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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归途说成浪漫旅行不为过,篯铿如今已沉迷其中,而兰花则乐见其成,时而流露的微笑让这个少年不知疲倦。
兰花看着篯铿手中的皮袄,说,“你不冷嘛?“
篯铿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没事,我不冷,你看你,就这么一件裙子,“
兰花抓着自己的裙摆,说道,“这是建木纤维织造,又轻又暖,以前只有长老和鬼王才可以穿的。“
篯铿把皮袄塞到她怀里,关切的说,“穿上吧,白天还好说,晚上山里凉的狠。“
一个马甲穿在兰花身上宽宽大大,她抿嘴笑着说,“别看你年纪不大,身材倒高大的狠。“
她朝篯铿身后看了看,好奇的问道,“你那把剑为什么总躲着我?“
篯铿总用身体把火神剑与兰花隔开,如今被发觉了,篯铿挠着头说道,“这剑五步之内对人兽有害,中间隔着我,就不会伤害到你了。“
兰花脸色变红,轻声说道,“你对我真好。“
夜晚来临,两人早已吃过了烧烤大餐,如今篯铿正在为如何睡觉而发愁,他欲言又止,兰花把岩洞中的干草铺妥帖,自己钻到最里面,拍了拍“床榻“,说道,“我害怕,你睡在我旁边好嘛?“
篯铿兴高采烈的坐到“床边“,笑着说道,“别害怕,你睡吧,我守夜。“
兰花盖着篯铿的兽皮袄,身体大部分已经陷进干草之中,轻声的说道,“睡吧,鬼族如今自顾不暇,不会有人追来的。“
篯铿从未如此紧张,作为族长的儿子,自小与村里女孩子接触的就少,另个世界里的他更是连一个同龄伙伴都没有,情窦初开时与如此与众不同的女子同塌而眠这是从未想过的事。
枕边人已经入睡,可平稳的呼吸声带着淡淡花香让他辗转难眠,思绪繁杂,各种想法不停在脑海中涌现。
这才是他要的生活,越来越感受现代生活便利的他已经对杀戮和复仇产生了厌倦,要不是苟延喘喘的三个兄弟和父亲临终时的交代,他早就撇下这一切出去看看,以自己手中的火神剑和灵武士的能力天下间哪里去不得?另一个世界是什么样子通过电视和书籍早就知道了大概,而这个世界他只看到了眼前一隅,有太多未知等着他探索,何况两个世界的关系是他心中最大的谜团。
不知不觉中他睡着了,一夜无事,可早上起来他尴尬了,裤子湿了,而且跨下那东西正直挺挺的站着,还好有干草和枯树枝遮掩,要不然坐在一旁的兰花肯定会发现端倪。
兰花推了他一下,羞赧的说道,“我要出去一下。“
篯铿口中说好,可就是不起身,兰花轻捶了他一下,说道,“你快点。“
岩洞很矮,篯铿在这里坐不直,他必须先出去才能让开位置,可下边直挺挺的,如果站起身可就尴尬了。
兰花见他还是不动,只好从他身上爬过去,左手伸出,接着腿也跨了过去。
兰花在篯铿的身上,两个身体间有一拳的距离,她突然不动了,红着脸说道,“讨厌,它碰到我了,真羞,赶紧进去,我支撑不住了。“
篯铿脸色更红,双手抓住兰花的腰把她轻轻放到外侧,接着一转身滚到里面。
本来已经快好了,可“哗哗“传入耳朵让它又胀了起来,篯铿屏住呼吸,轻声说道,“太羞了,这么大还尿裤子,那东西也不争气。“
篯铿察觉到她又回来了,就躺在外侧,他轻轻的转动身体,两人对视,兰花笑着说,“外边有些冷,我想在躺一会。“
如此近的距离,她口中的“檀香“直钻入鼻,热气扑倒脸上痒痒的,篯铿心跳越来越快,他觉得自己忍不住了,嘴巴撅起轻轻的吻了一下。
他看到了红彤彤的脸带,听到了娇嗔的声音,一次浅尝辄止再也满足不了他,他抱住面前的璧人,深深的吻了下去,不过手法生疏,那边轻声说道,“你的口水抹了我一脸。“
篯铿觉得尴尬,有些不知所措,那边轻笑一声,接着一双素手慢慢的攀附过来,引导下,他渐渐地熟练起来。
这是一个完美的成年礼,比当初那个降灵礼痛快过了,他像一匹野马被骑手驾驭着,时而奔跑而是停歇,时而觉得如同在战场上冲杀,冲啊冲啊,勇往直前,时而如在云端,那种迷离令人沉醉,到了最后,他突然爆发了,挣脱了缰绳,再也不想停下,奔跑着,猛烈的奔跑,他想跑到世界的尽头,哪怕那里有无尽的深渊也要一头扎进去,到达最深处。
最深处过后,他有点疲倦,看着身旁香汗淋漓双目微闭的兰花,说道,“真好。“
兰花轻“恩“一声没有回答,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待着。
过了一会,篯铿轻声说道,“兰花,我还想要。“
日上三竿,兰草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说道,“篯铿,我饿了。“
篯铿哪里舍得给她吃肉干,翻出岩洞,说道,“你等着,我去打些猎物,去去就来。“
“咯咯“的笑声让篯铿发现自己身无片褛,这次他没有慌乱,挺了挺身体,说道,“你看我的身材如何?健壮吧。“
衣服被扔了出来,伴着声音,“讨厌,快穿上,别受凉。“
即使是灵武士,一上午的运动也让他有些吃不消,脚下轻浮,腰部酸麻,还好带着弩机,没费什么力气,打了一只山兔,一只野鸡,在小溪旁收拾干净,拎着快步往回走。
篯铿不由得想起蒋先生说的话,“权利,金钱,女人,你会渐渐喜欢上它们。“
一只兔,一只鸡,一点没有糟蹋,看来两人饿的不轻,篯铿擦了擦手,说道,“我们赶路吧。“
兰花轻“恩“了一声,没有起身,篯铿问道,“怎么了?“
兰花羞赧的说道,“讨厌,还不是你,我下面疼。“
接下来的几天,兰花大部分时间都在篯铿的背上,距离火族村还有一天的路程,她才算可以自己走路。
兰花在篯铿的腰上掐了一下,说道,“你太放纵了,天天都要,我可吃不消。“
篯铿“嘿嘿“的笑了两声,说道,“只要你在我身旁,我就想,怎么办?“
兰花加快速度,佯怒说道,“不理你了,整天就想那事,好没脸皮。“
篯铿好顿抚慰,最后“承诺“不天天做那事才让兰花消了“怒火“。
离家越来越近,篯铿觉得越来越压抑,心思敏感的兰花看出了端倪,问道,“你怎么不开心了?是因为刚刚那事吗?“
篯铿摇了摇头,说道,“不是。“
兰花抓着他的手,身体半贴在上面,轻声的说道,“说说看,什么事让你烦心了。“
篯铿轻声说道,“如今族中只剩三百多人,大半老幼病残,我三个哥哥又因为当初的降灵礼常年卧床,火族面临危机,我空有一身蛮力不知如何施展。“
兰花说道,“你心地仁慈,老人和病残也供养着,鬼族那里没有用的人只会被抛弃。“
篯铿叹了口气,说道,“都是当初拼杀逃出来的,怎么忍心抛弃,就为了解决这些人的生活,火族耗费了太多的气力,再没有改变,我怕最后会油尽灯枯。“
兰花轻拍他的手臂,说道,“不怕,一件件来,只要坚持,终会有云开见日那一天。“
篯铿看着兰花,说道,“我一直在坚持,可有些事靠着蛮力解决不了,伤口会慢慢愈合,可我那三个兄弟十几岁的年纪就这样一直躺在床上,五年了,还没有气色,我怕坚持不过今年冬天。“
兰花看着他,说道,“是因为你族火灵石灵化造成的吗?“
篯铿疑惑的看着兰花,问道,“灵化是什么意思?“
兰花说道,“鬼王每次月圆都要进食,而他吃的东西就是灵化失败的人。“
篯铿张着嘴巴,说道,“我摸进鬼族这么多次,怎么都没见过?“
兰花说道,“以前这些事都是长老团来做,他们会用长生石来灵化活人,成功的,可以留下的,就成为夜枭,失败的,就送到鬼王那里吃掉。“
篯铿沉吟良久,问道,“那灵化失败的人有没有可能恢复健康?“
兰花点点头,说道,“有过,鬼枭中就有。“
篯铿兴奋起来,转过身,抓住兰花的双臂,说道,“太好了,怎么样才能恢复?“
兰花皱着眉头说道,“你抓疼我了。“
篯铿尴尬的笑了笑,松开手,兰花说道,“至于长老团知道怎么做,可他们都死光了。“
篯铿张大嘴巴看着兰花,兰花笑着说道,“别担心,也许鬼王也知道呢,何况既然有人能够做到,为什么我们不行。“
篯铿连连点头,说道,“你说的对,别人能做到,咱们也能做到,有希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