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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会你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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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宵阁“,三个醒目的大字刻在一块巨大的木牌上,小井跟在迟苍的后面,心想着:“看这名字,莫不是妓院?”小井心里犯着嘀咕,但还是跟着迟苍走了进去。

    哎,大大小小,一圈人围着一圈人,竟然又是一个赌场。小井两世,早就看透了这大大小小的赌场,对这些人早已产生出了麻木之心,怀着一颗娱乐的心去消遣,小井也很喜欢。但若将这些东西当作一种职业,那后果只有当事人知道。

    迟苍对着小井说道:“这是峨眉山下最大的赌场,在这赌场里面,往里走到深处,就是峨眉山界内最大的修灵交易市场。”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世界的人也是十分好赌,修灵者的交易市场居然设在一个赌场的里面。

    “小井,随我过来,碰到了个熟人,过去聊一下。”说着,迟苍就皱着眉头往边上的一桌赌桌走去。这桌赌桌前面围了里三圈外三圈的人。桌边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一边,对面坐着五个人,坐在中间的竟然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长得十分好看,一身白衣飘然,但眼神通红,神色有些急切,双手握拳,紧张的看着高大男子手中的筛盅,看来是输了不少,就连桌上的筹码也十分零乱的摆放着。小井注意到,那位身材高大的男人是庄家,玩的是三个骰子放在一个盅内,三个骰子的点数总和是3到18,开出4到10点是小,11到17是大,开出豹子,则是庄家通吃。不同于原来世界的骰盅,这个世界的骰盅有着明显的禁制,对庄家的“赌官”的控制力要求更高,赌官对骰盅控制力可谓比修灵者进阶还要困难。但有些事实还是不会变的。

    其一,庄家是有足够的实力可以陪任一一个赌客玩到底的,赌客若是无限玩下去,他面临的结局只有两个,输或者赢,当赢时,你若停止不玩了,你就是真赢,但人性的贪婪,使得绝大多数赌客是不能停下来的,玩下去的结果必然是:当出现输到你无实力再玩下去时,赌客才能真正的停下来。庄家的赢就是建立在千千万万个这样的赌客的输的基础上的,庄家永不会出局,而赌客则无实力坚持,随时可能出局。

    其二,庄家和赌客有着相辅相成的关系,庄家为赌客准备了最舒适的条件,给予了赌客最热情的礼遇,让赌客有了王一般的感觉。赌客总是对每一局赌局的结果倾注着所有的热情,追逐着“大”或“小”,选对了则欢呼雀跃,选错了则捶胸顿足、痛彻心扉。有时候庄家充当着配角的角色,吸引赌客长期的玩下去,但等赌客上钩了,“杀气”便显现出来了,这便是这个异世赌场的经营之道。

    回到这局牌局,显然那位女赌客已经进了“套”,从她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坐下赌了很久了。

    “芙儿,不要赌了,过来一叙。”迟苍这个时候出乎意料的叫起了那名女子的名字。

    可能是听到了久违的声音,那名女子猛然回过了神,一双无神的眼睛突然闪动了一下,煞是好看,闪动的眼神寻找到了迟苍声音的来源,“师哥,你怎么来了。”说完,拿起桌上的筹码迅速离桌往迟苍处走来,或许是不希望迟苍看到自己赌博,神情略带慌张,脸色微红,更添了几分美丽,“师哥,我们去会客厅说话,这里人多。”走到了迟苍旁边,动人的女子说道。

    “嗯”,迟苍简单地回应了一声,和小井跟着那名女子来到了一个厅内,“小姑娘,去泡三杯好茶来。”女子对着厅内的侍女说道。

    “是的,大人。”说完,那名侍女便走了出去。

    “芙儿,怎么染上了赌博这个东西,还赌这么大的,竟然是赌“拍币”的?况且,你们宗主刚仙逝,你在这里合适吗?”迟苍的声调有些责备的意思。

    “哎,师哥,不瞒你说,我已经在这赌场输了好多了,起初还好,只是输一些黄金叶,后来来交易大会换东西,把拍币都输了,今天本来是想来翻本的,可是又要血本无归了,真的好懊悔。”那女子说着挠了挠头,模样十分可爱,指了指小井:“这位是?”

    “是我新收的徒儿,芙儿,你我已经不是同门了,叫师哥已经不合适了。”

    “师哥,在乎这些东西做什么,这无非就是一个称呼,时光过的真是快啊,这么小的娃娃也都开始修灵了。”

    “师叔好”。一听是师父以前的师妹,小井起身作了个揖,十分尊敬。

    “嘿,小屁孩儿,我很老吗?你不许叫我师叔,我叫雪芙,曾经也是在剑阁山修行的。”称呼对,但被叫做“师叔”,漂亮的女子显然不是很乐意。

    “不老不老,我也有点纳闷,要不是你叫我师父师哥,我还以为你是和我一辈的同龄人呢,小子贾进,刚踏入修灵界不久。”

    “嘿嘿,有前途有前途,难得剑阁山也出了个人才,等师叔,不对,等姐姐有空给你介绍个小姑娘如何?”一会师叔、一会姐姐的,乱套的称呼也是十分好笑。

    “还有心思开玩笑,我问你,你输掉的那些“拍币”是你自己的吗?”迟苍问道。

    “哎,师哥,这次确实有些麻烦,本来宗主这次仙逝,是长老们命我来拍卖行取点有用的东西回宗门,我拿到拍币后,就想之前数了这么多,试试手气,可现在就剩下300拍币了,等下再去试试手气吧。”刚还在开玩笑的雪芙,又开始懊恼起来,要干正事用的拍币,竟是被自己输的差不多了。

    “本来你带了多少拍币,我给你再凑一点吧,赌博、你哪次赢过了?”迟苍显然不喜欢雪肤赌博,言语中十分的不快。

    “哈哈,这位仁兄,若是一次都没赢过,我们岂不成了黑店?”说话的正是刚刚那名赌官,声音很洪亮,具有很强的穿透力,手中拿了个托盘,上面放着三杯茶,“来,远到是客,喝几杯茶水,慢慢聊,雪芙仙子,若是资金周转有问题,大可向我们赌场提出,简单的协议还是可以商量的。”

    这显然是明着要和雪芙签高利贷的意思呀,迟苍显然被火上浇了油,“雪芙,走,和我出去,我们换个地方叙旧。”

    雪芙显然有点尴尬,看得出雪芙确实需要这些拍币,对方显然是看在峨嵋派的份上,肯借拍币给雪芙,但雪芙不知道,这笔“高利贷”要是借了,以后她和这个赌场怕是要绑定在一起了,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迟苍留意到尴尬的雪芙,自己毕竟也是从外面刚来,和雪芙也不再是同门师兄,自己小门小派,这方面又帮不到什么忙,顿时有些黯然神伤起来。

    “漂亮的师叔姐姐,我家乡有种赌术,我教会了你,保证让你大杀四方。”小井这个时候,有些不合时宜的开口了。

    “哈哈,小弟弟,你也不用折煞我了,我只想拿回长老给我的1000拍币就再也不玩了。”雪芙还是一脸的尴尬,神情落寞。

    “哦?小兄弟,本人钻研各类赌术多年,也不知道小弟说的是哪一种赌术,在下愿闻其详。”说话的正是那位赌官,“在下还未做自我介绍,本人是这个赌场的负责人,姓段,单名一个寿字。”

    “笑面兽段寿吗?”迟苍有些惊讶,这个名字他可是听到过,但因为自己不爱赌,并不是特别熟悉。

    “承蒙阁下看得起,本人已经钻研赌术多年,再也不是那名修灵者段寿了,倒是阁下,能知道本人以往的俗名,想必必然是一名修灵界的能人异士。”被一个素未蒙面的人叫出了自己的绰号,段寿还是有几分意外的。

    “我也只是听过一段阁下的威名,阁下怎么做起了赌场的生意了?”

    “赌场每天的东西十分简单,修灵,能看到尽头吗?”

    简单的一个问答,竟然让在场的四人都沉默了起来。

    这个时候,小井已经从边上拿出了几张纸,裁成了五十四张,拿出了笔在纸上图画了起来,自言自语到:“有个长辈曾经对我说过,赌是探索一个人人性的过程,对不确定的结果的认知过程,是一个无限的娱乐过程,又神奇、又十分残酷。赌能探索人性,人性,却不能拿来做赌注。”

    “说着说着,小井又完成了一副扑克牌的“大业””,毫不避讳的过去拉着雪芙各自坐到挨着的椅子上面,将扑克牌放在桌上,开始对雪芙讲起了扑克牌的定义……

    短短一个半时辰左右,在场的几个人,除了小井,都已经目瞪口呆,停留在用骰子赌博几百年,这扑克牌的问世,意味着什么?连不爱赌的迟苍都觉得,这对于这里大大小小的赌场来说,绝对是一次颠覆性的时刻。

    简单地和雪芙说了比大小、二十一点、博眼子、争上游……小井每次说到一半,便开始了下个赌的形式,吊的,不是雪芙的胃口,而是段寿这条大鱼。

    “师叔姐姐,这是不是我会的,你不会的?”

    还没等雪芙回答,小井接着道:“现在马上变成我会,你会,别人不会了,以后你就不用来这里了,找个人就能教会,比扔骰子有趣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