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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星夜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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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不错!颇有一番韵味。”杨鹏收回漫无边际的回忆,嘴角扯出笑,“莲心,还在花园里等你,快去吧!”

    “吱~”

    李锐脱下铠甲,默默的穿上原本身上粗布衣服,向着花园走去,莫名的沉默。

    看着李锐越走越远的背影,杨鹏看着他,眼里有莫名的神采,像是什么?似后悔,似留恋,似回忆,也似不舍。

    他在想什么,谁又知道呢?

    “你会恨我吗?”

    回首,李锐似有意,看着所走出来的房间。

    一切都是如此的寂静,星夜灿烂。

    眼前,是曾经偷学所掩藏身形的大树,如今树叶斑驳,一枝枝还刚冒头的绿叶,展露生机。

    咕咕……

    有莫名的鸟儿歪头看着他。

    愈发的孤寂,愈发的落寞。

    花园花儿开的别样,一部分生机勃勃,一部分只剩干枯的枝叶。

    浓烈的花香,轻绕鼻尖。

    环视所有,却是不见心中那道魅影。

    是在何方?是在何处?是在那端?

    皎洁光华,模糊月影下。他的影子越扯越远,直至模糊进入黑暗。

    “你来了……”

    一道声音,一道如百灵鸟雀般悦耳的嗓音。

    李锐抬头,猩红的双眼凝视那道坐在屋檐上的倩影。

    月夜下,那人儿究竟是多么美丽。

    紫色长裙,精致的面孔,曾经的马尾被打散,编织为复杂盘发。

    纤细的身躯,包裹在长裙中,头上由能工巧匠,雕刻两只欲要腾飞凤凰的金钗,插咋柔顺发间,给她增添别样魅力,异样动人。

    她托举着自己精致的下巴,脸上全是忧愁的神色。

    双眼不复曾经的活泼与生机勃勃,紧缩眉关,似是毫无焦距,如看着前方,也像是仰望星空。

    忧愁的意味,李锐双眼能看的一清二楚。

    无言,无言……

    李锐想开口,却不能。

    “你要走了吧?!”

    只有点头。

    空气一片冷寂,唯有月影幽幽。

    “这一去,却是多久?”

    摇头。这一去,或许便是永不再见。恒久的虚空,离愁的情思蔓延。

    “小时候,我希望,我未来的夫君能是个将军,是个大英雄,他骑着骏马,英勇非凡,来到我身边,问我,可否娶我。

    他能载着我,浪迹天涯……”

    她略微昂首,一双美眸迷离的看着天上皎洁圆月。

    李锐手臂颤抖着,抬至半空,像是要抓住什么,却在半空,猛地坠落。

    “我不能给你什么……我也不能承诺什么,我不能害你一生,今生我们只是有缘无分罢了。”

    回头,脚步不停顿,杨莲心回首,看着那道身影,发现他的脚步竟是如此的郑重。

    他的身影,却是如此的绝情。

    外表,隐藏内心的脆弱。

    他绝情的表面,是一副狰狞的模样。

    有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却不落下。猩红眼中缠绕丝丝血丝,狰狞!

    比拟钢铁,如同刀剑锋锐的指甲,刺入掌中,丝丝点点鲜血,泼洒一路。

    隐隐的哭泣,萦绕耳旁。

    “啊吼!!”

    仰天怒吼,这一刻,泪洒,纤长的犬齿流露唇外,模样妖魔,似地狱之魔。

    “断,断,断!!”

    “我不能与她携手共赴白发苍苍,我不能让她一生快乐无忧,我是只猴,一只连人话都不能言的妖,我娶她,只能让她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

    “我是只猴,今生也只能是猴!!人,我已做不成,我是妖!!我不是人!”

    不知何时,天空飘起小雨。

    三月的季节,老天爷的心情捉摸不定,上一刻是天晴,下一刻便可能是雨落。

    雨滴浇在脸上,混着泪,顺着金色毛发,滑落绽放。

    …………

    天明时刻。

    “大师兄,走好!”

    朦胧时刻的旭阳武馆,只有远方星星点点的光明闪现。

    有酒醒的弟子,站在武馆大门,送别李锐。

    “再见!!”

    回首,人群之中,却是没有那等待着的人。

    却不知,在武馆对面阁楼上,有一位女子,为他垂泪。

    啪嗒,啪嗒。

    静寂的街上,只有稀稀落落几个人,游荡。

    漆黑的街道,看不到出路。

    紧了紧背着的庞大包裹,那里有衣物,有干粮,有铠甲,也有几本武学秘籍。

    目光坚定,向着前路不停。

    停在长城治斑驳大门外,感受着时间给它留下的痕迹。

    大门上挂着牌匾,是‘长城治’三个大字,由很久很久之前,一名国士所书。

    曾经刷满了金漆,如今却斑驳,露出包裹着的青铜锈迹。

    打开门,但见一位纤瘦男子倒在桌上,一阵阵鼾声。

    一把敲响大门,嘎吱……刺耳鸣声响彻,几个重复。

    就见纤瘦男子骂骂咧咧从梦中醒来:“那个鳖孙,扰你爹我的清梦!!”

    睁开眼,迷离的看着眼前的一只人高猴子,一个机灵:“原来是大人你啊!小人没家教,竟敢麻烦大人你。”

    那天,随老皇帝赵恒见证这一切的人,自然是明白老皇帝的潜意思,于是乎,掌管长城治的官员自然是投皇帝所好。

    既然上边有人打招呼,下边的人也自然要做,而且要用全力做,给上面的长官做的漂漂亮亮,只要入大人物的眼,届时还不是平步青云。

    摆摆手,李锐表示无需在意。

    就见到纤瘦男子畏畏缩缩,喏道:“大人,若是你想前往长城,那还需等待一些时间,等到人数凑齐200人,我们才会出发。大人我们长城治虽然不是什么大部,但也有许多玩乐场所,若是大人想玩……

    我们对面红翠楼不错,虽然小姐没什么美人,但那里小姐为了赚钱,什么都做,胆子大,大人这副…尊容,去别的地方姑娘,恐怕不会接客。”

    李锐瞧了纤瘦男子一眼,心道这人却是个人才。

    于是便不理会他,从包裹里翻出一块巴掌大木板,看着纤瘦男子,指着牌子上的字。

    果然是做小吏,这人却也是认得几个字,一字一顿念道:“客房?”

    李锐点头,将木板放入包裹,保护的严严实实。

    这些木板是武馆弟子,怕李锐在外不会开口,遇见一些情况不好解释,于是由弟子制作而出。

    “原来大人想找客房,大人请跟我来,我这就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