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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毅果然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放心,我也决不会轻饶他们的。姓王的家伙害我支付了十七万多元,还耽误了我好几天时间,真是可恨!……,刚才我可是给了他机会,让他付钱,他却不珍惜,想一个子都不掏。好吧,这次不从他们身上榨五十万出来,老子就跟他姓!”
显然他也不是笨蛋,知道孟文天在干什么,说道:“我知道你和他们有矛盾,你想借我的手整他们。这次就算了,我不希望你有下次。无论谁把我当枪使,我饶不了他!”
说完,他拿起矿泉水猛地喝了一口水,再问道:“你说,有什么办法让我哥不骂我?”
孟文天笑了笑,很镇静地说道:“第一,我可以将发动机舱的零部件包括导线、电池什么的进行更好的加固。第二,我可以对发动机进行小改装,让它的动力提高百分之三。等你哥飚车换装宽重轮胎后不丢失速度,怎么样?”
舒毅眼睛瞪得如灯泡似的,双手抓住孟文天的手,惊喜地问道:“你真的能将动力提高百分之三?呵呵,太好了,我哥绝对不会骂我,还会夸我,感谢我。……,孟工,你不会吹牛吧?……,要……要多少钱?”
孟文天喝了一口水,等舒毅露出不耐,才笑呵呵地伸出右手摇了摇:“五万!”
舒毅立马说道:“好,好,我现在就安排人打款。……,是给你私人还是给你汽修厂?”
孟文天道:“当然是汽修厂,就是刚才那个账号。……,你不用急,先等我修好了发动机再说,至少这样你也更不担心不是?”
舒毅笑道:“不用。我相信在小小的南岭县还没有人敢骗我舒毅的钱。”
孟文天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倒是很牛气的。……,那就打款吧。”
郭秋兰看到舒毅真的打电话让人给自己的汽修厂打款五万元,不由愣住了:“这个小混蛋还真敢要啊,又是五万元?这比捡钱还来得快啊。……,他到底是不是孟青山的儿子,怎么会有这么高超的修车技术?十七万、再加五万,就不怕撑死?”
要知D县城里修一台卡车什么的,很多时候也就是一百两百元的,像今天这样修一台车竟然高达十七万元根本没有发生过。这已经足够让郭秋兰惊喜了,可没有想到这个小混蛋只是跟对方说了几句话,又从他那里骗来了五万元。
是的,在她看来,这小混蛋就是骗。
长期在省城汽修厂工作的马申鸿见舒毅又打款,也吃惊不已:要知道在省城修车也难以遇到这么大方的车主。有时候大修一台车累死累活也才三四千元,还要跟车主争半天。哪有孟文天这么赚钱的?二十二万多元得修多少车才能赚到啊。
马申鸿心道:“这个小子技术高是高,这么收钱太多,心太黑。”
孟文天自然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现在的他实在太需要钱了,眼前有这么一位金主,当然得好好利用。
至于如何与郭秋兰瓜分这笔钱,孟文天也有他的想法:显然郭秋兰还是应该占大头的,毕竟这家汽修厂是她的,现在她是信任自己才会让他修理,没有她的支持,自己这个没有技师证的人根本没有机会出手赚钱。
而且到现在为止,她还在担着巨大的风险,她还不知道自己是赢还是亏,至少她心里是这么想的。
于情于理,自己都不应该把修理费的大头往自己口袋里揣。
就在孟文天准备拆卸发动机正时链条上面的防尘罩时,那个叫徐三帆的老师傅过来了。
他是这家汽修厂的老员工,与郭秋兰爷爷是的关系非常好,因为郭秋兰的爷爷曾经在他困难时帮助过他,所以面对其他技师纷纷因为汽修厂效益不好而跳槽时,他却坚决留了下来,继续帮着郭秋兰打点汽修厂。
只是因为厂里这段时间活儿少,而他女儿又生了一小子,他和他老伴大部分时间呆在女儿家带小孩,郭秋兰这里有事的时候就喊他来一下。其实,徐三帆也没有技师资格证,但他在钣金、抛光、调漆、喷漆等方面有绝活,能够把碰瘪的车壳修得跟原来一样,加上资格老,大家还是称他为技师,也享受技师的工资待遇。
仔细观察了一会汽车外表的漆面,徐师傅嘴里唠叨道:“……,这个颜色的漆我可是第一次看到,要配出这样的颜色,没有几个小时的试验不可能配出来。”
孟文天头也不抬地说道:“没事。徐老师傅,你先按黑色奥迪车的金属漆配。配好之后,在第一次喷涂时你把喷射压力调到四百千帕就行。等你喷完第一道漆,我再告诉你在漆中如何增加云母颗粒。”
老师傅徐三帆又生气又不屑地抬起头,将老花眼镜从鼻子上取下,盯着孟文天问道:“……,小伙子,你这话说得好像你很懂调漆似的。你不知道一旦调漆调错了,或者喷错了,这车门修复就得重来,车门又要进行一次打磨、抛光。哪有你这么边喷边改的,在开始动手之前就应该有一个完整的调漆、喷漆计划。”
孟文天笑了笑,抬起头,说道:“徐老师傅,我心中有一套方案,只是现在我没时间讲解。你就放心吧,我也相信你的本事,您老一定能配出最好的奥迪金属漆。”
徐三帆自然不会因为孟文天的夸奖而相信他,说道:“奥迪金属漆我当然会配,可是你能配出这么高级反射光的漆吗?”
见老师傅不敢动手,郭秋兰连忙走过去将孟文天之前所做的事说了。
车主舒毅也走过来说道:“老师傅,你就按他说的做就是。出了问题我不找你们的麻烦。”
见车主和郭秋兰都这么说,将信将疑的徐师傅惊讶地看了孟文天一会,无奈地说道:“好吧,我先这么做。我倒看看这个小伙子有多大的本事。……,这么年轻,除非你是德国汽车的工程师,否则谁都不敢这么自信。……,”
叨唠到这里,他的目光扫了一下四周,说道:“啊,李晓华呢?小曾,把李晓华喊过来帮我拆卸车门。”
曾宁海脸上全是尴尬之色,目光求助地看着郭秋兰。
郭秋兰也是苦笑了一下,说道:“徐老师傅,他已经回家了,这车门就是他砸的。”
“啊——”徐三帆大惊,嘴唇抖动了几下,很不相信地问道,“他……他怎么可能?这车门是他砸的?……,王锡贵是他的表舅,之前开那么高的工资他都不去要留这里,说是要感谢秋兰你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收留他,这才几天他怎么就干这么事,他干嘛砸车?”
郭秋兰也是一惊,问道:“李晓华是王锡贵的表外甥?怪不得。”
徐三帆也不糊涂,一下就明白过来了,骂道:“这个奸贼曹操!……,原来他是在讨好我,想从我这里学技术啊。我还正准备在我小外孙感冒好了之后好好教他呢,我还觉得这小子知道感恩图报,原来竟是一只白眼狼,我真是瞎眼了!”
旁边的舒毅更是义愤填膺,更加确认孟文天说的是对的:王锡贵他们就是拿他的车当枪使。
孟文天笑了笑,放下手里的工作走到工具柜那里寻拿外六角套筒扳手:该点的眼药已经点了,至于舒毅怎么发泄怒火是他的事。
这种豪华跑车的车门不是轻易能拆卸下来的,除了两个正常的铰链,在电源线和信号线连接处还设有一个巧妙的搭扣,如果不懂得技巧,按照普通小车车门去拆卸的话,很可能会拆坏车门,至少会给后面的安装造成困难,导致门装不上去,或者车门与车体之间造成大的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