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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三回 揭开花想容的身份

作者:海天一色118118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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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九三回揭开花想容的身份

    冰霜更是从花蕊寒一进门后就没说话,她脑中一直闪动着她进门时第一眼所瞧见的情景,那又娇又柔又媚的笑,那又迷人又勾魂的眸子,那又成熟又诱人的娇躯贴着他,那双臂象两条又白又滑的蛇轻拥着他、紧缠着他,她的心上只觉得一阵痛,大大的一痛,仿佛有柄利剑自她心中刺过。

    她不愿意去想,更不愿意去计较,因为她知道他是爱她的,他只不过是在敷衍那个人。

    可是!可是!!可是!!!她越不愿意去想,而那幅情景越是在她脑海里闪动,重复着。

    她抬眼去望花想容,仔仔细细的盯着她,才发现她真的是非常非常吸引人的,当她第一眼看到她时,就觉得她好迷人,此时再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象中了邪一样,更觉得她一举一动无不柔到极处、媚到极处:她微低着头坐在那儿,眼光迷迷蒙蒙的、若有所思,让人觉得她整个人就象一缕轻烟,飘飘袅袅、若有若无而更想去接近她、迷恋她。

    唉!

    她暗叹一声,女人看见她都是如此心动,何况男人看见她,不发疯才怪呢!

    她再转头去看花蕊寒,花蕊寒半垂着头,慢慢地挟菜吃,她吃得很慢很仔细,仿佛要吃出每一口菜的滋味,但她肯定她什么味道都没有尝出来。

    她望望她,又转头去望了望花想容,心道:真的,她们母女太象了,简直似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两个雕像,别的母女再相似,也有年龄上的差异,而花想容怎么看都不象近五十岁的人,冰霜只和她隔着一张桌子而已,她的脸几乎就在她眼前,这么近的距离,却无论在她脸上什么地方都找不出一丝细小的皱纹,她保养得很好,因此并不需用脂粉来掩饰什么,她只在脸上淡淡地抹了一点胭脂,眉却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

    她想,无论是谁,只要认识了她们母女中的一个,而在另一个地方又见到另一个时,都会把她们联想成一个人的。这就不怪乎靖哥哥也会这么想了。

    靖哥哥!她一想到他,立即想知道他此时在做什么?想什么?可是,她虽然就坐在他旁边,甚至她眼角的余光也能见到他,但她忍耐着不去注视他。

    龙靖却一直在注视着她,看到她低眉垂目、微蹙秀眉,他的心也是又痛又悔,他知道她不开心什么,他也明白他那样的形情让她看见的确应该生气。他真想将她搂在怀里,用自己的柔情去抹平她微蹙的秀眉,去润泽她受伤的心灵。

    看到她在打量花姑氏母女,他却只注视她,然后,他能感觉到她在回避他,他只觉心中阵阵绞痛:她在恨他,她在恼怨他,他知道是为什么,他不求她原谅自己,因为他明白她的感觉,也理解她的感觉,那本就是他自己做得不对不好,谁叫自己要那样做呢,本来就知道她会生气怕她看见,又为什么还是那样而又让她看见了呢。

    因此,他不求她原谅,只求她别把恼怒放在心里,那样对她身体不好,如果她生气了,骂他一顿,打他几下都可以,只千万别这样不理他。他也暗叹,正准备开口对她说什么。

    只听花想容幽幽的开了口:“姑娘,你姓什么?”

    他忙闻声望去,才见花想容在问冰霜。

    冰霜浅浅地一笑:“小女子白冰霜!”

    “白-冰-霜,”花想容一个字一个字的轻轻的念了一遍,冁然而笑,她的牙齿细细的、白白的,“你的名字真象你的人一样,纯洁清灵、飘逸出尘,象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她笑了笑,自斟了一杯,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后又接着道:“你知道你很美很吸引人吗?”

    冰霜脸微微一红,低下头不说话。

    花想容看了看坐在她旁边的女儿花蕊寒,花蕊寒也正抬头看她,她望了望女儿,又回头对冰霜道:“白姑娘,恭喜你,你真是好福气,能有一个这么好这么年轻的男人这样对你,真是你的好福气。”说着她望了一眼龙靖,又对她笑道:“我见过的男人不计其数,各种各样的都有,却从来没有见过象他这样真正的正人君子,不受半丝诱惑,”她又转头望着龙靖,“我佩服你!”

    “夫人过奖了。”龙靖笑道:“小生可没有夫人说的那么好,只不过因为小生心中有她,”他转头望着冰霜,眼底是一片温柔、一片深情、一片执着,“那么,世上的一切在小生眼里都不及她的一丝一毫。”他望着她,天地不觉,仿佛痴了。

    冰霜听到龙靖的话,终于转过头来,深情地望向他,看到他那充满深情的双眸,她心中顿时也涨满了柔情蜜意,痴痴的望着他,什么话也没有说。

    然而,两人心中所有的话语都在这深情的凝视之中叙说无尽!

    花氏母女望着二人痴痴相对的神情,不由暗声长叹,花想容想起了久远的岁月,想起了早逝的恋情,也想起了那已不知飘散何处的梦。

    花蕊寒自然想起了爱慕已久的夏庆辉,想起了乍然相遇的一幕,想起了久别重逢的惊喜,也想起了朝夕相处的日子。

    她心里只觉得甜蜜无限,笑意在脸上荡漾着,几乎笑出声来,她再望了他们一眼,又望了一眼旁边的母亲,想到母亲是那样的人,想到自己的身世,再想到夏庆辉出身世家,象他们家那样道貌岸然的家庭岂能容忍象她这样出身低微、甚至属于下贱的私生女。

    想到这一点,她顿觉如冰覆顶、凉透心底,再也笑不出来了。

    花想容望了望他们,也望了望,看到女儿神情愁苦,不由叹道:“唉!你们是相知相爱的一对儿,不知我女儿如何?蕊寒,”她望着女儿,“可有人对你好么?”

    花蕊寒望着母亲,欲言又止,她不知该怎样告诉母亲这一切。

    冰霜笑了,道:“花夫人,你放心好了,有一位公子对花姐姐是如痴如醉,姐姐对他也是心意相通、不分彼此。”

    “真的吗?”花想容喜了,又道:“蕊寒,你不要怕,娘总是会支持你的,只要他爱你,你也爱他,就行了,懂吗?”

    “只怕……”花蕊寒只说了两个字,又说不下去了。

    花想容笑了笑:“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是呀,花姐姐,”冰霜笑道:“夏七哥对你那么痴情,绝对不会变心的,你要相信他,要对他有信心,也要对你自己有信心,相信你自己。”

    花蕊寒对她笑了笑,点点头。

    饭后,花氏母女先告辞了,花蕊寒没有带丫鬟花伶伶,花想容的丫鬟抱琴等也让她先打发走了,此时,母女二人一起向花宅走去,好在这儿离花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