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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天,天上钩钩云,地上雨淋淋,天上的云似是已把食人部落里贵族们的眉梢都勾了起来,但配合上嘴角绝不是喜上眉梢。
食人族的贵族人物们现在正在集会,“嘀哩嘟噜”地正在商讨着如何再将食物们抢回,群情激愤,嘴里的脏字不比那从始祃少多少。
只有阿炭,眉毛动个不停,脸上阴晴不定,但却是一言不发,低头沉思……
“今天果子的颜色怎么没有以先的鲜艳?”“柳”皱着眉向又采摘回大量果子的回自心问到。
“啊?哦,夫人是嫌今天的果子不新鲜吗?小的该死,只是这一片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有太新鲜的,找得久了又怕让从大爷和夫人们等着。就请从大爷和夫人们先将就些,等到明日小的一定……”
“我不是说果子不新鲜。”“柳”打断了回自心的自责和许诺,“我是说颜色不对。”
从始祃也觉出了不对劲,“小‘柳’,******有什么不对的吗?”
“柳”这时咬了一小口手里颜色不鲜艳的果子,在嘴里细细地咀嚼,然后咽了下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果子是没毒的。既然没毒你还让从大爷跟有毒的果子一起吃?敢情你是想害死从大爷不成?”“柳”的语气开始严厉起来,眼中的怒意马上就要转变成杀机了。
“不是不是,夫人您冤枉小的了。小的……小的可能……可能是看走了眼。从大爷和夫人们待小的那么好,小的怎么会……会害大爷和夫人们呢?”回自心头上的汗开始滴滴答答地落下。
从始祃用一双毒眼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说。你******究竟是什么人?******是什么人指使你来害老子的?”他出口的每个字都像是一枚毒针,“伤天害理十四刀”的刀意正在他的心中生成。
突听回自心一声大叫,被人从旁边的悬崖一脚给踢了下去。
他的叫声随着身子的坠落越来越听不清,直到完全听不见了从始祃才对“胡”道:“你急个什么?******老子还想再问问他呢。那悬崖底下是******实地?是流水?还是沼泽?”最后三个问题他是向铁猫儿玎当问的。
铁猫儿玎当全身上下的惊恐现在已实难形容,对从大爷的问话充耳不闻。
“还多问他什么?也让他下去算了。”说着,“胡”一脚又急,照着就踢了过来。
从始祃从旁伸过一脚将她的脚踢开,“你******急个什么劲?都踢下去你******给老子带路啊?”说完,他走到铁猫儿玎当的面前,用眼睛盯住铁猫儿玎当的眼睛,“你是负责带路的,找吃的不关你的事,以后的几天里你******继续带路,咱们******饿上几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说话呀!到底对不对?”
铁猫儿玎当被他最后两句话又吓得有了知觉,连连地点头。
“好了,好了,别再点了,小心把脑袋给点下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找个地方******收拾收拾你的裤子。”
铁猫儿玎当去找地方的时候,从始祃自信他不敢逃跑,反而担忧的却是“土夫子”,是从回自心被踢下悬崖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人是救出来了,可就算是伯讲也无法解开他们身上所受的“魔法”。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得让食人族人来解。”“那咱们偷偷再回去,抓几个食人部落的人来。”“够戗,不可能每个食人族人都会解这种东西。除非是……”“阿炭?”“不错,他一定会的,咱们马上去找他。”
不用找,人来了,不过不是送解药来了,阿炭是喜欢极了他们那“风神之手”的阵法,想来要,可却没有以解药交换的意思,他说解药的药引子是一种奇异的果子,还要再配上些别的草药,可中和那种果子去处记忆的药效,吃人肉会得一种怪病,这种果子就是那怪病的克星,他可以把解药的配方说给他们听,可那种奇异的果子却只有在食人部落的禁地里可以得到。
丰大剑客听罢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眼睛看着他,直看得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渺小。
“好吧,我只能带你们其中的一个人去,要是这个人没有拿到的话,就是死也不会带第二个人去的。”
“我去吧,希望大家不要跟我来争。”伯讲毅然地说到。
丰大剑客亦没说什么,点手将伯讲唤到了后院,别人在大剑客没发话的情形下自不敢跟随……
阿炭带他去还有附加条件,不许他带索链去,路上还对他讲:“禁地里有一头怪兽看守,我没有给它起名字,因为它是被老族长的女儿从小养到大的,也只有她可以降得住它,你最好不要伤害那头怪兽,否则事情不好收拾。”
其实他可以干脆一点地说,那头怪兽是他老婆心爱的宠物,要是伤了,更甚者死了,那他老婆还不得伤心死。
地方到了,雨也下了,阿炭既没跟进去也没做望风人,禁地是个有“天窗”的山洞。
山洞里那头没名字的怪兽正卧在那里,时不时地用舌头舔着鼻子,它小的时候要是做这个动作一定很可爱,可现在是可怕的,血红血红的大长条舌头就像是喝了多少人血染成的,大嘴大下巴,不用张开就可以估算出一个小童可以完完全全坐进去,其实最可怕的就是它头上的独角,所泛出的是五金之属的光泽,行家一眼就能看出来,普通的利刃难伤其半分。
伯讲在离它丈许时停下了脚步,看了看它身后三棵粗壮而茂盛的果树。
临进来前阿炭说了,不用拿很多,拣大的有两三个就行了。
这时怪兽也发现了他,站了起来,看样子似乎是在辨别,要是他会说话,这会儿准喊出“口令”两个字。
伯讲心中此时打定了注意,往前走了两步,突然身影一变,竟快速从怪兽的身边绕了过去,直奔果树。
这种身法就是刚才在有享小栈中,丰大剑客指点给他的“无映来”。
伯讲满拟使出六成火候的功力,那身体笨重的“大东西”肯定追不过来,可哪成想那“大东西”居然拙中有巧巧中有妙,脖子粗得要命居然还会迅速扭头转身,脑袋一凑近,张大口就咬去。
伯讲登时一惊,急忙往旁边一闪,绕到果树的另一边,可那血盆大口几乎是如影随形地粘在他的身后,伯讲急忙又一躲,亦围着果树转圈子,心忖:那“大东西”挺大的身子再灵活能灵活到哪去,我就这么绕,一有机会就摘果子,果子一到手就上“天窗”,那“大东西”要有本事就飞起来追。
可他却错了,那老族长的女儿跟那怪兽在这个地方玩“躲猫猫”、“捉强盗”的游戏少说也有上万次了,围着三棵果树绕圈子正是那“大东西”的家常便饭,你要拉着它跳舞可能是嫌笨了点,可伯讲要跟它比这个还真有点“白给”,确实跟得太紧了,哪怕他想上树都难,除非舍得让它要上一口。
伯讲一见情形不妙,知道错打了算盘,毕竟是刚习得这种身法不久,还不能完全发挥出优势,又忖:也转了那么半天了,“大东西”的力气总耗掉了不少吧。干脆来点真格的,是非之地不可久待,我必须马上取到那果子。
一念至此,一晃身来到前面的空地,一转身,对着直冲上来的“大东西”就是一个“流星脚”,蹬在了它的脸上,虽是力道不弱,可并没起什么作用,那怪兽一身青灰色的肉皮十分的抗打,又加上它在天窗底下时已淋了一身的雨水,伯讲的脚一踢上就滑溜到一旁,要不是收式快,必挨一口,他急忙一个纵跃,飞身用“刚风指”戳它的眼睛,可刚一抬指,猛然想起自己答应过阿炭不伤它的,眉头一紧,急忙硬生生快速撤招,双脚落地,他面对着又冲上来的“大东西”,脑筋飞快地旋转,转眼间它的利角就要碰到鼻尖了,他闪电似的抓住了它的角,然后脚尖点地,飞身骑上了它,只见“大东西”登时就不乐意,狂甩沉重的身子,伯讲紧紧抓住它的角,一个劲往果树的方向引,只要这“大东西”去撞果树,他就能单手抄到落下的果子揣到怀里,然后抓着独角的手一借力就能飞身上到上面的山壁上,然后就能出去了。
可这“大东西”好像经受过专门的训练,怎么也不会去撞那三棵果树,它宁可撞山石。
雨下大了,那就意味着怪兽身上就变得更滑了,而且这“大东西”的力量绝不可小视,就在伯讲一个没注意的时候,“砰”地一声,终于被甩了下来。
“大东西”一见可不饶了,用自己的利角对着伯讲狠狠地冲顶了过去,一下子弄出个透明窟窿都不解气。
伯讲没敢站起身形,快速地往旁边一打滚,角撞到山石上碎石四溅。一个没中接着再来,它看见伯讲在旁边站起来了,攒足了劲,对着又冲了过去,只听“咚”的一声。伯讲用“无映来”的身法快速地绕到了“大东西”的身后。
它的角则深深地插进了山石壁里,挣扎着,嚎叫着,可就是一时出不来,就仿佛当初食人族老族长的女儿捉住它时在她的怀里一样,不同的是现在没人安抚它。
原来,伯讲看好了“大东西”要撞的山石壁位置,用“刚风指”的功夫有火候地在那里处置了一下。
伯讲此刻不敢耽搁,飞身上纵,摘了几个较大的果实,然后一压树枝借劲再上升,在这一借之劲将尽时,双手一扒山石壁再一借力,最后飞身“天窗”口处,手一搭边缘身形高升。
他站在“天窗”边上向下关切地看了一眼,那怪兽已经挣脱了身子,正往上观看,疑问大于愤怒,那意思好像是说:“你是怎么上去的?有本事下来再比斗比斗?”别说,那副样子让在上面的伯讲还真觉得它的确有可爱之处。
这时,伯讲运用起轻功飞奔在回有享小栈的路上,急切要将怀里的东西送回去,就在路程过半时,陡然,一个晃晃荡荡的东西挡住了去路……
“来,伯兄,咱哥俩儿干上他一杯。”脸像蒸熟螃蟹的温陈盏一手持大酒壶,一手持杯。
“温掌门请保重,兄弟还有事,就恕不奉陪了。”说罢,他就要绕过温陈盏。
“欸,伯兄弟,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你我还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怎能不喝个痛快。来,干。”说着,温陈盏真从大酒壶里倒出了一杯酒,也不管人家乐意不乐意,歪歪扭扭地就往嘴边递。
伯讲一皱眉,往边上一躲,酒杯边缘距离嘴唇不到半寸“送”了过去,醉鬼手中的酒杯难免拿不稳,溅出了少许在地上,可酒一沾地立刻冒了一股烟,烟中还有一种异香。
“酒中有毒,酩酊门的毒酒汁。”伯讲自语到,语声中并没有多少惊讶。
“伯兄怎么乱说,温某人请朋友喝的怎么会是毒酒,真是枉费了兄弟我的一片心意,也罢,伯兄你既然不领情,那温某也不强求,有事就自管忙去吧。”说完,温陈盏往旁边一让。
伯讲也没说别的,随口说了句“陈盏兄还是少饮为好”,说完就要走。
“且慢,伯兄走可以,可兄弟有件难事你可得帮帮忙。”“哦?在下有什么可效力的吗?”“欸,谈什么效力不效力的,言重了,就是兄弟我有酒无肴,实在不舒服得很。”“那好办,我去给温掌门你打点儿野味就是了。不过这荒山野岭的找点儿东西也挺费劲的,只希望温掌门能等得。”“一听伯兄之言就不是大酒客。酒只能越喝越快,到最后那简直比喝水还要省事,怎么可能等得呢?”“那在下就没办法了,就只好委屈陈盏兄在这里独酌了,先行告退。”“伯兄你好小气,身上就有那下酒的上等果品,为何不拿出来陪兄弟我喝上两杯呢?”
伯讲早就料到这只“醉蟹”是为了那“梦醒无忆果”,想来准是躲在小栈门口的暗处监视,后来看到阿炭和伯讲一同出来就猜到了八九不离十,后来也不敢直跟进食人部落的地盘,索性就在这条回小栈的必经之路上等着。
“那在下要是没有那个雅兴怎么办呢?”伯讲面沉似水道。
“欸,伯兄此言差矣,喝酒的人都是越喝越有兴致。没那个雅兴怕什么,来来来,喝上几杯就有了。”说罢,将杯中毒酒汁再次斟满,又往伯讲的嘴边递去,其中隐含杀着。
伯讲侧身躲过,同时将“乌龙探爪”与“金丝缠腕”相结合,去抓对手的腕子,“陈盏兄喝得太多了,还是放下酒壶酒杯跟在下回小栈吧。回去睡一觉,等酒醒了就没事了。”伯讲嘴里说着,指尖虽已搭上了腕子,可让“醉蟹”借着“酒”劲连晃几晃,愣是摆脱了伯讲的招式。
“伯兄此言又差矣,我号‘万杯醒蟹’,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来,咱接着喝。”说完,温陈盏手中杯外翻,用酒泼去。
酩酊门的武功还真不可小觑了。伯讲暗忖到,一见毒酒汁袭来,身形连闪。
毒酒汁出了酒杯,酒也没有泼中,可温陈盏连喊了几个“哎哟”,像是生怕浪费了一滴酒似的,迅速跟身而进,酒就又被装回了酒杯里,出其不意,二次泼去,这便是酩酊门的“惜酒如金”。
“伯兄给个面子嘛,哪怕就喝上一杯,也是你我兄弟的情分。”说罢,“醉蟹”又倒了一杯酒,看上去勉力客客气气地奉上,其实暗蓄真气,一旦被施放出来,对方可不那么容易吃得消。
伯讲这回什么也没说,用“刚风指”去硬接这杯酒,欲夺下酒杯。
别看温陈盏的样子没少喝,可识趣得很,一改变方向,弄得就好像伯讲推脱不喝似的。
“伯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我一见如故,干什么要如此推三阻四的。来,喝酒就得喝个痛痛快快!”一杯酒被强硬地推了过来,其掩饰比上回轻,其刚猛比上回重。
伯讲心中有气,运劲力接这一杯,这回谁想推脱都不行,“砰”,一把接住。
一接之下,温陈盏面上的酒色轻了一些,但也只是一小会儿,运起浑身的劲力,凝于酒杯之上,什么也不说了。
刚才三式,正是酩酊门的“劝酒三式”,“温言细语”、“豪言壮语”、“不言不语”。
二人硬对硬之下,一时成了僵局,可温陈盏没耐心和信心这么僵持着,一个“酕醄”的身法,欲倒而不倒,打破了这个僵局,随后一个翻身,一甩壶嘴,一条毒酒线直袭伯讲。
伯讲“刚风指”一出,用指风击荡开酒线,同时去抓壶嘴。温陈盏一移壶嘴点他手心。可不等壶嘴挨上掌心,就被伯讲的五指抓住了。温陈盏快速连撤了几撤都没撤动,身形大转特转起来,同时甩出壶中的毒酒汁,逼他撒手。伯讲一手撒开,另一只手又进,直取壶颈。温陈盏酒壶一横,握着壶把用壶腹如大锤的招式去捣伯讲正进的前胸。伯讲探双手去抱壶腹,双掌运气,想将酒壶挤瘪。温陈盏舍不得,又一转兵器,一道酒线劈下,借此稍稍抢到了先机,紧接着一通抢攻,连施“醉打奇门”中的绝招,当然,毒酒汁像先前一样慷慨,同样一个劲地招呼着。
看来,“万杯醒蟹”温陈盏对那“梦醒无忆果”是志在必得。
江湖中有六大奇门,第一门当属钓雪门,第二门是神飞门,第三门是独刃门,第四门是孝义门,第五门是酩酊门,第六门是蚀骨门。
其实,若论道义,自不可将老太公的本门与酩酊、蚀骨这样的门派相提并论,可若论武功之奇,酩酊门这样一个只有一个光杆掌门的门派也算做其中之一,且不是排在最末,由此可见其武功独特的一斑,独特怪异的武功往往都能起到威慑人的作用,但这“醉打奇门”说穿了其实迷惑人的部分居多。
雨一直没有停,而且越下越大,伯讲自打救人起就没怎么好好地休息过,在温陈盏那眼花缭乱的招式里,加之身体的疲乏,逐渐的开始不支,若是有长链在手还好,别的不说,脱身总无问题,但即使支持不住也不能将那“梦醒无忆果”给那姓温的,伯讲已由对方的行事看出此人品行的确不端,拿“梦醒无忆果”指不定去干什么缺德的事情,所以不得不强振精神,细心找到其破绽,然后尽早脱身才是,只要回到有享小栈就稳妥了。
温陈盏心情本来就是恐慌的,现在又加上了急迫,若是小栈里的人久等不耐,出来寻找可就不妙了,所以也必须快快得手,陡然,心生一计,脸上仍旧那副醉态,“好兄弟,看来哥哥是怎么敬你也是不喝的了。那就把酒给你,你自己一个人喝闷酒吧。”说着,姓温的把酒杯斟得满满的,其实大雨已经浇得够满的了,身子不稳地往前一探,胳膊一伸,竟将酒杯抛给了伯讲,这个样子一来自然是杯未至酒先到。
伯讲自也是早料到了温陈盏此举的用意,拧腰错步,一滴未沾身,转目一瞧,那“醉蟹”又跌跌撞撞地扑了上来。
“哟,兄弟,对不住,哥哥把酒没给你扔对地方,来,这壶给你。”正如温陈盏所言,大酒壶又抛了过来。
伯讲眼见一条酒线在壶嘴前射出,急往旁边一闪,骤然觉出脑后不善,身形边猛躲心中边暗叫中计了。
原来酩酊门有一种叫做“推杯换盏”的技艺,一样东西打出去后,碰上另一样东西,那样东西就会旋转着飞出去伤人,其力道甚至比先前那样东西打出的力道还要猛烈。
伯讲现在凭着多年的经验阅历料想,刚才那酒杯打出后,准是碰到了小石片之类的东西,躲闪是肯定来不及的了,即使把要害地方勉强闪开,但必定会受伤,如今已是勉力支撑,如若受伤必败于温陈盏之手。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伯讲已感到那东西挨上自己头发时,骤觉有什么东西将那石片之类的东西给弄走了,细一思索当时的感觉,应该是五根功夫不弱的手指,但此时却绝对无暇转头看那五指的主人了。
这时的温陈盏正大喜,忖自己该着得那“梦醒无忆果”,如此环境下也能发现地上具有些杀伤力的小石片,赶忙上前使出“蟹钳”的功夫,探“螃蟹爪”就奔伯讲怀里抓。
这“蟹钳”也是专为喝酒练的,酒鬼醉了的时候要是手不稳拿不住,酒洒了就糟蹋了,但是能发现小石片,却不能发现伯讲此时到底受没受伤,看来这酒还得少吃,这笑还得放在最后。
伯讲正在笑,一见他过来了,一个“流星脚”就踢了过去,这可是劫后喜悦的一脚。
温陈盏被这一脚踹出两三丈远,躺到地上后就不见动弹了。
伯讲可没工夫管“万杯醒蟹”温陈盏温掌门是真死还是装死,料想凭这厮的功底够戗能被这一脚给踢死,有享小栈还有重要的人等着他的“梦醒无忆果”,忖到此早已快速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