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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墨峰想不明白,文墨泽想不明白,甚至文墨宇都想不明白,文子胥在重病在床的时候,还如此呕心沥血的为文墨宇谋划一切,护佑他成功登基!
带着那些未知的答案,他永远的离开了。
败局已定,文墨峰不甘心的看了文墨宇和文墨战一眼,提剑就要自刎,文墨战眼疾手快,手中天子剑轻轻挑动,挡住了即将触碰脖颈的长剑,文墨峰朝他看去,对上那双泛红的双眼,长叹一声,扔了刀剑。
柳森面如死灰,不仅仅是因为文墨宇的话,从文墨战出现的时候,他才明白一些事情,也许真的在这个位置坐的太久,把一些事情都看得太想当然了。
成功的辉煌多耀眼,失败的代价就有多大,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天下,终究还是年轻人的吧,眼中的绝望愈发清晰,他抬头苦笑一声,朝着大殿上的盘龙柱上一头撞去,带着遗憾,就这般了结了生命。
文墨宇看着他的尸体良久,其实他也没打算处死柳森,何况凭借他柳家氏族的势力,保他一命并不难,他一心求死,究竟是为什么?
柳森死了,文墨峰被抓,文墨泽慌了,看着陌生的文墨宇,他想到什么,心又安了下来,上前一步,他鼓掌笑道:“好啊,太子殿下真是好威风啊,逼死一朝丞相,你有何颜面登基祭祖,向死去的父皇交代!向天下百姓交代?”
莫名其妙的和文墨泽对视一眼,文墨宇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还敢这个时候出声,然而,还没等他的回答,文墨泽的下一句话,令他脸色大变!
走到文墨宇身前,文墨泽笑意吟吟的附耳轻声说道:“威风凛凛的太子殿下,你说,你又如何,于你的结发妻子,叶姑娘交代呢?也许,她会在你登基的时候,给你殉道呢。”
像一条,饿极了却丢失了骨头的疯狗,更像一头,从沉睡中苏醒的雄狮,一瞬间的变化让文墨泽有点始料未及,如坠冰窟的感觉让他来不及恐惧,脖子就被文墨宇掐住一把提起了整个人。
定下眼神看到的,是一双沸腾了杀意腥红嗜血的眸子,犹如恶魔般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让他极度后悔没有离眼前的危险人物远一点!
“说,她在哪!”
几乎是咬紧了牙吐出这句话,清儿什么时候落到了文墨泽手中他竟浑然不知!自己还是没有保护好她,她怎么样?有没有被伤害?他好想好想就这样掐死了文墨泽,可是,他死了,自己就真的再也见不到清儿了!
“文墨宇,你,你,你最好,最好放了我,不然,我,我一定,让你的女人,生,咳咳,生不如死!”文墨泽挣扎着,想要掰开文墨宇的手,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抗衡那可怕的力量!
“五弟,你知道耶稣的惩罚吗?”掐着文墨泽的手慢慢松开,突然又紧了几分,文墨宇突然笑了,他明白过来,自己现在如果放虎归山,恐怕救不了清儿,自己也会因为被抓住软肋受制于他,“你不知道没关系,我告诉你,就是把你绑到城门口,然后把你的手脚绑住,订上长钉,然后呢,牵条恶狗,去吃你膝盖上的肉,哦不对,那太少了,大腿吧,当然你放心,没这么简单,我会让太医给你上药包扎,然后等你的肉长出来,又可以喂它们了,周而复始,我不会让你死的,你说,怎么样?”
文墨宇的笑容很冷,声音很轻,在脸色苍白的文墨泽看来就是来着地府的召唤,这样的刑罚,恐怖至极却闻所未闻!光是想想就够渗人,何况真的实施?
“她,她,她她她,她在……”说完这句话,文墨泽就晕了过去,他发誓,如果给他机会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和文墨宇作对!
门口已经将文涵舞带出来的红雪听到地方,看了文墨宇一眼,转身离去。
皇都西市的一处偏僻的院落,十几个看守的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火把扔下,火苗借风大势而起,吞没了这个偏僻的院落,一辆马车在滚滚黑烟和尘土飞扬中渐渐远去。
“不好了,走水啦,快来救火啊!”
附近的居民看到这边的灾情,急忙敲响了附近的几户人家,众人纷纷走出家门,打水,灭火,凌乱的脚步,完美的掩盖了马车的轮迹。
红雪在大火将灭的时候来到这里,看着凌乱的人群和只剩下残垣断壁的宅子皱起了眉,走进废墟,拉起了数十具已经烧成了木炭一样的尸体,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半路赶来的文墨宇看着空手而归的红雪,心沉到了谷底……
“她,可能,死了。”红雪犹豫着说出这句话。
文墨宇睁大了眼睛,“不可能,不,可能,她不会死的,不会,不会!”疯魔一般的文墨宇扔了马,朝着那个方向冲了过去,他能看到的,只有一片片废墟,烧成焦炭的尸体,男女莫辨。
文墨宇突然朝着一具尸体走去,解下了那尸体腰间的配饰,伸手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露出白色的玉。
眼睛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滑落到嘴唇上,文墨宇都快忘了这是什么,抿了抿,不是咸的,是苦的,苦到了心里。
手指蹭开了玉佩上余下的灰尘,露出一个刀刻的清字,那是她的玉佩,她师傅临终前送给她唯一留念的东西,从不离身。
将玉佩揣进了怀中,擦干眼泪,文墨宇缓和了神色,没再说话。
皇都的残局没有收拾,他就离开了,快马加鞭,他连赶了两天三夜的路,中途跑死一匹马,他又到驿站牵了一匹,这一路,他一言不发,滴水未进,粒米未沾。
红雪一路上跟着,同样没有说话,文墨宇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她很羡慕叶怜清,同样的没有父母,可是,她比自己幸福,至少,有一个人,爱她,关心她,为她疯魔,为她喜怒,这一生,有此便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