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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宿醉,倪震正睡的香甜,就被司马烈一阵狂吼给震醒了。
揉着额头道:“这一大早的扰人清梦,这是干啥呢?”
司马烈道:“昨日府里暗卫无意间发现可疑人物。你还不速速起来随我去抓贼犯。难道这项上人头真不想要了不成?”
倪震这才清醒了过来,问道:“此事当真?”
司马烈无语道:“本王是那种不分轻重之人嘛?啊…”
倪震有些不好意思道:“大恩不言谢,等抓回贼犯,咱们痛饮三百杯。”
二人出来时,申筑已经带着精锐守在了门外。
暖阳高照,西市菜场内,原先龚老头的摊位,一位其貌不扬的青年男子正热火朝天的忙碌着。
不时有熟人向着青年男子打招呼。
“小龚啊,今日怎么是你来看摊子呢…”
“老龚呢?偷着躲懒去了吧…”
“我看啊,回家享清福去了,这也算子承父业嘛…”
青年男子笑的憨厚,回道:“我爹这两日身子不大爽快,所以我替他老人家看看摊子…”
“爹他老人家虽在病中,心心念念的记挂着的就是这摊子。”
众人一阵笑闹。有的道:“这老龚啊,就是一辈子劳碌命…没事在家含饴弄孙不挺好的嘛…”
“还是小龚这孩子有孝心…老龚啊,也是个有福的…”
“各位,我去送菜了。摊子麻烦各位照看些啊…”小龚指了指满满一板车的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边上的都是多年的老邻居了,摆着手道:“去吧。摊子我们帮忙照看着,没事的…”
“多谢各位叔伯婶子,我一会儿就回来了…”小龚道谢后,一声吆喝赶着驴车就往西门去了。
走到半道,不知哪里来的醉汉撞在自己的菜筐上,只气的小龚扬起了鞭子,才将那醉汉吓走了。
爹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说这户是贵客,千万马虎不得。
又仔细的将压坏的菜给剔除了,又重新将菜码整齐了才颇晦气的摇头继续赶路。
到了地方后,里面的人见是个生面孔,隔着门小心的问道:“往日都是龚老头来送菜的,今日怎么换人了?”
“回老爷的话,家父这两日身子不爽,所以才由我来代劳。”小龚恭敬的回道。
屋子里的人很是小心的又仔细看了看小龚,容貌有几分相似,又仔细看了看左右,见无可疑之人,这才开了门,让小龚进了院子,又喊了几人帮忙卸货。
三下五除二下完货后,就将小龚给赶了出来。
小龚虽好奇,但是又想着这大户人家的规矩就是怪异。也就释然了。掂着手中的碎银子就往回赶了。
“殿下,这就是贼人的贼窝吗?”倪震有些不解的看着破旧的屋子低声道。
“最不起眼的地方才最安全,这样的民居整个京城遍地都是,若不是府中暗卫机缘巧合发现,鬼才能找到。”司马烈解释道。
“一会儿行动务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院内众人制服,否则狡兔三窟,院内有个密道机关什么的,放跑了罪犯再想抓回来可就难了。”司马烈跟着又叮嘱道。
倪震舔了舔嘴唇道:“老子的人头就看这回可。岂有不用心之理…”
“况且整个京城都是咱们的人,只要他露面,就算插翅也难飞了。”
倪震朝着身后招了招手,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往民居围了过来。
离的近一点后,就听到院子里头传来沉沉的抱怨声,“每天不是青菜萝卜,就是青菜豆腐,恨不得一点荤腥不见。饿着里头的贱蹄子就是,干嘛连带着咱们也跟着受苦。”
“谁说不是呢。嘴巴都淡出鸟来了…”
两人正往厨房搬菜筐,只觉脖颈处一痛,被打晕了过去。
一行人继续往里推进,里面的人见喊了几声竟无人应答,才惊觉是出了事了。正想张嘴发出警告声,却一把冰凉的利刃搭在脖子处,张开的嘴巴只得慢慢的合上。
留了两三个没打晕,分别给问了情况。有无暗道?几个出口?总共有多少人?领头是谁?等等…
片刻后,将三人供出的消息仔细比对下。竟然出奇的一致。
这种情况要么提前是对好口供的,要么这几人都是软蛋,禁不住吓,就都倒豆子似的全盘托出了。
果然在厨房的菜厨后头,发现了密道的入口。
一行人迅速潜入,将里面的人给制住。
除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大汉,还有个留着八字须的满脸阴鸷的男子的负隅顽抗外。可是在司马烈等三人的围攻下,几个回合便将人给拿下了。
到底是申筑警觉,每个人都往脸上揍了一拳,将板牙给打落在地。
“这么老套的自杀手段,现在还在用?”倪震惊呼道。
“栽在老子手里,老子不让你们吐干净了所有秘密,老子他妈的就跟你姓…”倪震啐了一口,狠狠的说道。
其他的都是些面目姣好的男子,身着白衣,躲在暗无天日得地下室里,后来倪震统计了下,将近一百人。
好在带来的都是心腹,不消片刻便将场面给控制住了,无一人逃脱。
“说,将玉樽藏在哪里了?”倪震往大汉的头上狠狠的就是一巴掌。
大汉委屈着脸道:“大人,小的就是个打杂的,不知道啥玉樽…”
倪震又看了看那个阴鸷的男子,看着似乎是个领头的,问道:“他们不知道,别告诉我你也不知道。不要挑战爷的耐心…”
倪震拿着匕首在阴鸷男子的脸上轻轻划过,威胁道。
“呸。别说老子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阴鸷男子往倪震吐了口痰,阴测测的说道。
好在倪震躲得快,否则只怕要恶心死。
“你不说,我就没办法了?来人啊。挖地三尺也给我将玉樽找出来。就这么大的地,你猜我找不找得着呢?”倪震拍了拍男子的嘴巴笑道。
司马烈心里知道这里并无玉樽,劝道:“赶紧先将这里的人给送到天牢慢慢审问,我看这不只是偷盗这么简单的事…”
司马烈用眼色示意了鱼贯而出的男子。
申筑点头道,“我也觉着此事没有那么简单。还是仔细审问,上报给陛下才是。”
三人亲自压着重犯出门,才走到门口就有侍卫大喊道:“启禀统领,玉樽找着了…”
司马烈满脸疑惑,暗道不可能啊。可是看到侍卫手中拿着的可不就是玉樽,如假包换。
司马烈暗道,天下难道真有这么巧的事?
有太多的疑点,解释不了。如同上次秦镇被杀案一样。
司马烈总觉着背后有一双无形的翻云覆雨手在推动着京城里的暗流。
倪震很是不屑的又给了阴鸷男子一巴掌,道:“不是嘴硬吗?老子看你在嘴硬?啊…回头在刑部大牢里头流水的刑具前,希望你还是如此的够种。”
阴鸷男子狠狠的剐了一眼倪震,丝毫没有惧色。跟一般被抓的人求饶害怕的样子全然不同。
难道他是有恃无恐?亦或真的是铁骨铮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