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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国所造大炮的威力,实在太大,四炮齐发,其后坐力将高架路震得晃晃悠悠,几乎坍塌。
炮车在二野的后方,万一将高架路震断,牧竹的二野可就成了瓮中之鳖。
双方于是在路口僵持住了,你来我往,反复争夺。
持续了近三个小时,黔军后路忽然混乱起来。慢慢地,黔军开始后退,不但退出西口镇,而且直接退回黔水西岸,并逐渐远离而去。
牧竹等无不诧异,几发炮弹绝对没有那么大的威慑力。试探着派人进镇,再登上城墙,确定黔军不是耍诈,这才欢呼起来。
虽然黔军撤退很诡异,虽然己方死伤惨重,但西口总算守住了。
黔军撤退的秘密,在于包力的那轮炮击,使得战场出现戏剧性的变化。
黔军最高指挥官,黔国东军总督郑温,好死不死地亲临前线观战,实地考察龙国枪械的威力。
目的是达到了,不过代价太大,用的是他自己的性命。
包力的集中炮击,造成黔军十几人死亡,二十余人重伤。
死者多是功力稍低低的随员,他们即使运起全部功力,也扛不住炮弹爆炸的巨大威力。
但是武功高到灵士,炮弹的作用就不那么强悍了。一是防御力强,二是闪避很快。
偏偏郑温最是倒霉,直接被炮弹砸中。
以郑温高阶灵士的功力和眼力,那么远飞来的炮弹,想要避开,当是不成问题。可是,现场地位最尊、功力最高的郑温抹不下面子狼狈逃窜,而且小觑了炮弹的威力,勇敢且愚昧地挥掌迎向炮弹,他以为有能力把炮弹击飞,不就是一个铁疙瘩吗?
龙国大炮跟地球古代用铁蛋砸人的炮弹完全两回事,经过云凡的设计和云慧的改进,可是触之即炸的开花弹。云凡一枚这种子弹都要了高阶灵士訾玄一条胳膊,何况大了千百倍的炮弹。
结果不需说了,郑温当场四分五裂。
其他陪同的高官,黔东郡和黔南郡的都督炸成了残废不说,还昏迷不醒。不及时救治的话,性命不保。就算能救治回来,武功也消失殆尽。
郑温的辅将大多死亡,整个指挥部可以说彻底瘫痪。
还有一些都督提督等中高层军官非死即伤,造成下面军队的指挥系统也全面失灵。
东郡都督本来负责攻打北边的西口,可为了陪同郑温,将指挥权交给副手,都监舒弋,自己随同郑温到南线视察。这下好了,几乎陪到地狱。
舒弋为了表现自己,不计死伤,强攻西口。
实际上,祖家的计划,是以压顶之势逼迫,但不硬拼。打得下来就打,打不下来,就谈。不会两败俱伤,给昝家创造机会。
舒弋接到后方的传信,不得不返回去,哪怕是有能力拿下西口,甚至全歼牧竹,占领高架路。
因为东路军的高官基本不能理事,余者,舒弋的官职算是最高的几人之一。
赶紧回去的话,说不定能乘机掌握更多更高的实际权力,回去慢了,有被别人抢先的可能。
还有,自己这边眼看胜利,但多少跟郑温的指示有些出入,兼南边惨败,谁知别人怎么上报黔王?所以需快马加鞭,抢在给黔王发送战报之前赶回去,至少不能让别人乱说一通。否则别说功劳和权利,还很可能有过。
掌握住实际军权和话语权,出头的机会或许就有了,黔东高层几乎被一网打尽,从国内再调派高官来显然来不及,就地提拔是最适宜的方式。故此,舒弋干干脆脆地退得一干二尽。
早上开战,下午结束,。龙军洪运涛天地踩中****,侥幸赢得了一场离奇的大捷。
此时,云凡携同历言刚至青口。
青口同样风声鹤唳,自对峙事件以来,局势一直很紧张,可是官府却没有组织撤退。
青口居民太多,后方国内城镇洄龙太小,离龙丹津又太远,撤退居民极为不易。
云凡也不准备退让,亲赴青口的目的就是计划死守。不但自己的卫队,全是知士和灵士的三十几人全带来了,还带来了龙丹津护卫军。护卫军名义上的都督戴壮,因为是修士,被派去了东边的龙曲镇任监督,护卫军目前由副都督云果(出身云家卫队,在集训中被提升到灵士)统帅。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云凡还在城墙上视察防务。身边陪同的官员,只有三野(驻守青口的第三野战军)的隗空。其他政务方面的官员全被云凡赶走,全都去安抚民众的不安情绪。
城门再次洞开,即使战争一触即发,进出的人众仍然不少。
不过龙国在城门处设置了多重岗哨,严禁有人携带兵器进入龙国,刀枪剑戟这些往常的随身冷兵器,也一概不许。
后方一千五百米远的车站高地上,十尊大炮已经安置进炮位,随时可以发射。另外还有一些秘密武器藏身停留在车站的轨道车上。
看南国方面好像没有行动的迹象,云凡叮嘱隗空安排好监视哨,直接是灵士级别加望远镜,不间断地严密监控昝军动静。
转了一圈,没发现异常,就回了临时指挥部。
指挥部在三野的营地。
云凡刚到营门口,就看见广薇和刚刚赶到的平波在等他。
平波看见人多,没有说话,只是递上一张折叠好的纸条。
云凡拿在手上没有立即打开,而是微笑地问广薇,“广馆长,战争地图早已齐备,应该不用你再奔波了吧。这么晚你不在龙丹津,怎么跑到前线来了?”
广薇深施一礼,“我有急事想见您,可是军士们不跟我说你到哪里去了,也不让我进去。我只好在这等您了。”
云凡安抚说:“你别怪他们,这是战时军令。来,进去谈。”
带着一帮人走入营门,边走还边调侃广薇,“广美人,战争的事,好像不需要你操心。有什么急事非得马上见我?是不是有了意中人,来找我做媒吧。”
早期跟随云凡的广薇等人,都与云凡的关系极好,说话也随意,反过来将云凡的军,“公爷,你不要乱开玩笑。历姐曾准备把昝青和凤茹,都纳入您的后宫,她要再把我拽拉进去,您别把我踢出来。”
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
云凡因为不了解东洲习俗,曾邀请昝青和凤茹回家,闹出一个笑话。凤茹是凤森的妹妹,广薇也知道这回事,时常作为笑谈来糗云凡。
云凡不敢乱说了,怕一不小心又引起什么误会,转移话题道:“那么,你还有什么急事?”
广薇故作幽怨地瞥了云凡一眼,“没事就不能见你是吧?”
云凡实在不善于跟女人油腔滑舌,略有尴尬地回答:“能见,当然能见。不过现在不是战争时期吗?”
广薇也不敢继续暧昧了。东洲女人的婚事,自己不能作主,也就说不上什么爱情。现在她和张兰等来投奔的女子,都处于一种很尴尬的境地,家里现在想干涉她们的婚事,已是鞭长莫急。她们的婚事,按道理,由云凡说了算。
云凡却没这个觉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权力,不可能就此去问别人,也没有人跟他提起。唯一可能提及此事的是凤森等人,但是他们不知道云凡的打算,万一云凡想全部收入自己的后宫呢,那岂不是自讨没趣。广薇根本就不知道云凡不知道这么回事,怕云凡一不高兴,随便给她找个配偶。
广薇小心地说:“我姐姐来了,她急于见您。”
云凡迈出的脚步一顿,“你姐姐?我跟你姐姐有什么事?哦,不是不是,我是说你姐姐找我能有什么事?”
历言、罗益、隗空等人皆捂嘴偷笑。
广薇白了云凡一眼,“实际上是我姐夫想见您。”
云凡更奇怪了,“我跟你姐姐都没事,跟你姐夫更没关系吧?他找我干嘛?”
历言等忍不住笑出声来,本就在营地的明虎开玩笑道:“不打自招,看人家夫君找上门来了吧。”
众皆大笑,哪有一点战前紧张的气氛。
云凡羞恼地说:“你小子找打。”
明虎连忙躲到带着面具的云慧身后。
笑过之后,广薇说:“您听我说完就知道了。我姐夫是南王的二公子祖承。我想可能是他有,关于两国邦交方面的事要找您。”
云凡抱怨道:“你说话吞吞吐吐的,一次说清楚不好吗?”
广薇反驳:“你让我说完了吗?”
“我怎么就拦住你了?”
“我才说半句您就接口,我说得下去吗?”······。
历言看两人的话题又扯远了,忙插言道:“好了,好了。万一广薇的姐夫真有急事呢,还不请他进来。”
云凡这才点头应是,让卫兵(曾经叫随扈,被云凡改了)随广薇去请。并非他不知道轻重缓急,实则故意怠慢祖承。都已经开战了,你还来谈个鸟啊。
云凡觉得没有什么可回避的,直接进了装有大号沙盘的参谋室。一大帮军官和参谋围在沙盘边讨论战局。
广薇的姐夫既然没有按官方的途径,那就不需明面上的礼仪,让人直接带到这里就是。
云凡坐在旁边的休息椅上拆看平波的信件,突然唰地站起身,喃喃道:“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