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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O八章 烟幕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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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风吹动着卢明惠的头发,卢明惠把一侧的头发塞到耳朵后面,李笑颜闹不明白,她何以总把右边的头发塞到耳后,任由左边的头发自由披散,卢明惠说:“不是的,凡有存在,必有相应的迹象,不能明察秋毫,是自己智慧不到。”李笑颜说:“这样说来对自己的要求就太高了,我以为无缘就会错过,跟智慧无关。”

    卢明惠说:“肯定是有关的,你还不了解真正严肃明确的人,或许没见过,或许没有切实受到过他们的影响,如果哪天你遇到了,你就会明白,无缘是懒人的借口。对严肃明确的人来说有偶然,但是明确的选择才使之成为必然,甚至偶然也是必然。他们相信行为控制命运,拥有强大的内在控制源,具有掌握生活、事业和家庭的能力,能够处理各种压力,真正热爱自己的事业,做出的决定可以改变生活轨迹,追求梦想,改变世界,他们自己就是自己的神。想想大多数人都是什么样儿的?具有外在控制源,相信命运掌握了行为,甚至一切都依赖于命运而不作为,一不如意就怨天尤人。对于爱情,把一切都推给缘分。得到了沾沾自喜,得不到弃之如敝履。”

    李笑颜说:“大部分人都是混合体,何必说的这么绝对?”卢明惠说:“就是要说的绝对才能分明,含混不清是外在控制源的一大特征。”李笑颜说:“你是相当欣赏张和也了?”卢明惠说:“在这方面等同价值观。”

    卢明惠说的振振有词,李笑颜越听越觉得他们很合适,莫非张和也在跟自己打烟幕弹?实际上他们已经很好了?于是说:“你们又约了吗?”卢明惠说:“说好了电话联系,他也不能每天去西点屋,我看他是学术型的,坐在那里也是受罪,再约吧。”李笑颜开始觉得卢明惠真的是个完美女孩儿,有思想又体贴还会赚钱,还那么美。张和也那小子一定在骗自己,那个挨千刀的。

    果然第二天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卢明惠就坐在张和也身边,常涂在邻桌当电灯泡。李笑颜没有过去,一边吃一边斜眼观察。常涂在一边伸着脖子不停的说话,张和也和卢明惠都不吭声,卢明惠偶尔看一眼张和也,张和也就是专心吃饭。常涂终于明白自己象个透明的鬼,夹着尾巴离开了,端着碗直奔李笑颜走过来。李笑颜装作没看见,低头吃饭。

    常涂一屁股坐在李笑颜对面,说:“听说那个卢明惠是你介绍给和也的?”李笑颜说:“是啊。”常涂说:“这种好事为什么不先招呼我?”李笑颜说:“她跟你不合适。”常涂说:“哪点?”李笑颜说:“性格。”常涂说:“我性格差吗?”李笑颜说:“不差,就是热情过度了。”常涂说:“我们阳光的这么不讨喜吗?”李笑颜说:“你应该找个卡哇伊的酸酸乳,而不是卢明惠那种已经闷出酒精的纯酿。”常涂说:“你说我不成熟?”李笑颜说:“爱吃千朋红帽子饼干的男人……。”

    常涂说:“不要把吃东西和感情混为一谈。”李笑颜说:“当然会混为一谈了,连洪应明都说:咬得菜根,百事可做。一个人吃什么很能说明问题,甚至可以根据吃什么看面相。日本江户时代的面相师水野南北曾经是个十分粗野的人,自幼父母双亡,很小就学会了喝酒,长大之后只知道喝酒、赌博、打架,甚至进过监狱。有一天,路边算命的断言说南北面呈死相,南北为了摆脱死相就想出家当和尚,寺院主持收留他有个前提:一年之内不吃米饭,只吃小麦和豆子。于是南北开始靠做苦力生活,并且一直坚持不吃米饭。一年以后,南北再次去那个寺院的路上,又遇到了说他面呈死相的算命人,他看到了南北的脸之后非常吃惊,就问他积了怎样的功德才可以摆脱死相。在那一年里,南北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积功德的事,要说和以前的日子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只吃小麦和豆子。但是算命的听了以后,却说:就是这一点导致你改变了面相。后来南北成了有名的观相家,看过无数人的面相之后,发现了一个道理:人的命运在于饮食。粗茶淡饭可以时来运转,包括桃花运。”常涂说:“李笑颜你越来越会胡扯了,我吃个饼干你至于吗?杜撰什么日本的面相师,你是越来越妖了,九尾妖狐。”李笑颜说:“信不信由你。”

    常涂说:“算了,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卢明惠,经过了吕梁春,我现在对大女人已经没兴趣了,我要找个小学妹。”李笑颜说:“学妹里真的有好品色。”常涂说:“谁?”李笑颜说:“一个问路的小学妹,比我那个时候纯多了。”常涂说:“为什么不介绍给我?”李笑颜说:“没来得及认识,我会替你留意的,不过你也不要都指望我,我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人,你是知道的。”常涂说:“你到我这儿就成这样儿了?是不是想要贿赂啊?”李笑颜说:“我主要是看人。”

    常涂说:“我长的哪点对不起你?”李笑颜说:“我无所谓,只要我介绍给你的姑娘不骂我就行。”常涂说:“我有那么差吗?”李笑颜说:“不是差,兄弟,我跟你说,女人看男人主要是顺眼。顺了眼,百事可做,不顺眼,你懂的。”常涂说:“这还用说吗?我就是这样的人。”李笑颜说:“那没问题,都包在我身上。”常涂从自己的碗里挑了一块五花肉夹到李笑颜碗里,李笑颜夸张的啊了一声,吓了常涂一跳,李笑颜用勺子把肉及肉沾到的饭都挖出来,放到餐巾纸里,说:“不要随便给人家夹东西。”常涂说:“拍马屁还拍到马腿上了。”

    李笑颜再去给聂冉上课的时候,聂冉的情绪已经好转了,悄悄的对李笑颜说:“他们已经离了,我妈妈每个月给我一千块钱抚养费,我爸说就让我留着当零用钱了,我以前一个月零用钱才一百块,这样说来,他们离婚反而是好事了。”李笑颜说:“好好存着,以备不时之需,照顾好你自己。”聂冉说:“我知道,我都存起来,将来我爸要是娶了后妈再生个小的,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我得为那个时候做打算。”李笑颜说:“是啊。”

    李笑颜出来的时候,聂秋白叼着未点的烟,说:“一起去青青芷芊啊。”李笑颜说:“行啊,我现在回家的时候都顺便过去,跟卢明惠一起回学校呢。”聂秋白说:“你们这么要好了?”李笑颜说:“是啊,我给她介绍了一个男朋友。”聂秋白一愣,说:“你们学校的?”李笑颜说:“是啊,我同学。”聂秋白说:“成了?”李笑颜说:“算是吧。”聂秋白说:“怎么算是?”李笑颜说:“男方觉得不合适。”聂秋白垂下眼皮,说:“各花入各眼了。”李笑颜心头一动,诧异的看了一眼聂秋白,他刚才说话略有些紧张,很专注的样子,有别于他一惯表现的心不在焉,也许他是喜欢卢明惠的。虽然他应该是四十岁上下,但是看起来还是很年轻,确实象哥哥而不是叔叔,一个离婚的男人。

    聂秋白带着李笑颜和聂冉到了青青芷芊西点屋,李笑颜一眼就看到了张和也,拿着一本儿书正在看。李笑颜没有过去,跟着聂秋白坐在一起,很显然跟着聂秋白可以蹭吃喝,跟着张和也什么也蹭不着。李笑颜对聂秋白说:“那边那个看书的就是我给卢明惠介绍的男朋友。”聂秋白看了看,说:“还不错。”李笑颜不由自主的叹口气,聂秋白看了看她略微幽恨失意的眼光,说:“那个男生一定不错吧?既然你把卢明惠介绍给他,又成了。”

    李笑颜说:“人你看到了,没话说,学习也是没话说,人品更没话说,这个人就是个让人没话说的人,以至于我跟他也没话说,具体就不知道卢明惠跟他如何了。”聂秋白说:“未来的外科医生,潜力股啊。”李笑颜说:“那是没错。”聂秋白说:“他那么好,你怎么不自留呢?”李笑颜说:“我有。”聂秋白说:“学什么的?”李笑颜说:“会计。”聂秋白说:“他不来接你,是不在本地吗?”李笑颜说:“北京。”聂秋白说:“异地恋?”李笑颜说:“是,高中同学。”聂秋白说:“比这个人更好?”李笑颜说:“难分伯仲。”

    张和也看到了李笑颜,没吭声,又对上聂秋白的眼光,略一点头,依旧低头看书。李笑颜没有常涂那样的勇气,故意当电灯泡,非被打瞎了不下台。吃喝完了,就对聂秋白说:“我先走了,省得和他们再招呼。”聂秋白说:“等等,咱们一起走。”三个人出了西点屋,李笑**上车走了,聂秋白看着她纤瘦结实、匀称的背影,敏捷健美和卢明惠风格完全不同,别有滋味。那个男生喜欢的是她,一个眼神足以说明,她竟然不知道。要不是那个男生的眼神,自己还一门心思的关注卢明惠,而对她不甚在意,直至此时,忽然发觉她的好,她一定是好的。自己看上了卢明惠,卢明惠看上了那个男生,而那个男生看上的是李笑颜,这样来看,这个李笑颜才是终极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