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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中,一股强大的神魂之力传来,将林旭全身笼罩。他知道这是邱子音在探查自己的身体,故而并没有抵抗。
可就在此时,林旭识海中的守护之心‘嗡’地旋转起来,散发出汩汩守护之力,对抗着邱子音的神魂之力。让林旭感到意外的是,此次守护之心的发动是完全自主的,并不受他的控制。自凝聚守护之心以来,类似的情况还从来没有出现过。
林旭心中有种莫名的惴惴感,虽然他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咦?这是什么东西?”
邱子音惊讶之下,再度加大了神魂之力的输出力度,终于勉强压住了林旭体内的守护之力,这才得以观察他体内的状况。
良久,邱子音沉声一叹,“竟然是混沌灵体!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混沌灵体是林旭最大的秘密之一,没想到竟被邱子音看穿了,只是不知道他是否还探知了其他秘密?
“小子,你是不是哈冥思那个老东西的继承人?”
哈冥思是守护道三万年前的传承者,这还是神佑部落的塔克西告诉林旭的。林旭能听得出邱子音语气中的不善之意,难道他和哈冥思有过节不成?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可真就要大条了!
不过现在主动权完全不在林旭手中,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邱子音既然知道哈冥思,那么肯定也知道守护道的事情,想瞒他是不可能了。
“小子正是守护道的传人。”
“守护道?哈哈哈......”邱子音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不过一群道貌昂然的伪君子而已,在我眼里狗屁不是!”
听他辱骂守护道,林旭心中怒火顿生,也顾不得自己的处境了,反驳道:“守护道秉承守护意志,传承者更是以守护为己任,怎么就是伪君子了?能够看得出来,你和哈冥思前辈有仇对吧?但即便如此,你也不能污蔑守护道的传承!”
邱子音讥刺一笑,“小子我问你,你对哈冥思了解多少?又知老夫几何?”
“哼,三万年前,正邪道、守护道和魔道并立。正邪道为了一己之私,竟暗地里勾结魔道,企图破坏神佑大陆结界,开启魔界之门!哈冥思前辈不惜以自身精血为引,付出了陨落的代价,这才将结界重新封印。如此顶天立地之人,在你口中竟如此不堪?至于你,恕我直言,还真是一无所知!”
邱子音哈哈大笑,“小子,你这都是听谁说起的?是哈冥思那个老不修吧?这老匹夫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不许你污蔑哈冥思前辈!”林旭怒道。
“小子,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林旭冷冷一笑,他倒是想看看邱子音如何狡辩,“我洗耳恭听!”
邱子音仿佛是陷入了某种回忆,沉默良久后幽幽叹道:“正如你刚才所说,三万年前的确是有守护道、正邪道和魔道共存,但它们之间的关系远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简单!”
“哦?那我倒想听听!”林旭不屑地撇撇嘴,不管邱子音说什么,就当他是在忽悠好了。
邱子音自然看得出林旭的心思,不过他也不点破。
“上古时期,根本就没有什么守护道和魔道,只有无极道!无极道有两位天赋异禀的弟子,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却视彼此为平生劲敌,争斗之下相互间的嫌隙更是与日俱增。
两人都有想成为无极道的传承者,却各自有着截然不同的执念。他们的师父始终犹豫不决,认为二人虽然优秀,却都有欠缺,最终也没能选出真正的传承者。
于是无极道的传承就此终结,守护道和魔道,都是传承于无极道,只是走了两个不同的极端而已。而那两名弟子,一名是哈冥思的祖师,另一名则是我的祖师。”
“守护道和魔道竟还有如此渊源!”不知不觉间,林旭已经隐隐有些相信邱子音的一番话了,毕竟对方没有理由撒这个谎,“那么正邪道又是怎么回事?”
“至于正邪道,嘿嘿,那是哈冥思在无奈之下亲自创造出来的!守护道和正邪道,从一开始就是隶属关系,而非并立关系!”
“这不可能!”林旭本能地反驳道,“如你所说,如果正邪道是哈冥思前辈所创造,那它为何会与魔道勾结?又为何会在哈冥思前辈死后,疯狂地屠杀守护道中人?”
邱子音发出一阵狂笑,笑声中充满了仇恨和讽刺,甚至还有一丝......快意!
“为什么?问得好!所谓正邪道与魔道勾结,不过是哈冥思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罢了!那本是给魔道设下的一个局,妄图通过正邪道的诈降将魔道诱出,进而里应外合一举消灭。老夫作为魔道传承者,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便决定来个将计就计!
魔界之门开启后,他们师徒二人趁我不备联手暗算,害得我险些神魂俱灭。可哈冥思千算万算,却唯独没想到他最信任的弟子会背叛自己,得意之下也被推入魔界之渊!可笑他一生机关算尽,最终的下场也不比我好!
待魔界之门再度封闭后,那名弟子便对外宣称哈冥思步入魔道,并以此为由大肆屠戮守护道中人。”
林旭听得目瞪口呆,同样的人物,相同的势力,一样的结局,却对应着两个截然不同的故事版本!无论是塔克西的讲述还是邱子音的回忆,似乎都说得过去,这让林旭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这已经不是一个故事那么简单了,它关乎到林旭对守护道的认识!一时间林旭的心中充满了茫然,他非常担心,自己一直深深笃信的东西,最终被证明只是个笑话!
见林旭不语,邱子音知道自己的一番言语起到了作用,“小子,事实上你已经认可了我的说法,只是心中有股执念,使得你不愿意承认罢了!”
林旭定了定神,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质疑道:“你刚才说正邪道是哈冥思前辈无奈之下所创造,那他的理由是什么?若只是为了对付魔道,直接大肆发展守护道岂不是更加有效,又何必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