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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不知何事萦怀抱 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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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齐东被突然情感大爆发的商万华搞的有点儿晕了。原来他不是相中了自己的反重力堆芯啊,只是看中了紫金护身甲的功能。

    对呀,没人知道这个秘密呀,自己怎么傻了呢。嗯。这个倒可以研究。

    “嗯。是这样的啊。你的心情我倒可以理解,不过这个东西的门槛很高啊,我那东西是在全球范围内最高端的一些实验室里做的,几乎是不可能批量生产的。价格也昂贵的吓人。你确定要做吗?”

    商万华点点头:“破釜沉舟我们也要做。这是我们搞到的绝密资料。山猫国也在搞这方面的研究,他们在材料方面一直领先我们啊。要是这次又领先了,我们会很被动的。”

    商万华说着,把几页资料递给元齐东。

    程唯天又一次吃惊不小。这可是从山猫国搞过来的绝密资料,商万华能随随便便让这小子翻看,就不怕泄密吗?自己都没资格看的。

    元齐东也吓了一跳,他不觉得自己看这些资料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觉得山猫国像个鬼影子似的,自己搞什么他们就跟在屁股后头搞什么,太烦人了。其实那些资料还真的和元齐东有关,那是对‘定山河’材料进行仿制研究的资料。

    看了十来分钟。元齐东说话了:“这也不是护身甲的材料呀。比那差远了。跟你说吧。这么比方,如果说紫金护身甲相当于人的皮肤一样的话,这东西就是用石油制品做的塑料。一个是活的,一个是死的,一个是复杂的生命体,一个是木偶。”

    元齐东这么一说,商万华松了口气。对呀,人家元齐东的紫金护身甲是有电脑芯片控制的,是人工智能的。

    程唯天不服了,你敢说人家山猫国的东西不好,你有什么资格?山猫国的东西我见的多了,还真没看出什么不好来。

    要非说有什么不好的,那就是人家太狂了。东西设计的都是以人家的使用习惯为标准。你们想用,那好,改改习惯吧,别用筷子了,改用刀叉吧。

    商万华道:“你这么说我还放心些。不瞒你说,我这几个月就忙着跟那些实验室打交道了。我想让他们再按照你的清单做一份,结果能有一半的人回复说做不了,你给的东西是一次性资料。很多关键技术只能用,不能复制给别人。你怎么做到的?”

    元齐东很自豪:“我们都是很讲诚信的人,柳轻扬在世界范围内建立了一个科学家的信任名单。我们的技术只提供给进入名单的人。如果有人违反了我们的守则,我们可以谴责、开除出名单,甚至可以进行惩罚。当然了,我们在技术上也有手段,要是想强行破解,甚至会毁掉他的系统甚至硬件。这种情况以前出现过,还不止一次。”

    商万华:“什么?信任名单?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种事。”

    元齐东:“嗯,是的。这是我们的一个圈子。也是我们的一个秘密。告诉你也无所谓。其实每一个你看到的人,几乎都不是你看到的样子,越是有能力的越是如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商万华:“是啊。又让我惊讶了一次。不过那些没什么理想的人除外。”

    “当然了。同意。”

    商万华:“我申请了一大笔资金,结果没花出去多少。绝大多数实验室都拒绝迁移到国内,而国内的研究水平又远远达不到要求。没办法,我只好再来找你。”

    元齐东笑了:“什么叫绝大多数?我的清单上只有一家实验室在国内。”

    商万华也笑了:“是全部。如果不算这家的话。”

    “你个滑头。”

    商万华:“不管了,反正这件事你要负责,必须想出办法来。”

    “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我说过了,那是唯一的。”

    一直没说话的程唯天忽然插话了:“你很像一个人哪,不过,他应该已经死去了。”

    元齐东:“是啊。有不少人这么说过。”

    程唯天忽然笑了:“周先生很精明啊。商部长不如直接说条件好了,这样显得更有诚意。”

    元齐东:“打住,他已经欠了我好多东西了。”

    程唯天是人精,看出了周小龙是在等什么。能把国保部长逼成这样的人,他还从未见过,正好借此机会结交。

    商万华也笑了:“本来我是想提的,你不知道,这小子的条件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要是钱的问题就好办了。”

    元齐东笑了:“谁说不是钱的问题,你也没问呐。没钱你拿什么买设备、买材料,真是的。”

    商万华大喜:“这么说你答应了?太好了。你要多少钱?”

    元齐东:“看来你都算到了,连包工头都带来了。那好,我就给你算算。”

    元齐东装模作样在那里闭着眼睛,掐着指头。

    等了半天,商万华问道:“你这是算什么呢?怎么俩手像中风了似得,要不要打120呀。”

    元齐东睁开眼睛:“你才中风呢,我这是睡着了。我算出来了。大概需要,嗯……这茶水都凉了。”

    商万华大喊:“小赵,泡茶。”

    元齐东:“饿了,有什么糕点吗?”

    商万华这个上火:“小赵,拿点儿糕点来。”

    元齐东:“要精致的。”

    商万华有些哆嗦:“小赵,要最好的糕点。”

    元齐东:“还要十箱凉茶,就是去上火的那个,一股子药味的。”

    商万华要疯了:“小赵,再来十箱上火的凉茶。”

    元齐东:“去。”

    商万华:“知道,知道,他去了,你快说,要多少钱,急死我了。”

    元齐东:“我是说去上火的,不是上火的凉茶。”

    商万华要哭了:“知道啦。这小子要是给我端来上火的凉茶我就把它都喝了。咦?不对呀,你要十箱凉茶干嘛?你也喝不了?”

    元齐东:“我心疼你,给你准备的。听到钱数,我估计你得上火。”

    商万华心里咯噔一下。靠。十箱凉茶,这得上多大火呀。这小子想要多少钱?想勒死我么?

    商万华:“我准备好了,你说吧。”

    元齐东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样品造出来?什么性能的?什么时候批量生产?这些问题不确定,价钱是不一样的,差距很大。”

    商万华:“其实我也咨询了一些专家,最乐观的估计是十五年左右能出样品。不过我想有你和程老先生在,半年总该没问题吧。”

    元齐东:“其实还有些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很多技术我也不掌握。我给各个合作伙伴,也就是我下订单的那些实验室的,很多都是由我提出具体要求,至于他们怎么实现的,人家不会都告诉我,人家也有自己的秘密。”

    商万华明白了,元齐东并不掌握全部的制造技术。很多东西都是别人给他的私人定制。他不必学会造汽车,只提出要什么性能的汽车,然后把银子抬出去就可以了。

    这也是正常的。对个人来说,没必要喝牛奶还养头奶牛在家里。但是对国家来说就不行了,绝不能在核心技术上依赖他人,否则后患无穷。

    商万华:“那怎么办?”

    元齐东:“很简单,买。买技术买设备,自己建立实验基地。”

    商万华:“人家能卖吗?

    元齐东:“当然卖了。这些都是中立的实验室,没有政治目的的,所以才这么有活力。再说,你买的都是人家的专利技术。申请专利不就是为了卖钱嘛。他们也很需要钱的。实验室都是在烧钱。”

    看商万华在考虑,元齐东进一步解释:“这样吧。我给你列个单子,你照单子去买。等你把东西买齐了,我们才能进行下一步行动。”

    商万华:“这个需要多少钱?”

    “我刚才给你算了。估计要3000亿到5000亿吧,就看你们讨价还价的水平了。想听点建议吗?”

    商万华已经蒙圈了,这是在探讨天文学问题吗?一下子要拿出那么多钱来,股市崩盘国家都没花过这么多钱呐。拉动内需的时候也没这么烧过钱呐。这还只是一个前提,下一步行动还没讨论呢。

    做身衣服真的这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