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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非无脚下浮云闹 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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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万华:“这个我得回去商量商量,给你做事的主力是老夏,我只是个牵线的,所以要晚上答复你。不过你不想知道我们研究项目的内容吗?”

    夏侯明急了:“答应答应,什么都答应。”

    商万华:“别着急老夏,他的事不是那么好答应的,你得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啊。万一做不到麻烦可大了。”

    元齐东:“我没那么好奇,左不过是些杀人的玩意儿。不过,有件东西你该给我了吧,做人可不能没有诚信呀。”

    商万华:“知道你要那块石头,不过说出来你或许不信,我们动用了所有手段都没找到,现在只能采用最笨的方式了,地毯式搜索,我们的人正在做。估计时间会拖久一点儿。”

    元齐东:“别耍心眼了,估计你贪婪成性,把它藏在什么地方了吧。嘿嘿。”

    商万华:“真的没有。我可以对天发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怎么样?”

    话说到这个份上,元齐东也没辙了,要么商万华说的是实话,要么就是那块石头的价值使他疯狂了。

    柳轻扬:“这应该很简单呀,怎么能难倒你们神通广大的国保呢?”

    商万华:“说出来都脸红。确实是我们太贪心了,让人家给骗了,还是让一个小丫头给骗的。”

    元齐东:“怎么回事?你说说。”

    商万华:“其实当天晚些时候,我们就找到了线索。石头是被102医院一个叫金大鹏的大夫偷走的,连盒子一起端走了。东西丢了两天你们都没发现,哎,心真大呀。你们知道那块石头叫什么吗?我们的专家说了,如果真是那块石头的话,那就是传说中的昆仑圣石,也就是女娲补天剩下的那块。”

    元齐东心想,这不是拿神话传说糊弄我么。到时候你们又说,那块石头突然变形了,变成了一个大美女,反正是神话传说嘛,你爱信不信。

    到时候问你,你要不要?不要,那好了,是你说的不要,省了。要?要就领家去吧,还得管饭,管上户口,办身份证,补交养老保险,找工作,找对象,结婚生孩子,所有的事儿都是你的。这就是个大坑啊。

    元齐东哼了一声:“那块石头不是给贾宝玉了吗?”

    商万华霸气地一挥手:“别跟我说这些,我读书少,不清楚这些风花雪月的。反正专家是这么说的。我们找到金大鹏的时候,这小子正在找买家呢,说要卖一个亿。”

    柳轻扬:“这么说不是找到了嘛,你就会骗人,肯定被你贪污了。”

    商万华嘿嘿一笑:“说的真难听,不过还有另一种说法,叫没收,不过不是我,是国家。按照法律规定,这东西就是国家的。夏教授当初的费用,都是国家拨款的,所以成果也是国家的,他收获的是名誉。”

    柳轻扬扁扁嘴,哼了一声:“那老头子人都死了,还名誉什么啊。不过你好歹给回个话也是应该的吧。”

    商万华:“不是不想通知你们,是上面的意思。要是我做主的话,东西就给你们了,十几个亿你们还是拿得出的,大不了对国家博物馆做些补偿。而且如果没有什么科学价值,估计你们也不感兴趣。

    关键是上面知道了这件事,非要拿去看看,说有极高的历史价值,可以把华夏文明史向前推进多少年多少千年的。

    后来我们把这块石头送到天山考古研究所去鉴定,结果他们研究了好几天也没有回信。这些单位的官僚主义太严重了。我们一再催促,这才告诉我们,说看不出有什么好来,就是块普通的石头,你说气人不?”

    元齐东嘻嘻一笑:“估计他们也难为坏了,一块普通的石头非要证明是昆仑圣石,还是上面下的命令,所长不急疯了才怪呢。嘻嘻嘻嘻。”

    商万华笑了:“可不是吗,听说所长的头发一夜之间全白了。后来我们感觉不对,就找罗璞询问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结果发现他说的石头和我们找到的出入很大。我一想,坏了,可能让人给骗了。这跟头摔的太爆了。现在想起来,当初案子破的太容易了。那金大夫就是个白痴。”

    元齐东:“等等,你说的金大夫我有点儿印象。好像和一个小护士处朋友来的。”

    商万华:“对,那是他想搞婚外恋。金大夫的老爹还是蓝岛市市委秘书处的秘书呢。东西就是那个小护士偷的,叫楠楠。这个楠楠可比金大鹏心眼多多了。据金大鹏交代,楠楠亲口告诉他说,特级病房里有件宝贝,是块石头,特别值钱,能值几个亿呢。说是周小龙他们的。这些人都特别有钱,那块石头就那么扔在地上,都没人管,没准都没人要了。于是金大鹏就给偷了出来,听说也是为了自己出气,当初你还得罪过他吧?你得罪的人还真不少。”

    柳轻扬哼了一声,还不是因为女人。她问道:“昆仑圣石被掉包了?”

    商万华:“是啊。楠楠给金大鹏消息之前,已经把昆仑圣石给换了。就在你到102医院的当天晚上,楠楠用一块普通的石头把昆仑圣石掉包了。这是我们后来查看录像推断出来的。然后她故意泄露消息给金大鹏,好找人背黑锅。结果这个金大鹏真是不开眼,接过这个大黑锅就给背上了。”

    元齐东脸一红,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和范依依的激情。应该就是他们在浴室的时候,楠楠把石头偷走的,也不知她听没听到他们的声音。

    柳轻扬问道:“那个楠楠呢?”她记起了那个很拜金的,长的肉肉的小护士,单从长相上来说,还是很好看的。

    商万华一拍大腿:“失踪了!关键就在这儿,这个楠楠怎么都找不到了。我们查到楠楠带着昆仑圣石买了回老家的火车票,还查到她半路和一个中年妇女下了车。后来又换乘了长途汽车,去了冀北。那里是山区,比较荒凉,没有多少监控设备,线索到这儿就断了。我们的人经过走访,查到她可能是被拐卖了。不过现在人贩子的手段越来越隐蔽,不好查了。我们正在对可能性较大的地区进行地毯式搜索。”

    元齐东乐了:“你们国保也有吃瘪的时候啊,让你贪心。那东西找回来以后,我要了,钱不是问题,你只管说个数。放在你那里白糟蹋了。这算是我让你办的第一件事,怎么样?”

    其实元齐东也没觉得那块石头有多了不起,就是觉得是柳轻扬这次历险的一个纪念品,还可以怀念一下夏教授。

    商万华想想,答应了。与国防科技的进步比起来,一块石头算什么。再有价值的文物也只是文物,历史的证据而已,要是国破家亡了,留下文物也是耻辱。

    这里的孰轻孰重他还是能分清的。相信上面的人也能分清。

    再说,给元齐东筑个窝,让他在华夏舒舒服服地享福,那石头还不是随时可以拿来研究,跟放在博物馆里有什么区别?有什么想不开的。

    还有啊,估计这昆仑圣石也没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就是个古老的物件而已。不然元齐东也不会把它扔在地上,当时的情况,罗璞讲的很清楚。

    不过,让商万华想不到的是,再见到昆仑圣石,已经是几百年之后了。

    商万华:“虽然没能把昆仑圣石带给你,不过你要的另外一些东西我带来了。可花了我不少银子啊。这应该算是帮你做的第二件事了吧。”

    元齐东疑惑了:“什么东西?我什么时候跟你要东西了?”

    商万华:“你可不许耍赖呀。我费了牛劲才搞来的。你忘了上次在三角渔村,有四小姐在的那次,你不是说你订了一些设备,说要做个好玩的东西嘛。我派人马不停蹄地跑了两个月,这才把东西给你拿全了。”

    元齐东呼啦一下想起,确实有这么回事,当初的订单还是在九头狗岛上,让诸葛仙仙下的呢。没想到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自己死里逃生,现在想来,恍如隔世了。

    嗯,这件事虽然是求人家办的,不过不能让商万华占了上风,省得他骄傲。元齐东眼珠一转,说:“得了吧,当了一回快递小哥你就了不起啦?拿来了就赶快给我,晚了我还不要了,退货,钱的事你自己解决,别跟我哭穷。能给我花钱是你的荣幸。”

    商万华让元齐东说的直翻白眼,张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太,太不讲理了!

    当初元齐东只交了一半的钱,另一半是商万华见货付的款,花了差不多一个亿呢。

    柳轻扬高兴了,哼了一声:“让你们骗我。活该。”

    商万华尴尬地笑笑,没词儿了,这事确实是自己不对,赶紧让人去取东西。

    元齐东一挥手,领着柳轻扬打道回府,商万华和换了身衣服的夏侯明赶紧跟在后面。

    夏侯明怎么琢磨,怎么觉得事情不对,他不解地问商万华:“老商啊,这个周小龙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