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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保你没事,以后只要你有心,大把财宝等着你呢……你自己想清楚了”。言罢,嘿嘿奸笑不止。
傲冷雪心中一动:“这人也是大奸大恶之人,我又何必理他那么多,倒不如想办法逃走,但现在自己空腹饥渴,两退动弹不了丝毫,又怎能逃得出去”……。心念一转:“我何不现在吃饱喝足,再寻机会”。
一念未必,他不加思索地抓起了桌上的鸡翅,塞入口中……。浔阳才子面露得意之色:“人嘛……总有想通的时候”。
傲冷雪懒得理他,只顾大吃大喝,他实在太饿了,足足吃了半个时辰,才将满是油渍的手往车帘上擦了擦。他一直在苦苦思,却想不出逃离的办法。因为浔阳才子像一头狡猾的狐狸,正一步不离地看着已落网的猎物。
就在此时,奔跑中的马车陡地一震,紧接着一斜,停了下来。浔阳才子卷起车帘,探了探头,立刻满面笑容。他站起身来,走到傲冷雪身旁,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小兄弟,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下去看看”。
傲冷雪全身一麻,如一瘫软泥倒在椅子上,他心中那残存的一丝侥幸之光,刹那间完全熄灭。
浔阳才子跃下马车,才发现马车已坎入路边的水沟之中。拉车的是一匹健壮的黑马。此际,它正回头向后嘶鸣不已,似在召唤什么?
在马车后面十数丈处,一个粗布、打着布丁的青衫黑汉正倒卧在路旁的枯草之中,口吐白沫,一动不动。那正是赶车的车夫。似乎那匹黑马正在念惜着主人的犊子之情,在不遗余力地焦急呼唤。但它的主人已然听不见。
浔阳才子面泛微笑,丝毫不觉意外。向着一动不动的车夫,叹息道:“你太累了,就休息休息吧,我替你赶完这趟车,记住了,下辈子别做车夫了”。言罢,跃上马背,长鞭一挥,“啪……啪……啪……,马车又向前飞驰。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在一座大庄园前停下,这座庄园颇有规模,大门上书着:“清莲山庄“四个大字。虽谈不上宏伟大气,但倚山傍水,树木葱笼,飞檐雕角在扶疏的夕阳霞光中,显得美丽、雅静、非同一般。
大门一开,马车就滑了进去。在一座朱红色的楼前缓缓停下。立即有两个明眸皓齿的侍女迎了上来,躬身道:“老爷好”!浔阳才子跳下马车,笑嘻嘻地分别拉住二人的小手,目光停留在对方玲珑凹凸,峰谷初现的身体上,回来扫视。
那两个侍女不过十五六岁,被他看得面红耳赤,欲挣不脱。浔阳才子顿时心猿马意,开怀大笑,正欲将二人一左一右揽入怀中,突闻一声幽叹轻轻传来。
浔阳才子笑容顿失,不自觉地松开了双手,那两个侍女奋力挣脱,垂首不语。
朱楼的大门“吱”地一声轻响,缓缓开启,一个绿装女子婷婷步出。她黛眉肤雪,丰盈袅娜,虽不敢说沉鱼落雁,但却绝对让天下任何男人见到都为之动心。
犹其是她眉目含楚,欲语无声的幽怨,就如秋风夕阳中那抹最断人肠的凄丽,令人惊叹,沉迷,爱怜,欲舍难离……。
浔阳才子双眼一亮,笑容又上眉梢,他大步走向前去,将那绿衫女子揽在怀中。过了片刻,那女子轻轻挣脱他的怀抱,娇嗔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人家都等得茶饭不思了”。
浔阳才子轻轻在她那艳若桃花的脸上亲了一口,哈哈浪笑道:“别急,别急,这不是来了嘛”?
绿衣女子轻轻刮了他一耳刮子,啐声道:“八成又是在外面看上了哪个妖精吧”?
浔阳才子哈哈笑道:“有你就够了,哪个女人我还看得上,不过是在路上做了一桩生意,耽误了一些时间而已”。言语之间,已拉住绿衣女子的手,走进大厅中,一屁股坐在当中的大师椅上。
绿衣女子斜依在他肩上,黯淡的双眼中突然闪出一丝光亮:“做了什么大生意,说来听听嘛”……。
浔阳才子斜望着屋中的大红灯笼,得意道:“我本想做一桩大生意的,谁知却没有做成,只做了一桩小买卖而已”。他突然转头向厅外喊道:“来人,把车上的人给我带下来”。
立即有三个年龄较大的侍女跑了出来,拉开了马车的门,目光一扫,车上除了桌椅、杯碟,哪里还有什么人?她们瞬间怔立当场,都以为自己听错,面面相觑。
浔阳才子突觉有异,瞬间冲了出来,目光一扫,面色大变,原来瘫睡在椅子上的傲冷雪已无影无踪……,不由怔立当场。绿衣女子这时也走到他身旁,黛眉微锁:“什么样的女人,值得老爷如此器重”?
浔阳才子无奈収道:“若是个女人,那也罢了,他是个男人,一个很值钱的男人,我已封住他全身的穴道,想不到还是半路被人劫跑了”。
绿衣女子眉头一松:“你不是说庄中除你之外,不能有其他男人么?你带他来这里干嘛?他跑了,就跑呗,岂不更省事”?
浔阳才子満脸颓废地走回厅中,跌坐在椅子上,失落道:“他虽是个男人,却与众不同……“。
他未曾自己想到费尽心机,到头来竟是一场空。他更未想到,就在庄中的另一座小楼上,另外而个人也对坐在屋中的大椅上。唯一不同的是:对坐的两个都是男人。一个粗布、补丁,面色污黑。一个年少体瘦,满面倦容,正是那死而复活的车夫和傲冷雪。
那车夫突然低笑道:“浔阳才子再怎么狡猾奸诈,也想不到我们已经到了他的巢穴当中,而且且还睡到了他小老婆的床上”。
傲冷雪不解道:“我看这人心狠手辣,却还被称作“才子”,实有辱“斯文”二字“。
车夫冷哼道:“他虽披着斯文的外衣,干的却是伤天害理,丧尽天良之事”。
傲冷雪面现虑色:“这里既是他的巢穴,定是极为危险之处,一路上,我们有大把机会走得远远的,随便找个地方都安全得很,为何要跟着他来此涉险,岂非自投罗网么”?
车夫面色一整,摇摇头道:“浔阳才子说得不错,牛家庄已认定杀人越货的人是你,现已悬赏天下,据我所知,此方园近百里之内,已全被封锁包围,武林中人全都在搜寻你的下落,这里虽然危险些,但比起外面其他地方来,这里安全多了”。
傲冷雪无奈叹道:“其实那真不是我干的,我也没有那种能力,莫非连你也不信么”?
车夫斩声道:“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干的,是有人借机移祸于你,所以我才来救你”。
他语气微一顿,又长叹道:“其实天下之事很多时候论的不是真相,并不是你做或没做所能决定的,而是那些掌握着名望和实权之人决定的,他们说你好,你就好,他们说你坏,你不坏也是坏……”。他语气渐渐激动,目现愤恨,似有感而发。
傲冷雪虽听得似懂非懂,但也微微意会了他的话外之音。不由苦笑道:“看来这个冤罪是永远洗不清了”。
车夫突目露精光,斩钉截铁道:“凡事蒙冤沉辱者,总有一天会昭白天下,沉冤昭雪”。
言罢,他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满满的两杯。把其中一杯推到傲冷雪面前道:“不用紧张,不用怕,先解解渴要紧”。言罢,端起面前茶杯,一饮而尽,口中赞道:“好茶,好茶,的确是百年龙井”。他竟一连喝了三大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