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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受伤了,被破坏的也是身体而已。但是情况还不算太糟,还有一只手臂能活动,双脚也还能奔跑。脚底军靴充实的燥热与大小刚合适的饱胀感,这双靴子也是量产级别的军靴,适合各种各样的行动与高强度的战斗,结实与耐用,穿的时候令人感到舒适价格也不贵,这些,
都是是它最大的优点。
今天,不过也是这双专门为使用者减缓冲击力和提供弹力的一个平常的日子。
漆黑的燥热、四处弥漫着热气的山洞;焕发着色彩的流光,如同一条感觉不到温度,却又实实在在被看见的河流,绕过他与伙伴们的身边,向身后他们来的方向流去。
这边,是蓄势待发,已经没有继续交涉意愿的五人组。
那一边,是一名穿着黑衣,戴着黑墨镜,就连肤色的色调也是相当黯淡的存在,总之就是一名浑身颜色老成黯淡的高大的男子。
在他们之间的空地上,是支离破碎,血肉模糊的魔兽尸体。余热未尽的绿**兽血液正散发着阵阵恶臭扑面而来,那一边的金色长发小女孩已经忍不住这种恶臭,用手死死的捂住鼻子。同伴们的反应也同样如此,即便是当中经验最丰富,意志力最坚强的女战士,也因为这种只有在地狱里能闻到的恶臭而皱眉。
似乎是见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那一边的男子露出了不屑的表情,看着那一边的五人用挑衅的口吻说道:
“什么啊,这一点点痛苦都承受不了吗?”
男子的语气仿佛很是不满。在这之前,他可是满怀着无限的希望,等待着五人组的到来,却又因为五人组的反应而失望至极。
那双眼睛里,饱含着已经化为本能与欲望的杀戮需求。男子眼中的杀意,穿透了黑色墨镜,如一把剑直插面前的人的心脏。让每一个直视他眼睛的人,都会在强大的杀戮欲望面前所屈服。
男子的性格十分恶劣,但说的更准确一些,他留着凶残的血液,高大的身躯里装着凶残的灵魂,就连意志也是被凶残的磨刀石所打磨过。由此散发出来的凶残的气息与凶残的眼神,令周围的人都无法直视他,更别说靠近,被那凶残的气息所窒息了。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乌色头发的青年站了出来,拖着一只受到诅咒,再也无法愈合的手臂,走到伙伴们的面前。
在他的面前,是最近发生异况的风暴中心。如果把最近发生的事件比作扰乱大地的风暴,那么,在青年眼前的,便是这场风暴的中心。
这场风暴的威力自然不用多说,风暴的中心,同样也能够把靠近他的人撕碎。
但乌发青年似乎毫不在意风暴中心的男子会把他撕碎。反而就像日常生活里,从这个地方到下一个地方,那种力道平缓,速度不快的样子,朝着因为青年做出异常的举动而露出惊讶之色的男子走去。
伙伴们看见青年的背影经过他们的身边,最后朝着男子的方向远去。那边是很危险的存在,但伙伴们并不打算阻止青年。反而站直身体,再度握好武器,跟上青年的步伐,朝着脸色异变的男子走去。
栗色双马尾的少女挽出一个棍花,左手朝前,与她同样高的武术棒握在右手中,蒸腾着纯蓝色的斗气。
褐色皮肤,银色的长发如同波浪一样的成熟女性,扯了扯长鞭,随时准备掩护青年的进攻。
金色长发的小女孩,将对她来说还是太重的导力炮功率调制最大,虽然害怕,但是有同伴在,这些不必要的感觉就会一扫而空。
身着白色优雅长衣,金色微长头发的青年,手法悠闲随意般的再度打开导力手枪的保险,食指轻轻的贴着扳机,金色头发下,那副俊美的面容上,挂着迷人的自信微笑。
利落的淡紫色短发,身着学院长裙和紫色上衣制服的少女,右手持细剑亭亭而立。在左手上,是已经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战意,已经微微泛出绿光,飞速转动的齿轮发出了清晰悦耳的声音。
那双如湖水般澄澈,又坚强凛然的眼睛,淡紫发的少女正直视着最前方少年的背影。
在青年的身后,那是一副充满威严和每个人洋溢着不同战意的画面。
乌发青年,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右手干脆利落的抽出放在腰上的反曲刀,如往常一样的握在右手中。
绰号“瘦狼”,名为瓦鲁特的男子,也被这副在瞬间突然转变的画面震惊。随后,才是无比喜悦,洋溢着狂喜之色的表情。
“哈哈哈!这才像话!”
瓦鲁特因见到值得杀戮让他享受那种残忍的快感的对手,难抑心中扭曲的喜悦,露出了在他人看来也是无比残忍狰狞的大笑。
“传说中武术大会的冠军和让那个呆子都感到棘手的家伙都在一起,不错不错,真是出乎意料,你们比我想象的要更强,看来是有值得厮杀一番的价值啊。”
瓦鲁特说着让人不明不白的话,什么呆子什么棘手的家伙,他们都一概不懂。唯一能肯定的是,瓦鲁特把他们看扁了。
“少得意了,这种程度的魔兽,以前我们不知道收拾过了多少只呢!”
栗色头发少女此话一出,瓦鲁特便露无比愤怒的表情,攥紧可怕的双拳发出咯吱咯吱的渗人之音。
“天真,我看是你们在小看我才对!”
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瓦鲁特已经闪至他们的面前,举起斗气缠绕的拳头就要砸下。
怎么看,那个在视线里已经成为焦点,无法移开视线的拳头,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就会砸下来。那威力无比的重拳,怎么看,被打中后生还的几率都会很小吧。
但是,游击士们就像无动于衷一样,丝毫没有避开的打算,无双颜色各异大小不一的眼睛,仍在原地冷冷的目视着瓦鲁特,让重拳砸下的那一刻,瓦鲁特无比困惑。
不需要躲。
因为结果,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如果把时间流逝的速度减缓数倍,肉眼可以看得见,无法青年手中的反曲刀抬起,朝着瓦鲁特重拳砸下的方向而去。
“铛!”
“轰!”
钢铁的碰撞声,气流爆裂后形成的飓风,吹动每个人的头发。
其实,那只不过是强度过大的剑气与斗气碰撞后形成的结果。瓦鲁特还有些意外,不过这种意外,很快就被那扭曲的喜悦所取代。
“不错嘛,你小子。”瓦鲁特的嘴角勾起一个狡黠的弧度,跳开一段距离,和游击士们隔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
“这种感觉真棒,死亡的威胁,杀戮的享受,还有什么比这种感觉更佳美妙?!!!你们真应该享受一下这种感觉,杀与被杀,生存与死亡,这种如天堂般美妙至极的感觉!!!!”
他已经感受到了杀意,接下来就是享受厮杀的时刻。
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不知道什么会被人杀……或许就在今天,或许在不远的将来。被刀砍下头颅;被武术棒无情的砸碎脆弱的颅骨;被导力炮炸得粉身碎骨;被长鞭绞断喉骨,在痛苦的窒息感中绝望的死去;被手枪和利剑干脆利落的射穿、刺穿坚硬胸肌后的心脏……
一想到这种游走在生命边缘的感觉,瓦鲁特就激动不已,达到了忘我的境界。那种残忍的武术,就是在这样的心境中扭曲的成长起来。
乌发青年,名为杰克的青年,看着瓦鲁特疯狂的模样,不禁咂了咂舌。那种扭曲至极的理念,跟他给自己定下的生存法则大相迳庭。
不准杀,也不准被杀。这是在危险至极的本职工作中,他最后的底线。
但除了本职工作外,这条法则是无用的。就算在本职工作中,杰克也不一定什么时候都能坚守这条给自己定的底线。
“啊啊,真是麻烦。”
杰克抓了抓头,一副很无奈的样子,用的是被诅咒的左手。
然后就是狡黠的一笑。
“我这个人啊,虽然很喜欢打牌是真的啦……不过有个缺点。就是一定要赢,不然就不舒服。简直就是恶劣的强迫症嘛。”
事已至此,继续交谈的可能性已经不复存在了。
杀气沸腾,凛然的战意在交手前已经在双方的意识与目光中激烈的交战。
不需要多说什么,接下来只有战斗,不是打倒对方,就是被对方打倒。游击士们并不打算取瓦鲁特的性命,瓦鲁特则是一直渴望自己游走在生命边缘的扭曲欲望得到实现。
杀,或者被杀。
瞬间,杰克周围的气流微微产生了一点变化。这是一个信号,一个战斗打响的信号。
杰克身体开始向前略微倾斜,准备奔向瓦鲁特的时候,伙伴们各自向自己的身体发出指令,队形散开,奥利维尔、提妲向后退了三步,雪拉扎德和艾丝蒂尔、科洛丝和杰克一样,身体微微向前倾,三个人呈着V字形的队形,迈开奔向瓦鲁特的脚步。
保险解除,注入能源,调整角度,开火。
保险解除,瞄准,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一瞬间倾洒而出的导力能量子弹、灌注了所有能源的导力炮弹,出膛的那瞬间,在半空中变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陨石般在空中划过一道火红的弧线,绞向、砸向瓦鲁特。
高大的男子面不改色,双拳蓄力,一道屏障般的斗气拖着长长的尾巴和子弹与炮弹相撞,爆炸,剧烈的震动和震耳欲聋的巨响同时产生,受到影响的地面,像地震一般的在轻微晃动,扬起一阵浓郁的尘埃。
无视这道看起来像障眼法的灰尘,高大的男子向前冲去,拔开迷雾朝着负责后方支援的两人而去。
但就在他冲进还未散去的灰白尘埃中,一个乌色的身影如同魅影一般在碍眼的灰白色中现身,接着,就是一道寒光闪现,一把刀捅破灰白色直插男子的脸。
嘁,小儿科。
瓦鲁特不用任何东西,就这样用斗气强化过的大手抓住了朝着鼻梁刺来的反曲刀,接着举起了另一只被斗气强化过的拳头————
“啪!”
“喝啊啊啊啊啊啊!!!”
长鞭的破空之音和少女的高喝同时从两侧传来。
尘埃已经散去,就在瓦鲁特略微分神去稍微注意一下两边传来声音的方向时,就是那么一点点的时间,眼前乌色的身影像蒸发一般的和正在散去的尘埃一起消失了。
如灵蛇般在空气中游走的长鞭。
双手握着武术棒如同流星坠落一般的少女。
乌色的身影同时从瓦鲁特面前的半空中现身,反曲刀沉闷的破空之音,伴随着化作寒光的刀锋一同划出一道银色的月弧。
导力子弹网、略微调整功率,威力下降却达到射速最高状态的导力炮,在娇小的身躯前射出数发陨石般坠落的导力炮弹。
空穴来风的感觉。身后持剑却不像那近身搏斗的三人的少女,手中紧握的战术导力器、身体周围环绕着如旋风一般的淡绿色光芒,淡紫色短发与洁白长裙,在被淡绿色流光中无风自扬。
一二三四,四面夹攻。背后是魔法,正面近身搏斗的三人从三个让瓦鲁特分身乏术的方向展开夹击。
“拜托了,一定要命中啊!”
科洛丝在心底祈祷着,战术导力器的齿轮疯狂转动,在聆听她的祈祷后疯狂的榨取着战术导力器每一个齿轮中的导力能源。燥热的山洞内温度骤然降低,数道冰冷的雾气缠绕着飘然而至,在科洛丝的身后凝结成一道冰棱屏障。
“去吧!钻石星辰!”
无数的寒冰之矢,像松开弦上之箭的弓弦一般,从科洛丝的背后呼啸而出,空气中密密麻麻的蓝色箭矢全都缠着一个焦点上的目标飞去。
一个焦点,一个时间,四个不同方向的攻击,除了令人分身乏术外,就是来自死亡散发出的气息令人窒息。
没错,这就是游走在生命边缘的感觉。这样大规模的攻击,不论是杰克也好,艾丝蒂尔和雪拉扎德也罢,就连科洛丝如此之多的寒冰之矢也能将瓦鲁特刺穿成一只寒冰刺猬。
怎么看,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攻击都是十分致命的。奥利维尔的枪林弹雨,提妲的强大炮击,无疑也能把瓦鲁特打成筛子、然后再炸的挫骨扬灰。但是————
这点程度,不够。这点程度根本不够啊!
虽然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但是还不足够。
不够。
不够,不够,不够,不够不够不够不够不够不够不够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足以令人感到恐惧,没有可能会被杀死的恐惧感!!!这点程度是根本不够的!
失望之后疯狂的愤怒,瓦鲁特仰天长啸了一声,一阵强大的斗气突然崩裂,爆开,形成一股飓风。
半空中,甚至连刀尖和武术棒的前端都没靠近,还未落地的杰克和艾丝蒂尔直接就被掀飞。雪拉扎德的长鞭改变方向,背后无数的寒冰之矢在飓风中停止前进的轨迹、碎裂、在落地的过程中消失殆尽。
导力子弹被飓风融化,导力炮弹在下坠的过程中被引爆。
艾丝蒂尔沉重的摔在地板上,但完全不顾内脏都要被震得吐出来的剧烈震荡感,翻了一个身后立刻维持好战斗姿态。
那一边,在落地前就已经调整好身体的姿态的杰克单膝跪地,但是却在无意间磕到了头。额头上流下了一道鲜红的血液,划过脸颊,滴落在地。
五人呈着甲字型包围着瓦鲁特,看着他癫狂的模样。
“不够,不够不够不够啊!!!完全没有死亡的威胁,只有像野兽一样粗鲁恶劣的猎食本能!”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闪现至离杰克和雪拉扎德还有科洛丝很远的艾丝蒂尔身边,举起重拳就是一记猛击。
即便已经来得及横着长棍挡下瓦鲁特炮弹般的钢拳,艾丝蒂尔还是连人带棍的被震飞了一次。
“艾丝蒂尔!!!”
科洛丝和雪拉扎德同时呼唤着艾丝蒂尔的名字,也没能在一瞬间摆脱瓦鲁特的钢拳。
没有能阻止雪拉扎德被攻击,杰克只能抓住瓦鲁特一拳击中雪拉扎德腹部后那一段空隙,抽身去保护科洛丝。
几乎是同时,同样的速度,杰克和瓦鲁特在同一个时刻内,带着不一样的动机闪现至科洛丝的面前。
“碍事!”
刀与拳相撞的那一刻,另一只拳也同时抓住了杰克的衣领。
“杰克!”
科洛丝只能看着杰克被狠狠的丢向另一个方向,并且被瓦鲁特补上了一记斗气凝结成的斗气炮弹命中。
乌色的身影消失在爆炸产生的烟雾里,伴随着同时响起的某种东西落地的声音。
一瞬间,近身四人组只剩科洛丝一人。局面被瓦鲁特一手扭转,瞬间变成了一边倒的局势。
“艾、艾丝蒂尔姐姐!”
“喂、提妲!”
提妲握着导力炮朝着瓦鲁特冲过去时也在不停地开炮,开炮。眼见已经来不及的奥利维尔,只能倾泻出所有的导力能源变成子弹掩护提妲,找机会将提妲拉回来。
“嘁,这有这点程度吗?”
瓦鲁特一拳挥出凝结的斗气将像飓风一样扑面而来的导力弹药尽数摧毁,随后一掌打落对于提妲来说还是很重的导力炮。
“.…………”
“莱维那个呆子……说有什么值得一玩的猎物,结果只有这种程度吗?”
瓦鲁特不屑的啐了一口,游击士们的表现实在是令他失望。
武器被打落的那一瞬间,提妲没有护身武器后,只能跪在地上,目光恐惧的看着瓦鲁特朝着她走过来。
“去死吧,臭小鬼。”瓦鲁特举起钢拳,“去为不知死亡恐惧的罪恶而忏悔吧。”
就在瓦鲁特带着狰狞的表情即将砸下那记已经蓄好斗气的钢琴,想挣扎着站起来去推开提妲的艾丝蒂尔大喊“住手”的时候————
一阵尖锐凄厉的枪响响起,子弹的朝向不得不让瓦鲁特停下手中的动作去躲避。
子弹来源的方向,正是杰克被打飞到半空中,然后被瓦鲁特的斗气击中的方向。
那是货真价实的子弹,散布密集,一看刚刚地面上密集、杂乱无章的弹痕,瓦鲁特就知道那是冲锋枪的火力才有的散布特征。
正在散去的迷雾中,杰克右手握着「瓦尔基里」指着瓦鲁特。手臂上因为落地时的磕伤,而出现了一片血迹。
“嘁,净搞些无聊的小把戏。”
瓦鲁特转身,朝向杰克。对提妲已经失去兴趣的他,朝着杰克扑去,双手结印状要撕开杰克的喉咙。
“杰克!!!”
看着瓦鲁特凶狠的奔向受伤的杰克,科洛丝再度驱动魔法。
“碍事。”
瓦鲁特只是啧了一声,便利用斗气隔空一掌将科洛丝击倒。
看着也失去了战斗力的科洛丝,杰克只能强忍心中的愤怒,把精力聚集在对付正准备撕开自己喉咙的瓦鲁特上。
因为一只手的伤好不了,只经过简单包扎就来这里战斗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如果两只手都能用的话,两支反曲刀,「瓦尔基里」加上「桑德洛特」,就会事半功倍了吧。现在的局面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后悔也没用,只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才有本钱反省下一次怎么样才不会中了莱德的法剑,和治好这个受诅咒的伤口。
当命运为你关上了一扇门的时候,女神(Aidesi)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在静止的时间里,杰克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挂着狰狞之笑的瓦鲁特,突然想起了一句来自教会圣典中,被世间的七耀教会的信徒们奉为真理的名言。
在下一刻抬起握着「瓦尔基里」的右手时,杰克突然觉得,事实就是如此。
扑克牌游戏里,包括鬼牌游戏(Joker-Game)在内的所有玩法,失去一张牌是否会影响战局,关键还是看自己的心态。
认为完蛋了,那就是真的完了。
觉得不能在这里倒下,那就还有扭转局面的机会。
手中的牌又不是只有那张已经失去的扑克,仅仅失去一张就认输,真的为时过早。
每张牌都有它存在的意义,大小也好,花色也罢。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要是扑克牌里只有大一张牌,谁知道这种东西该怎么玩?只有花色而没有数字?光看图案知道谁大谁小?
既然左手不能用的话,那就用右手创造左手,把右手当成两只手来用。
瓦鲁特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在静止的时间里,砸下那如炮弹一般的钢拳————
“嚓——————”
就在钢拳砸下的那一刻,反曲刀突然从杰克的下方朝着瓦鲁特的方向飞出,连同钢拳和连接它的手臂一起,在燥热的空气中挽出血红色的樱花。
在眼前迸溅而出的血色樱花,令瓦鲁特的表情从狂喜转变为了仿佛不速之客一般的惊愕。就在杰克的面前停下脚步,那只刚刚还握紧钢拳的手臂,此刻却像一条失去水分的树干一样无力的垂在身旁,瞬间失去了知觉的大手,在沐浴着从上而下流出的血液里虚无的张开着。
“checkmate.”
杰克纹丝不动,依旧站在原地,「瓦尔基里」黑洞洞的枪口毫无感情的对着茫然与惊愕的瓦鲁特,仿佛刚刚的事情就没发生过一样。
但是,在其他人的眼里,他们确实是看到了杰克的脚下,在瓦鲁特近身的那一刻,就突然迸发出一道一闪即逝的微光。
接下来的声音,他们听不清楚了。不知道是太多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听不清,还是根本就没发出声音。就像被剥夺了听觉一样,他们只能看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一道无形无声,又感受不到的风,像螺旋一样,从手腕的位置开始撕裂瓦鲁特的袖子。接着呈螺旋状,像野兽撕咬一般的扯开瓦鲁特手臂上的肉体、血管,大片大片的鲜血从血肉模糊的手臂上迸溅而出,落在地上变成了一片显眼的血泊。
“这张牌真可靠,不仅有运气的保佑,还有实践成果是真理的概念保证。”
瓦鲁特连连后退,退了三步后,才发现那条手臂的肩膀内侧正插着一把反曲刀。
“说是一张牌,其实不过是结合了「红叶切」的力量与「疾风」的迅捷罢了。”
杰克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对近在咫尺的瓦鲁特如此解说道,令他不禁感到一阵恼火。
“你小子……”
“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认为这条手臂废掉的原因,还有对敌对的对手采取绝不手软的态度。”
刚刚那一幕实在是太令人惊讶,过程就是在一瞬间完成,毫无征兆的废掉了瓦鲁特的手。令杰克的伙伴们哑然,不禁在思考那样的行为到底是怎么完成的。
其实很简单,用脚将落在地上的反曲刀挑起,在落地前将全身的剑气灌注在脚上,将反曲刀踢向瓦鲁特。
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打倒亚鲁瓦,这头三观扭曲的狼。
他就这样用「瓦尔基里」指着不知道是在害怕还是兴奋的瓦鲁特,目光狡黠自信。
“你听说过莉安娜?桑德洛特这个人吗?女的。说的更直白一点,她或许是你们「噬身之蛇」(Ouroboros)使徒七人组中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