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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夜尘闻言,眉间的紧皱越发的深入了,低怒道:“方才的事朕还未与你计较,你倒先质问起朕来了?”
顔溪冷笑:“是非曲折自有天在看,我做了什么,我心里清楚就好,无需跟任何人解释,更何况,解释了你也不一定信,我何必还浪费那个口舌,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罢,我无所谓。”
确实,懒得解释,就是无所谓了。
“这就是你跟朕说话的态度?!”君夜尘怒道:“自小就没人教过你什么叫家教礼仪?”
不带一个脏字的指责,却让顔溪的心变得好痛好痛,说到家人,她这辈子或许都无缘再相见的父母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她是他们唯一的孩子,自己却沦落到这个鬼地方受罪,他们二老一定伤心欲绝了罢,不愿提及的伤心事,却被对方残忍的揭开,一口一个家教的指责,怎叫她不伤心,不怒火攻心呢。
“家教?礼仪?”顔溪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有没有家教,你该先问问你们家雪儿,你问问她,那个善于谎言,一肚子坏水,做了那么多无耻之事的太后自小将她养大,都教了她些什么?!她若有家教的话,这天下谁都有家教了!”
非冥和沧枫互视了一眼,心下深深的叹了声,这溪妃娘娘明摆着就是一竿子骂了一船人啊,眼见着皇上的脸色阴霾得几乎到了极限,犹如地狱的修罗般恨不得要拧断了对方的脖子,心下有些紧张,只盼着溪妃娘娘能够马上住了嘴。
可惜顔溪并非将他的脸色看在眼里,反而继续道:“我真是想不明白了,为什么同一个娘教出来的人,脾性却相差这么多,真庆幸,王爷不是太后亲生的,否则会让我觉得太匪夷所思了!你......嗯.......”
纤细的脖颈被狠狠的掐住,对方明显的用了力,不一会儿顔溪就感觉自己的脖子紧得无法呼吸,只能将嘴巴大大的张开着,试图能多吸收些新鲜的氧气,非冥和沧枫突然感觉不妙,师兄发脾气他们不是没见过,像这般怒气的,倒是头一次看到,溪妃娘娘方才那番话着实过分了些,明知道眼下太后是皇上不愿提及的伤痛,偏偏还明知故犯。
眼见着溪妃的脸色越来越涨红,一开始还在挣扎拍打,渐渐的两手垂了下去,安然的对上了那双嗜血的双眸,两人正要趋近劝阻,却见着一左一右奔过来两道身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直磕头。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娘娘是无心的,求皇上放了娘娘!”小程子连连磕头道。
“皇上饶了娘娘罢,娘娘肚子里可还怀着皇上的骨肉啊!”离雪也磕着头,却脑袋清晰的挑着重点说。
只可惜震怒中的人全然忘记了这一切,渐渐收紧的手指几乎要将手中的细脖捏个粉碎。
在暗中隐着的魑魂,瞪着大大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一切,握着剑的手棱骨分明,恨不得不管不顾的冲上去,但阁主说过,无论何时,没有她的允许绝对不可以露面,这是死规矩,可眼下......另一只握紧拳头的手,因忍得太辛苦,掌心中渐渐的渗出血来。
求情无用,离雪心下一横,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上去就拽着皇帝的手使劲的掰,小程子瞧着,不管不顾的跟着照做,这无意是火上浇油的举动,非冥和沧枫紧盯着眼前的一幕,不敢上前,只能原地紧紧的盯着。
果然,君夜尘背着的另一只手一个劈掌过来,刚上去的两个人就接连被扬了个弧度,继而飞了出去,非冥和沧枫各自飞了过去,将飞出来的两个人接个正着。
小程子被摔了个晕头转向,还不望回头对非冥道了个谢,离雪在沧枫的怀中站稳了脚跟后,又要不顾一切的扑上去,被沧枫紧紧的拽住了胳膊,离雪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悬着的心这才松了下来。
皇帝终于将溪妃娘娘放下来了!
因短暂的缺氧,顔溪的脑中有些眩晕,脖子突然被松开的同时,身体也失去了支撑,随即往地上倒去,君夜尘心下咒骂了一声,眼疾手快的将下滑的身子捞到了手中,又快速的交给了飞奔而来的离雪,冷声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
离雪和小程子都不吭声,静静的站着,明知道自己是犯了死罪,却连求饶的心情都没有,只担心着自己的娘娘是否受了惊吓,娘娘平日里受了这些气,总是打骂一阵便完事了,今日却这般安静,让他们有些害怕。
“还掐吗?不掐的话马上滚!”顔溪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君夜尘双眸又冷了冷,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非冥和沧枫紧跟着上去,却不多一会儿,沧枫急匆匆的跑了回来,手里还提着个木头做的笼子,笼子里竟然是她的小夜!
小夜不是死了吗?!
沧枫将笼子往顔溪跟前一放,有些尴尬道:“娘娘方才的话说得有些重了,皇上其实......”又叹了口气,道:“反正皇上没做什么对不起娘娘的事,这只兔子,当日皇上说要处理了,其实是让非冥藏起来了,省得旁人借机生事,今日本来想带来给娘娘,一来有个惊喜,二来日后娘娘又多了一个玩伴,可是......”
后面的话没有继续下去,沧枫在离雪的身上瞥了一眼后,转身便又匆匆的走开。
小夜的回来,本来是件开心的事,可偏偏发生在如此不开心的前提下,叫所有的人都无法高兴起来,顔溪淡淡的扫了一眼,抹了一把脖子上的疼痛,道:“拿下去吧,好生照顾着。”
便再无过多的情绪了。
方才秦心雪刚从锦云宫出来没几步,便被颜清念拦住了去路,秦心雪第一次仔细的瞧这个丫头,总觉得有些奇怪,模样身段倒有些像哪家的千金小姐,不太像宫中的丫头,刚要开口,便听得她道:“方才我家娘娘将贵妃娘娘得罪了,还望贵妃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与我家娘娘计较。”
秦心雪闻言,淡淡道:“你倒是个贴心的丫头,看来你们溪妃将你们调教得都很好呢。”
“贵妃娘娘过奖了,主要是贵妃娘娘宰相肚里能撑船,有一颗容人之心。”颜清念柔声道。
秦心雪心下高兴了许多,随口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