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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孰是孰非孰相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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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颇大,为了避免再被人借此生事,只能快刀斩乱麻,让牵起这桩事的人永远的消失了。

    心下念着:李嬷嬷,你对母后的恩情,本王铭记在心,但复仇的欲望已经完全蒙蔽了你的心,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连累无辜之人。

    虽在印象中并未有亲生母后的一丝记忆,但生育之恩何其之大,他所能做的,不过是替母后洗去当日的耻辱,讨回所有的委屈,只可惜物是人非,就算他做再多的报复,他的母后也看不到了。

    从未想过,将他养大的女人竟是杀害他亲生母后的凶手,知道的那一刻,他多想亲手掐死那个女人,但心头的纠结死死的困扰着他,让他只要一闭上眼,便再杀与不杀中纠结,与此同时,得知司马如峰的一举一动后,心下才明白,这夜澜的江山,并非是他想要的东西,比起杀母之仇,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便是这夜澜国的江山的稳固,老百姓的安慰。

    所以,他决定将计就计,仇,他一定要报,但江山,他也一定要守住,那个属于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的江山。

    他不恨他,更不会将所有的仇恨加注在他的身上,因为他知道,君夜尘,不过也是个受害者。

    突然想起溪儿说的那番话,不禁想笑,治理江山是不易之事,更是十分累人的事情,放着好好的王爷不做,何苦将自己置于那劳累又凶险的境地呢。

    想到这里,莞尔一笑,这个丫头啊,总是能用她的法子将所有的问题说得如此的轻松自如,她的那些歪理,明知道是说服,甚至是胡编乱造,偏偏就无法让人生出厌恶之感。

    承华进来之时,正看到自家的王爷在窗台边侧身轻笑的样子,莫名的环视了除他之外空无一人的房间,突觉得有些傻笑的成分在里面,却不敢多言,来到了他的身侧,轻声道:“王爷,皇上来了。”

    君修凌一愣,半晌,深深的叹了口气,缓步到了门外,远远的,便瞧见了在厅中坐着的那抹俊朗的身影,本无丝毫嫌隙的兄弟之间,突然生出如此的尴尬之事,就算不憎恨,也难免生了嫌隙,他与他,总归是多了那道旁人无法感觉的沟壑。

    君夜尘见到动静,微微转身,见到正要行礼的君修凌时,连忙上前将他托起时,淡淡的扫了承华一眼,承华见状,抬了抬手,将身边伺候的人连同自己一起打发了下去,并在离开之时,将厅门掩盖了结实,自己则站在了不远处等待着召唤。

    偌大的厅中,只剩下两个同样出色不凡的男子,只可惜一夕之间所有真相的揭露,让两个本亲密得不可分割的兄弟,不免的生出了再相见时的尴尬。

    君修凌淡淡的一笑,并未言语,是君夜尘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轻轻的喊了声:“皇兄。”

    君修凌楞了楞,半晌,突然苦笑:“想过千百种再见的场景,却不曾想到会是如此的平静,你这一声皇兄唤得我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退去了君臣之别,他仍接受这个亲近的称呼。

    “皇兄又何必一直拘泥于那些事中,都是过去的事了,更何况,上一代的恩怨不应该让我们来承担,母后已受到了该有的惩罚了,皇兄难道就不能放下吗?”君夜尘劝慰道,得知他要离开的消息,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还好,赶得上。

    君修凌叹了口气,道:“我并非是拘泥于此事,只是有些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真相又太过于残忍,我只是一时间不适应罢了。”

    “既然如此,为何皇兄还执意要离开,皇兄明明知道,朕有多依赖于你。”他不得不承认,在很多事情上面,他宁可将无助展现在自己的皇兄跟前,因为在他的心里,只有他的皇兄才是最可靠之人,这是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改变过的事实。

    君修凌道:“父皇将江山交付于你的手中,本就知道你的能力并不低于本王之下,欺骗也好,谎言也罢,终归你是做了这夜澜国的皇帝,你自当承担这份责任,眼下朝廷安稳,百姓祥和,有没有我又何妨呢?”

    更重要的是,让他每日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子在其他男人的身边,而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皇弟,这样的尴尬如何再让他面对下去,倒不如抛开着一切,落个清净。

    至于溪儿,幸福就好。

    “皇兄。”君夜尘心酸的唤了一声,“若是我将江山还给皇兄,皇兄可否忘记过去?”

    没有人能从他的手里夺走任何一样的东西,除非他愿意给,这江山他可以不要,但唯一的兄弟之情他却舍不得放弃,也许,在这冰冷的权势之中,君修凌已成了他唯一无法割舍的一份情感了罢。

    哪怕他使伎让他也上了回当,哪怕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母后......可他从不恨他,若换做他,弑母之仇的解决方式,应该比他的皇兄要残忍得多,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将这一切加注在皇兄的身上。

    可皇兄没有这么做,关键之时,他还是义无反顾的保护着他,保护着夜澜国的江山。

    君修凌闻言,毫不犹豫道:“不可!”

    眼见着他波澜不惊的表情终于有了动荡,君夜尘淡淡一笑,道:“为何不可?这江山本来就是皇兄的,我只不过是鸠占鹊巢罢了,想必江山在皇兄的手里,必不会比我治理得查,皇兄莫急,我这就回去拟旨传位。”

    “站住!”眼见着他就要离开,君修凌皱眉的喊住了他,心下突然想到了小时候,这个喜欢跟他在屁股后面喋喋不休的小子,每次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总是有办法让他妥协,眼下,他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无奈感,“这传位并非儿戏,江山怎么能说让位就让位,若父皇泉下有知,定不会饶了你的。”

    “皇兄既然知道,那为何明明知道我需要皇兄,江山需要皇兄,还执意要离开呢?”君夜尘奸计得逞道。

    就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君修凌突然间没了方向,只能无奈的如实解释道:“整日的忙着正事,还未曾真正看过这大好的江山秀丽风光,我只不过是趁此机会想出去走走,顺便散散心,你倒是硬要搬出这一大堆道理来数落我。”

    君夜尘松了口气,轻笑道:“难道皇兄不知道,你这个皇弟最怕的就是皇兄藏了心事不与我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