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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意外阴晴谁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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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内,君夜尘将受伤的人抱进了内室后,随即便有一个女医进来,朝着君夜尘行了大礼之后,便进去了内室里,非冥这才开口道:“还是让北太医进来处理一下伤口罢。”

    沧枫跟着附和:“是啊师兄,虽然北太医惹了那么大的麻烦,但终归对师兄还是忠诚的,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明知是死罪还回来护驾啊。”

    君夜尘淡淡的扫了一眼沧枫,道:“朕都还未开口,你倒是好心得很。”

    沧枫嘿嘿的摸了摸后脑勺,道:“我这不也是顺口一说嘛。”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对了师兄,那司徒飞羽这几日竟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我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非冥听懂了沧枫的意思,那司徒飞羽作为禹西国的太子,他老子想吞并夜澜国,他不可能不知道,但却在关键时候消失不见,确实是诡异。

    君夜尘沉思了半晌,道:“想不到司徒恒这么个不中用的东西,竟然生出了这么一个出色的儿子,倒也是奇迹。”顿了顿,道:“司徒飞羽想必早就看出了这场谋逆所存在的种种可疑的迹象,若是不跑,难道还等着我们逮他不成。”

    啧啧啧,非冥咂舌道:“想不到这小子倒是看得透,跑得比兔子还快。”

    君修凌挑起了这大的动静,也害得他们的师兄,溪妃娘娘伤手,可不知道为什么,非冥始终对这个人恨不起来,或许是因为他借机造反之时,并没有伤害夜澜国的任何一个人,又或许是因为他只是用这样的方式帮助师兄将司马如峰那么难收拾的老家伙给轻轻松松的拿下了,再或是他并没有真正想夺得这天下的一颗心,只是用这样的方式,报着自己想报的仇。

    但不管是为什么,总之,他就是对君修凌恨不起来,反而有种微微的同情,唯独有一处,想到这里,便多情的叹了叹,这个溪妃娘娘虽不是倾国倾城,更没有贵妃娘娘那般的温柔端庄,可却难掩自身的诱人心魄的本事,与她相处之时,总是快乐轻松的,也难怪这位王爷会对娘娘情有独钟。

    那一句,宁可放弃江山也要得到美人,让他险先以为会来一场有关生死的搏斗呢,师兄那表情,都能将人吃了。

    其实,他们一点也不奇怪,师兄能将玉玺给君修凌,因为在他们师兄的心里,或许兄弟之情比这个江山来得还重要,但却在关键之时一改态度,而能让他食言的,就是溪妃娘娘了。

    看来这位溪妃娘娘在他们师兄心里的位置,要远比他们想象中的重要得多,却又不知,为何这两个人还整日好像看对方不顺眼似的斗气。

    突然又想起了那个太后,方才走的时候,太后几乎瘫软在椅子上,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太后,经历这一次,日后不知道该如何自处,而他们的师兄呢,又该如何跟太后相处呢。

    正谈话间,女医从内室出来,可能是第一次当太医,总显得有些紧张,又郑重的行了礼之后,道:“启禀皇上,娘娘的身体只是因为有孕,所以虚弱了些,但并无其它大碍,微臣方才仔细的检查过了,娘娘肩膀上的伤口已经过谨慎的处理,不会有大碍,至于那些小伤口,应该是被什么植物的刺刮过,伤的只是浅表层,只要稍稍消毒便好,娘娘身上的伤并不会伤及胎儿,还请皇上宽心”

    “什么?!”沧枫叫道:“你刚刚说什么,谁怀孕了?!”

    话刚出口,便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好像是大了些,但谁会想到,一个怀着身孕的人会往刀口上扑,这到底是不在乎自己,还是不在乎孩子,更或是不在乎自己的夫君的感受啊。

    回头望了一眼君夜尘,果然,眼神里正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女医冷汗涔涔,这明明是个好消息啊,为何......为何皇上的眼神像是要杀人啊,又为何皇上身边的侍卫好像很惊讶啊,难道......难道自己说错身了吗?溪妃娘娘的脉象明明就是有喜了啊。

    “多久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冷面的男子终于开了口,没有喜悦,只有冰冷。

    “回皇上,娘娘怀孕有近两个月了。”女医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眼见着场面又陷入了冰冷,女医咽了咽口水后,又道:“微臣这就给娘娘开些补身养胎的方子,娘娘只要好好的休息,很快便能完全的康复了,微臣告退。”

    直到等到了这位天子好不容易的摆了摆手,女医逃一般的离开了。

    待女医走后,沧枫有些不悦道:“这溪妃娘娘也真是,自己有孕了都不知道,我看他是从偏门进来的,那么大片的荆棘地,她竟然都敢爬过来,想想我都发毛,好在伤口不在其它的地方,否则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这......哎哟!你踢我做什么!”

    揉了揉被非冥狠狠的踢过的小腿,沧枫哀怨的叫道,非冥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心下直骂着,这个拎不清的家伙!

    这北黎轩担了溪妃娘娘的例行号脉之责,怎会不知道她怀有身孕呢,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个人都刻意的瞒了此事,这主要的罪魁祸首啊,怕就是里面的这位溪妃娘娘了,沧枫这家伙,脑子都不用的就瞎叫唤,没看见身边的这位快要冲进去揍人了嘛。

    拉了探头探脑的沧枫,连拖带拽的往外走,沧枫一路喋喋不休的埋怨着,气得非冥恨不得将他打晕了拖走,若是他的胜算很大的话。

    顔溪正在想计策呢,望见急步而来的人,一脸的挫败,这个死女医,她都快求着她了,就是不肯帮她说话,一看这男人来势汹汹的架势,肯定是如实禀报了啊,怎么办?!

    男子来到了她的床边,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负后的双手紧紧的交握着,生怕自己一个冲动捏住那纤细的脖子,正要开口,忽见她眉头紧皱,捂着伤口呻吟道:“哎哟,好痛。”

    男子立刻自床沿下坐下,将她捂着伤口的手拉开,查看了一番,并没有什么血迹渗出来,想必是药性过了,所以疼得厉害,所有的怒气化为了担忧,道:“忍着些,若是再用过多的药的话,会对身体造成损伤。”

    说不出来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