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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话不投机半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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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从围场里搜到的,想必你们都看清了,这是件男人的衣服,这款式,一般会是什么样的人穿,想必就不需我解释了。”顔溪道:“那日刺客行刺之后,并没有多久的时间,围场的人便尽数皆知了,而且,围场外围守卫的侍卫,并没有发现刺客有闯出去,那剩下的,便只有两个可能,第一,刺客是从后山跑出去的,但这后山与事发的地点相差太远,刺客就是飞,也不会那么快飞到那里。”

    顔溪顿了顿,瞧了非冥和沧枫若有所色的神色,继续道:“既飞不到那里,那便是第二种情况了,那就是刺客还在围场中,既然在围场中,我们又并非找到,那此人会去了哪里呢?”

    顔溪故作不答,微微一笑的望着非冥,非冥在她手里的衣服上盯了半晌,突然脱口而出道:“他并没有逃出去,而是脱了衣服混在侍卫当中,然后借机逃走!”

    语气中满是惊讶和佩服!

    顔溪赞赏性的点点头,继续道:“所以,便有了这件衣服,而且你们看,这件衣服上有血迹,很明显,是刺客在对皇......贵妃娘娘下手时,伤口上的血溅在衣服上的。”

    “所以呢?”座上的君夜尘的淡淡的声音。

    顔溪并未想太多,也未意识道他的话有什么不妥,沉浸在有条不紊的分析中继续道:“所以,我们现在抓到的刺客并非是真正的刺客,没有任何的迹象表明他有刺杀的嫌疑,而且证据确凿,确实是另有他人。”

    “不对啊娘娘。”沧枫闹着脑袋疑惑道:“那这件衣服若就是从被抓的这个人身上脱下来来的呢?”

    顔溪早就料到会存在这么一个疑问,洛煜的身型她怎能不知,比这个衣服的体型要高了许多,完全就是套不进去的那种,于是便道:“穿这件衣服的人,明显的就是身型矮小瘦弱的,昨日抓到的那个男子,不难看出,与这件衣服的身型完全不符合,如何会穿得进去,更何况,皇上和贵妃娘娘当时都在,虽看不清脸,但至少身上的衣服该看的一二的。”

    难不成谁会裹着个到肚脐眼儿的衣服去刺杀吗?除非脑子有问题。

    沧枫恍然大悟:“对啊,看我这糊涂脑袋,这件衣服确实与那人的身型差了许多啊。”

    非冥也赞同的点点头。

    “所以,这个刺客脱下衣服之后,混在了侍卫当中,我们是如何找,都不可能发现的,之后,他可能趁机逃跑,也有可能还还在宫中。”因为,他可能就是个侍卫。

    “娘娘的意思是,是自己人干的?”沧枫悟道。

    这点大有可能,顔溪赞同的点点头。

    “照你这么说说,就是有人收买了侍卫,让他来行刺朕?”君夜尘突然道。

    不可否认的,她确实如此怀疑过,既不是洛煜,此人又混在了侍卫当中,那可想而知,此人平日里就是侍卫的身份,或许是受人指使所致,之前尚兰柔对青蓉,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那再有如此之事,岂不是再正常不过。

    心下这么想着,便也对君夜尘的问话点了点头,以示肯定。

    原本以为事情会顺着自己的方向发展,谁知道君夜尘突然开口道:“仅凭一件衣服,就能判定此人无罪?你又如何证明这衣服上的血是贵妃身上的,又如何证明这件衣服就是刺客脱下来的?”

    对啊,顔溪突然想起来,这个年代并没有什么DNA鉴定啊,又不可能捧着一碗水去交融罢,那也是验证血缘关系的荒唐做法,这个同一个人的血液,该如何鉴定呢,至于如何证明是刺客脱下来的,若是找不到那个刺客,便也证明不了啊。

    一时间,顔溪也陷入了思维的僵局中,忍不住懊悔,还是自己的心思不够缜密,该再查实了。

    殿内一时间寂静无声,过了半晌,只听得君夜尘道:“你费尽心思的说这些,无非就是想替那个人开罪,你与他相识?”

    也算是相识罢,只是这话不能讲!

    “我只是就事论事,并不认得那人,也是担心你错杀了好人而已。”顔溪辩解道。

    “担心?”君夜尘突然道:“如今贵妃娘娘身受重伤,你不去探望,反而将心思用在一个囚犯的身上,朕不得不怀疑,你做这些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与那人有什么瓜葛,还是你见着雪儿替朕受了伤,想千方百计的证明什么?”

    顔溪突然心冷,前句话她还能理解,但后面那句话就着实不明白,她千方百计的只是想证明洛煜无罪,仅此而已,与秦心雪又有什么干系?

    沉浸在这句话中许久,思来想去,顔溪突然心下一痛,原本就压抑着的不快瞬间被激发了出来,冷声道:“你是不是想说,秦心雪受了伤,你衣不解带的日日相陪,我心下嫉妒,所以想法设法的想编造谎言,证明这场刺杀是秦心雪自导自演的,无非就是想博得皇上的同情?”忍着心里的剧痛,顔溪冷冷道:“你是想说这个吗?”

    “朕并未如此说,朕只是想提醒你,贵妃因朕受伤,你该放开些才是。”不知为何,君夜尘被她的那双冰冷的双眸给震慑到了。

    我呸!

    “放开?”呵呵,顔溪冷笑一声:“你当我做这些是为什么?是为了争宠?君夜尘,你当你自己是什么?你又当我是什么?我顔溪还从未卑劣到如此程度,要靠着这种手段争宠。”心里的痛楚越发的放大,忍着即将顷刻而出的泪水,又道:“更何况,我并不需要!”

    “娘娘......”非冥轻唤了一声,瞧着她微微颤抖的身子有些不忍,生怕接下去的话又会惹起更多的纷争,便好意的提醒。

    顔溪怎不知道他的好意,勾了勾唇,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沧枫看着不忍,这种表情,与他们师兄往日的表情有些相似,看着极其的疏离。

    “我今日来此,本只想亲口告诉你我对此事的看法,并没有其它的意思,更无你所认为的那些龌龊的想法。”狠狠的咬了一口柔嫩的唇,几乎快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才肯松开了贝齿:“你信与不信,上天自有公道,我相信真正的凶手会找到的。”

    福了福身子,给了他一个妃子对君王该有的礼数,没有了愤怒的情绪,只是淡淡的:“若皇上没有吩咐,那臣妾便告退了,今日所言若让皇上有不悦之处,还请皇上原谅。”

    一字一句,无不是疏离和排斥。

    连站在一旁的非冥和沧枫都皱了眉头,座上的男人更别说脸色有多阴沉了。

    顔溪从大殿出来后,便听到一声巨响,不用想也知,那是桌上的东西被扫落的声音,冷笑了几声,头也不回的离开。

    君夜尘!想不到在你心中,我是如此不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