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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疆从没挨过女孩子的耳光。【零↑九△小↓說△網】
此刻,他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一气之下,他在暴雨中暴走了半个小时。直到下午四点钟走到家的时候,他直接就病倒了。高烧41度的时候,吴疆开始不停地做梦。
在梦境里面,他看见了许多亦真亦幻的景象。他还在模模糊糊中看见,令他完全不可思议的三个世界:天界,人界,地狱界。
人界,即人世间。这里是吴疆最熟悉而又最陌生的地方,这里外表浮华盛世,内在却杀机四伏。
地狱界,即死神主宰的世界。这里有泰山地狱十八层;这里有冥府十王殿;这里有吴疆从未见过的杀戮方式,也有他不敢相信的轮回重生。这里充斥着邪恶、黑暗、阴险、埋怨、诡异、凄惨、暴力、寒冷、权力、虐待、绝望……
天界,高高在上。
从九霄云端扶摇之上,乃至数几十万之外的一片神秘的深蓝空间。
这里有大罗天,四梵天,色界十八诸天,无色界四诸天,欲界六诸天。天界之上,共有三十二诸天。
在那五彩云颠之上的大罗天中央,耸立着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宫殿之外,是一条长长的金色大道。金色大道非常宽广,铺满了刻有不同云纹兽形的金砖。每一块金砖,面积足有三米见方。金色大道两边,耸立着九九八十一根通天神柱。神柱通体白色半透明,质地为上品玉石。神柱之上,刻有各种各样的奇形怪状的飞禽走兽。有一些走兽,吴疆曾在《山海经》上见过。
在那神秘的梦境里,吴疆被天界的繁华所彻底感动。
尤其是那座威严的黄金宫殿,以及宫殿里散发出的那种熟悉的气息,迫使他奋不顾身地冲了过去。
然而,只听“扑”的一声巨响,吴疆的身体重重地撞在了一块透明玻璃上。
不,那不是一块玻璃,那只是一道由气息构成的透明屏障。
那道屏障看不见,摸不着,闻不到,却实实在在的存在。
吴疆屏障封堵在外,但黄金宫殿的气息却诱惑着他不停地往前冲。
他用身体,不停地撞击着那层屏障。
终于,吴疆伸手触到了鼻血。
他被撞得鼻青脸肿了。
他浑身疲惫,终于被迫停下来。
他远远地望着那座宫殿。
终于,他明白了,那座宫殿不属于他。
以他的能力,终究冲不破那道屏障。
……
“啊!”
吴疆振臂一呼,梦就醒了。
妈妈将毛巾敷在他额头上,忙问:“疆儿,你又做噩梦了?”
吴疆懵懵懂懂睁开眼:“妈,这是哪儿?这是地球嘛?”
“傻孩子,这不是地球,难道是煤球啊?烧的连自己家都不认识了?”
妈妈微微一笑,替他将窗帘拉开了。
吴疆侧了个身,看见一抹金色的夕阳,正照在那蜿蜒巍峨的盘龙山脉上。整座山脉看起来金碧辉煌,像是梦境里的看见的那一座金色宫殿。
……
片刻后,妈妈抽出吴疆的体温计,正在看度数时,封雄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他轻轻咳嗽一声,道:“大妹子别看了,你儿子体温绝对在40度以上。要我猜,应该是41度。”
吴疆拿过温度计一看,果然是41度,于是他笑了笑:“封兄,你的鼻子又进步了,竟然连体温都能闻出来?”
“嘘,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这哪里是鼻子灵啊,我这是靠脑子想的。一般人高烧到40度以上,才会不停地说梦话。”
封雄话没说完,妈妈就端着一盆水,板着个脸出去了。在妈妈眼里,封雄就是个神经病。
昨天,妈妈还亲眼看见,封雄蹲在院子里对着一坨臭狗屎足足闻了半个小时。半小时后,封雄站了起来,还若有所思地对着那坨臭狗屎不解地说道:“竟然,还有一股三文鱼的味道?”
一个大学教授,对着一坨狗屎闻了足足半个小时,而且得出的结论竟然是“还有一股三文鱼”的味道。这样的人如果不是神经病,那又是什么呢?所以,妈妈只要一看见封雄就会觉得害怕。不过好在,封雄一直对母子俩都很客气。
“封兄,你坐。”
吴疆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封雄看了看吴疆的妈妈刘洁,笑了笑:“算了,我还是站着吧。昨天在院子里闻出三文鱼味道的时候,不小心让你妈妈看见了,她还以为我是个神经病呢。”
“三文鱼?什么三文鱼?”吴疆问。
“哦,没什么,以后再跟你解释吧。”
封雄尴尬地笑了笑。
“封大哥,我家吴疆生病了,你要是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就让他好好休息吧。”妈妈很不喜欢封雄的到访。
封雄愣愣地站在床边,表情略显尴尬。
片刻后,他顿了顿,说道:“吴疆妈妈,刚才你叫我封大哥其实是错的,因为我跟吴疆已经兄弟相称了。要不,你以后就叫我的名字封雄好了,我以后就叫你叫刘洁阿姨吧。”
“你……”
刘洁刚想说“你个神经病”,但是看了看吴疆的眼神,又只好气呼呼地转身离开了。
妈妈走后,房间里就兄弟二人了。
封雄探着头看了看楼下,发现刘洁正在洗菜,于是便伸手摸了摸吴疆的额头:“嘿,真的挺烫。”
“废话,41度,能不烫嘛?”
吴疆这么一说,封雄笑了。
吴疆刚刚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突然,封雄将鼻子凑上前去,问道:“吴疆,你能不能让哥好好闻一下你?”
“吻我?干嘛吻我?你变态啊!”
“不是吻,是闻。我想好好的闻一闻你身上的味道。”
“……”
吴疆顿时就无语了。
数个呼吸后,吴疆他板着个脸,道:“封兄,你该不会是有某种特殊爱好吧?我可听人说了,教授教授,白天是教授,晚上是禽兽。你可不能趁着我发高烧的时候,乘虚而入啊。”
“吴疆,你看你,一发高烧就喜欢说瞎话。你看我封雄我,像是那种无聊透顶的人吗?我想闻一闻你身上的味道,只是想给你分析分析你发烧的原因而已。”
封雄这么一说,吴疆顿时又懵逼了。
以前,吴疆也听说过,咱们中医的治病方法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四个字。但他还从没见过,有哪个中医大师,会像封兄这样“闻”病人的。这要是把吴疆换成个林黛玉,被封雄老师这么一闻,那还不要直接投江自杀洗清白啊。
“吴疆,我就闻一闻,闻一闻我就知道。”
“行行行,你想闻多久就闻多久吧。反正,我也好几天没洗澡了。”看见封雄将鼻子伸得老长,吴疆索性也闭上了眼睛。
五六个呼吸后,封雄收了收丹田的气,然后缓缓地站起来。
“怎么样,封大夫,你都闻这么久了,究竟能不能看出来,我怀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啊?”吴疆揶揄了他一句。
封雄面无表情,笑着道:“怀孕个屁。吴疆之所以发烧,是因为你小子犯桃花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