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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众人猴急的样子,那婆婆开心之极。
“圆满了,圆满了!感谢大师,感谢大唐高僧!”
那婆婆嘴里念念有词,一副虔诚的样子。
只是,一股无色无味的烟雾,却从他指缝中悄悄溢出,向四周弥漫。
“婆婆,您辛苦了!这饭菜,您也吃点儿吧!”
桃小妖立刻化身敬老爱老模范,双手奉上一碗饭,恭敬地送给老婆婆。
“这怎么好意思?还是大师您先用吧!这可是斋敬您的!”
婆婆正极其虔诚地看着小妖,眼中是无法拒绝的好意。
“婆婆,您是长者,这饭食,自当先敬您!”
桃小妖可是最有耐心。
“婆婆,您不是说菩萨提醒您今天还愿吗?这是多做的斋饭,专为我们!可这无功不受禄,我们就这样白吃也不对!这样,我们会有心魔的,您不会看见这样的事发生,是吧?”
桃小妖从未这样谦虚,看得孙悟空睁大了眼睛。
“有情况,一定有情况!”
孙悟空睁大了眼睛,想看清面前的老妇人是谁?
可总有一团迷雾,阻挡着自己的视线,稍稍一顿,眼前的老婆婆还是老婆婆。
“邪门!”
孙悟空心中怀疑,见桃小妖与她纠缠了半天,更是提高了警惕。
见面前的大师比自己还笑得温暖,老婆婆接过了小妖送上的饭碗。
只是,不经意间,她却深深地在自己手心中嗅了嗅,脸上露出的依旧是和蔼可亲的微笑。
桃小妖也笑了,她的手做势一挥,双手合什,口念“阿弥陀佛”。
笑着的老婆婆还在笑着,那身体却渐渐有些僵硬。
“啊?这婆婆的脸……”
眼尖的白冰发现了老婆婆的脸突然没了血色,吓了一跳。
“妖怪!”
沙悟净兴奋地扔下担子,举起了棒子,虎虎生风一个猛劈。
“白骨老夫人?”
猪八戒怎会让沙悟净专美于前,自己堂堂元帅,怎可落后于一卷帘大将?
于是,手中的九齿钉耙如九条灵蛇,向着这吓人的妇人抓去。
“哼!抢我的猎物!”
孙悟空一声冷哼,金箍棒在电光火石间如一道金光,射向那妖物。
孙大圣不愧是孙大圣,后发先至,金箍棒将那老妇顶翻在地。
另两人的钉耙和扁担接连而至,如击破絮,“嘭嘭”两声响起,那老妇竞无一丝血迹溅出,躺在地上依旧一动不动。
“徒儿们,住手吧!妖怪早走了!”
桃小妖看着奋勇争先的三人,大声提醒道。
“啊?走了?”
三人抬头看向桃小妖,却是不信。
“这是具空皮囊,那妖物借用一下,被我识破了,远远地遁走了!本想抓住她,你们三个这一耽搁,倒没顾得上!”
桃小妖言之凿凿。
“师傅,你怎么说大话呢?您这一路可没出过什么力,怎么这会儿还埋怨师兄他们几个,您也太不像师傅了!”
白冰蹄子一撅,口吐人言。
“呀,小白,你……”
孙悟空大吃一惊,这家伙惯会见风使舵,今日这是见鬼了?
“你,你,你这孽畜!”
桃小妖气极,就要再度出声。
“哼,你这不中用的和尚,没有本事也没有眼力!说不定刚才冤枉了那位老人家!那就是一普通农妇。天,天啊!救命啊!”
白冰化做人形,立刻向前拔腿狂奔。
“师傅,这……”
争执的三人马上弃了那具皮囊,匆匆来到桃小妖身边,又不约而同地看向白冰逃走的方向。
“哼,这不识好歹的家伙,要不是他对我还有用,他身上有关于长生的秘密,我才懒得理他!”
桃小妖冷冷地哼了一声,对孙悟空说道:“悟空,去将这东西抓来,别让他被那妖物捷足先登抓走了!”
“好咧!师傅!”
孙悟空迅速跟了上去。
天上,有一团云,莫名其妙地变了形状,也消失不见了。
“哼,这唐长老还真是个糊涂蛋,上面传来的消息总是不靠谱。还说唐长老是金蝉子,这秘密原来不是他,是那白马呀!”
云团消失处,有嘀咕声传来。
桃小妖有意无意地看了天上一眼,又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目光。
“师傅!”
沙悟净一直没看懂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而猪八戒亦是一脸的蒙圈。
“师傅,小白中邪了吗?”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
“两个夯货,还不去帮帮你大师兄!抓他回来,让我收拾他!”
桃小妖一改往日的彬彬有礼,让八戒和悟净吓了一跳,逃也似的急忙向前冲去。
桃小妖脸上溢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也是眨眼不见了踪影。
孙悟空动用火眼金睛,在前方四处搜寻,可依旧一无所获。
转过山头,一位老翁正在田中劳作。
炎炎日头下,老翁佝偻着身子,须发苍苍,每每挥动三五下锄头,都要停下来歇上一歇。
孙悟空不敢懈怠,依旧仔细查验了一番,确信是普通人无疑。
这下,悟空才放心地走了过去。
“老丈,老丈!”
孙悟空在田边高声叫道。
可惜老翁年岁太老,眼花耳鸣,累得悟空叫了半天,老翁才疑惑地停下手中动作。
“谁呀?谁在叫老头子我吗?”
老翁以手抚额,眯缝着眼,好不容易才看见树荫下站着的孙悟空。
“这位小哥,你是叫老汉我吗?”
老翁嘶哑着声音,抹了一把额上晶莹的汗珠。
“老丈,你且歇歇,我想向您打听个事儿!”
孙悟空尖声说道。
“好咧!这也快到饭点儿了,老头子我就歇歇,陪小哥你聊聊天。”
老翁撩起衣袖,再次擦去额上密密麻麻涌出的串串汗珠。
看看日头,老翁脸上露出无奈之色,捶了捶酸软的膝盖,揉了揉直不太起的腰,一步一步挪至树下。
“小哥,你有什么要问的?”
老翁席地而坐,拧开腰间的水葫芦,“咕咚咕咚”地喝下了一大口。
“我说这位小哥,你喝不?这可是俺那老婆子给俺煮的茶水。”
老翁乐呵呵地举起水葫芦,递至悟空面前。
“多谢老丈,小子不渴。”
孙悟空轻轻推开老翁递上的水葫芦,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