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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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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拉尔卡医生都顺着托尔西一条小河边跑步,今天他和往常一样,昨晚给阿强处理完伤口后,回家睡了一会。起来后拉尔卡换上跑步服顺着小河一直跑到KK超市。

    停车场已经停满了来购物的车,拉尔卡走进超市大门,穿过人群上了电梯下到地下二楼进了监控室,昨晚那个黑人保安不在了,换成了一个黑人妇女坐在监控器前盯着屏幕。

    拉尔卡跟她打了个招呼,走到后面脱下跑步服,叠的整整齐齐放进更衣柜里,拿出一套淡黄色防水面料工作服穿上,推开更衣柜走进了手术室。

    地下并排放了四个黑色尸袋,拉尔卡走到一个尸袋前蹲下,拉开拉链搬出一具尸体,是扎克。

    拉尔卡把扎克的尸体抱到中间那个手术台上,放平后,打开手术灯。扎克惨白的尸体直挺挺躺在那,拉尔卡拿出一副手术手套带好。在无影灯的光照下,随着钢锯划过骨头的声音,扎克成了七块肉。

    几个内脏分别放入了装有化学药水的瓶子里,拉尔卡打开器械台墙上的一个冷柜,把这几个瓶子放了进去。

    那七块肉扔到手术台下面的一个大朔料箱里,然后又打开另一个尸袋,重复了刚才的动作。拉尔卡有条不紊的用了一个多小时后,把四个人做成了二十八块肉。四个尸袋都空了,手术台下的两个大朔料箱子都满了,冷柜里的瓶子也满了。

    拉尔卡拉出水管冲洗了地面,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烟,连续抽了两根,然后站起来走向那面装着镜子的墙。

    他走到镜子前摘下眼镜,注视着自己,拉尔卡冷漠的表情让整个手术室更增加了寒意。拉尔卡凝视了一会自己,吸了一口气,又带上眼镜,用手指按了一下右下角用来固定镜子的一个小圆扣。

    那面镜子像门板一样打开了,里面亮着灯,有石头、植物、水池,像一个人造森林的一角,充满了大自然的气息,与冰冷的手术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里面仿佛能看到七个小矮人正在为白雪公主采集蘑菇,准备今天丰盛的晚餐。

    这个地方的尽头有一个洞通向外面。拉尔卡从手术台下拖出一个塑料箱,把几块肉丢了进去。

    过了一会,一阵沙沙的声音从那个洞里传了出来。一条深褐色水桶粗的亚马逊森蚺爬了出来,两眼发着昏暗的光,盯着拉尔卡放进的几块肉,猛然冲了过来,张开伸缩自如的大口慢慢的把一条腿吞了进去。

    拉尔卡看了一阵,把镜子关上。从镜子侧面打开了一个冷藏室,把剩下的肉连箱子一同拖了进去。

    关上灯拉尔卡医生走出手术室,把那件淡黄色工作服拽到一个盒子里,换上跑步服离开了监控室。

    拉尔卡手臂夹着盒子,继续和来时一样从KK超市跑向那条小河,拉尔卡顺着小河跑到了一处僻静的小树林处,在小河边点燃了那个盒子,盒子燃烧的很快,一会更夫就烧成了一堆黑灰,拉尔卡在地上找了根树枝把灰烬都挑到了河里,灰烬顺着河水慢慢的不见了痕迹。

    接着拉尔卡继续跑步,一直跑回了家。换上一套便装后给索隆打了个电话:“索隆”。

    对面传来索隆的声音:“恩,拉尔卡医生”

    拉尔卡说:“准备好了”。

    对方扣了电话,拉尔卡进了厨房给自己做了一大盘意大利炒面。

    筝和莎莎分开后,各自回了家,筝来到法国一直在一家贸易公司做事,这个公司主要做中法儿童用品贸易,筝经常会把一些资料带回家翻译,所以工作时间蛮自由的。

    筝住的地方是公司给她租的,收入也很客观,筝平日花钱很省,从不乱买东西,筝甚至都不买零食,这几年下来筝已经攥了不少钱。

    因为她在法国无依无靠,现在年龄也不小了,筝打算这两年就嫁人,然后生个孩子,她不想再一个人生活了。

    筝经常会幻想自己和老公孩子一起在家的那种天乐融融的场景。这样的幻想成了她的精神食粮,每次在他生病,想家、不如意、无聊的时候,筝就会幻想这个家,用来慰藉自己。

    时间久了,筝都养成了一种家庭主妇的生活习性,除了没有老公和孩子,她过得完全就是个有家庭的妇女。筝甚至买了一张婴儿床摆在自己卧室里,卫生间放着男人的剃须刀和用品,客厅有几瓶威士忌和烟斗。

    沙沙经常会笑话她有妄想症。莎莎是她来到法国第二年认识的,是她最亲近的朋友。虽然沙沙的性格大咧咧做事又是急性子,被家人惯坏的一些任性脾气。但是沙沙很天真,一直帮筝很多忙,比起筝那些同事要好的多。

    筝在公司里和同事之间的关系并不好,很多同事在背后议论筝是凭着脸蛋和大胸脯才在公司站住脚的。

    有一次因为一些谣言,筝哭了好久,沙沙带着人去把筝那个同事打的在医院住了好几天。之后虽然没有人再说筝的坏话了,可也没有人搭理她了。长此以往筝的孤独感越来越强,报复心也随着越来越强。

    筝觉得她被这个人们孤立了,没有人爱她、关心她。从刚开始来法国的那个善良小女孩慢慢成了一个冷漠又孤僻的人。除了沙沙,她不和任何人来往。

    沙沙也感觉到筝过得不愉快,曾经给她说过好几次,让她大哥帮筝重新找份工作,沙沙大哥是副市长,给筝找份工作是件很简单的事。可筝都推辞了,其实筝不想欠沙沙太多人情,欠多了就会显得比她矮一等,可筝嘴上从不表现出来。

    筝就这样一直过自己的日子,虽然有很多不如意,但生活也算过得安稳富足。

    跟沙沙从理发店出来,筝回到家,把衣服都脱了拽进洗衣机里,走到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色真丝吊带睡衣换上,然后接了一杯白水,盘着腿坐在客厅沙发上,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翻译公司文件。

    这时电话铃响了,筝接起电话,里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喂,你是筝吗”?

    “是,你是谁”?

    “你猜”。

    “恩~猜不出来”。

    “我是笃珂呀,刚见完面就听不出来了呀”。

    筝吃惊的问:“笃珂,你是怎么知道我电话的?刚才走的急,都忘记留电话号码了”

    笃珂在电话里说:“一看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筝说:“我是没把你放在眼里,我是把你放在心里呢”说完筝脸一下红了,她从离开学校后很多年没有和别人这样调侃过,说完觉得好尴尬。

    笃珂在电话那头停了一下,又说:“你还是没改你那张哄死人不偿命的嘴”。

    筝说:“哪有呀,我现在收敛多了。你干紧说是怎么知道我号码的”。

    笃珂说:“你背包告诉我的呀”

    筝说:“背包”?筝大脑迅速在转,哦,一下想起来了,筝公司的工作牌,筝不喜欢把工作牌别在胸前,那样她总觉得都在盯着她胸看,让她很不自在。所以她就一直把工作牌别在背包背带上。

    筝接着说:“你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么心细,笃大侦探”

    笃珂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对筝说:“我跟老方,就是那个理发店老板,我俩录的CD今天做出来了,今晚上要去飞飞庆祝一下,你今晚有空吗?我想叫你一起去”。

    筝说:“行呀,我没别的就是时间多,你们几点到?”

    笃珂说:“九点左右”

    筝说:“好的,那个飞飞在哪?是个酒吧吗?”

    笃珂说:“是的,就在理发店这趟街,出了门往左第一个胡同进去走到头就看到了,要不然我去接你吧。”

    筝说:“不用,不用,我自己能找到,离我住的地方不很远”

    笃珂说:“那也好,我这里还有一堆事还没干完,这次就不过去接你了,下次一定给我个表现的机会,让我为大校花服务一次”。

    筝说:“好好,没问题,下次一定得好好使唤使唤你”。

    说完两人就挂了电话,筝坐在那儿缓了一下神,接着又抱起电脑开始翻译资料。

    十分钟过去了,筝一个词也没翻译出来,两个手放在键盘上,眼睛直溜溜盯着显示屏,脑子早飞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筝的脑子里现在是这样的。

    筝迎上前抱着笃珂,亲了一下笃珂的嘴,说:“老公你回来了,今天下班这么早呀,是不是想我们母女俩了,今天我做了鱼还有你最喜欢的红烧茄子,快点去洗洗手找女儿玩去,我马上就做好了。

    筝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说一堆,又亲了笃珂,就跑进厨房忙活开了。

    女儿今年五岁了,长得跟筝一模一样。正坐在地上看动画片,笃珂头上套了个大狗熊面具说:“大狗熊来了,大狗熊来了”。女儿爬起了喊着妈妈就往筝那里跑,笃珂就一晃一摇在后面追着女儿。

    女儿跑到厨房抱着筝的大腿说:“妈妈,妈妈大狗熊来追我了”。筝看着女儿红红的小脸蛋,心疼的抱起女儿说:“宝贝不怕,那是爸爸,你看看是不是爸爸”。笃珂来到娘俩身边,摘下大狗熊面具朝女儿做了个鬼脸。

    女儿乐的直笑,又嚷嚷着,爸爸再来追我呀,大狗熊抓不到我。父女俩在家里追来追去。筝看着他们俩,站在厨房里乐的合不拢嘴。

    一家人吃完晚饭,筝陪着女儿玩了一会哄女儿睡着了。一天就这样幸福甜蜜的渡过了。

    筝收拾完卫生回到卧室,刚一进门就被笃珂从后面抱住了。

    笃珂在筝的身后温柔的吻着筝的脖子,顺着筝后面的发际线处一直吻到耳垂,筝闭上眼感受着笃珂湿润的嘴唇,一万只蚂蚁从耳廓一直穿遍了到全身。欲望让筝浑身颤抖了起来,

    笃珂从她身后转到了筝身前,两张嘴搅拌在一起,不知何时筝的衣服已经不在身上,笃珂双手抓住筝,把筝顶到卧室的墙上,筝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笃珂跪在筝的脚下,让筝的呻吟跟窗外的雨声交缠在一起,慢慢的屋顶被狂风掀翻,骤雨肆虐。笃珂抬起筝的腿,连续撕裂的满足中,筝的声声低吼伴随着一声响雷,震醒了筝”。

    筝微微睁开眼,浑身已经酥麻无力,手指如同闪电划过大地一样,大地在颤抖。

    笔记本电脑扬翻在地板上把筝拉回到了现实中,笃珂的样子仍然在眼前隐约浮现,筝躺在沙发上整理好那件白色真丝吊带睡衣,仰望着天花板,脸颊泛着红润,尤为美艳动人。

    休息了片刻,筝光着脚进了卫生间,准备着今晚在法国跟笃珂的第一场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