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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凉风吹起了不少树叶,沙尘被卷了起来,强风吹断了坚韧的树枝,沙沙作响,今夜注定有一场暴风雨。
烟雨搂紧了身上的衣服,默默关上了窗,淡然的喝着一壶醉红,酒香飘散开来,她闭着眼躺在那些洁白无暇的丝带当中,小小的人影显得格外孤寂。
她不相信,太子会狠下杀心。
跟了太子五年,她陷入太子的溺爱当中,无法走出来。
她连太子要娶妻都不知道,还说什么醉红楼收集情报,不过是虚谈罢了。
烟雨抚心自问,一直以来她都忠心耿耿,绝无背叛之心。
低微到低谷的爱,她也未曾后悔。
只是五年来,她太清楚太子的为人,冷悠蓝说的,她都懂,但人一但堕入感情世界,便会相信自己是例外,就如现在的烟雨。
咔的一声,门被打开来,萧易飞奔上前,一下子就搂着烟雨入怀内,闻着她身上那股独特的香气。
烟雨顺势躺在萧易的怀内,小手游走在萧易身上,触碰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小脸不禁微红。
“太子殿下..”烟雨轻声喊着,萧易欺身压下,看着意乱情迷的烟雨,眼眸划过一丝清凉。
烟雨的表现让萧易惊喜不已,以往他求欢都被烟雨拒绝,说要让他明媒正娶后才能够发生关系,如今却主动投怀送抱。
烟雨可当真是大美人,细腻的肌肤吹弹可破,那一身淡粉色的长裙半掩着雪白的长腿,惹得萧易整身的血都沸腾了起来。
烟雨闭上了眼睛,却没有预期中的巫山云雨。
萧易整理了一下衣袖,坐了起来,无视烟雨眼裹的失落。
他抱她入怀,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如今传三弟开始密谋军队,你可有消息?”
烟雨脸上的红潮渐渐褪去,有些不满的嘟起了嘴,她愿意给他,太子却认真开始说政事,犹如一盘冷水将她身上的火种完全熄灭。
她将衣服拉高了点,严肃的道“三皇子有意拉拢东宇将军。东宇将军一口回绝,三皇子可是看上了他的锦旗军,特意邀他到醉红楼小聚。太子殿下在朝阳一带已经有一队十万大军,何须担心三皇子。”
萧易皱着眉,带着怒气的开口“东宇必定是萧王的人。二弟藏得很深,说不定醉红楼也有他的探子。”
烟雨心裹的希望逐渐消散,声音微微颤抖“太子这是怀疑烟雨了?”
醉红楼归烟雨所有,有任何卧底出现,烟雨必定知道,若是说萧王在醉红楼有探子,一是烟雨失策,二是烟雨有心庇护。
比起一,萧易更相信二。
烟雨的能力,他是知道的,怎么可能容许有卧底隐藏在醉红楼呢?
萧易没有说话,可是烟雨心裹很清楚。
她拥着太子,脸上苍白无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淡然“烟雨跟了太子五年,太子可曾有爱过烟雨,那怕是一秒?”
萧易虽然一直搂着她,嘴里说的话却是无比残忍“没有。”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留住你?”萧易一句比一句残忍,一把捏碎了烟雨的心。
“那年杏村被灭,不过是我的一场把戏。”
烟雨惊恐万分,眼眸划过恨意,随后悲凉一笑“那么白玉镯?”
“娶你,不过是唬弄你,青楼之女,本太子还瞧不上。”萧易冷笑一声,烟雨却是脸如死灰,就连心裹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碎了。
烟雨今日的话似乎有点多,她不死心的开口“为何是现在?”
萧易厌恶的看了她一眼“昨日你可是见过二弟?他从不近女色,为何要见你?”
他扫了扫衣袖,漠然的看了她一眼“你以为本太子为何不碰你?”
“你跟三弟也有染,以为本太子不知道吗?”萧易愤愤开口,一掌拍开门离开,留下含泪摇头的烟雨。
“不会的!不会的!”烟雨陷入恐慌之中,抱头痛哭,很是狼狈。
“你说过是萧王!”烟雨眼眸划过恨意,心裹疼得犹如被一道道冰针插在心头,萧易,可是她的心头肉。
烟雨闭上双眼,悲凉一笑“萧易!柳烟雨与你再无瓜葛!”
她一把将手上的白玉镯拍碎,狠狠的在手上划下一刀,鲜血缠在刀身上,被她一把丢开。
夜裹的星光璀璨夺目,窗外一阵的反光闪过烟雨的脸,她躺回去丝带裹,盘在头上的发带被她一把拆下,青丝飘散开来,随着微风轻拂,缓缓飘起。
烟雨悲愤的看着门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枝箭穿窗而来,其中一条丝带骤然变黑,断开了一半,烟雨毫不在乎的继续躺着。
手上拿着的醉红咔一声就破碎了,碎片割过她的脸,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缓缓落下。
“小姐,这么晚了你要去那?”青槐看着一身黑衣的冷悠蓝,好奇的问道。
“一会便回来。”冷悠蓝抛下这句,随即施展轻功,往醉红楼飞去。
冷悠蓝将蓝碧弓抛了出来,蓝碧弓在半空下溶化,紫萱就这样活生生的跳脱在冷悠蓝面前。
“时间够了。”冷悠蓝背着烟雨,腿上速度未减半分,只是她轻功还不算太好,还要支撑着烟雨,情况也只是时好时坏。
紫萱在半空摇摇晃晃,很是悠闲,与冷悠蓝一同飞奔过去,刚好见到急急离开的太子。
冷悠蓝看了一眼那杀气浓浓的树林,随手就制了一道破裂符,往那边飞去,一声巨响传来,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
冷悠蓝随即跳窗而入,一手抱起了奄奄一息的烟雨,那张脸不施粉黛,少了几分妩媚,现在的她,不过是普通的女子,柳烟雨。
居室都插满了箭,凌挂在半空的丝带全部断开,以烟雨的实力,也只能躲过了一半毒箭。
冷悠蓝帮她肩膊上的箭折短了一些,背起她就往冷府跑。
烟雨喘着气,指着铜镜下的柜子“醉红楼的地契。”
冷悠蓝打开柜子,将地契拿走,顺势将烟雨所有的东西都用袋子装起。
紫萱把地上的白玉触碎片捡起来,一同帮忙拖着烟雨往外飞。
“劝你不要多事。”黑衣人蒙着脸,声音冰冷的开口道,一把剑对准了冷悠蓝。
冷悠蓝轻蔑一笑,手上未曾放开烟雨“若我偏要?”
黑衣人举起剑,青光直奔向冷悠蓝“格杀勿论。”转眼间青光形成了一个网,困起了冷悠蓝。
烟雨虚弱的笑了“公子快走。醉红楼我已交给你,无谓为了烟雨搭上生命。”
“醉红楼归她?你是忘记了主子的吩咐?”黑衣男冷漠的开口,眼眸满是浓浓的杀意。
“他若重我,我定不负他。”这一句,铿锵有力,字字珠玑。
冷悠蓝毫不在乎的摸着魂网,妖邪一笑“区区魂领,如何拦得住我?”
霎时间,魂网消失不见,毒箭齐发,林外的杀手已经准备就绪,一道道魂箭都被冷悠蓝一一躲开,她虽然抱着烟雨,可速度却没有慢过半分。
“该我了。”冷悠蓝脚尖离开了地面,一道华丽蓝光闪耀刺眼,逼得黑衣人后退两步。
只是简单一道蓝光,他已经化为灰烬,消失于眼前。
烟雨虚弱得晕了过去,冷悠蓝不再拖延时间,直接带走了烟雨。
冷府内,紫槐帮忙抱着烟雨进入房间,拿来一盆热水为她抹乾身子。
家一眼就认出了她是烟雨,那张绝色的脸容只是一眼,便无法忘记。
冷悠蓝收好了地契,让青槐将居室内的血迹清掉,再合力将烟雨搬到床上躺着。
烟雨气若游丝,中箭的位置已经开始变黑了起来,冷悠蓝气聚指尖,游走在烟雨的伤口内,微微皱了皱眉。
“情况不算太差。”冷悠蓝也略懂医术,以往紫槐都也有拿一些医书给冷悠蓝,因此冷悠蓝都判断到一些小症状。
这种毒不算太顽强,但偏凉,加上烟雨喝了一壶醉红,凉上加凉,完全是雪上加霜,冷悠蓝只好尽量为她保暖。
摸着烟雨手上那道疤,冷悠蓝脑海闪过一些短暂的画面,杂乱无章,随后一片空白。
青槐将自己屋内的棉被都拿开了,再将冷悠蓝柜上的衣服全部披在烟雨身上,烟雨紧皱着的眉头才微微放松了点。
紫萱进来了,顺便将白玉镯拼凑回一起,烟雨没有太用力将白玉镯弄碎,可见她也于心不忍。
冷悠蓝平淡的看着远方,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她发热了。”紫萱摸着烟雨的额头,只见烟雨小脸涨红,口裹一直嚷着冷。
“有方法替她解毒吗?”冷悠蓝不能够直接帮她把箭拔出来,不然她能失血过多,中毒迹象加深。
紫萱想了一想“魔针可以。魔针能解百毒,这小小的毒应该能够助他成长。”
冷悠蓝挑了挑眉“为何?”
“魔针裹有魔神的灵魂,魔族人也擅长用毒,这一点小毒对他来说只是雕虫小技,何况魔针能吸百毒。”紫萱详细的说了一次,冷悠蓝倒是皱着眉,没有说话。
小毒归小毒,可这也是皇室用的毒,一般百姓太夫根本不能解,何况冷悠蓝自己根本不熟悉药理,除了找魔针,她别无他选。
冷悠蓝还想到了楚宇。
城楼楼主,应该对此毒也很熟悉吧,血灵丸他也知道,应该难不到他吧。
想到紫萱对他的反应,冷悠蓝目无表情吩咐道“紫萱你不用跟去,留下这裹把风。”
紫萱双目通红,嗓音带着丝丝沙哑“不许找楚宇。”
紫槐与青槐安静的站在一旁,不敢打扰两人之间的火花。
冷悠蓝漠视了紫萱的话,打算带走烟雨。
紫萱是真的怒了,小小的人儿,却那么情绪化“紫萱不允许!”
冷悠蓝已经欠了萧王一次,不想再欠第二次。
冷府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若然陷入了皇子之间的争斗。
冷悠蓝再任性也好,做什么都好,都不想牵扯到冷府。
“主人真的不能再死一次了。”紫萱摇着头,拦住冷悠蓝,不让她走。
她恨楚宇,也恨楚晨,他们两兄弟本来就不应该出现!
冷悠蓝脑袋空白一片,闪过不少画面。
可她来不及捕捉,就见到泪留满脸的紫萱。
冷悠蓝叹了一声,罢了,只能硬着头皮找萧王了。
萧王冷酷无情,也不知愿不愿意救烟雨。
可她不想因为此事又欠下萧王一个恩情。
眼见烟雨愈来愈辛苦,冷悠蓝也没时间了,只能怪自己懦弱,不能救烟雨。
又不能眼白白看着她死,冷悠蓝背起烟雨就往萧王府跑。
紫萱紧紧跟贴着,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转眼间,就去到萧王府,冷悠蓝踏上山路,背着烟雨已经累得不行,还要防着四周的机关。
她喘了口气,走上萧王府的路出奇地简单,并没有任何陷井,冷悠蓝的神经更加崩紧了。
愈安全,愈危险。
黑影奔向冷悠蓝面前,她赶紧后退两步,一副防范姿态。
月光扫过他的脸,冷悠蓝一眼就认得他是萧王贴身侍卫。
魂一从她手上抢过烟雨,恭敬开口“魂一奉王爷之命前来。”
可知道,安全不是因为有陷井,而是萧王说过以后她要上来都不能有任何机关。
魂一以最快的速度撤了,不然冷悠蓝有分毫损伤,他就命都不保了。
说完,便带着冷悠蓝一同进入萧王府。
冷悠蓝赶紧跟上,担心烟雨会被萧王杀害,她是太子的人,萧王怎可能会不知道。
居室裹点缀了一枝蜡烛,烟雨躺在裹面,整张小脸的皱成一团,汗水流满了一身,衣裳紧紧贴着背,若隐若现的肌肤暴露于眼前。
萧墨言看着冷悠蓝这一身的黑衣,皱了皱眉,淡淡开口“你想本王救她?”
冷悠蓝很认真的点头“萧王可否救烟雨一命。”
萧墨言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弧度“凭什么?想本王回绝婚事,又想本王救她,你以为本王是棋子吗?让你随意摆来摆去的?”
冷悠蓝怎么觉得萧王说的话裹,带着丝丝怨气,
魂一呆滞了一下,这是他听过王爷就最长的一句话了!
怎么听起来,像是怨妇一样?
这样的王爷实在是太新奇了!
萧墨言只是简单的看了他一眼,魂一心裹一惊,马上收起那些奇奇怪怪的小心思。
冷悠蓝平定下心裹那股燥动“悠蓝只需要魔针,不用萧王亲自出手。”
换句话来说,即是不需要萧墨言。
萧墨言脸色一沉,眸子恍如深海,庞大的压力凭空袭来。
魂一抹了抹冷汗,天下间还有谁敢过样跟王爷说话啊!
除了冷悠蓝,恐怕没有他人了。
“你千辛万苦将魔针送到府上,现在又说要回魔针,以为萧王府是储物房吗?”萧墨言一本正经的样子,很难想像他会说些话。
说好的惜字如金呢?
萧墨言只觉得自己疯了,他怎么可能会容忍一个女人自由进出萧王府?
见她背着烟雨的样子,如同搬着半边山一样,汗流浃背,更时不时都大喘气,他担心冷悠蓝,所以才派魂一到下面接她上来。
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说不需要他?
那枝破魔针,吃喝玩乐去了,那有时间理会冷悠蓝。
冷悠蓝心裹骂着他,谁说魔针是她送上去的呢?
明明是绮罗无缘无故抛给她的,只是恰好是十五,萧王魔潮复发日。
魔针偏要冷悠蓝跑到萧王府,说起来冷悠蓝才是他的恩人呢。
“悠蓝不敢。时日无多,悠蓝只求萧王可以救她一命。”冷悠蓝看着床上痛苦呻吟着的烟雨,心裹不禁焦急了起来。
情伤再加毒伤,毒伤可治,可是情伤就不一定了。
或者她只是同情烟雨的遭遇,因此想要拼尽全力救她罢了。
心底裹觉得,烟雨与她很是相似。
但冷悠蓝没有经历过情情爱爱,又怎么可能会懂情伤的感觉?
萧墨言眉头一挑,她不敢?她敢做的事情,还多着呢。
随便出入青楼,与太子作对,甚至进入他萧王府,这个女人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做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一想到这个女人随便乱跑,还跑到青楼裹,他就怒了。
萧墨言难得开金手,终究还是救了烟雨,根本不需要出动到魔针。
他让魂一取了点药粉,一把撕开了烟雨的衣服,露出了受伤的肩膀。
药粉一点一点的敷在烟雨的伤口上,剩下的箭己经开始发黑,被萧墨言毫不犹豫的抽了出来。
冷漠却又帅气的脸庞格外认真的为烟雨治伤,看着萧墨言一双手揉在烟雨的伤口上,她的心就不好受。
面前的画面太过刺眼,冷悠蓝恨不得将面前的他们一把推开。
紫萱看着自家主人难受,心裹也不好受,主动走了上去抢走萧王手上的药粉,为烟雨敷药。
萧墨言眼裹闪过一抹厌恶,魂力围着他转了一圈,不单止是手变干净了,就连衣服都转了样。
萧墨言贴近冷悠蓝耳边,温热的暖气让冷悠蓝十分不自然“你欠我两件事了。”
传言说萧王不近女色,冷悠蓝当然不相信。
他救了烟雨,却只为冷悠蓝欠他一个恩情?
冷悠蓝何德何能值得萧王惦挂?
“悠蓝知道。”冷悠蓝微叹一声,孽缘啊!
萧墨言嘴角微勾,心情颇好的走了出去。
这一点毒,不出一柱香,烟雨已经眨开了双眼,冷悠蓝赶紧让紫萱扶她坐起来。
“公子为何要救烟雨?”烟雨掩着那麻木了的伤口,徐徐开口。
“我还以为你想通了。”冷悠蓝眼眸划过一抹失望,本以为因太子要杀她一事,足以令到烟雨醒来,可惜她依旧没有清醒,一心惦记着太子。
她比开战时间慢了一点,只是为了让烟雨看清楚太子的本性罢了。
烟雨,绝对不是例外。
皇位与女人之间,他选的结果没明显。
烟雨笑了,笑容夹杂着悲哀,愤怒,复杂的神色尽是说不出的滋味。
“烟雨怎会未想通?”
绝情绝爱,不是一时三刻能做到,何况只是想通了,又如何能够不爱太子?
“公子为何否认自己不是萧王的人?”烟雨双眸明亮清澈,一眼就看出了这裹是王府。
冷悠蓝叹了一声“一言难尽。”又看了看门外的萧王,尽管只是一个背影,却是如此令人难忘。
“若说是他的人,也算是了。”脑海闪过萧墨言一次又一次的跟她说的话,救过她,便是他的人了。
“罢了。萧王也好,太子也好,再也与我无关。”烟雨像是看破红尘一样,语气平淡无奇,感觉不到她内裹的悲哀。
“以后你为我所用。”冷悠蓝淡然开口,一双眸子犹如深潭一样,深不见底。
烟雨毫不犹豫的点头“公子为了烟雨求于萧王,烟雨定不忘恩,誓死追随。”说罢,她便要跪下来,被冷悠蓝一把扶住。
“你既知道,还跪什么跪?”冷悠蓝闷闷开口,“以后你以别个身份,留在醉红楼。”
烟雨心中一阵惊讶,随后点了点头。
留下来,也是一种勇气。
冷悠蓝现在才看到自己还穿着一身的黑衣,忽然间就想到了刚才萧王看着她那副表情,皱紧了眉头。
她将面纱拿走,一张精致的脸容展现出来,白哲的小脸未施一分粉黛,只是淡淡一个眼神,就已经感受到冷悠蓝那股冰凉的冷意。
烟雨张开了口,看着冷悠蓝绝世的脸庞呆了眼“公..子?”
冷悠蓝没有多大的反应,她从来都没有留意过自己的脸容,反正是娘亲赐的,她都喜欢。
“小姐。”烟雨赶紧改了口,又自嘲的笑了笑,连男女她也分不出来,又怎会看得出萧易是否真心。
她一样自问看人很准,心裹清澈如明月,可是就连太子的真心与否都看不出来。
或者只是当局者迷。
若然说爱都是卑微的,那么烟雨也不配得到爱。
“有兴趣听烟雨奏一曲吗?”烟雨微笑,看到角落裹有一把残旧的古琴,她缓缓走向那裹提起了古琴。
月光倒映着她孤零零的身影,她看到冷悠蓝担忧的神色,只是笑了笑道“小伤不碍事。”
冷悠蓝见她坚持,也没有多说什么,就由着她弹奏古筝。
“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