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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那个他的强大,天地难容。
因为他的存在,绝境的天地,正缓缓死亡,万物不存……
……
……
人皇八葬!
这是未来他的杀伐绝学,杀戮无数异族强者。
现如今,岁月玄奥圆满,但其与寂灭的融合,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做到的。
那日的种种,让他有了清晰的方向,强大自身。
人皇八葬中有三葬,因当年道无涯的剑诀而生,那三剑成就了三葬。
人皇八葬,这是那个人一生杀伐手段归纳而成的杀伐绝学,也注定会是少年的绝学。
这让他有了方向,不再是盲目而行,独自摸索。
现今,人皇八葬中,除了已掌控的五行与虚空二葬,其余的都还没有思绪,无法成形。
岁月与时空二葬,在岁月玄奥融合之前,想都不要想。
同样,生死葬也不例外。
剩下的天、地、众生三葬,需明悟道无涯的天剑、地剑、众生剑,将其转化为刀诀,最后化为融入本命,方可推衍此三葬。
且此三葬,涉及到了冥冥中的道则。
如此,难、难、难!
那个未来的他,为何会选择融合其他玄奥,而非不灭?少年不知道。
即便知晓有一日,自己会成为孤家寡人,天地茫茫中,唯有他一人,他也没有想要去刻意试图更变。
紫王!
此人究竟是谁?
为什么未来的自己,要让自己一定要杀了此人?
他不解,不懂。
但他会去做。
他不知道未来的自己让时间流逝更变,会付出什么代价,但他知道,那种代价一定很重,重到即便是曾斩杀了无上的未来自己,也难以承受。
人皇八葬,剩下的六葬,在与山池一战之前,他不愿去试图推衍。
那些断碑喷薄而出的景象中的战场杀伐,虽然高深莫测,难以尽数洞悉,但也让他有所悟。
这段时日,他只需将这些明悟,化作自身的底蕴,将五行与虚空二葬,竭力推衍。
至于那时能到达什么程度,顺其自然便可。
在祭坛消失前,不借外力,他有一成把握在山池之下活下来,但在祭坛消失后,他便有七成把握不死。
人皇八葬,皆涉及到了冥冥中的道则,若非那时的绝境,被异族封禁,化作囚笼,未来的他,早就出去了。
因为绝境这方天地,囚不住道则境的无上存在!
而且,道山经的修行,他有把握在数月中,取得突破。
这不得不说,圆满的时间玄奥,太强大了,不负禁忌之名!
……
……
祖庭世界,大雨止,炽热如火的祖庭也清凉了许些,但与常人想必,温度还是过高了。
随着那持续十年的炽热高温下降,一缕缕玄妙思绪,如泉喷薄,明见于心。
他无时无刻不在强大,如今的他,可以轻易击败数月前的自己。
体内那道不灭生机,被镇压。
那一日后,少年便已有把握,将之逼出体外。
但他没有去那样做,生命九种玄奥,他在这数月中,已明悟了四种,但每一种,都被这不灭生机吞噬。
他有种猜测,即便是将这道不灭生机逼出体外,他也明悟不了其他生命八种玄奥的任何一种。
这种猜测似乎不合逻辑。
但他内心深处,冥冥中却告诉自己,这是真的,这一定是真的。
故而,若非遭遇生死大劫,他不会轻易将此不灭生机驱逐。
否则,那样的未来,将会重演——
死亡的界,一座孤塔,一块断碑,一个寂寥萧瑟的身影……
他不希望那样,他不愿那样。
在那个未来之中,他亲眼看着那个女子,生命之火暗淡熄灭。
那时整个绝境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她陪伴了他十年,但终究因之而死。
随后,便只剩他一人了。
那种未来,有些悲凉,他不愿成为那个他。
那个男子很强,有绝代之资。少年不认为看到了一些景象,便认为自己可以超越另一个自己。
他如今所能做的,便是竭力明悟生命九种玄奥中的不灭玄奥!
但想要明悟不灭玄奥是何等的艰难,未来的“他”,可是在明悟了道则之后,才明悟了这不灭玄奥,但那时已晚,“他”已彻底化作了寂灭之躯……
祖庭世界中,通体如银白神铁浇铸的身影抬头,神色凝重。
那日的第一幅景象,是整座王城破灭,但在那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知晓。
那座王城,是绝境人族,最后的净土,可是在天谴之下,灰飞烟灭。
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只有两三人。
但在几天后,便只剩下一人了,将死的护国圣兽以生命为代价,救了其中一个人。
她陪了他三十年,他以异族之人的生命精气为她续命,但也不能让她陪着他到永久。
她因他而死,如这天穹,如这大地,如这万物,皆因他而死。
“呼!”
深吐一口气,魂体看了一眼那座剑山,然后闭上了眼。
现实界,那座山顶天池上,白衣少年睁开眼,深吸入一口寒气,他起身,震落身上白雪。
在这大雪天气,天地冰冷,让他感到有些舒适,心神空明。
继续走下去,此行应该有一成可能,彻底解决灵魂高温的问题。
一旁,倾儿抱琴而立,看到少年起身,她身形一闪,来到他身旁。
她与他站在一起,如夜色一般的衣袍在这白皑皑的山脉中,极为醒目。
他对她点了点头,想要说什么,却没有开口,反而抬头,脸色不愉地看向山外。
那里有一道身影,正漫步而来,月白色的衣袍,勾魂夺魄的容颜,引人遐思的婀娜身姿……
这是一个美人儿。
美人落于山顶,莲步轻踏,对二人遥遥一礼:“小女子花晔,见过两位道友。”
那双眼,如秋水流波,带着一种魅惑氤氲。
红润的娇颜,加一点红唇,让人不禁想起红颜祸水……
少年脸色冷冽,随着女人走来,眸光愈冷。
那女人嘴角含笑,但在少年目光下,她终究在少年二人三十丈外停下,不敢再向前。
因为少年的手,搭在了剑柄上。
那应该是剑吧,看着鞘中的长兵,女人这样想到,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狠心人啊。
但也越是如此,女人心底那股欲念便越发浓郁,让如此人物,在她裙下臣服,这才是大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