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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情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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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师兄,彩儿一直都知道,你是对彩儿最好的,无论何时何地,你都在背后默默保护彩儿,在彩儿的心目中你永远都是一个值得依赖的大哥哥,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彩儿的脑海里回忆着小时候的一点一滴……

    箫声婉转,源远流长,律美动人,彩儿在花间玩耍,花香沁人心脾,南宫雨改变了旋律,花瓣环绕着彩儿,渐渐包围了彩儿,彩儿在花团里跳起了舞,优雅明媚,宛如一位美丽的花仙子,南宫雨又召来了蝴蝶,各色各样的都有,美丽极了,彩儿的脸上洋溢着欢快,甜美的笑声在整个花圃里穿梭……

    “……每次我闯祸,黑锅总是你来背;我被娘责罚,也是你替我扛着……”回忆抨击着泪腮,眼泪犹如决堤的江水,“……可惜彩儿太傻了,是彩儿一直不懂得珍惜,将你对我好视而不见,我一直以为二师兄是个武功高强的人,天不怕地不怕,可是这一次,我却真的害怕失去你,之前我的眼里只有四师兄而忽略了一直站在我身后的你,二师兄,我求求你,挺下去不要死,娘去世了,爹为了水火龙珠背叛了紫云山庄,三师兄也死了,四师兄也跳下了百里坡,彩儿身边的亲人已经不多了,如果二师兄要是也不在了,彩儿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以彩儿求求你,不要死,活下去,继续留在彩儿身边保护彩儿……”

    彩儿泣不成声,眼泪滴落在了南宫雨的手背上,眼泪顺着伤口流进了南宫雨的血液,顺着血液,流遍全身……

    鬼月教中,日鬼使一个人对着星空喝着酒,意图借酒浇愁,只可惜酒上心头,愁思更浓……

    “没想到堂堂鬼月教的日鬼使居然也有为情所困的时候,真是好笑?”

    “好笑?有什么好笑的,我在这为情所困也好过你这个冷血动物!”

    “我是冷血动物……哈哈,日鬼使,咱们都是鬼月教的人,咱们是鬼不是人!”

    “至少我比你好!”

    “哼……懒得跟你扯嘴皮子,我去看看教主的伤势!”

    “终于将销神散逼出来了……”右护法满头大汗,撕下了鬼月教主的人皮面具,带回了圣使的面具,这销神散可真没让他好过。

    “教主……”星鬼使突然闯了进来,看着穿着教主衣服的鬼月圣使,旁边还安静躺着教主的人皮面具,“圣使……你没死……”

    “谁告诉你我死了,死的是那老东西……既然被你看见了,我也就实话告诉你好了,你们的教主早就被我吸干了,只不过想留着你们帮忙对付紫云山庄和冥府门,所以我才假扮鬼月教主的……”

    “你居然以上犯上,谋害自己的父亲……”

    “他跟本就是我爹,我也不是他儿子……”

    “你疯了,就算教主不是你亲生父亲,好歹也是他一手将你拉扯大的,你怎么就狠得下心啊……”

    “哦……看不出来你还挺忠心的嘛,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去见那老东西得了……”右护法出了手,星鬼使想逃,却为时已晚,不得不拼命反抗,虽说星鬼使不是右护法的对手,不过右护法也还是费了点力气,听到打斗声又有数名弟子赶了过来,右护法一不做二不休,大开杀戒,日鬼使闻声也赶了过去,竟发现了星鬼使和其他弟子的尸体,房间里没有鬼月教主的身影,只留下一张人皮面具,日鬼使提高了警惕,顺着尸体悄悄前行,正好看见右护法在吸取弟子的内力……

    “快走,赶快离开这!”日鬼使来到打牢,解开了月鬼使的穴道。

    “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月鬼使似乎有些误会日鬼使了。

    “赶快走吧,来不及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圣使他不仅没死,而且还练成了噬血魔功,星鬼使已经死在了他的手上……”

    “那教主呢?”

    “不知道,总之你赶紧跟我离开这儿,不然咱们都会死在这……”

    “两位鬼使这是去哪啊?”右护法已经出现在了大牢门口。

    “月鬼使,你先走,我来挡住他!”

    “不行,你不是他的对手,我不能看你白白送死!”

    “月鬼使,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日鬼使拔出剑来,与右护法缠斗,月鬼使也冲了上去,“你快走……”日鬼使想办法缠住了右护法,“快走啊,别管我——”正当月鬼使犹豫不决,日鬼使便败下阵来。

    “放心,我不会让你孤孤单单一个人上黄泉的,很快我就送月鬼使下去陪你!”右护法正准备吸取日鬼使内力,不料真气却出了岔子,月鬼使抓住机会,将日鬼使手中的剑扔了过去,趁右护法注意力转移时带着日鬼使一同离开了大牢。“看来就这些个杂碎还是无法恢复我的功力,看来我得另想它法了……”

    右护法平息了体内紊乱的真气,可功力还是差了一大截,顿时心里闪出一个可怕的念头,“现在也是时候去会会那个老东西了!”右护法握紧了双拳。

    “老板,给我一副药!”月鬼使乔装打扮来到药店买药,没想到却被天刀门的人撞见了。

    “看什么看,见到女人你就两眼放光……”

    “嘘……你看前面那女的,是不是有点像鬼月教的月鬼使?”

    “细看之下,还真有点像!”

    “走,咱们跟过去看看!”

    几名弟子一路尾随,要是换作平时,月鬼使早就了结了这些个家伙的性命,可是要是在大街上动手,先不说惊动了鬼月教,就算是天刀门的人,那麻烦也不少,正当月鬼使一筹莫展时,被一个黑影拽进了小巷子里……

    “嘘,是我!”千千东松开了手,“走,跟我来!”千千想都没想,直接拉着月鬼使的手,开始穿梭在小巷子里,绕过了天刀门的人安全之后,月鬼使又突然停住了脚步,“怎么了,怎么不跑了?”

    “放手!”月鬼使依旧冷冷地!

    “啊?”千千的反应慢了半拍,这才意识到自己牵着月鬼使的手,“哦!”千千这才松开了月鬼使的手。

    千千有些尴尬,羞红了脸,不敢在开口讲话,月鬼使冷冷地站在原地,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月鬼使才动身欲离开,“月鬼使,你要去哪?”

    “日鬼使受伤了,我得回去!”

    “受伤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

    “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日鬼使现在在哪里,这里不安全,我带你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月鬼使也清楚,现在不光是五大门派,就连鬼月教的人也在找他们,眼下也实在是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便依了千千,在千千的帮助下,日鬼使被带到了梅花客栈,“这梅花客栈虽然被五大门派一把火烧了个精光,不过客栈下面的密室还完好无损,正所谓,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我想不管是五大门派还是鬼月教,一时半会都不会想到这个地方的!”

    千千将日鬼使扶上了床,“他是为你救你才受伤的吧?”言辞之间似乎有股醋意,月鬼使没有回答,“有人肯不顾性命的救你,真的很不错,很好……”千千看到了月鬼使手里药,“药给我,我去煎!”还没容月鬼使同意,药已经到了千千手里。

    “谢谢!”月鬼使终于开口说话了。

    “有什么好谢的,百里坡要不是你,恐怕我和我家公子早就没命了!”千千留下背影便去煎药了……

    “吉婆婆……吉婆婆……”村口的王叔急急忙忙冲了进来,“阿香,吉婆婆在吗?”

    “吉婆婆和阿海去集市了,你找吉婆婆有什么事吗?”水月狐刚喂完司徒风喝药。

    “这下坏了……我媳妇要生了,没想到竟然难产,产婆也束手无撤,所以我来找吉婆婆想想办法……”

    “这么严重……可吉婆婆不在……”

    “这可咋办啊……”王叔急得直跺脚。

    “阿香……”司徒风扶着墙壁慢慢走了出来,“怎么了吗?”

    “王叔他媳妇难产,他来吉婆婆想办法,可吉婆婆又不在……”

    “王叔,您先别急,能带我过去看看吗?”

    “你?”王叔有些纳闷……

    “对了,王叔,忘了跟您说了,我相公略懂雄黄之术,吉婆婆的喘病就是他给治好的!”

    “你是大夫?”

    “嗯,熟读过几本医术,略懂而已!”病急乱投医,王叔实在是没有了办法才同意让司徒风去试试,毕竟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

    “这女人生孩子,你个男人进来干嘛?”床头的产婆急的满头大汗,产妇痛的哭天抢地,“夫人,用力啊?”

    “阿香,你过去看看……”

    “产婆,让我看看……”阿香瞧了瞧,的确是难产,到现在孩子都没能生出来,要是再晚点,恐怕就真是一尸两命了。

    “王夫人,你忍一忍,按照我的话做!”

    “相公你……”司徒风摇了摇头,阿香也不好继续说下去了,司徒风强行运功,将玄天真气顺着王夫人三处穴道输了进去,“王夫人,用力啊!”

    “啊……”王夫人惨叫一声……

    “王夫人,再加把劲!”孩子终于呱呱坠地,王叔听到孩子哭声,直接冲了进来,“王叔,恭喜你啊,是个大胖小子!”

    “夫人……夫人……我夫人怎么了?”王叔最先关心仍是妻子。

    “没事,他只是太过辛苦,昏睡过去了,休息会就没事了,到时候我再给他开服药,帮他疗养身体!”

    “谢谢……谢谢……”王叔感激不尽,又是哭又是笑的。

    看着王叔喜极而泣的样子,司徒风的眼泪也下来了,“有家人真好!”

    “你说什么?”水月狐难得当了回产婆,笑得根本合不拢嘴。

    “没什么?”司徒风的脸色暗了下去,“我们走吧!”关于司徒风的身世,水月狐多多少少也知道点,便没再笑了。

    司徒风来到了海边,看着碧波荡漾的大海,一言不发,水月狐默默地守在一旁,没去打扰,二人吹着海风,听着海浪声……

    “阿香……”司徒风突然说话,“你……有家人吗?”

    “我吗?”水月狐来到司徒风身边,“三岁那年闹饥荒,我娘和我弟弟离开了我,我跟着我爹逃荒来到城里,后来我爹为了生存又将我卖到了一处山寨里,之后我便被当成交易的商品一直辗转于各大山寨之中,直到我进入了冥府门,成为冥府五煞!”

    “原来我们都是身不由己之人!”

    “是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若有一日能抽身江湖,该有多好啊!”

    “抽身江湖?谈何容易!”风更强了,浪也大了许多,鞋子已经陷进淤泥里里。

    “阿风哥哥,阿香姐姐……”小鱼儿和阿海过来了,“阿风哥哥,你好厉害哦!”小鱼儿对司徒风竖起了大拇指,司徒风却是一脸茫然。

    “风哥,我们可都已经听村里的人说了,要不是你的话,王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呵呵……小鱼儿,让你给奶奶买的药有买好吗?”

    “早就买好了!”小鱼儿跟个小大人似的,双手叉腰。

    “对了,阿海,小渔村怎么都是女人,很少看到男人?”水月狐问。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这是靠打渔为生的,村子里年轻力壮的成年男人都出海捕鱼去了,不过算算日子,他们也就这些天该回来了!”阿海开始眺望着远方,看看有没有船只。

    “既然年轻力壮的男人都出去捕鱼,你为什么没去啊?”司徒风开始打趣阿海。

    “呃……我还不是为了照顾你啊,正要出海的时候,吉婆婆把你交给了我,要不然我早就出去了……”阿海说这话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阿海哥哥撒谎……”一旁的小鱼儿按耐不住了,“明明是阿海哥哥自己怕水……”阿海还来不及捂住小鱼儿的嘴巴,底子便全部被暴露了出来,大伙在一旁硬憋着,差点没笑出来。

    “相公,风大了,你伤还没好,还是先回屋吧!”可能是经过这么多天的照顾,司徒风已经习惯了水月狐的照顾,抬起了胳膊,水月狐也没有留意,便过去搀扶,一旁的阿海却小鱼儿嘀咕了起来,“你看看,阿风哥哥和香姐姐多恩爱啊……”

    言者无意,闻者有心,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千思万绪涌上心头,却又无法用言语来表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