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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间这种调笑,上次的向宇见过不少。从初中开始就有许多,当然,都是他在看别人被调笑。如今第一次听人这样和自己开玩笑,他一下子愣住了,不是没懂他们的意思,而是有点不明所以。在他的记忆中,上次从没出现过这种事,而对于自己和身边朋友以及陈梦超的未来,他都有着清晰的认识。此时的他,虽然知道现在的世界和上次不同了,但心中除了让众人过上好点的日子,让陈梦超别死去之外,他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团团真的是我女儿哦……”向宇轻声说笑着。
团团听到向宇叫她,再次开心的往向宇身上扑去,一直和他玩贴脸的游戏。
大家都没在意向宇说的话,只有陈梦超凝神看了眼向宇,又立刻去逗团团玩。
“你如果将来个姑娘有这么漂亮,那真的是天大的福分。”
“那确实,这么漂亮可爱长大点的话不得了。”
“她真的对阿宇你好亲近,我好羡慕!”
……
下了晚自习,向宇将团团抱在胸口。虽然知道对团团来说应该没关系,但风实在太大了,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反而会显得奇怪。他和陈少以及陈梦超一起去吃了夜宵,然后和陈少一起把陈梦超目送进女生宿舍,两人再慢慢走回男生宿舍。
“她好乖!”陈少看着团团感叹道。
“是的!我也没想到小孩子竟然可以这么好带。”向宇自豪的看着团团。
团团从向宇接触开始,就一直要么安静的在向宇身旁,要么独自一人笑个不停。一次也没有任性的哭闹。
该说真不愧是那位魔龙女王的孩子吗?这么小就已经能够一人独处,这可是高冷的先决条件。
向宇这样想着伸出手指头给团团玩,就像在逗小猫一样。
团团再次开心的笑起来,然后去抓向宇的手指,向宇故意闪躲,团团就“嘻嘻哈哈”笑的更大声了。
回到宿舍之后,向宇洗簌也在团团开心的笑声和与团团的互动之中进行的。然后向宇爬到床铺上,把之前一直堆在枕头旁的课外书全丢到了另一头。虽然说单人的床铺睡两个人比较勉强,但一来团团确实很小个儿,另一方面向宇睡觉时候,是不会动的。也是因为这个向宇才觉得没多大关系。
因为有小孩子在,寝室的众人在熄灯后也没有再聊天。睡到半夜的时候,向宇突然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立刻扭头看旁边靠墙的位置。团团睁大眼睛望着他,也不知道是刚醒还是一直没睡盯着他看。
团团的眼睛在发光,红色的光芒,汇聚在她的眼眸之中,那光在不断旋转,翻腾,变化。却并没有散发出来,光只是凝聚在她的眼中。
这时候,向宇才发现,团团的眼睛和人的不同。她的瞳仁仿佛两把利剑,不是竖瞳,而是斜向下插在眼中。如果将那倾斜的瞳仁继续往下延伸的话,看样子似乎能够在鼻子这个地方交汇。
团团见向宇睁眼后,她眼中的光逐渐熄灭,眼睛也慢慢恢复成了白天的样子。
团团扑到向宇胸前,轻轻重复道:“爸爸……”。
向宇立刻安慰团团,一边抚摸团团的脑袋,然后温柔的摸向团团的眼睛。
“团团?怎么了……做噩梦吗?”向宇把额头抵到团团额头上,“乖哦……爸爸在你身边,爸爸一直在。”
团团抬起手,往寝室门外指去,眼中闪烁的是兴奋的光芒,看样子并不是在害怕。
向宇侧耳倾听。原本他以为又是野猫,毕竟上次被院子当中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猫弄醒不止一次。猫叫的时候就像婴儿的哭叫声,好几只一起的时候,简直就像是恐怖片。再配上‘呼呼’响个不停的刮风声。能够在这宿舍睡很好的都算的上是神经大条。然而他聚精会神听了一会儿,除了大风声,什么都没有听到。
“你是说门外?还是院子里?还是后山方向?”向宇疑惑的看着团团,他问一下,团团就摇一下头,直到说后山的时候,团团立刻猛点头。然后接着又低声说道:“唔呀……哇呀……”。一边说手还一边比划。
有了团团的提示,这次向宇有了目标,不再把注意力到处分散。凝神静气,不断在暗示自己:后山,后山,后山……
此时向宇感觉他把自己散发了出去,不是整个人,不是精神,而是听力。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他看不到,但是他却慢慢的能听到更远地方的声音。仿佛他的耳朵真的从门里出去,到达院子,直接感受到了大风呼呼的声音;然后再越过对面的宿舍楼,到达了树叶响个不停的后山。而对于向宇来说,他能确信这不是幻觉是因为团团一直在旁边看着他。团团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眼神顺着向宇的耳朵望了出去,先是往门外,然后团团逐渐抬高脑袋,就好像一直能看到向宇听力延伸的位置。
团团在逐渐顺着向宇听力延伸的位置抬起脑袋的时候,面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高兴,到向宇能听到树叶成片响个不停的声音的时候,团团高兴的低头在向宇脸上用力亲了一下。发出了“mua~”的声音。
这算是对我的鼓励吗?没想到第一个亲我的女孩儿是我的女儿……
向宇笑着摸了摸脸,然后伸出手去捏了下团团的脸颊。
再次将注意力以及听力放在后山的时候就顺利多了。只是一瞬间,向宇就能够听到后山的声音,而不是慢慢‘爬’去后山。
猫叫的声音?只是为什么比记忆中凄厉的多的感觉?好几只猫一起在发发春顺带还在打架?虽然不是在院子里,而是在后山,但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向宇疑惑的望向团团,“团团,是猫叫的声音吗?”
团团快速的左右摆了摆脑袋。
“唉——如果不是只能听,而是能看到的话,就简单多了。算了,不管了,反正应该不关我事。团团,我们继续睡吧,这次你不许再偷偷睁眼看爸爸。”向宇说着安抚团团躺下,团团很乖的配合,也不再拿眼望外面。
向宇一直盯着团团,想敦促她赶紧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