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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小哥的表情,好像在告诉我们“你们我绑定了,没有商量的余地。”我和李常乐面面相觑呆呆得就这么瞅着他,他从自己背包里找到类似攀爬的绳索,跃跃欲试地想过来绑我们。
“你!”李常乐拉着我往后退,脸部表情凝重紧紧地盯着他的动作,我能感觉得到他身上的肌肉紧绷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小哥应该不会伤害我们,只是单纯地想把我们绑起来。最重要的是他很有可能是我爷爷那边的人,只要跟着他就能找到爷爷。
我推开了挡在我面前的李常乐,直接无视了他对我投来疑惑的目光,走到那人面前伸出自己的双手,说道“绑吧。”他楞了楞,好像很意外的样子。
“你疯了吧?!”李常乐一面吃惊地对我大喊,又指了指那小哥“没听到他要把我们交给别人吗?!等会儿可能直接被宰!你是不是傻子?”
我一脸无语地看着,很无奈地说道“之前看你还挺聪明的,怎么现在突然蠢成这样了。现在你伙计和小广还在他们手里,你不去救他们?这小哥身手你也看到了,你认为我们跑得了?”
我这番话说的他一愣一愣的,他沉默了两秒然后和我一样伸手了双手,瞪了小哥一眼,说道“绑吧。”
小哥看了我们个人一眼,竟然收回了自己手上的绳索放进包里再背起自己的背包,淡淡地说道“绑只是针对不听话的才用,走吧。”说完转身就往石桥上走,走了两步又停顿了下来,侧过头说道“不要试图逃跑。”
我背好背包,李常乐显然还是不怎么愿意跟着他,我只好扯住他的胳膊走。这座石桥没什么特色,不过奇怪的是明明下过雨石桥上一些小型的坑洼积满了雨水,而桥下的河流也没有一滴水,河道直接延伸进了岩石里,干枯的河床里好像有些红褐色的小虫子在爬动,桥离河道有四五米再加上虫子太小我实在看不清它们的长相。
桥对面的洞穴外面有两座青铜雕像,我瞅这长相怎么这么像之前遇到的无脸裸妖这么像呢。李常乐也察觉到了,问我“你觉不觉得这像之前遇到的那两个怪物?”
“这不明摆着就是吗。”这两座青铜裸妖站立着,一只脚微微弯曲身子往洞**倾斜,双手捧着个铁疙瘩向上高举。
“这是餈(cí)婴青铜像。”那个小哥还是老样子,惜字如金。
我没听懂他说的这个餈婴是什么东西,身旁的李常乐倒是知道的样子。
“餈婴,又称碧瞳阎罗妖,就是我们之前所看到的无脸裸妖。我之前有翻阅一本古籍上面记载了这个名字,现在才想起来。传说有从阎王那里派来人间的守护兽与人类女子交配,生出了现在这种碧瞳无脸怪,力大无比、身手灵活、喜食生肉。古代就有帝王饲养这种怪物,用来保护自己或者惩罚罪人。”
小哥不愿意在这里多停留半刻,招呼这我们少说废话快点走。我想到这人叫什么名字我都没有知晓,于是好奇地问“这位小哥,你叫什么名字?”
他都懒得回头看我一眼,若无其事地说道“姓季,季节的季。”
有这么回答人的吗,我这也算打个招呼吧,连全名都不说,这太不给面子的回答我了吧。这让我有点恼怒,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就怕说错了一句一刀就给我捅过来。
“那我姓张,我旁边这二哈姓李。”
“嘿你说谁二哈呢?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对你宽容,我疯起来连我自己都打。”李常乐皱了皱眉。
我没搭理他,学着季小哥一样的神态,用平淡无奇的眼睛注视着前方的路。我不急着找爷爷,最终都会带我去的,现在问了反而还会让身旁李常乐起太多没必要的疑心。
原来所谓的古墓每一个地方都要有那么一条长得要命的墓道啊,跟着季小哥走了快20分钟了,还没有到底。好好的一个斗连件像样的好货都没有,如果想要当初那洞外的餈婴青铜像,我背一个回去半路上就得累死。墓道越往里面走氧气就越加稀疏,整个墓道还散发着难闻的刺鼻气味,让我完全喘不过气只好用打湿的衣袖捂住口鼻前进。
刚想不耐烦地说两句话,就看见前面不远处就是墓道的尽头。又是一个通道,但十分窄小,稍微有点胖的人可能就过不去。最重要的是通道的两边墙壁上还趴着之前看得到红褐色的虫子,密密麻麻的布满却很安静,就如12月份冬眠的蛇一样。
“这上面全是类似尸蟞的虫子,这让我们这么过去?”李常乐问道。
季小哥用手电照着左下方,说道“从这走。”
李常乐凑近一看,惊讶地叫了一声,随后说道“这居然是个盗洞而且还是刚刚挖没多久,这不会是小哥你挖的吧?”
他轻轻摇头“和队里的人合作一起挖的。”他率先爬进墓道,还很意外地给我们科普了一样那通道里面是什么虫子。
那虽然是一种类似尸蟞的红褐色小虫子,但是和尸蟞的性质不同,这种东西和餈婴一样是墓主专门饲养的。它们不吃腐肉,也不像成精的大尸蟞连生肉都吃。这种昆虫喜欢水,只要哪里有水就往哪里爬。如果我们枉然去走那条路,还没走到中间就直接会被吸干。
盗洞也不是很狭窄,人钻进去爬行没有任何的不适应。李常乐在盗洞里东拍拍西瞅瞅,不停地咂嘴吧说这盗洞打得完美,除非炸药炸不然它是不会轻易崩塌的,每一铲位置角度都取得甚好,我没看出有什么好稀奇的,不理他又缠着问季小哥。小哥刚刚开始还随便回答两句,后面估计也嫌他烦了直接闭上嘴巴默默地带路。
此时他就像一个一心求学却没人搭理他的小孩子,一脸委屈的在我后面小声嘀咕,完全没有之前带队伍的气质。突然我都觉得挺好笑的,最后还是憋不住了偷偷地呵呵傻笑。
若此时有人看到我们现在的状况,最前面的一丝不苟板着脸带着路,中间一个跟傻子一样在笑,后面的就跟小孩儿一样一会儿好奇地跟空气说话一会儿又委屈地胡乱嘀咕,我敢肯定他们会认为我们是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