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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张小林的话没发表什么意见,只是有些无奈是表示我一切听从他们安排,能让我尽早回到春城就好。
“张哥,其实我倒希望自己可以远离那个是非之地。白福润如何对我的,相信你有所耳闻,他们的那些事情,我实在是搅和怕了,再怎么做或者做得再好,始终都得不到他们绝对的信任,老是当老板的来把我往死里整。”
“不过你也知道,我是不得不继续玩下去,因为掺和在局中的不只是我一个人,还有我爱的人和我的兄弟,甚至我的家人也曾受到过威胁。而且……我也怕我那些兄弟不明情况,真以为我死了,把汪哥的事说出去。”
我颇有感慨的这一番叹息,张小林是听得懂的,我在向他们求情的同时,也隐隐地含有威胁之意。按理说我是没有必要这样做的,汪鸿敢安排我“死去”了,那他就已经铁定是站在了白福润对立面的,不帮我都不行了。只不过我是真等不得了,在春城小黑屋时,因为饥饿和寒冷的原因,我的思绪好歹还被打着岔,但在这里我吃住舒适,心里的各种念头便折磨得我非常难受。我想李蓉,想我的家人,想我的兄弟们;我也在想着各种各样的仇恨,想早日回去报仇。
张小林让我放心,说汪鸿很重视我,所以要把任何事都搞得万无一失才行!至于我焦急的心情,他一定会帮我传达到……
我们交谈时虽没忌讳盖德,但盖德自己却是一脸懵笔,见我们聊得差不多了,主动插嘴跟我聊些家常。而通过他所说,我才知道他为何会知道谷家那么多的内幕,因为他在很早以前,就专门替谷家打理海外的某些事务,连谷总家的公子到国外读书,也是他一手安排去的,并做了谷公子的监护人……
这天之后,又是一个多星期漫长的等待。这期间没有任何人再来看我了,倒是期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我呆得两天后实在无聊,便把手机拿出来开机,看看都有谁在关心我,在不厌其烦地试图联系我。
哪知我刚打开手机还没一分钟,就有一个令我非常激动的电话打进来——从丽江一别就再无音讯的美女主持盈盈,居然打电话给我了!
当时我特别想接,除了这久精神上空虚的原因外,盈盈主动联系我,肯定是她当初说的事有眉目了,必定是她从邹顺利这个“九当家”的身上搞到了其与外国人勾结的证据。我曾向盈盈和冰冰保证过,只要她们能把那证据搞到手,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她俩脱离魔爪。
可最终我还是忍住了,现在我的处境非常危险,稍不注意就有可能丧命,一些常识我还是懂的,好像我一但用自己的手机接个电话,通讯系统便立即可以将我定位,我可不敢冒那个险。再说就算盈盈把我要的东西搞到手了,现在我还自身难保着,又能拿那些证据怎么样,之前我收集的那一套材料都还被我藏着没能送得出去呢。对如果她真的找到了语气,那么等以后我有门路了,再找她要也是可以的。
所以最终我还是忍住了,就只默默地看着手机屏幕直到自动挂断。
令我激动的不止盈盈,还有李蓉!盈盈的电话打过来后,我正在翻看手机上关机这段时间的短信,看看那些来电的提醒信息,谁知才刚翻得几条,李蓉的电话也打进来了。
看到李蓉的电话号码,我立即就忍不住了,不顾一切地想要接通!可手机只响得一声,我都没接得起来她又挂了,随后发了条信息过来,只有四个字:继续关机!
我与李蓉之间向来都心有灵犀,她打电话给我或许是巧合,也难说她这些天发现我手机关机后,特别是得知我“死”了后,就一直在打我的电话!至于通了后立即又挂断,并发信息提示我赶紧关机,定然也是和我想到一块了,怕我电话一接通就被人定位后找到。
想明白那些事后,我一直以来所受的心理折磨得以缓解了很多。小黑屋的那种痛苦我都熬过来了,一点点想念和相思难不成还真忍受不了?至于我负责的那些事情,相信在我离开后也必定有人会为我做好;而我最担心的家人那边,李蓉在打通我手机之后,肯定也会暗中妥善安排……
正因为我的心境调整得好,所以当汪鸿真的找上门来,见到我的时候他都深感意外,对我当场给了个很高的评价:“萧剑兄弟,我从警三十余年,见过经历过的各类人物不少,但像你这么淡定的年轻人,还真是少见了!”
见我微笑着跟他谦虚,他又问我:“你在这虽然好吃好在,实际上是被我们给软禁在这了,你可别告诉我自己不明白哟!我听说你独自住在这里,只有一次拿出手机像是开机了,却没有打电话出去,难不成你真的放下了一切?”
我怔了一下后,随即反应过来,他们对我肯定是全天二十四个小时监控着的,别说我的一举一动,可能连我日常发出的一点声响,他们也都清清楚楚。汪鸿此时夸我,看来我还真得感谢那天开机后李蓉对我的提醒,也暗自庆幸自己没冲动到接盈盈的电话或者反打电话回去给李蓉……
“要是就这样在这呆一辈子,你能受得了吗?”汪鸿见我不说话,又问了一句让我听起来很不舒服的话。
但我没表现出来,微笑着很平静地回应道:“汪哥说笑了,我感觉在这多呆一天都要疯了!这样说吧,可能我的心情,跟你这久的心情是一样的。”
汪鸿绝对听得出我话里的另一层意思,脸上虽然没表露出什么异样,但我见他的眼里,分明就有一丝凶光一闪而过。
我装作看不出来,继续说道:“我从丽江离开到现在,差不多已经快二十天了,我敢保证只要过了二十天,我那些在道上混惯了的兄弟中,绝对有人会把某些事想办法公布出来。他们做事难分轻重,到时可就是在自取灭亡,你说我急不急?”
和明白人说话,不一定要说得多明白。汪鸿听了后也不跟我装了,直接开口问道:“假如我把你介绍给谷总,你打算怎样来圆我和谷总夫人的事?另外就是,你对我这边还有什么要求?钱?还是其它?”
这问题我早就想过了,从容地回应道:“我要是有幸识得谷总,自会有我的办法让他相信你是清白的,因为你和他的关系已经是彼此难以分开的程度,众人都知道你是他的左膀右臂,离间了你和他,就等于斩了他的一只手。”
汪鸿脸上舒展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你一个毛头小伙,你觉得谷总会相信你?可能你不知道,谷总是什么级别和什么性格的人,别说凭你,就算是我要让他相信某些东西,也是不容易的事。”
我却很肯定地应道:“别的事我不可以,但你和谷总夫人的事,我是一定可以的!因为那事白福润知道,难说邹顺利也早就知道,他们还没借此来作文章,只是还不确定谷总或者你对他们的某种态度。而我可以在他们的文章作出来之前,就让谷总相信那只是白福润等人的阴谋和诡计,因为听说过我名字的人都知道我是白家的人,更应该听说过我与白家两任儿媳之间的恩怨,并且我还有一个身份:是白夫人张晴晴包养的小白脸。别的不说,我说自己对白家的事可以清楚到他家每天吃什么菜,谷总肯定也是相信的。”
汪鸿听了后长叹一句道:“唉,别说你才二十多岁,就说两年前你还是个普通的打工仔,我怎么也不敢相信!究竟要经历些什么,才会让你变得如现在这般睿智。”
“是别人给我的苦头和凌辱太多,为了活着,我不得不学会一些东西,让汪哥你见笑了!”我知道他一感慨,对我的考验也就算结束了,所以说语气瞬间就又变得谦虚。
我猜得不错,汪鸿没再对我有什么质疑了,表示他过来看我,就是来和我商量如何向谷总举荐我的。不过在跟我聊到正事的时候,他却开口问了我一个问题:“萧剑,像盖德这种人,你觉得该怎么做才能让他闭嘴?”
“杀了他!”我干脆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