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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粗暴的举动把王茜也给吓得不轻,不等我冲进屋便听见她一声尖叫。
随着她叫声一起发出的,还有什么金属东西掉落在地的“哐啷”声。
冲进去后,我发现掉在地上的居然是把菜刀,而房间的地板上,则有几滴血迹。
再看王茜,她的左手腕上有一条小小的刀伤,手掌也被鲜血给染红了,正站在床边用右手握着左手的刀伤上方,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本来我是想冲进去后,叫骂着抓她下楼去向我的家人解释,看她这次会怎么说的。可我完全没想到新房里的她会是如此一番模样,一时反倒搞得不知该怎么办了。
“老公……”王茜看清楚是我后,猛地扑了上来,抱住我的脖子就是低低地好一阵伤心的哭泣。
我心里冷静了好多,并不是被她给哭心软了,而是她的眼泪和着鲜血让我恢复了最基本的理智。
自从一个多星期前发现王茜和白绍南的丑事后,我至少有五次以上想要杀了她的冲动,然而冲动过后,我却又被她的花言巧语给哄得团团转。不过总体说来,我还是觉得庆幸的,因为我深知一个道理:即便杀了王茜,连同我一起偿命,其实我也无法摘掉头上的帽子!
何况,为这么一个女人而死,那可是真的不值得!
刚才我就看出来了,她手上的伤口并不严重,便任由她哭得一会,才轻轻推开她,冷着声问道:“你这演的又是哪一出?”
王茜好像没有发现我的异常,握着自己的手腕往床上坐下后,低声哭道:“老公,昨晚……昨晚我骗了你……你那计划实在太过冒险,所以我就……就告诉南哥了……”
这更让我意外,我没想到她会主动坦白,一时不知该如果接口。
王茜接着哭诉:“我原本是向他讨好求情,让他不要给我们家生出事来,谁知他非要我晚上去陪他说说话,并买通了你的兄弟,同样是从屋后行动,说不会给我们家添麻烦。”
“结果昨晚后半夜,我只得……只得回到这新房,陪他……陪他聊了会天,谁知正好被妈和三婶进屋来看见了。今早上其实三婶他们并没有错怪南哥,只不过……他们不知南哥和我是‘姐妹’,骂他是我的野男人,其实是冤枉了我,更是冤枉了你。”
听着她的哭诉,我心里很是无言。昨天我跟她说自己的计划时,自然是略去了报复一说,只说随便找个女人来,让白绍南以为是她而搂着睡,所以直到此时,我都没跟她明说自己已经发现他们并非“姐妹”而是“狗男女”的事,哪知她还在有意无意地强调自己的“清白”。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我那天真和幼稚地想和她好好过下去的念头,已经彻底被自己否决了,得知昨夜的真相过后,我便发誓这一生一世都不会跟她“洞房”。
王茜还在继续说:“昨天我知劝不住你,又因为你也是为了保护我的一番好意,所以才瞒着你的。老公,虽然你知道南哥的底细了,但你肯定不相信他的威力吧?我也是想让你看看今天下午我们酒席上的排场,让你相信我从来不是在骗你。”
“如果我们真的跟他翻了脸,我爸丢官事小,我俩被他加害也不重要,但是会连累了公公婆婆和萧盾的!他们和南哥素不相识,受我们连累的话那才叫飞来横祸……”
“但是今天,我越想越觉得这样对不起你的一片苦心,对你来说更是一种欺骗,所以觉得自己再也没脸活下去了……”
说着她又哭了好一会,然后才接着抽泣道:“我觉得自己活不下去,悄悄带了把菜刀上来想割腕自杀,但我怕疼,下不去重手。想要叫你,楼下又有好多客人,又怕丢了家里的脸,更怕你知道真相后不原谅我。”
终于说完后,她也发现我有些不对劲了!我进屋后一句话也没说就罢了,但明明见到了她手上的伤口,可我却连意思一下的关怀都没有表示过。
所以她愣了一下,忽然停住抽泣呆呆地看着我。
我心里有点哭笑不得,沉默过后把心一横,干脆就向她摊牌:“王茜,我也不想再瞒你了,你的秘密我已经早就全部都知道,过去的事没必要再提,等回春城后,我俩倒是很有必要谈谈后面的事。不过今晚嘛,你得先给我的家人解释一下。”
原本我想用我爹吓唬一下她的,但想想也没意思,反正我摊牌之时,也是缘分走尽之时,有什么就好聚好散吧。至于声名、事业什么的,真的不能再考虑那么多了。
但王茜好像没听懂我的意思,轻轻应了一句:“一定是萧鹏和萧辰跟你说了吧?自家的兄弟真好,不像城里的那些朋友,永远都只是利益上的兄弟。”
未等我解释,她接着叹道:“我知道这秘密你迟早会知道,我也知道妈早上并不相信你说那些的话,她昨晚进新房时看清我的脸了。而且我也想过要解释,可这事怎么解释呢?妈他们怕连什么是gay都没听说过,怎么可能相信我和男哥睡在一起是像‘姐妹’一般的什么也不做?”
我反应过来了,她是真没理解我的意思,正想直接戳破她的谎言时,门外忽然传来我妈的声音:“茜茜,有什么苦衷就直接说出来,我们虽然是农村的,但也不是不讲道……哎哟,你这是在干什么……手受伤了……”
进来见到王茜满手的血和手腕上的伤口,她顿时就慌了,连忙冲过去就抓起王茜的手查看。
我妈就是心慈,看清真是王茜受伤,居然立即就忘记了之前的那些激动,拖着王茜就出门往楼下跑,嘴时还吆喝道:“你们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找药和纱布。”
跟出新房门才发现,原来我爹和萧盾也站在门外,看来是我上楼来久不见下去,他们都等不及了,一齐上楼来查看。
见我要跟着我妈下楼,我爹一把将扯住我,闷声说了句:“那点不如猫抓的小伤,也只有你妈才会大惊小怪!你们的话我听到了一些,还有就是派.出所的那个杨所长刚才打电话来了。其它的事先不急,你好好给老子讲讲你们之间的事。”
吩咐萧盾去清理新房的地板后,他把我拉进了隔壁那间房,接着说道:“你在春城究竟是干些什么事,咋会惹上那么大的麻烦?”
我听说杨俊打电话来给他,立即就感觉有些紧张,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杨所长这深夜打电话来干什么?他咋会有你的号码?”
“号码是下午那会留的,他打电话来问你们夫妻俩休息了没,有没有吵架。而且他说省里的某个大人物很关心王茜,说千万别让她得个伤风感冒什么的。”我爹应了一句后,冷声哼道:“他没明说,但我也听得出来,是告诫我们把这儿媳妇当祖宗供着,否则的话会出大事。那家伙还说一会让王茜和你跟他讲几句,要不的话他不放心,得带人过来看看。”
我还以为和镇上的这一摊摊事已经结束了,白绍南一走之后,等我将那大笔礼金转手给他,那么自己也就跟杨俊他们再无瓜葛,哪知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于是我也不再隐瞒,从自己在春城结婚头晚的事说起,一五一十都说给了我爹听……
当我说到早上的事后,我爹忍不住了,忽然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我脸上,骂了一句:“你个怂包、孬种,老子给你起名叫‘剑’,是希望你这狗崽子能像个英雄一样,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你却当成了‘贱’,在外面做起了狗熊。”
“我日你妈的,全家都以为你讨了个金凤凰,哪知你狗日的找了个别人用剩的二手雀,还给家里惹来那么大一摊事,我萧家的脸都被你丢完丢尽了!他娘的,我萧闷骨咋就生出你这个小龟蛋儿子?”
“老子倒不怕什么省里大领导,更不怕什么黑涩会白社会的,大不了拿起杀猪刀跟狗日些同归于尽,但你妈咋整?萧盾咋整?你个龟儿子,自己戴着绿大帽子,还要把全家都害完害尽才饶吗……”
他骂得难听,但我一句嘴都不敢还,因为我知道他没骂错,要是那天晚上我别退缩,现场捅破奸情后就此退出,别贪图什么鸟的面子和荣华富贵,何至于将事情弄到今天这个地步?
一直等他骂完,我才喏喏地低声道:“那现在怎么办?要不把你的杀猪刀借我,我下楼去弄死那个贱货,再去跟杨俊自首?”
我没开玩笑,心里是真有这打算的。可我爹反手又给了我一耳光,压着声音骂道:“蠢货,既然有什么伍哥罩着你,你就不晓得打个电话问问,看看这帮龟孙究竟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