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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万名考生和家长的惊呼声从体育馆各处传来，最终汇聚成了一股山呼海啸般的声浪。
包括方铭在内，所有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虚拟空间……意识感应头盔……这些难道不是科幻小说里出现的东西吗？
“我的天呐，有点厉害了……”周通眼睛一亮，已经将头盔扣在了脑袋上：“之前那些网站的小道消息果然是真的，国家研发的意识感应头盔中内置了脑波刺激电极，据说能完美模拟人类的一切感官，如果真是这样，就难怪主办方让我们在虚拟空间中对决了，想不到啊，我竟然能第一批试用这东西，靠，这也太爽了吧。”
“这么说我们在虚拟空间中的比试可以不惧生死不限手段了吗？这倒的确是有意思啊。”
方铭听了周通的讲解也不由暗暗咋舌，在摸底测试上默许考生可以置对手于死地，主办方的这番行为不可谓不大胆。
显然有不少考生家长和方铭想到了一块去，一时间场中议论声仿佛炸弹般爆开。
方远山等人所在的看台上，张晴等一众女眷脸上不由露出一抹揪心的神色。
方远山见妻子脸色难看，轻声宽慰道：“孩子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将来就免不了要时常面临生死战斗，现在能在虚拟世界提前历练一下也是好事，再说虚拟战斗就算被打得再怎么凄惨也比现实中受伤流血要强吧？”
张晴轻叹一声回握住丈夫的手，这道理谁都懂，但看着自家孩子被人杀死总归还是不好受的。
相邻的座椅上，陈母也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这孩子从刚才开始便垂着脑袋，一双拳头握得发白，让人看了实在心疼。
等到场馆各处的议论声渐渐停息，主席台上才传来了李涛的声音。
“各位考生准备完毕后，请佩戴上仪式感应头盔，按下头盔左侧的电源开关，等待意识连接虚拟空间。”
方铭同不远处的周通对视一眼，各自郑重戴上了头盔。
科幻小说里意识感应头盔已经成了烂大街的东西，但能亲身体验对在场所有考生来说都还是头一遭。
方铭闭上双眼，摸索着打开了头盔左侧的电源，很快，随着滴的一声轻响，一个干硬冰冷，充满了金属质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请输入公民身份证号、摸底测试准考证号。”
在意识世界里该怎么输入号码？
方铭无语，只能试探着一字一字地默念出自己的身份证和准考证号码。
“身份验证已通过，欢迎你，明珠一中考生方铭同学，经检验你的身体素质为正阶一星武士（巅峰），请选择武器型号及特殊要求。”
还真是交流完全靠想啊，还有这虚拟空间竟然还能定制武器……方铭暗暗咋舌，默念道：“战刀类武器，龙雀型制式战刀。”
自天启之日以后，人们发现从前威力无穷的热武器只能对低级怪兽造成有效杀伤，而稍强一些的怪兽根本无惧寻常枪械，威力巨大的导弹、火炮则会被怪兽凭借神经反应速度轻松避开，至于人类的终极武器核弹又有导致怪兽变异的风险，最终还是一卷从某处古遗迹中得来的金属冶炼配方给事情带来了转机。
这种被人类命名为天启金属的新型合金，强度甚至超越了自然生成的最坚硬物质金刚石，同时其韧性也相当令人满意，自此人类强者告别了赤手空拳同怪兽厮杀的历史，拥有了能轻松破开怪兽鳞甲的可怕武器。
像方铭选择的龙雀刀就是使用新型金属锻造而成的天启武装，其中整个战刀类武装又分为擅长劈斩的厚背战刀断岳，擅长刺击突杀的轻便战刀苗腰以及兼二者所长的龙雀共三种类型。
而平时的修炼中，除了拳头，方铭使用最多的武器就是这龙雀刀了。
“武器模拟完成，开始连接虚拟空间……连接成功，2118年度摸底测试正式开始！”
一阵轻微的眩晕感传来，方铭再度睁开眼睛时，方铭发现自己已经出现了一处陌生的丛林中。
入眼处尽是高大密集的参天大树，浓密的深绿色叶片交织成了一层厚厚的冠盖几乎将阳光遮掩殆尽。
阴暗的环境和不时响起的诡异嘶吼声也让这片林地显得格外阴森，活像童话故事里有巫婆定居的闹鬼森林。
一阵微风吹来，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中夹杂着阵阵枝叶腐烂后散发的古怪气味，如果不是面前悬浮着的一颗充满科幻气息的白色光球，方铭真的会以为自己正身处某座原始森林之中。
下意识地将手伸进那光球内部，方铭缓缓从光球中抽出一柄通体磨砂质感，仅在刀刃处闪过一抹森然寒光的金属战刀。
直到看着那光球缓缓消散，方铭还有些难以置信地挥了挥手中的武器，熟悉的重量以及磨砂刀柄粗糙的质感和现实中没有任何区别。
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身体，方铭心中暗惊：“这真的是虚拟空间吗？这技术也太可怕了。”
而与此同时，体育场内的各处屏幕也切换到了各个考生的视角，屏幕中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顿时引来场中一片惊呼。
明珠一中的休息室中，宋健抓着自己的手机冲刘国平和张良大声说道：“我们市在摸底测试上使用了意识感应头盔的消息传出去了！现在国内各大主流媒体都在关注这次摸底测试，除此之外，光战鱼直播这一个平台的观看人数就已经超过了五百万了，另外国外的twitch、azubu、niconico等直播平台上关注明珠市摸底测试的观众也在激增，那速度简直可怕。”
“如果我们学校有人能在这次摸底测试上一鸣惊人……”
休息室中的三人不由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底发现了一抹隐藏极深的希冀。
……
“李市长，所有考生都已经成功连接了虚拟空间！并没有检测到异常状况。”
主席台上，李辉的耳麦中传来了工作人员的声音。
“很好，今天是意识感应头盔初次面世，必须做到不出任何纰漏，所有考生的脑波反应呢？”
“全体处于正常水平！”
“很好，立刻发布任务。”
……
“所有考生请注意，摸底测试任务已下发。”
干硬冰冷的声音在虚拟空间中所有考生的耳边响起：
【任务1：穿越原始森林】
任务内容：穿越森林，赶到位于一百公里外的山顶神殿
任务奖励：进入下一轮复测
任务限时：6小时
注意事项：失败者、死亡者将被淘汰
【任务2：榜上有名】
任务内容：森林中活跃着各类怪兽，每杀死一头怪兽都将获得一定数量的积分，请努力让自己和本校的名字出现在个人和学校积分榜上
任务奖励：个人积分榜排名前10位的考生自动获得国内任意武道大学的推荐入学资格
任务限时：6小时
注意事项：击杀非本校考生可获得对方50%的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