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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晴正在想着这屋顶上的来人是谁时,就听到屋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贾贵一脸恭敬的敲了敲房门,只听见裴安晴冷声道:“进来!”
贾贵虽然对裴安晴不喜,但是碍于自家主子喜欢也不敢太过表露出来,听到裴安晴的同意后这才推开了房门道:“禀裴小姐,皇上今日有要事要与群臣商议,皇上让属下来告诉裴小姐一声,让您早些就寝!”
裴安晴突然想到了屋顶的人,现在都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这么紧急的召开群臣会议,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裴安晴不露声色的道:“我知道了,你且回去告诉他让他安心便是!”
贾贵恭敬的行了礼才退出屋外重新将门带上后才离去。
裴安晴此刻殿外还有十余名护卫在外守着,裴安晴想将人打发了却又觉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想了半响后这才打消了念头!
裴安晴摘下头上的玉簪便一手打到屋顶来客之处,屋顶的人先是一惊,随后眸子中闪过一抹的微亮,心中想着这女子果然不一般,看来是早知道自己在此,这才特意的将人支走。
她也未做出任何的举动,反而这般的沉稳,不禁让人刮目相看一番,屋顶上的人将脚下的瓦砾一片片的取开,最后才矫健的落下。
裴安晴看着降落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一身的戎装,面若桃花,只不过眼神却有些熟悉,裴安晴思索再三后才幡然醒悟,这人的眼神与自己竟是这般的相似。
男子见裴安晴正一脸的打量着自己,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站着任由裴安晴细细的打量着。
裴安晴见男子这般的淡定、沉稳,心中不禁多了一些的好感,但是却也未放下戒备之心,只是轻缓的转过身走到门前对着外面的护卫道:“我不喜就寝时屋外有人,也知你们的职责所在,你们去远处守着便可。”
屋外的护卫听后这才恭敬的退到了远处,甚至都没有询问一句缘由,这让裴安晴不由的觉得这次南宫烈派来的人聪明许多!
裴安晴走回玉桌旁毫无畏惧的轻身坐下,对一旁站着的男子示意,男子见了挑眉在一旁坐下,看着眼前的人沉稳、冷静、却让人对她骨子里流露出来的气质深深吸引着。
裴安晴这才询问道:“这三更半夜的,我想公子应该不是来皇宫赏景的吧?”
男子闻言漫不经心的道:“姑娘若是这般想的话也不是不可!”
裴安晴听了这话轻声道:“公子说这话是当我是傻子呢还是觉得你是傻子?”
男子把玩着手上的玉簪道:“姑娘好胆识,难道并不怕我?”
裴安晴见男子正玩弄着自己的玉簪并未恼怒,只是风轻云淡的道:“公子凭一己之力硬闯皇宫,不是武艺高强便是对这皇宫轻车路径,但我怎么看也不觉得公子面熟,所以怎么想来你也并非是这宫中的客人。”
男子并未反驳,一脸饶有兴趣的目光看着裴安晴道:“想不到姑娘还是这般的聪慧,倒是小瞧了你去。”
裴安晴也不转弯抹角,这才正色的问道:“你是何人?来此有何目的?想来你刚刚也听到了,此刻皇上夜招群臣,这事怕是与公子你脱不了关系吧?”
男子一脸的欣赏道:“不错,在下张庭,那么姑娘猜一猜在下是来做什么的的?”
裴安晴淡淡的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若知晓些什么又何必问你!”
只见张庭戏谑的笑道:“皇上似乎把你看的很重要,不知道他会不会告诉你呢?”
裴安晴也不恼怒,漠然的道:“我只是一个弱女子,这前朝的大事也不是我能过问的吧,你说呢?张公子!”
张庭也不否认裴安晴的说法,轻笑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女子无才便是德,若你这般的执着与答案怕是对你不好吧!毕竟有时候真相可是没有那么美好的。”
裴安晴听着这话中有话的句子,心中顿时一阵的疑惑道:“公子有什么话不防直说,我也不是那笨拙之人。”
张庭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裴安晴后才慢慢的道:“你心爱的男人你了解多少?若是我消息准确的话,他是否承诺与你等找到他的五弟便将王位转让,带你游历五湖四海?”
裴安晴美眸一紧,这男子到底是何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难不成是南宫烈身旁出现了细作,还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裴安晴面不改色的道:“张公子倒是好能耐啊,我们之间的小情话你也知道的如此准确,看来倒是小觑了你呢?”
裴安晴小啜了一口酒后才不急不忙的道:“敢问张公子这又与你的目的有何干系?或者说是你想告诉我什么,直说无妨!”
张庭看着一脸波澜不惊的裴安晴眼中的笑意是越发的深刻了,半响后才道:“你当真肯信他,这王位自古以来谁人不垂涎,你不知道这权利是让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吗?坐在了高位之上谁还肯再下来,甘于平庸呢?”
裴安晴眼中略带笑意道:“张公子或许说的没错,这至高无上的权利是谁都会眼红的,更是让许多人都争破了头颅的,也确实是会改变一个人的心性,因为人的~欲~望~总是无休止的,你说的全都是对的!”
张庭听后更是得意的笑了,可是这笑却不见底,:“姑娘倒是聪明人,我看你倒是不喜这宫中繁琐的生活,若是你想出宫,在下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说完眼眸紧盯着裴安晴的面目,不愿放过丝毫的神情!
裴安晴唇角勾起一丝轻笑,眼中却是不屑,声音清婉的道:“这个就不劳张公子你费心了,我若真想出这皇宫有的是办法,又何苦假手于你欠你的人情呢?只是张公子方才似乎并没有理解我言语中的意思吧!”
张庭错愣的看着眼前清冷的女子,看她的眼神似在说你不要会错意了,我说的与你想的不同。
张庭眯着双眸询问道:“哦~,是这样吗?那么不知方才姑娘话中到底是何意思,在下不才,愿闻其详!”
裴安晴芊芊玉手把玩着酒杯,声音很轻,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一般,却又带着一股不可置疑的力量道:“我方才是赞同公子你的话,可是并没有认同你的话,我也知道你所说属实,可是我的男人我绝不容许任何人质疑他,他做什么无需像任何人交待,我懂就行,别人说什么我不在乎,重要的是我信他便可,这样说来你可懂了?!”
张庭听着这不容抗拒的话再看着裴安晴眼中那坚定的神情,心下顿时一震,眼神中尽是震惊,良久后才得以平复心绪道:“姑娘当真不是一般人,听了你这番话倒是叫我无地自容了。”
裴安晴只是幽幽的说到:“既然如此,我倒是希望张公子你能坦诚一些,我先前也说过皇上夜半召集群臣怕是与你脱不了干系,既然遇见了,张公子不防将你取走的东西交还可好?”
裴安晴可不认为他是进宫来刺杀的,能让南宫烈如此重视只怕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而盗走的人便在眼前,她为何不从他身上取回来!
张庭此刻听了更是难得爽朗一笑,心中却不得不被眼前女子的才智所折服,这才认真的道:“你既然知晓这是重要的物件我又怎会轻易将它给了你,姑娘这话莫不是有些看不起张某人?”
裴安晴对于这个回答倒也不奇怪,若是他真的立即交还怕是自己还不信呢。
裴安晴也是那聪明人,这才带着不容忽视的语气道:“我自是知道的,张公子千辛万苦取来,怎会轻易的交与我,只是不管张公子武艺如何的高强,若是我此刻高喊一声,怕是公子有那飞天遁地的本事也是难以逃脱的吧,何况这皇宫刚刚丢失了重要物件,这守卫定是比平日里更加的森严,我想公子是那聪明人,不会自找麻烦吧。”
张庭闻言并不着急,若是她有心捉拿自己那么先前便已经招来了护卫,可是她并没有,所以此刻张庭倒是不急,只是一脸不怀好意的道:“姑娘某不是忘记了,我是难以逃脱,可是不是还有你嘛,我若是将你拿来做那人质,怕是你心爱的男人想不放我走也难,当然若是你没有这件物品重要的话那就当另谈了。”
裴安晴听后并未害怕,脑中却是在想着应对之策,这才徐徐道来:“所以说我们俩这做法都是很不明智的,你不愿冒险我又何曾想呢,这般僵持下去对我们都没有好处,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对你的危害更大一些。”
张庭赞许的看了一眼裴安晴后道:“果然姑娘聪明过人,那么在下也不好僵持,我们来谈个条件你意下如何?”
裴安晴没有做声,面上更是没有多余的表情,显然没有拒绝张庭提出来的要求,张庭见后才轻声道:“这物件我可以交与你,但是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便是日后答应我一件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我暂时还没有想到,但是你可以放心,这事情绝不会危害到你心爱之人的性命,你看意下如何!”
裴安晴在心中仔细的斟酌着这句话的分量,偏偏此刻他又未提及是什么样的事情,裴安晴转眼看了看张庭那一脸你不答应便谈不下去的神情,最终裴安晴还是点头道:“可以,只要不是泯灭人性,滥杀无辜,违背常理的事情我都可答应。”
裴安晴本想加上一句最好不要强人所难的,可是转念一想若不是有难事又何必与自己谈这一笔交易呢,思虑再三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张庭听了笑意更深的道:“那么我又如何相信与你?”
裴安晴眼眸看向他手中的玉簪,张庭便懂了,道:“这根玉簪很普通,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姑娘是在向在下开玩笑吗?”
裴安晴这才轻声道:“你且仔细看那玉簪的头部,上面刻有我的名字,是我亲手刻的,自是我的字记,你日后有求与我时便拿这玉簪来找我便可!”
张庭拿起玉簪仔细的看了一眼,果然玉簪头部的雕花处有着裴安晴三个字,只是字有些小,但是看着却很娟秀,若不仔细看的话很容易忽略掉。
张庭看后满意的将玉簪收入怀中放好后,才从袖中取出了一块玉牌递给裴安晴道:“如此那么便告辞了,望裴姑娘谨记今日的诺言!”
说完便从方才来的地方一个轻功便原路返回了,裴安晴看着手中的玉牌也不知道是什么,裴安晴将玉牌翻个面后却是吓了一跳,这不是兵符是什么,这张庭到也是够胆,这样隐秘的东西他也可以拿到,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