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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托着杯子,悠然自得地茗着茶的男子,身形一顿,黑了半张脸,转身准备找某人理论去。奈何某人甩都不摔甩他一下,直接闪人,只留下一道削瘦的背影供他瞻仰。“本王像祸害吗?”妖孽男子眨巴了下双眸,无辜地看着身旁同样黑了脸的侍卫,某侍卫只好摸了摸鼻子,上瞟瞟,下看看,视线就是不敢对上某妖孽的。“好像……是有那么点儿像吧……”某侍卫唯唯诺诺地说完,赶紧向后退了几步,生怕遭遇到什么不测。
“白墨,你给本王过来!”某妖孽黑着脸命令道,某侍卫不敢不从,只好一小步一小步地向前挪着眼睛也是警惕地看着妖孽,以便于等会儿逃跑。“给本王看好了!”某妖孽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服,“这是祸害吗?本王哪儿像祸害了?!”某妖孽不满地反对着。某侍卫见状,一颗心放回了原处,淡定地站着。本以为没事了,却又听到某妖孽悠悠地咕哝了句:“若非要说,也应该是英俊潇洒才对!”某侍卫彻底凌乱了,不得不说,他家主子还真是一朵奇葩!
已而夕阳在山,人影散乱,街市上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钟离韵低着头,一言不发,闷闷地走着。或许是想事情想得过于入神了,连一直跟在身后的乞丐都没注意到。
钟离韵咬咬下唇,想着刚才看到的美男,那背影,那轮廓,甚至是那魅惑的劲,都好熟悉,是真熟悉!可是究竟在哪儿见过呢?左想右想,最后还是没能想个所以然来,便觉得更心烦了。下意识地抓抓头发,待疼痛感传到脑神经,钟离韵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头发早就束起来了。可是,左看看,右看看,根本就没有可发泄的东西。无奈,只好无力的放下手去,耷拉着脑袋。
“主子,你怎么了?”站在她身后的乞丐看到“他”行为如此诡异,只好开口询问了。
钟离韵愣了愣,疑惑地转过头去,这才发现乞丐的存在。“夙离?你什么时候跟在我身后的?”夙离郁闷了,自己一直都在“他”身后!“我一直都站在你身后,只是你一直不曾回眸看我一眼罢了。”说完,还耸耸肩,表示不是他的错。
钟离韵满头黑线地看着他,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表白。钟离韵不禁打了个冷颤,自己现在的身份可是个男的!这可是搞基的前奏!“丫的!夙离原来你是断袖呀!本公子可是男的!男的,懂不?而且是正常的!”说着,还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再眨巴了下眼睛,“本公子先声明一下,你不是偶滴菜,我们是不可能滴!”说着,还伸出了食指在夙离眼前摇了摇。彻底黑了脸的夙离在看到“他”这搞怪的模样时,禁不住笑了出来。“你看,从外表就能看出来,我可是比你还要正常的!”
看着他那副纯爷们的样,钟离韵不禁在心里嘀咕着:你当然比我正常了,你又没有那么没良心的父母,而且又不用从小就女扮男装,时刻隐瞒着他人。我要是比你正常那你可就真不正常了!
“那你还默默地站在我身后,等着我的回眸?”钟离韵对夙离挑挑眉,全然一副挑衅的模样。
看着“他”那副戏谑的神情,夙离满头黑线,“你这不还是回眸了吗?你那会儿发神经发的正欢,我怎敢打扰呢!”
“哎呀,其实吧,断袖并不可耻,但是断袖了,却不敢面对,那就着实可耻了!”钟离韵若无其事地说着。
此刻的夙离甭提多郁闷了,一双狭长的眼眸直往外冒火,甚至都能听到他磨牙的声音。“放心好了,待你养成断袖的癖好时,我依旧是正常的,男人!”夙离特地将“男人”这两个字咬的很重,来证明他的正常。
看着他吃瘪的样子,钟离韵得瑟了,“哈哈哈,夙离,你太逗了!”
其实,就在他刚才闯入事发现场时,钟离韵便已下意识地挥退了阻拦的士兵,并且还同步地闪出了对他的回忆。夙离,听其叙述,小时候家境还不错,是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可是,好景不长,他父亲不知得罪了哪尊大神,竟一夜之间屠杀了他家上百口人,并且还顺手放了把火烧了房子。幸好当时他贪玩,溜了出去,这才逃过一劫。却也因此变成了孤儿,身无分文,却也无家可归,只能沦落街头,以乞讨为生。年幼的他,受尽过白眼,挨过饿,吃过馊饭菜,在大冬天穿过单衣,挨打挨骂更是家常便饭。后来,在雪地里冻僵了,为钟离韵所救。两人年龄相仿,同吃同喝同拜师,亲如手足。可是,那年他却亲眼看着钟离韵由一个练武奇才变成了凝不起真气的废柴,而他却无能为力,所以后来拼命的学武,就是为了能保护好钟离韵。如今,他已帮钟离韵将蜘蛛阁推上了情报网之首。钟离韵只需当个幕后甩手掌柜即可。总而言之,夙离知进退,忠离职守,义尽肝胆,绝对可信。
夙离淡淡地看着钟离韵的得瑟样,不得不提醒了一句:“别高兴的太早,一会儿还要挨鞭子呢。这次打得绝不会轻。”钟离韵一听,再也笑不出来了,“对哦,过会儿还有鞭子要挨呢,这次肯定要被打得半死,真倒霉!”夙离也无奈地挑挑眉,说明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主子,你不觉得这次的事故发生有蹊跷吗?”言归正传,夙离严肃地说着。“话说,你既然知晓那是假酒,又为何要喝?”
钟离韵再次耷拉下了脑袋,“那女人想玩,那我就陪她玩玩咯。那假酒喝得我到现在都全身乏力,头昏眼花的,怎会不知道中间有猫腻呢?”钟离韵甩了甩头,眼里闪过一丝其他的情愫,假酒不致死,毕竟她是鬼医,但没料到的是昨天挨得鞭子上有猫腻。“看那女的那紧张样,就知道主谋是谁。她娘的,心肠可真歹毒,老子差点就回不来了!”
“可惜,她有你家镇国将军撑腰,我们动不了她。”夙离也耷拉下了双肩,随后,又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然抬起头来,“但是,那客栈的掌柜又为什么要帮她呢?”
钟离韵抿抿唇,转头抬眼看了看他,“这还想不通吗?使用一些非常手段不就得了,比如,威逼利诱。”夙离还没说什么,钟离韵就突然抬起了头,双眸幽深的看着前方,“她妈的,真当老子是病猫了,任你捏扁搓圆!”
“主子,你的意思是……”
“你说呢?管她是谁罩着的,老子想动她,将军又如何,他敢出头我就敢上!夙离,走,找掌柜说清楚去。”
夙离懵了,“可是,那是你父亲……”
钟离韵冷冷的看着他,“他有把我当儿子吗?”同时又在心里补了一句,虽然我本就不是他儿子。夙离沉默了,因为钟离韵遍体零伤的模样没人比他看的更真切,直接跟钟离韵去了将军府大牢。
牢房内,一根根长木块将房子分隔成一小间一小间的,一个个犯人都身着白色囚衣,披头散发,颓然的蹲坐在角落里,还时不时的传来阵阵馊臭味。牢头看到钟离韵的驾临,微微一愣,随后赶紧屁颠儿屁颠儿地迎了上来,“钟离公子,您怎么到这儿来啦?”钟离韵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怎么?本公子不能来?”牢头赶忙连连赔不是,“钟离公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看这里又脏又臭的,我这不是怕您会嫌弃嘛。”淡淡地看他一眼,钟离韵没甩他,直接带着夙离向前走去。此刻的夙离早已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英姿飒爽的,和钟离韵站在一起,一柔一刚的,连牢头都看得陶醉了。
一些犯人听到外面的动静,连滚带爬地跑到牢门旁站着,双手穿过木板间的缝隙,向外抓着空气,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冤枉”。钟离韵皱皱眉头,“今天下午带来的那个犯人呢?”牢头赶忙跑到前面,“还在前面,我来给您带路。”
走了好一会儿才到,钟离韵不得不感叹,这牢房还真不小!抬眸,掌柜正低着头,抱着双腿,呆呆地看着地面。“打开。”牢头却犹豫了,“钟离公子,这……”
钟离韵淡淡看了他一眼,“有事我担着。”得到承诺,牢头立马利索地开了牢门。
“掌柜呀,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呢?”钟离韵迈着长腿大步走了进去,在离掌柜一步远的地方又停了下来。“你来干什么?”掌柜警惕地看着“他”。钟离韵看到他这番模样,不禁轻笑了出来。“你说我来干什么呢?掌柜呀,我待你可不薄,你这么做可真让我寒心。”钟离韵蹲了下来,盯着他看。掌柜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向后退了退。“不说是吗?夙离。”钟离韵给夙离递了个眼神,后者立刻明白的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塞进掌柜的嘴里,逼着他吞了下去。
“一个时辰后,你就会全身筋脉尽断,七窍流血而亡。”钟离韵站起身来,缓缓说道,“你若说了,我便给你解药,若不说的话,只好让你在这儿慢慢死喽。”说着还做出一副同情的样子给他看,“大不了,我去找那女人慢慢磨,可是你嘛,就死的太没价值喽。”钟离韵可惜地看了他一眼,掌柜却只是微微一愣,又继续沉默了。见效果并不咋的,夙离用质疑眼神问着钟离韵,这样能问出来吗?钟离韵回了记眼神,放心吧,一切都交给我。
“对了,你死了倒是没什么的,但你别忘了,你害过我,你还不知道吧,其实,当时我是真的死了,只是觉得心有不甘,所以我又撤回来了。”钟离韵在他耳边轻轻的说着,听起来甭说多诡异了。钟离韵只知掌柜瑟缩了下,却不知身后的夙离紧皱起了眉头。便接着道:“因此,待你死后,我就把你妻儿抓来,慢慢地虐死。”掌柜质疑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又苦笑了下,继续着他的沉默。
钟离韵勾起唇角,冷笑着,如同看一个小丑一般的看着“他”。“你以为我找不到你的妻儿?你以为她们在那女人手里就安全了?她为了保全自己,让你来垫底,就不会为了毁灭证据而杀人灭口?掌柜的,你未免也太天真了点吧!”掌柜身体一颤,惊讶地看着钟离韵,“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还来问我干什么。”
“只不过来确认一下罢了”
“那若我说了,你们会放了我们吗?”
“当然,不过你们得去外地避些时日再回来。”钟离韵肯定的答道。掌柜这才愿意娓娓道来。
“那日,客栈里一如既往的平淡无奇。我正招待着客人,突然二夫人来了。她要了一间雅间,并且说有要事与我相谈。后来我才知道,她是要我将她带来的假酒给你喝,我本是不答应的,可她却抓了我家人来要挟我,于是我就答应了。她说,如果事情成功了,她就会放了他们,并且会给我一万两白银,如果事情败露了,若我供出她来,她就将他们都杀了,她有将军给她撑腰,若我什么都不说,她就将他们放了,并且会帮我照顾他们,当时我实属无奈,不得不从!”掌柜求饶地看着钟离韵,然而,此刻的钟离韵和夙离却在想着,柳林现在是越来越卑鄙了。
“钟离公子,镇国将军要见他。”牢头打断了他们说道。
掌柜看了看钟离韵,“等会儿你就如实的将事情告诉将军,夙离去把他的家人救出来。”两人都点了点头,便都离开了。
钟离韵则是一个人在外面晃悠了会儿,饿了就买了块饼吃,但脑海里却一直都在想着那个背影,非常熟悉,就是一时记不起来了。苦恼了半天,她都不知不觉得走到了将军府,门口碰到了两个士兵,将那个掌柜押了出来。“等等,放了他。”钟离韵冷着脸命令道。士兵质疑地看着“他”,“钟离公子,这…”钟离韵叹口气,淡淡地说道:“放心,所有的事我来承担。”听了这话,两个士兵相互看了一眼,就放了手离开了。钟离韵讽刺地笑笑。
“钟离公子,谢谢您!”掌柜感激地看着“他”。“没什么,夙离应该已经把他们救出来了,你还是赶快走吧。”说完也走入了府中,却从未料到,这一去,竟丢了半条命。
“舍得回来了?”一道严肃的声音传入了钟离韵的耳中,熟悉得让她听了吓得一颤,咬咬唇,抬头果真看到镇国将军正板着脸坐在高堂上看着自己。“爹。”钟离韵冷冷地喊到。“你去哪儿了?”钟离韵最讨厌他用那种好像能看透一切一样的眼神来自己,便低着头答道:“还能干什么?不过是在街上随便逛逛罢了。”无所谓的模样惹怒了某将军。“啪!”镇国将军生气地拍着桌子,着实吓了下人们一跳,个个都可怜地看了眼钟离韵。“谁教你这么同父亲说话的?!”钟离韵早就料到他会这样,所以此刻才能淡定地站着,淡淡地看着他。却不知刚才低头的行为早已在镇国将军的眼里被定义为了害怕,从而顺利地引起了某将军的怒火。“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事实总是犀利的,现在的钟离韵只想早点挨完鞭子,早点回到房里消化眼前的一切。
“笑话!这倒头来还是我的错了?!”钟离战气急败坏的吼着,钟离韵却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默认了。“来人,拿鞭子来!为父今晚要好好的教教你。”钟离战气得握紧了拳头,就差没甩过去了。钟离韵依旧毫不畏惧地与他对立着。看着钟离韵这张俊俏的小脸,这削弱的小身板,钟离战心里的火焰啵啵地向上蹿着,将门之子,没有一丝英挺之感便也罢了,可“他”却透露着这种阴柔之美,怎能让人不怒,怎能让人不恼?!尤其是刚才透露的懦弱,罪不可恕!二话不说便执起鞭子,狠狠地向钟离韵抽去,“啪!”钟离韵的手臂上立刻出现了一条长长的鞭痕,并且还不断地向外渗着血。
大夫人,二夫人皆闻风而来,“哎呀,将军,你这是在干什么呢,韵儿他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怎奈得住你这般打呢!”二夫人柳林假惺惺的关心着,嘴上虽那么说着,脸上却高兴的合不拢嘴了,还伸出手指在钟离韵的伤口上戳了戳,而钟离韵的亲身母亲竟坐在一旁冷冷地观看着。可惜,撇过脸去的镇国将军看不到了。
钟离韵咬紧了牙根,用手捂着伤口,继续冷漠地看着他。钟离战看着“他”的坚定,有着刹那的动容,却也只是一瞬即逝罢了。看着“他”弱不禁风的模样,钟离战又竖起了鞭子再次狠狠地打了下去。“啪!”“啪!”“啪!”…“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我看你还是不是父之过!”一鞭接着一鞭抽了下去,惊心动魄的声音,不只是一旁的下人,就连观看的两位夫人都吓得一颤一颤的,转过脸去不敢看。钟离韵身上立刻就布满了一道道错综复杂的鞭痕,皮开肉绽的,还汩汩不断地向外流着血,钟离韵实在撑不住了,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口里还呕出口血来,见状,钟离战恨铁不成钢的抽的更狠了,一鞭子下去都见到骨头了,钟离韵又忍不住吐了一大口血:“妈的,真狠!连内力都用上了,这,是快死的前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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