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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有条不紊的话,我觉得我似乎淡定下来一些,我更想帮他减轻疼痛,所以想也没想的倾身趴到他的伤口上去舔了舔……然后抬头看他。
看他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我觉得他不会骗我,于是好好的把流血的部分都舔了一遍,对我来说,就仿佛舔到了蜂蜜一样的感受,甜甜的,入口即化。
若不是我之前生命里尝过猪血和羊血做熟了是什么味道的,我可能真的会误会血液是一道美味佳肴。
不知道为什么,阿尔哈图从我夫君,成了我迷恋的人……而这迷恋的理由,却是因为他的身体。他的血液。
他身上的血肉都是我的美食……说起来,是不是有些残忍?
可我就是个残忍的东西,是魔界的囚花,专门是魔物的肉,生来注定,改也改不了……
如此舔了许久,当我舌尖经过刀锋割开的肉的时候,我心都会止不住的颤抖……
但没多久我就发现,貌似我的唾液真的能够起到封层的作用……割开的肉两边竟然出现了一层连晶莹的膜,把他这道大刀伤给合上了!
“阿尔哈图!伤口是合上了还是……?”我一惊,再次抬起头来看阿尔哈图,确认他是不是这样……别到时候再有腐蚀性可坏了。
毕竟囚花是杀人的,他口中说什么慈悲之花,我是一点都不信的。
阿尔哈图也观察了一下自己的伤口,才回答。
“囚花的涎液也能封闭伤口,或许是……想留着下顿再吃的吧?”
他侧头微笑,说的好像也挺好笑,可是我看着那齐刷刷的剑伤,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很明显,他之前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是只听了些传说,便信了我让我舔他的伤口而已。
幸得老天保佑,我真的有这个功能。
我愿意一辈子做这慈悲之花,为他治伤。
“你别动哦……”我略微倾身,掀开他的衣裳,见到里面那一层被剑刺伤的部分。
这剑伤因为是刺的,所以尤其深,或许还捅伤了内脏……所以这次我没去舔舐,而是抹了一些口水上去。
虽然感觉有些恶心,但是,我觉得这比舔能不痛一些。
奇迹的是,那些口水还真的变成植物粘液的模样,堵住了刀口,很迅速的液化凝固,变成了保护膜,不再流血。
“你没骗我,真的好了!”
我为我自己终于能帮到他一点而有些舒心,不像之前那般,真的好像要疯了似得自责。
阿尔哈图略微活动了一下身子,手指直接伸进我嘴里:“别小气,再给点。”
“啊……呃?”
因为阿尔哈图拨弄我的舌,我自然是有些止不住的流口水,他用指尖沾了一些之后,蹭到之前自己把自己砍伤的那个小刀口上,略略一笑,仿佛很满意。
“你笑什么?”
很难想象一个满身是血而且还带着很深的几个刀口伤痕的人竟然还能露出笑脸……我不解了。
“笑我以后带着你,便是随身的一个小药匣子。”他突然用手搂住我的后脑,直接按在面前,唇不由分说的压上来喃喃低语:“我捡到宝了。”
捡到宝了?
我有点懵懵的,不知他为何会在这种情况下亲吻我……但他身上的伤太多,我也不舍得推开他,怕碰到他身上的伤。
就这样,他缠着我吞咽戏弄,口中的津液被吞的几乎所剩无几,我第一次发现这家伙竟然这么会索取……二人唇舌分开的时候,他还在我舌头上咬了一下,又吮吻了几口涎液去。
我仍然很茫然的看着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你在干嘛?”
“没干嘛。”精神恢复了不少的阿尔哈图从地上站起身,看了看楚子钰之后,又回身来抱我:“走。带你去雪山里。”
“去雪山里干什么??”我更是茫然,发现自己突然被他横抱起来,立刻急了:“你胳膊和腰上还有伤呢!抱着我会抻开!”
“不打紧。先管你。”
我不解他说的管我是什么意思,直到我发现,他把我带到了距离将军府最近的一处雪山的最高峰,我们向下望去,所站之处,便是最最巅峰之处。
“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微笑着看向我,最后弯起眉眼,只答了一个字:“玩。”
我当时便愣住,心想不通,竟然会有人带着满身的血,还来畅游雪山?
随后阿尔哈图在地上捡了些雪,然后捏了个大雪球放在我手里,交代:“丢下去。”
“丢下去?”
我傻呵呵的就把那雪球顺手丢了出去。
心想:丢出去干嘛?砸兔子??
可是这雪山里也没有兔子嘛……连只鸟都没有呀?
我傻乎乎的看着阿尔哈图,直到他拎起我的两个咯吱窝,好像只巨大的老鹰般搂着我一跃而起,向着雪山下方冲去!
“啊啊啊——!”情不自禁的叫唤让我呛了一肚子风,头发乱甩着提醒他:“你还有伤呢!你是不是有病!”
“有病,需要你来治。”他拎着我,便是一路向雪山下面跳跃滑翔……很快的,我发现,有个什么东西在追我们!
然而我一回头,却是被吓了个半死!
一只巨大的雪球,带着呼啸的大雪,不停的在我们身后滚……它越滚越大,越滚越大!当真是壮观的奇景!!
这……这……这是我刚才丢的那个小雪球!惯性让它长大了!现在俨然是雪崩的模样!!
“……!!”我已经吓得张着嘴不会说话了,凉飕飕的冷风灌了一肚子。
这一会儿一会儿的,太考验我的小心脏了啊……啊啊……
阿尔哈图一路拎着我,在这惊险万分的情况下一边逃亡,一边呵呵的笑……而我,则是整个脸都僵硬了,但最后却也突然觉得有些好玩,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直到最后,阿尔哈图领先了那雪球很远,在一个山坳之中停下。
阿尔哈图上了雪山,雪球在滚下来的瞬间被撞碎,我们俩都被埋在大雪之中,灌了满脖子的雪。
我咯咯的笑了几声,又打了个冷颤,真是被折腾的不知该哭还是笑。
阿尔哈图伸出手来,在我额头上揉弄了几下:“怎么样?心情好了吗?”
原来,他是怕我会一直想,一直想,钻了死胡同,所以立刻带我玩,用这种方法缓解我的心事……
我一愣,眼泪瞬间又要淌出来,稍微回了头,才用略有些嘶哑的嗓音回复:“好多了啊……你竟然……你是怕我会因为不能控制心智而想不好的事才来陪我玩?”
“嗯哼。”被雪埋了脖子的阿尔哈图不以为意的回答,顺便在雪地里动了动,雪坑一片又一片的动,他玩的高兴,似乎没打算停。
“喂……”我气的想打他几下:“你就不知道你身上有伤?”
“我在你身上索取了足够的止痛药,反正你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他勾起唇角笑了笑,拨开雪靠近我:“怎么?不舍得给?”
“自然舍得……”
我酸着鼻子低头,却意外被他揽住,用手指提起了下巴。
我惊讶的看着他的眼:“你不会是……”
“我就是。”阿尔哈图笑着用唇覆盖住了我的唇:“名正言顺的索取伤药,不给吗?”
“……”我没了话回复,想骂他两句吧,说也不知怎么说,于是便任由他放肆了。
茫茫大雪之中的山坳里,阿尔哈图搂着我,在半身都埋着大雪的情况下,吻得难舍难分。
他低喘着摸着我的脸颊,蹭了许久:“玉儿……答应我,你永远是我的!”
听着他话中不容反驳的语气,我略有些脸红,却还是低低的应了一声。
“嗯,是你的,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