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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小猴儿说动了敖灵,敖灵同意为众人向破军通禀,众人一齐来到千晔岛外,远远望着远处的那团云雾,敖灵飞向了千晔岛。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敖灵又飞了回来,喜道:“师父没有责罚我,让我带你们进去!”
众人大喜,小猴儿收了破浪,一行五人,一齐在敖灵的带领之下,飞向千晔岛。
千晔岛,岛上有许多天然的水境,阳光照在岛上,这些水晶反射着道道光芒,如同整座岛都散发着千万道光芒,所以称为千晔岛。
岛其实不算很大,不过方元十余里的样子,岛上的风景十分优美,碧海白沙,海浪不断拍打在岸礁上,溅起无数的碎玉,浪声“轰轰”,如同数千只雄狮在咆哮,又有海风轻送,数十只海鸟在岛上盘旋,果真是一处隐居的好去所。
千椰岛的确是修行者隐居的好地方,可惜的是,隐居在这里的人,却未必有一颗与世无争的心。长生紧皱着眉头,这千晔岛是进来了,不过,这破军又是何许人?他为何要介入到圣火殿的争端中去?他的目的又何在……无数个问题在长生心中萦绕。
长生明白,这个破军,只怕不是一个比圣世奇更好对付的人。
“师父说了,他会在半山的闻浪亭里等你们,你们随我来!”敖灵指着山腰突出的一个岩石上的一座小亭道。
众人随着敖灵来到了闻浪亭,亭中坐着一位中年男子,正望着波涛汹涌的海面想着一些事情,见长生他们落到了亭片,指着亭中的石椅道:“坐!”
长生仔细打量这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貌不出众,气息内敛,更本察觉不出,若不知道,只会把他当做一个普通人,即使站在身边,也未必有人会注意得到。
若是仔细去看,隐隐可发现在那中年男子眉目之间似有一种挥之不去的落寞与忧伤。
不知为何,长生心中突然涌现出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正在细思之间,忽听袁依依传意道:“长生,你发现没,此人的身形与当初我们在留影岩见到的那人的影像很相似。”
可不是?长生细思当日所见,豁然开朗,的确极为相似,只是那人的气息外放,有股说不出的慑人威力,而此人,气息完全内敛,坐在那里,如一粒石子。不过论起身形,的确是极为相似,难怪他有一种熟悉之感。
长生正要见礼,介绍自己,那人一摆手道:“不必,我就是破军,你们是谁,我也知道。”
亭中只有四只石凳,那中年男子坐了一只,便只剩下三只,敖灵站到了那人的身后,小猴儿也站在长生身后,显然不会去坐,长生、石中轩、袁依依各自坐下。
石桌上摆着四只茶盏,一只茶壶,破军一挥袖,四只茶盏中已经倒满了茶,他与长生等三人面前各有一盏。
长生看了石中轩一眼,只听石中轩品了一口茶,道:“好茶,雪碧灵饮,长生,袁姑娘,这茶可不一般,有平定心神,去燥定意的功效,莫要浪费!”又朝破军拱拱手道:“道友果然是世外高人,这般的茶中极品,也能弄到!”
破军微微皱了皱眉头,似是有些不喜,十分不客气地道:“石中轩,你来找我,有话就说,莫要绕圈子,难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聊茶的么?”
长生暗道:“此人性子直接,不喜欢遮遮掩掩,奇怪,像这般性格的人,理应不是那种喜欢施展阴谋诡计之人呀?而且以他的实力,要得到什么,又何须去施展什么伎俩?”
石中轩面个改色,叹道:“道友既然如此说,那我便直说好了,我们这次来,是希望道友莫要参与到圣火殿的事情中去。”
破军扫了石中轩一眼,冷笑一声,又盯着长生,温声道:“长生,这江湖中的风风雨雨,你还是少管得好,你不知其中的深浅利害,管得越多,反而错得越多。”
长生愕然,不明白破军为何如此待他,又为何无缘无故说出这番话来,急忙施礼道:“还请前辈明示!”
破军却不肯答话,转头望向石中轩,冷声道:“石中轩,你来不就是想探听圣火殿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和我与圣火殿的关系么?又装什么装?劝我莫参与到圣火殿的事情中去,哼哼,你有那个资格么?今天,你便留在这儿吧!”
众人听了这话大惊,谁也没料到破军答应与他们相见,居然没安好心,竟然要为难他们,这也未免有些太失身份。
石中轩脸色骤变,站了起来,掏出那只碧绿玉笛,笑道:“原来道友有心要与我比划,石某正好请教一番。”
长生急道:“破军前辈……”
破军朝长生单手立掌,示意长生不要说话,只对石中轩冷冷地道:“你要寻死,我便成全你!”说罢,伸手便朝石中轩拍来,那一拍,看似平淡无奇,速度也不快,但长生突然生出了一种其妙的感觉,就好像,这个世界都在破军的掌握之中,而石中轩,只是一只小鸡崽,破军要拍他,并不是一件难事。
不错,事实也确是如此,破军拍去的速度并不快,而且没有带一点威势,就仿佛是平平常常的两位好友之间的一拍,要闪过这一拍,原本不是一件难事,可是奇怪的是,石中轩居然一动不动,眼中满是惶恐,眼睁睁看着那一掌朝他拍来。
这是势,不错,这绝对是势,可这种势,竟能将石中轩这般的高手禁锢得动弹不得,想要破解也不成,又岂止是简单的势?
长生急了,破军这一掌若拍在石中轩身上,只怕石中轩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意念微动,幽雀飞出,要划破这空间,与此同时,长生双掌击向破军。
破军哼了一声,阻挡长生的手掌的手指微微一曲,世界静止了,长生终于感受到了石中轩的感觉,这种感觉,就仿佛是一幅画,不错,就是一幅画,而他,便是这幅画中的人,一个静止的人,幽雀就悬浮在他身前,却静止在那里,不是时间静止了,而是这幽雀也被禁锢在这画中,画中的幽雀,又如何能破开画外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