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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张子布?”吕卓顿时瞪大了眼睛,刚刚还在为徐州能人不多感到发愁,想不到,盼什么来什么,这才心里刚一念叨,天上就掉馅饼了。
“等等…”见曹宏要走,吕卓忙给拦下了,细一追问,这才知晓,原来张昭本来就是徐州人,老家是徐州彭城,因为在当地颇有贤名,被举为孝廉,可是他却屡次拒绝了陶谦的邀请,陶谦对他越发不满,一气之下,就让人把张昭给抓了起来。
“哦?原来如此。把人放了吧,此事,我去找主公求情。”吕卓冲曹宏一摆手,以不容抗拒的语气吩咐道。
他是军人出身,一向直来直去,甚至,一旦决定的事情,还有些粗暴不讲理。
这一切,都是前世在队伍中养成的‘脾气’。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军衔低的,对长官的命令,不管对策,都要毫不犹豫的执行,这种习惯,自然而然,也能吕卓带到了这个世界。
军人,尤其是出色的巨人,没有独断果决的个性,就成不了一个优秀的军人。
比如,面对突发事件,歹徒挟持了人质,该如何抉择?
时间,一分一秒都很宝贵,必须马上做出决断,难道,还要向远在指挥所的上级请示吗?
没这个时间,不断对错,必须马上做出行动。
当断就断,这是一名优秀军人的特质,对了就对了,错了就错了,敢作敢当,心肠好,当不了好军人。
久经熏陶之下,吕卓的身上,这种独断狠辣的个性就融进了血液里。
比如,去糜家,他直接骑马冲了进去,看似不管不顾,实际上,这是他常年军旅生活养成的个性,遇到突发事件,就要用最直接的方法解决,即便这个方法最暴力,也无所谓。
把糜芳暴揍了一顿,事情顺利得到解决,虽然得罪了糜芳,至少,救人的事情,一点都没耽误。
这次,张昭被抓,吕卓知道,陶谦这么做,不对,人家拒绝当官,就无端被抓,这也实在说不过去。
“可是…”曹宏很想说“你这也太霸道了吧?先放人,后向主公求情,这是什么道理,简直是前后颠倒,不分轻重。”
可是,这话,他也只能藏在心里腹诽,却不敢当面说出口。
“放人。”吕卓有些不耐烦,冲曹宏一瞪眼,曹宏吓的当时就是一哆嗦,急忙哈腰赔笑“我这就放,这就放。”
“先生,久闻大名,可惜,一直无缘相见,先生受惊了。”吕卓忙笑着迎了过去。
“你是?”
张昭并不认识吕卓,不过,对吕卓的举动,他倒很感激。
“在下吕卓!是陶谦大人帐下一普通守城校尉!”
“吕卓,你就是吕卓?”
“先生莫非听过我?”吕卓有些吃惊。
“孤身一人,搬来救兵,解关东诸侯被困之围,吕将军的名字,早已传遍了天下。”
吕卓倒没有意料到会这样,细一想,这也难怪,三英战吕布,天下闻名,吕卓独自闯过孟津搬来援兵,算起来,也不算小事,被传的沸沸扬扬,这也不奇怪。
吕卓把张昭亲自送走后,马上去求见陶谦,陶谦要囚禁张昭,也是一时气不过,认为张昭屡次拒绝他的招募,让他堂堂徐州刺史脸上无光,这才一怒之下把张昭给抓了气来。
吕卓替张昭求情,一番说劝之下,陶谦气也就消了。
吕卓说“主公此番做法,一旦传扬出去,世人并不会埋怨张昭不识时务,反而会觉得主公气量狭小,无有容人之量,既然张昭暂时无心做官,主公若一意孤行,只会让他对主公更加不满,也会堵塞其他贤名才俊辅佐主公的门路,为一人,而得罪那么多人,实属不智。”
就像刘备落难投奔曹操,荀攸荀彧都劝曹操除掉刘备,唯独郭嘉,不让曹操杀刘备,因为,那样做,就会让曹操落下无法容人的恶名。
张昭这种人,绝不能逼迫,逼的越紧,反而,会适得其反,好不容易在徐州遇到一个大贤,吕卓可不希望张昭再离乡背井投奔江东。
孙策死后,曾留下一句传扬后世的遗言“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
可见,处理内政,张昭的才能,绝非等闲。
既然遇上了,吕卓自然不能让如此贤士失之交臂,回到军营后,吕卓马上派人关注张昭的动向,绝不能让他搬去江东。
但是,吕卓也再三叮嘱,绝不能要干涉或者影响张昭的日常生活,只要人不走就行,吕卓可不希望把张昭给监视起来,那对一个名士来说,太不敬了。
忙完这一切,已过了三更天,刚要睡觉,糜家的管家糜德就找来了,糜德足足围着徐州城转了一圈,累的跟孙子似的,气喘如牛,浑身无力,差点瘫在地上。
见到吕卓后,糜德只说了一句,就趴地上了“吕将军,可算是找到你了。”
这一天,吕卓一会在军营,一会在医馆,一会有把张昭送回家,一会又去刺史府见陶谦,中间还跟陶商聊了一会,糜德能找到他才怪。
“太晚了,明日一早,我亲自登门去见子仲。”
结果,吕卓一句话,就把糜德给打发了。
虽然糜竺的徐州的别驾,说起来,那是徐州仅次于陶谦的二号人物,可是,吕卓并没有因为糜竺比他权势更大,地位更高,而呼之即去,他的个性,谁都不依附,跟谁打交道,都是平等相处。
换了别人,别说三更,五更天也的马上火急火燎的赶去糜家去见糜竺。
“啊?”
糜德没办法,一瘸一拐的回到糜家,见糜竺还没有休息,显然还一直在等着吕卓,糜德直嘬牙花子,心说“这吕卓,好大的架子,居然能让大公子一直等他直到深夜。”
糜竺没睡,糜贞也没睡,丫鬟红儿偷偷告诉她,说大公子有意把她许给吕卓,二公子却说什么都不答应,两人为此还吵了起来。
“什么?明天?”糜竺看了糜德一眼,无奈的摆了摆手“退下吧。”
“哎…”越是这样,越让糜竺隐隐心中产生了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