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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越这几天颇不宁静,先是黑虎帮发狂作乱,见人就砍,长越一阵鸡飞狗跳。
待到黑虎帮被镇压下来,又传出黑虎帮作乱的四个祸首,是长越学院的老师和是三个学子。
长越学院被围得水泄不通,李沐阳最近几天没有外出。
李沐阳在学院研究自己的古兵,许乐文每天都带着新消息来。
“阳哥,据说这次黑虎帮作乱的祸首是赵昊,他将黑虎帮帮主夏彪的独子废了,引起……”
“阳哥,艾晴柔那个老巫婆被院主解除了三班讲法老师职位,据说她是这次黑虎帮作乱的祸首之一……”
“阳哥,谢霍儿师姐被毁容了,县尊震怒……”
“阳哥,赵昊现在可成了落水狗了,县尊迁怒他,学院要开除他,赵雨秋师姐和艾晴柔老巫婆也闹了起来……”
许乐文又来了,刚开口。“阳哥,……”
李沐阳就打断他的话,说道:“文胖,今天又有什么八卦?”
许乐文愤愤不平说道:“赵昊那白眼狼,真是走运!听说院主为了偏袒他,特别允许他申请提前毕业。”
“提前毕业!”李沐阳说道,有些意外,又在意料之中。
长越学院的提前毕业,也是有条件限制的,那就是学院第一。这个学院第一,不仅包括新生第一,也要压服天才班的老生。
也就是说,赵昊想要提前毕业,必须拿到学院第一才行。
只是赵昊行吗?李沐阳眼中不屑。长越学院新生之内,除了他自己外,他就知道有两个人可以压服赵昊。一个不会出手,另一个就说不一定了。
李沐阳自言自语说道:“赵昊,他要走,就让他走吧!只是恐怕某人不会让他如愿。”
许乐文疑惑,问道:“阳哥,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李沐阳转移话题说道,“文胖,还有什么消息没有?”
许乐文拍了拍脑袋说道:“哎!差点忘了。”
许乐文贴近李沐阳耳边小心说道:“阳哥,我听到小道消息。听说被毁容的谢霍儿师姐,已经被一神秘人恢复了容颜。只是为了不让这次黑虎帮作乱的矛头直指谢霍儿师姐,县府已经封锁了消息。还有赵雨秋师姐和艾晴柔那个老巫婆,似乎都有什么大背景一般。县尊也不敢将这次之事责任,全部推在赵昊他们身上。”
李沐阳早就想到这个结果了,艾晴柔一个二九岁的妙龄少女,修为瞳武师,还能成为长越学院的老师,怎么可能没有背景。
至于赵雨秋,根据原主记忆,虽然她从小就生活在赵家,实际上却不是赵家的人。更重要的是,赵雨秋双眸之中的黑凤凰,那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赵雨秋的身份,根本就不是区区一个长越县令能够管辖得住的。
有她二人担保赵昊,加上谢霍儿是县令谢安之女,这次黑虎帮作乱之事,注定不了了之。
如果说天命之子代表正义,那他造下的罪孽,由谁来普度?
李沐阳前世没有想明白的事情,这一世他依然不明白。但他知道,这一世,他不代表正义,不普度众生,只求登临大道之巅。
翌日。
黑虎帮引发的骚乱终于过去,虽然还有人在长越学院外抗议,要学院交出罪魁祸首,但也只是少数人了。
这个世界是强者的世界,弱者的声音注定无力。
李沐阳从长越学院出来,久违好久不见的阳光。
干净的大街上,血迹和雪迹一同融化,难得的午日驱散冬季的严寒。
街道上行人匆匆,商铺重新开业,久违的热闹又重新喧嚣,前几日的事情变成茶楼酒肆闲余的谈资。
李沐阳左拐右拐来到了步政的住处。
有人,开了门,将他迎了进去。
“李少,实在抱歉!之前,我有事情,失约了,没有去铮兵坊。”
李沐阳理解说道:“没事,还好你没去,不然黑虎帮的事情,恐怕也会殃及池鱼。”
步政是个聪明人,李沐阳的话虽然说得隐晦,他也听出其中意思出来。
步政点了点头。
李沐阳接着说道:“铮兵坊已经被毁了,之前对你有恩的岳铮也死了。怎样,有没有考虑作我的赌石顾问?”
步政苦笑道:“李少,你是折杀我了。就我的水平,怎么够作你的顾问。”
李沐阳笑道,在增加一个筹码。
“我可以恢复你的点晶手。”
李沐阳的话不大声,却像惊雷在他耳边炸响。
步政先是不相信,接着激动,最后还是不确定,说道:“真的?”
“真的!”李沐阳一口说道。
他又补了一句,“但不是现在。”
对于点晶手,他不会。
但他得到的那个晶鼎之中,就有药师炼制恢复点晶手的秘药记忆。
李沐阳在吸收晶鼎千年古意之后,顺便就将晶鼎记忆之中的炼药经验据为己有。
李沐阳现在的实力,只能炼制一阶灵药。但是只要他的修为继续提升,提升到瞳武师点亮瞳穴地步,甚至是瞳斗士九重。他就可以炼制二阶灵药了,到时候就可以炼制那无名的秘药。
步政沉思一会,他倒不是觉得李沐阳在骗他,因为他知道以自己引以为豪的赌石技术,根本就不值得李沐阳欺骗,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
步政思索之后说道:“李少,你应该知道,我之前是苍阳郡望张家的赌石师。我的点晶手也是被张家废掉的,要我作你的手下。李少可做好与张家为敌的准备?”
张家,李沐阳也知道,张家是苍阳郡望,长越灵晶原石来源的小昌山晶矿,就是张家掌控的产业。为了一个被废掉点晶手的二阶赌石师,和这样的大家族,对抗实属不智。
只是李沐阳不相信张家会因为小小步政就与自己为敌,除非这其中另有隐情。
在李沐阳的好奇目光之中,步政终于说出了实情。
张家对外宣称,步政是贪墨张家原石才被张家废除点晶手,驱逐出苍阳郡。
而在步政口里,李沐阳听见另外一个版本,一个狗血的纨绔霸占良家妇女的故事。
步政有个女儿叫住步瑶,长得貌若天仙。却被张家纨绔张涛看上了,几经纠缠不得,张涛下药霸占了步瑶。步瑶也是烈女,为了复仇,她自毁容颜,一人离开张家,去找传说中的媸女门拜师。张家人为了不让这件事损坏张家声誉,便污蔑步政贪墨原石,还将步政的点晶手废去,驱逐出苍阳郡……
步政讲完自己的故事,说道:“李少,现在你还愿意收留我作你的手下?”
“当然,苍阳郡望张家,我未必怕他。”李沐阳说道。
世家大族能够传承千年万年,一是家族底蕴,二是识时务。
只要你实力够强,就是他的曾经仇人。世家大族也会约束自己家族,不要来招惹你。
李沐阳现在实力不强,但他确信,有稽古之眼,未来谁也比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