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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把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但也觉得以胡妙寒的性格,这再正常不过。
“我先得让你明白,我传武艺给你是因为你现在是我徒弟,但是也只是记名弟子。老实说,以你这心性本来没有可能做我弟子,但是你也算就我一命,就此结下因果。”萧峰冷冷的盯着胡妙寒,面容肃穆。
胡妙寒一噘嘴,心头却是暗道一声“谁稀罕!”。
“入我门下,有三条不可触犯,若有违反,轻则废其武功,逐出师门,重则取其性命!”萧峰神情严肃,一股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势徐徐散发着。
“第一条,不可滥杀无辜;第二条,不可恃强凌弱;第三条,道不可轻传!”
萧峰言及此处,仰天长呼一口气。眼角有些微湿,他想到了他上一世的师傅苦玄大师。那时他才七岁,他的师傅双手合十,一脸的慈悲,收他为徒之时对他的告诫。
“你虽不入少林,但却传我衣钵,也算得上半个少林弟子。他日入得江湖,虽然不会让你遵照少林十大戒律行事,但也需得听我三条师言!第一不可滥杀无辜;第二不可恃强凌弱;第三不可轻传武法。若有一日你为害苍生,为师定会亲手将你诛杀!切记切记……”
萧峰内力一转,蒸干眼睛里的些许眼泪,骤然转身,平静的盯着胡妙寒,虽然他毫无杀气,但胡妙寒却感觉身体在那一瞬间没来由的一抖,一股寒气头顶蔓延而下,遍布全身。
胡妙寒看着萧峰的眼睛,没来由的有些心悸,她实在是难以相信那是一个少年的眼睛,其中没有单纯与清澈,有的只是深邃的如同一汪潭水的清冷与沧桑,好似经历了这世间百态,红尘中种种爱恨情仇,喜怒哀乐都被他藏在心底的最深处,让人不忍。
“你可记住了?”
胡妙寒本能的想要顶嘴两句,但看着神情严肃的萧峰,话到嘴边却是成了:“记……记住了。”
“那还不叫师父?”
“你还没教我,我才不叫!”胡妙寒却是回过神来,倔强的性格表露无遗。
萧峰也不强求,只是微一点头,转身走到院子一旁站定,开口道:“把你学过的武技给我练一遍。”
胡妙寒此时却是不知怎地,不由自主的站到了院子中间,抽出长剑,一套凌厉的剑法渐渐展开。
萧峰双眼向着她的长剑看去,只见剑身寒气逼人,如一汪秋水,剑尖之上就似透过初阳的晨露,闪闪发光,沁人心魄。
“此剑不比左依依送我的‘落月刀’差啊!”萧峰心下嘀咕。
想来也是,她本就是胡家老祖的义女,还是胡家护道堂堂主,地位崇高,她的武器必定不凡了。
胡妙寒本是一女子,但是她的剑法却是凌厉异常,走得偏向刚猛的路子,虽然她此时灵力被封,却还是气势逼人,一股凶悍之气不由自主的流露而出。
萧峰直看的摇头,他看得出这已经是几十年以来养成的一种习惯,一时半会却是改不了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萧峰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发现他所遇见的人都是走得刚猛的路子,龙叔的阔剑,应奎的月牙斧,就连左依依用的都是长刀。
这并不是他们的问题,主要的还是这灵力的问题。他们体内的灵力偏向爆发力,就好似一个正常人拿着远远超过他力气的流星锤,你却不是让他开山裂石,而是只让他打掉树叶一样困难。
也是如此繁衍之下,才形成了如此偏颇严重的武技。
“唰!唰唰!”
胡妙寒还从来没有再灵力尽失的情况下练习过剑法,此时感觉却是别扭至极,一动一静之间完全没有了以往雷厉风行的畅快,总显得力不从心,这让她郁闷的想要吐血。
“好了,停下吧!”萧峰无奈的说了一句。
胡妙寒应声收势,气喘嘘嘘的站定,饱满的胸脯一阵急促的起伏着。萧峰不经意的看到,顿时转过头去,面色微红。
“还以为你真是个怪物呢,看样子不过也是一个初哥而已……”胡妙寒发现了萧峰的囧样,掩嘴暗笑,眼神得意至极。
“你去把我的刀拿过来!”萧峰一瞪眼,故作严肃的说道。
胡妙寒面色稍稍一整,强忍着笑意袅袅而去。
待得胡妙寒离去,萧峰无奈的低头望了望自己,苦笑的说道,“就我这幅模样,如何有半点师傅的威严?”
不一会,胡妙寒抱着一柄长刀走了过来,自从她从晓峰身上取过这柄刀之后就从来就没有仔细的观察过,因为他发现萧峰在那么危机的情况都从未使用过,一般不是刀法不好,或者是刀只是一般铁器,定是脸凡器都算不上。可是此时一看之下,顿时大惊,这竟然是一柄上品凡兵!
不过,看这刀鞘上的花纹与镶嵌的碧绿宝石,还有这刀的长度与刀身,怎么看都是一位女子的兵器才对啊!
“莫非,这是他……”一念及此,胡妙寒心中顿时莫名的失落,紧接着又自嘲的摇了摇头,只是那一抹失落,总是挥之不去的袅绕在心头,让她莫名的心烦。
胡妙寒低着头走到萧峰面前,一下把刀推在萧峰怀里,一声不吭的转身走到一旁。
萧峰莫名其妙,怎么走的时候挺高兴的,回来就又变成这样了?
“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萧峰暗自摇头轻叹,他两步走到院子中央,随意的站定。
萧峰深吸口气,“唰”的一声拔出长刀。
“嗡……”
落月刀的刀身轻轻的颤动着,发出一阵悦耳的轻吟。
“来,我不用灵力,也用剑法和你打!”萧峰长刀斜斜指地,左手背于背后,对着胡妙寒说道。
“呃……你要和我打?”胡妙寒不可置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心中清楚,在高深的武技也必须要有灵力支持,若无灵力,那什么武技还不都一个样。
况且,若只凭武技的话,她一个练了几十年剑法的人,难道还不是这么一个毛头小子的对手?
“少废话,输了就得心甘情愿的喊师父!”萧峰面色一冷,眼神锋锐的直射过来。
“呃,那你输了呢?”胡妙寒眼神一动,长剑出鞘,寒光袭人,嘴角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
“我喊你师父!”萧峰淡然开口。
“这可是你说的哦,不许反悔!”胡妙寒笑容明媚,话音刚落便揉身而上,剑尖带着一抹锋芒直刺萧峰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