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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沈天叶怔了下,旋即爽快地答应道。
花如茵房间布置得比沈天叶的还要漂亮。地上铺的是纯白色的羊绒地毯,房间除镶嵌着数十颗月光石外还装点了不少饰物,色彩明亮而不失活泼。房间中透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无处不散发着一种女子闺房特有的味道。而其中几处别出心裁的布置和点缀瞬间点亮了整个房间,让沈天叶真切地感受了一把艺术的美感。
沈天叶急忙稳了稳心神,定睛再看时,便发现花如茵的洞府和自己当初的布置并无二致。自己那日建造洞府时给她做的石床、石桌、石椅都还在,花如茵一个也没有换。连她梳妆用的圆镜、梳子、眉笔也是自己当日担心她没有特意送给她的。闺房中的石床上加了一床大红鸳鸯被褥,先前自己给她准备的薄毯被垫在下面。
卧室门上挂着的风铃,梳妆台边搁着的高凳以及上面摆着的绿玉树都还在,甚至连位置都没有变过。
这让沈天叶微微有些发怔。再看花如茵时,只见她眉目低垂,睫毛微颤,秀丽无比的脸上比起之前更加艳红。
那娇美无限的模样让沈天叶心中一跳。初识花如茵时,她给沈天叶的印象有点狐媚和风骚,感觉她不像一个正经的好女人。那日在日出城南城客栈她为求他收留提出愿自荐枕席做他的侍妾,更加深了这一不好的印象。然而随着这段时间的相处沈天叶又发现,花如茵并非一个随便的女人。相反,她自重自爱,懂人心、知冷暖,聪明贤惠,善解人意,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子。
当日,她之所以会如此,大概是在赌坊中见惯了人情冷暖,所以才做出的无奈之举吧。如今离开了世俗间的纷扰,再不用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费尽心机,花如茵立刻便恢复了其善良纯净的一面。这让沈天叶渐渐改变了对她的看法,也渐渐对她生出了不少好感。
不得不承认,花如茵这样的美女,就是容易让人生出好感。沈天叶虽然刚开始对她印象并不算太佳,但相处一段时间后,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了。这便是男儿之本性,对花如茵如此,对师姐、对沈惜雪、对师叔都是如此。呃罪过,师叔不能算。
不由得,沈天叶又想起了当日须弥的提议。沈天叶有些羞耻地发现,自己竟对这提议越来越心动,以至于现在单独与花如茵共处一室,心底的黑色欲望竟不断冒头,隐隐有种压制不住的趋势。
拿下花如茵,不但得享人间艳福,而且还可以提升自己法力,何乐而不为?
这个念头在沈天叶脑海中一经形成,便再也挥之不出去。沈天叶不由苦笑,看来自己还真是一个好|色之徒。已经有了师姐和沈惜雪还不满足,看见人家花如茵长得漂亮,竟又动了邪念,还真是没得救了。
沈天叶长舒了口气,然后快速地默念了一遍清心咒,这才强行将心中的黑色欲望压下。对于师姐和沈惜雪,沈天叶那是百分百确定,要爱她们一生一世。而对花如茵,说实话,沈天叶虽然也有些动心,但更多的只是一种对美色、对美好事物的欣赏,而并非男女之间那种相知相爱的感情。
花如茵显得很高兴,在招呼沈天叶坐下后立刻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有些羞涩地坐在沈天叶的对面。
“听须弥说,姐姐你已经悟道成功了。”沈天叶为避免尴尬的气氛,首先开口道。
“恩。”花如茵微笑地点头道:“还要感谢公子之前给我准备的那些丹药,不然,我也没有那么快悟道成功的。”提起此事,花如茵就打心里感激沈天叶。
“姐姐跟我还这么客气?”沈天叶笑道,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递给花如茵。花如茵接过,疑惑道:“这是什么?”
“美颜丹。”沈天叶微笑道,“这丹药对于修炼并没有益处,但却可以使人皮肤变得白皙润泽,容颜上百年保持不变,延迟衰老。想必姐姐你肯定会喜欢的。”
花如茵两眼亮晶晶地看着手中的瓷瓶,心中的激动溢于言表:“真的吗?”对于一名女子而言,没有什么比保持青春,保持容颜不变更重要的了。这美颜丹虽然对于修炼无益,但却比一万颗修炼用的丹药更让花如茵欢喜。
或许是因为太过激动,花如茵竟下意识地抓住了沈天叶的手,待反应过来时,连忙又放了开,只是美丽的面颊上却瞬间爬满了红晕:“谢谢你,公子。这美颜丹如茵非常喜欢。”
凡人的容貌,即使保养的再好,至多也只能保持三四十年。将军白发、美人迟暮,可谓是人世间最令人惋惜的两件事。若美颜丹真有沈天叶说的那么神奇,可以让人保持容颜上百年不变,那将是天下美女最大的福音。这可以说是花如茵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沈天叶道:“姐姐不用客气。这美颜丹在修真界只是一种极为普通的丹药,很多地方都可以买的到,而且价钱也很便宜。所以根本算不得什么。其实这世间还有一种比美颜丹更珍贵的丹药,名叫驻颜丹。它比美颜丹更进一步,能让人永远保持容貌不变,但炼制比较复杂,其中的一味主药驻颜果和另一味药引也十分难寻。有朝一日若是有机会,我帮姐姐再弄一颗驻颜丹来,那才是真正的好丹药。”
“不,对如茵来说,驻颜丹太过稀有遥远,这美颜丹才是真实存在的好丹药。真的谢谢你公子,这是如茵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花如茵望着沈天叶,一脸真挚地道:“如茵本只是凡世中一个普通女子,能够遇上公子,是如茵前世修来的福分。蒙公子不弃,救我于危难之间,又赐下丹药,教我修行。此等大恩,如茵即使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万一,惟愿长伴在公子左右,端茶送水、洗衣做饭,尽心服侍。”
这话虽然说的委婉,然而其中的意思却再明白不过了,分明是向沈天叶表明心意,希望能够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姐姐说的哪里的话?”沈天叶连忙道:“姐姐本在日出城中快活度日,若非我无意中闯入你的明月楼,你也不会遭此飞来横祸,以至于背井离乡,最后落难于魔都。说来你的一切不幸都与我有关,是我对不起姐姐才是。”
“公子千万别这样说。”花如茵道:“如茵并没有什么不幸,现在能远离尘世,修习仙家法术,如茵觉得很幸福。这都是公子所赐。在如茵心里,从来没有怪过公子,只有无尽的感激。”
说着花如茵抬起头勇敢地望着沈天叶,水汪汪的一对双眸之中,柔情尽显。周边的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起来,沈天叶有些尴尬地岔开话题道:“这美颜丹药性温和,姐姐你现在就服下吧,我在旁边为你护法。”
“恩。”花如茵也不多言,走到床边脱掉绣鞋盘膝坐在床上,见沈天叶仍坐在原地没有动,不由脸色发红地道:“公子要坐在那里为我护法么?”
沈天叶没想到花如茵会主动要求他过去,不由想起那日沈惜雪跑到床上让他讲故事的情景,心中顿时一阵恍惚。好一会儿,他才平静下来,缓缓地走了过去。
花如茵脸色发烫,心跳如鼓,瞅了他一眼,便垂下头羞涩地道:“公子请上来吧,如茵已经准备好了。”声音又软又轻,听得沈天叶的心也跟着怦怦直跳起来。
沈天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爬上了花如茵的床。两人面对面坐下,玉人近在咫尺,呼吸可闻。沈天叶连忙垂下眼睛,收摄心神。花如茵羞涩地看了他一眼,明亮的双眸中如润着一层水雾般,迷人之极。然后小心地打开瓶塞,从中倒出了一粒丹药来。只见此丹通体雪白,只有黄豆大小,一经拿出,淡淡的药香便充塞了人的整个鼻端。花如茵虽然尚未学会辨识丹药,但单从这药香的纯净程度上就可以判断出,比起上次她服用的那枚拓经丹,这枚丹药无疑更高档些。
这就是美颜丹!花如茵心中激动,又看了沈天叶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吞下。很快,花如茵便感觉一股暖流顺着食道流到了自己腹中。果然如沈天叶所说,这美颜丹药力十分温和,一经散发,立刻如一股温泉般涌向自己的身体,一点不像上次拓经丹那样霸道。
“集中精神,化解药力。”耳旁传来沈天叶的声音。紧接着,花如茵感觉自己的背部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抵住,一股强大的法力从沈天叶掌心源源不断地流出,由背心传入她的体内。
花如茵身子一颤,知道沈天叶在为她护法,心下更安。很快便摒除杂念,专心地化解起药力来。
等全部化解完药力,已是四更时分,沈天叶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离去。一夜未睡,花如茵不但丝毫不感到疲累,反而觉得神采奕奕、神清气爽。连忙拿过一面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容颜,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皮肤更加光泽细嫩了些,心中隐隐有些失望。旋即想到,美颜丹的功效是保持容颜不变,既是保持不变,自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心中立刻又释然。
公子也不知何时离开的,床头还放着一个精致的小锦盒,花如茵拿起锦盒,轻轻地打开,只见一颗光彩夺目的钻石项链静静地躺在锦盒中,在淡淡的月光石的照耀下,华光璀璨、美丽之极,瞬间,迷住了花如茵的双眼。
原来公子给她也准备了礼物,而且还和他的小师妹是一样的,想起下午时自己心里埋怨他的话,花如茵就忍不住一阵脸红。
抬头向隔壁公子的洞府望去,渐渐的,花如茵的唇角上扬,露出了一丝甜蜜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