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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逐渐暗了，灯慢慢亮了。
北市，耀眼繁灯，由万家灯火组成。
某个安静角落，灯还亮着，一位年轻人，全神贯注做着事。
寝室内，唯有吕阳时不时敲键盘的清脆声音，和鼠标划过桌垫时的轻微动静。
因为不时，摄像头，窃听器，都会有动静，来自程序的自动提示音，更是响了好几次。
这样的情况下，别说是被杀手不断刺杀的异端蒋良鑫，就是吕阳，也没时间休息。
他还是低估了，一千万美金的诱惑力，之前，因为这任务目标太过简单而带来的诡异感，吓退了很多聪明人。
现在，悬赏提高了。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一千万美金，足够让这些人，即便知道是坑，也敢跳！
从九点，到现在，凌晨两点，吕阳收到程序提示的，就有三个杀手。
他们分别，从楼下爬上六楼窗户，从楼顶速降到那目标的出租屋。
这些人，都是想近距离刺杀的，但是……就吕阳摄像头看到的，就只有一个人跑掉了。
至于其余两个，反正吕阳是再这两人进去之后，听到几声响动后，就再也没听到声音。
这两人下场怎样，吕阳都懒得去想。
跑了的那个，吕阳同样调查了一番其资料，但是，并不符合吕阳的要求，所以吕阳就没有做什么。
不过，除了这三人，并不是就没有杀手动手了。
另外还有不下四人，对这异端蒋良鑫，进行了远距离狙杀。
这四次狙杀，最短间隔都只有二十分钟。
吕阳估摸着，这蒋良鑫租住的出租屋，窗户玻璃，怕是已经没有了。
不过，即便是四次远距离狙杀，也并没有人杀死这蒋良鑫。
至少，吕阳并没有收到任务完成的消息。
这四次远距离狙杀，虽然没把这异端弄死，但是也让吕阳发现了个问题。
就是……这远距离狙杀的杀手，吕**本没办法，观察到他们。
这么一来，吕阳就只能够在枪响之后，听到一声枪响……
可是，这有卵用啊，这杀手身份都没搞清楚，这杀手位置都没搞清楚，要是之后这些杀手，都这么弄，他这不计划，不就是白搭了嘛？
可是，这能怎么办？
把周围高楼楼顶，都安装上摄像头，甚至把各层都装上摄像头？
这种事，想想就算了吧。
等做完这巨大的工程量，这异端怕是都被轮番上阵的杀手，给灭掉了。
一时半会儿，吕阳也想不出什么主意。
干脆，他也没想了。
不过，这一夜不睡觉，他也不能干坐着。
于是，就利用这杀手们，轮番上阵的间隙，完成一些其他事。
比如，思考思考怎么批量生产激光枪，回忆回忆，批量生产基础基因药水，初级基因药水都需要哪些设备，有哪些是可以直接购买的，有哪些，是需要自己亲自动手改造，甚至制造的。
最后，要批量生产这些东西，那在什么地方生产？
或者是建个隐秘基地，或者是直接买个，或者租个厂房？
吕阳就在思考着这样的一些问题。
……
如果问正常人，熬夜一通宵，是怎么样的体验，他会有头重脚轻，脚踩在地面上，轻飘飘的，这样词语来形容，或者直接指着自己的黑眼圈，让你自己看。
而对于吕阳，这种身体不怎么正常的人来讲，虽然有些不适，但是也不怎么影响精神。
他整整熬了一夜，期间就是调查看到的杀手，以及就批量生产一些东西做思考，这两件事交叉进行。
不过……在临近天亮时候，他突然开窍般，想通件事:怎么控制远程狙杀杀手的位置。
其实，很简单。
吕阳将这异端立个靶子，不就是想让合适的人，走到他身边来，以便他亲自操作吗？
所以，最重要的，其实是获取合适的人的位置。
想通这个，有些事情，就简单了。
吕阳先直接将在谛听上，回复他那悬赏的人，言语中，有想要动手接这个悬赏任务的人，这些人汇总起来。
然后，利用一些手段，将这些人的资料，全部调查出来，再然后在从这些人里，根据资料，找出合适的人，这个合适，指得是，能够通过一定手段进行控制的人。
最后，他再将这些，被选中人的资料再次拿出来，放进之前的识别程序中，用识别程序，来识别他们，是否和拍摄到的画面吻合。
不过，这次的识别程序，接入的，就不再是他那几个小摄像头拍摄的视频了，而是……天网。
为此，吕阳这次算是犯罪了……
这样一来，只要有摄像头拍摄到吕阳挑选出来的人的照片，被程序识别到，吕阳就会收到提醒，从而根据他们出没地点，掌握这些人的动向。
不过，这么一来，虽然解决了问题，但是也忽略了很多人，比如那些没回复的，直接动手的。
吕阳这么做，相当于直接排除了，不过，也只能这么做了，有大多数，就够了。
吕阳放入识别程序中的资料照片，一共三十份，也就是说，吕阳从所有可能要做这悬赏的人里面，筛选了三十人，这三十人里面，包括闵建德。
这三十人的筛选，这整个过程，花费掉了很长时间。
从天刚刚蒙蒙亮，到天已经蒙蒙黑，到天彻底黑下去。
熬了一夜，甚至没怎么来得及动几下的吕阳，因为他自己的设想，把自己坑了进去。
再一次，饿了几顿。
也就是体质强悍了，不然，这么熬夜加不吃饭，怕是已经低血糖，晕厥过去。
就为了挨个挨个筛选，吕阳真是很废了番心思。
也是无奈，有些事情，比如这种择选，程序是无法完成的。
因为，有些东西，吕阳都没办法用语言描述，又怎么用程序描述。
毕竟，有时候，一件事，你看到之前，或许根本没想到，看到之后，却突然想起，或许，还可以这样……
试问，这种事情，程序怎么完成？除非……他做个超人工智能(智能生命)出来，很显然，这种事，现在还不现实。
所以，他只能够，一点一点，自己手动筛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