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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孙教授话是这么说，但是心中警惕万分的吕阳，自然不可能去这么做。
他只是沉默，等着听，这孙教授要说点什么。
“呵呵，看来你还是紧张，行，紧张就紧张吧。”这孙教授摇了摇头，
“看起来，你似乎很好奇，我的反应，可对？”这孙教授脸上带笑，淡淡的说道。
吕阳没有主动回答，虽然这是事实。
“看来是这样。”没有听吕阳的回答，但是孙教授还是很肯定的说道。
吕阳也没意外，作为一个心理学教授，看出些东西，比如说微表情，应该是很正常的吧。
他等待着，这孙教授要给的解释。
但是，这孙教授，并没有直接说，而是转而，很是随意的，淡淡说出一句话。
“小伙子，你是吕阳，对吧？”
这话一出，吕阳心里一跳，瞳孔一缩，然后再也控制不住。
“你怎么知道？”吕阳很是震惊，乃至于有些失措。
但是仅仅在瞬间，又按耐下心中的震惊，镇定，但是很紧张的说道:“似乎，我们这仅仅是，第一次见面，孙教授？”
“你既然能知道我是谁？那我知道你是谁，似乎也并不奇怪。”
这孙教授看着吕阳的一系列反应，似乎是很满意，带着一种看后生晚辈的赞赏。
这话一出，吕阳也是明白，这么说，这孙教授，也是从王书这了解到自己的。
深深看了这孙教授一眼，吕阳也没有再继续沉默下去。
已经开口了，沉默已经没有意义。
主动开口说道:“现在，孙教授，你似乎可以说说……”说什么，吕阳没有说出口，但显然两个人都很明白。
“呵呵……”孙教授仰头一笑，“小吕，我算是比你多吃两三十年饭，我就托大叫你声小吕了”
对于称呼，吕阳没有意见，叫什么都无所谓，仅仅是一个代号而已。
于是，便没有说话，等待着其的下文。
“小吕，我知道你，非常好奇，我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奇怪，为什么这么……让你出乎意料”
说道这，孙教授顿了顿，“事实上，在见到的第一眼，我就感受到，一种愤怒，一种厌恶，且这种厌恶，在迅速朝着痛恨，怨恨，仇恨的方向，然后有种似乎是潜意识的声音，在不断告诉我，我想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这位孙教授，脸上带着微笑，说着他内心的情绪。
他脸上的微笑，并没有因为他所说的话，有所变化，他似乎就像是在讲述别人的事情，显得非常理智。
这一幕，更加诡异，让吕阳不自觉的紧紧皱眉。
而，这孙教授所说的话，还并没有停止，他继续说着。
“按说，我应该，遵循这种来自于心底的声音，直接出手将你杀了，刚开始，我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但是……仅仅是一分钟不到，我就察觉到问题。
这不合理，我怎么会这么痛恨你，甚至想千刀万剐的杀了你。
我们这仅仅是第一次见面，在这之前，唯一联系，应该就是，你是王书那小子的老板。
我现在这种极端仇恨的情绪，显然是很不合理。
而这种不合理，究竟为什么会产生？我不清楚。但是我清楚，这种情绪，似乎是诞生在我内心深处，但是这绝对不是……这肯定是，有人，强加在我思想之上，我能够，微微感觉到，这与我本身思想上细微的差别。”
这段话说完，吕阳除了震惊之外，便只有一个感觉。
这孙教授……太理智了，并且，他对于他自己的控制太深了，他甚至已经可以控制住自己潜意识的思想，这是极其恐怖的。
“这种不合理的现在，不应该出现在我身上。”这位孙教授说着，“但是，我想，这种不属于我的仇恨情绪，却在我内心里诞生，最大的原因，应该是在你身上。
毕竟，仇恨，也是仇恨的你。”
“我希望，我能够在你身上，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孙教授说完这句话，就直直盯着吕阳。
显然，之所以提出，坐下来聊聊，应该就是为了寻找这这问题的答案。
吕阳看着这孙教授，心里仿佛有滔天骇浪在翻腾。
这么久以来，他从来没有在异端身上看到这么理智的一面。
特别是，在他面前，在这种自带仇视光环影响的情况下。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人自身的情绪，可是很难控制的。
更何况，这是足以让人失去理智的仇恨。
震惊的同时，吕阳也感觉到奇怪。
异端能够压制住仇恨心理，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啊。
这么做到了，就仿佛是设定的崩塌。
因为，一直以来，吕阳和异端之间，最大的矛盾，就是不可调节的，从异端诞生之初，便存在的仇恨。
按小爱一直的话来说，这是两个文明之间的战争，是注定充满血腥的，是根本没办法调节的。
而这没办法调节的根本，就是这没办法调节的仇恨。
从来没有，吕阳从来没有见过有异端能够控制住这种仇恨的。
甚至完全不受此影响，怎么可能？
“答案……”吕阳沉默良久，才默默说道:“或许你想岔了，这本身就是你内心深处诞生的仇恨，而不是……所谓有人强加给你。”
吕阳这么说道，按照他的理解，确实是这样。
虽然可能身在局内的人，感觉到匪夷所思，但是抽身到更高的层面，从两个文明之间看待这种问题，就会明白，这种仇恨，不是没有道理的。
所以与其说，这是文明意志强加给异端的仇恨，还不如说是他们灵魂更深处，诞生的应该有的仇恨。
“不，这不可能是我脑海中诞生的情绪，这是明显不合理的。”这孙教授瞬间有些愤怒。
或许，这愤怒，不光是因为吕阳的反驳，更是因为，他还是不能完全屏蔽那仇恨光环的影响。
“不对，你的神情告诉我，你应该知道，这是为什么。”这孙教授，瞬间抬起头，盯着吕阳的眼睛。
“我看看……我看看，这是……异端？异端是什么？”这孙教授先是皱眉，似乎有些疑惑，但是他瞬间，又仿佛知道了更多东西，得到了答案。“原来是这么回事，文明对立仇恨论……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