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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靖命李敢救了田霜。田霜谢过田靖相救之恩,想起父亲尚在狱中受苦不禁十分难过。田靖劝慰了一番,答应将来一定会想办法把田丰救出来。田霜作为女眷呆在军中不便,不过如今也没有合适地方安置于她,只好先让她穿上男装打扮成侍卫随侍在田靖左右。
三日后,田靖领兵来到了黎阳大营,让人报知袁绍,不一会儿袁绍命人请田靖进中军大帐议事。
大帐之中气氛十分压抑,想是最近战事不利,袁绍心情不好。地下众谋士因为意见不一,已经争执多日,到现在也没有拿出一个合适的方略来。
田靖进来,见过袁绍,简单交代了自己回河东请援一事。同时说明自己在河东的兵马反击战大获全胜,如今夏侯渊退回弘农,自己的征北军已经重新站稳了脚跟,如今正和马腾、韩遂的兵马相持。
袁绍先道,“如此倒要恭喜将军重新夺回河东了,不过将军擅离河内,导致河内无人领军,却是大大不该。如今我已经派并州刺史高干,亲自督战河内。将军既然回来了,不知对河内之战有何看法?”
田靖心说,这夺了我的兵权,派了一个无能的高干领兵吃了败仗,还来问我看法,我是真没有什么看法的。略微思索了一阵,对袁绍说,“若是一月之前,大将军派高干起兵占领河内大部,就像一个楔子钉在曹军北方,那时曹操必然不敢与大将军在此对决。如今看来,河内之战的胜负早已不关乎大局了。倒是大将军这里,领兵七十万,如今止步黎阳,空费粮饷。何不挥军直下,渡河与曹军决战呢?”
袁绍道,“将军不知前日在白马延津我军前锋接连失利,损失了颜良、文丑两位爱将。”说着斜眼去看旁边坐着的刘备,刘备赶紧地头去。袁绍接着道,“如今士气受挫,诸位谋士看法不一,本帅一时到没有想好对策。”
田靖道,“不知前锋损失了两员上将,我军兵马损失了多少?如今白马、延津两个渡口是否还在我军掌握之中?”
袁绍道:“只损失了五千兵马,如今白马渡口尚在我军掌握之中。”
田靖道:”既然如此,我军应该增兵白马,派大将镇守黄河南岸,然后大军分次渡河,在黄河南岸宽阔之地摆开阵势,与曹军平原决战。这样才能发挥我河北军的优势。我们如今顺应天意,讨伐曹贼,莫非还要等曹军渡河在我冀州土地一战吗?“
袁绍道:“将军说得倒也在理。”
这时审配在旁边道:“主公不可,所谓千金之体坐不垂堂,驻节黄河北岸方是正道,主公只需命一上将南下占领官渡,到时候再过河与曹军决战,方可保我大军安全无虞。否则七十万大军背靠黄河,岂非自陷死地?”
袁绍听审配这么一说,倒又犹豫了。
田靖看了一眼审配,反问道,“不知正南先生以为谁可以代替大将军指挥大军占领官渡呢?要知道对方的主帅是曹操,曹孟德原本精于排兵布阵,如今他麾下上将有夏侯惇,曹仁,曹洪,曹真,典韦,许褚,李典,张绣,关羽,侯成,宋宪,谋士有郭嘉,贾诩,荀攸,刘烨等人如今俱在官渡,如今两军争锋,比的就是两军的综合战力,非袁公亲往,又有何人能对曹操呢?”
这时逢纪出来道,“我觉得征北将军所言十分在理,前日我就建言主公挥军南下,正是审配阻挠。如今看来,非袁公不能胜曹贼。末将请主公下令,挥师南下。”逢纪与审配不和,所以审配的建议逢纪一定是反对的。
这时郭图看情形觉得应当出来说话了,便也上前道,“主公,我以为征北将军和逢纪所言正和如今形势,主公可命张郃、高览二将各领本部一万兵马,增兵白马,增强防御,以保证大军安全过河。到时候主公亲领中军南下渡河与曹操决战。”
袁绍看到众谋士都表态了,知道局势明朗了。便下令,命张郃、高览为前锋,增兵白马,以郭图为监军。五日后,中军南下。
刘备这时出来道,“大将军,备愿领一直兵马随二位将军先去白马迎敌,若遇上我那二弟关羽,我好劝他归降大将军,这样也为我军多一助力。”
袁绍点头同意,借给刘备三千兵马,让他随军南下。
高览、张郃领兵到了白马,增强营寨防御。曹军之前两次奇袭占了先机,如今却是稳扎稳打,以原武、阳武、官渡三地互为犄角,形成防御。以待袁军。
双方没有接站,自然刘备无法见到关羽。这时刘备正在帐中烦闷,却是听得小校来报,有一人自称左将军家乡故人,在门外求见。刘备听了一愣,命人请进来,一见来人正是孙乾。刘备大喜,屏退左右,便问孙乾由何处而来?
孙乾这才说起经过,“当日下邳城破,众将四散。我藏在百姓之中,四处打探主公消息,却是听说小沛城破,主公突围不成死于乱军之中。我为主公大哭三日,焚香祭祀之后,这才想起将军曾言,子龙将军在陈兰、雷薄处招降二将,我便南下去广陵寻找二将为主公报仇。到了广陵,子龙将军正准备北上已解徐州之围,奈何曹洪势大我军兵马不足只能四处转战。不想前日遇到了重伤的陈到将军,方知主公尚在。我想主公若在,应当北上去投袁绍了,如今只有袁绍有与曹操一战的实力。我便让几位将军在广陵暂住,我一人悄悄北上来巡主公。”
刘备听罢大喜,“不想众位都活着,真是太好了。当日叔至穿了我的战袍突围,九死一生,才活了我刘备一人性命。我以为大业无望,只好暂投袁绍,希望能够杀曹贼以报家国之仇。如今众将俱在,还有广陵一地以为根基,真是天不亡我刘备啊。”
刘备又与孙乾说了关羽降了曹操如今也在官渡,相信关羽定然不会背弃我刘备。我二人可好好商议下一步的详细对策。
二人商议一夜,第二日一早,孙乾乔装打扮去往曹营寻找关羽,让关羽告别曹操去广陵汇合赵云。
刘备则等袁绍中军到了白马之后,向袁绍进言,言道愿意说降广陵陈兰雷薄,与汝南杨奉,这样可以袭扰曹操后方。
袁绍听罢觉得此计甚好,同时休书一封给荆州刘表,再次邀他共同讨曹操。
刘备领了袁绍军令之后,只领了十几个卫士收拾行装准备南下。出了辕门,发现征北将军田靖正在辕门之外相侯。
田靖一抱拳,“左将军请了,这次将军一走可以就是猛虎投林,蛟龙入海,只怕是不会回来了吧?”
刘备不知道田靖的立场不敢之言,说道,“征北将军说笑了,我我这也是为了袁公奔走,将来自由回来复命之时。”
田靖走到近前,小声道,“左将军不必瞒我,你我二人皆非久居人下之人,你既有了准备自然不肯再屈身袁绍之下了。我来此相送将军,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师父赵云一直对玄德公忠心不二,希望将军能够自始至终善待与他。我有书信一封交给我师父赵云,还要麻烦左将军了。另外吗,官渡之战即使袁公胜了,曹操也不可能彻底被打败,将来若是左将军在南方站稳了脚跟,田某愿与左将军结盟共同对付曹操,不知左将军意下如何?”
刘备道,“赵云乃我结义四弟,我自会好生相待。书信将军交于我便是,我一定带到。至于结盟之事,备求之不得。将来若是有我刘备立足之日,定派使者前往河东与将军结成攻守之盟。”
田靖一抱拳道,“如此田某再次提前恭祝将军马到成功,大展宏图。”
刘备拜辞了田靖,骑上战马领着侍卫绕道徐州,轻装南下。
袁绍这面大军全部过河之后,连营近百里。大军徐徐南下,先后攻克了,原武,阳武与曹军在官渡相持。
曹军在官渡建筑了非常牢固的防御工事,袁绍兵马虽多,却是一时难以克敌。审配献计,命军士在官渡北侧起土坡驻高台数十处余处,命弓箭手在高台之上向曹军营中放箭。一时之间,曹军在营中行走都要顶盔贯甲,手持方盾。
过了十日日,曹操营中建起近百霹雳车,磨盘大的巨石从天而降,袁军弓箭手损伤严重。不敢再登台射箭。
过了几日逢纪献计挖地道以通曹军后方,然后命人夜间从地道偷袭曹军打开缺口。哪知道又被曹军识破,提前挖断了地道,堵截袁军。
双方你来我往,相持了一月,袁军不曾建功,曹军也没有取胜。这时双方都面临粮草难以为继的问题。不过袁绍的冀州人口众多,一向富庶,所以征调粮草倒也容易。只不过几十万军队所需粮草甚多,转运起来十分麻烦。
这一日有三十万石粮草转运南下,袁绍决定把粮草全部送到后方乌巢,命大将淳于琼镇守。
田靖突然想起历史之上就是这个淳于琼饮酒误了大事才丢了乌巢,便道,“大将军如今乌巢乃我军粮草重地,一旦有失只怕三十万军马就不攻自破了。想拿曹操擅长奇谋,若是截粮,只是一人难敌。非是我信不过淳于琼将军,只是事关重大,是否多派人手比较妥当?”
袁绍一想也有些道理,便又派遣闫柔与焦触二将协助淳于琼同守乌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