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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靖送走田丰之后,心想袁绍此时开战,自己必须早做准备。自己也是时候回河东主持大局了。
田靖让臧舜代替他作为一军主帅,乐平和郝招为辅,控制这在河内的一万人马。战场上只守不攻,如果袁绍让他们牵制河内兵马,那么只管大张声势。若是乐进反攻,能守则守不能守则保存实力退入上党。如果有下一步的行动指示,会让胡才联络他。
临走之时又嘱咐他,善待高干的士卒,多用财帛收买人心,同时宣传征北军的威风以及对士卒的关爱政策。不管袁绍派何人来监军,兵权要牢牢控制在手里。
田靖这次回河东没敢选骑兵,因为河内郡大部还在乐进手里,如果太过托大,怕有危险。也不能像胡才一样,乔装打扮蒙混过关,毕竟郭嘉的情报系统越来越厉害,不能以身试险。最后决定带着李敢的五百飞虎兵,翻越黑山进入河东境内。
田靖回到安邑是十日后了,想来袁绍在邺城的兵马已经开拔了。
由于胡才的人已经事先带回了情报,所以河东上下所有重要将领都已经集中在安邑等候了。
田靖一到,众人全部起身,主帅回来了众人也有了主心骨。
田靖首先对河东反击战建功的众将,特别是徐庶,魏延,徐晃,刘辟,霍峻做了嘉奖。然后才邀众人一起讨论下一步的发展及应对之策。
胡才先汇报了最近这十天的最新消息:袁绍发出檄文之后,曹操积极备战,集结了大约五万兵马准备北上。就在这时,却有两件有利于曹操的事情发生。一个是南阳张绣率众降曹。曹操不计前嫌,封张绣为镇东将军,宣威侯,贾诩为御史中丞。另一件事就是江东小霸王孙策被原吴郡太守许贡的门客刺杀。孙策之弟孙权即位,孙权为了安定内部放弃了庐江,撤守长江以南。
这样一来,曹操后方的压力大减。曹操命曹仁为镇南将军,屯兵南阳,总览南阳至寿春一线的防御。曹洪为徐州都督,总览徐州防务。夏侯渊撤军至函谷关,放弃弘农,调马腾、韩遂的兵马驻守潼关弘农,对付征北军。乐进退兵河内防御高干。
曹操亲领大军五万,谋士郭嘉,荀攸,贾诩随军,麾下大将有夏侯惇,曹休,李典,于禁,张绣,典韦,许褚,关羽,吕虔,史奂,任峻,侯成,宋宪等人。领兵五万号称十万北上官渡。
听到这个消息,田靖也是一愣,不想十日之内发生了这么多大事。看来形势对曹操十分有利。
田靖让众人畅所欲言,不过大部分的武将和谋臣都认为最终还是袁绍赢得机会较大。
田靖是熟知历史的,但他不知道在这一个时空,曹操是否依然会取得官渡之战的胜利。
徐庶老成持重,认为双方胜负本是五五之数,征北军应当做两手准备。
如果袁绍胜,自然是最佳结果,到时候,徐庶可指挥河东,南下占领弘农,南阳。依托袁绍的势力,西向以图关陇。虽不能占据中枢,亦可割据西北。
若是曹操胜就比较麻烦了,自己与曹操势不两立。河东弹丸之地根本不能与曹军抗衡。到时候只怕就要成为阶下之囚了。
徐晃提出,到时候依然西进,占据关中。但是被徐庶否了,因为马腾、韩遂实力强大,到时候只怕战事焦灼,反被曹军所趁。
张燕提出,袁绍若败,并州高干定然投降。并州上党,太原,西河三郡之地与河东最近,当可取之以为根本。若曹军势大,可避入黑山。
这一条田靖否了,并州可取,但定然收守不住。避入黑山打游击,不是长久之计。
魏延提出可与刘表结盟,趁袁曹大战的关键时刻,南下取南阳。日后徐图荆湘。
赵俨认为这样就要舍弃河东,只怕军民心中难免怨尤,而且刘表量小,能否相容很难说。若有一日曹军南下,只怕刘表早降。到时又当如何。
胡才突然问到,听将军说当日在辽东还布有一手妙棋。
田靖便把公孙续与卢毓之事说了。
胡才道,辽东广大,易守难攻,而且中原战乱,民多往投。若能得之,当为化外之地,曹操鞭长莫及,来日未必不是龙兴之地。
田靖也有此意,只是还是要舍弃河东,未免难以抉择。
徐庶听罢喜道,我思虑多日,一直有一事未决,就是缺少一个稳定的后方。如今看来大事可成。
徐庶道,"将军曾说令尊当年走过一条从塞外到长安的北地捷径?"
田靖道,"正是。详细路线及沿途风貌家父均有记录。我曾经为师傅赵云抄录一本。内容全都记在脑子里。"
徐庶道,"那就好。我们就打通那条道路。"
"打通?"田靖问到。
"对。我们第一步稳固河东。在安邑城,闻喜一线巩固防御,可以效仿公孙瓒的易京防御体系,目标最大限度抵御曹军。安邑以南所有县城不留百姓,驻军。曹军犯境,主要以机动性强的骑兵袭扰打击。同时发展水军,如果袁绍胜,以刘辟水军运送步兵南下,抢占弘农。如果曹操胜则退守安邑,坚壁清野。同时后方通过游击袭扰。防线坚固之后,后方就可以加大建设力度。整个平阳郡全民垦田,保证二十万军民的粮草供给。
下一步便是与匈奴的合作。如今南匈奴势力早不如从前,再加上步度根与老王争权,左贤王出走,如今更加衰弱。另一方面并州只有上党,太原全郡,西河,雁门的一部分在高干的手里。剩下的区域都是匈奴的活动范围。上次与匈奴采购马匹,发现匈奴如今最缺的是食盐,粮食,铁器,药品。困扰他们最大的问题是族群人口增长缓慢,没有足够的兵源。这样就有了与匈奴合作的前提。河东军提供匈奴所需的各种物资,匈奴提供马匹,双方共同开发并控制五原、雁门到幽州云中郡的塞外通路。
这样田靖开发辽东的策略就有了可以开始,逐步在辽东建立第二根据地。到时候在辽东大力发展生产,增加人口,打造兵器,训练军队。辽东稳定之后,可以出兵幽州和青州,蚕食曹军的势力。如果时机成熟,则联合孙权,刘备共同讨伐曹操,占据冀州,取得整个黄河以北的控制之权。”
众人都觉得徐庶的想法十分可行,关键问题是如何与匈奴结盟。田靖认为,这件事情最后还得自己出马。不过徐晃和杨修既然之前去过一次,那么这次不妨先走一遭,摸摸匈奴的底牌再说。
另一个棘手的问题,就是夏侯渊放了马腾和韩遂的兵马到弘农郡,双方一旦开战,必然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之前田靖也与马超与成公英交过手,若是马腾韩遂亲自领兵只怕更难对付。徐庶提议先双方和谈,避免冲突静观其变最好。如果对方不可,那么少不得打一家拉一家离间他们的关系了。
与马腾韩遂谈判的任务交给了军师胡才。不过田靖深知没有强大实力作为支撑,谈判根本没有意义。便命魏延和王平领两下一万三千马南下,陈兵蒲坂。
胡才到了马腾,韩遂营中,见过两位主帅,陈说利害:"若是曹操胜过袁绍,那么西凉军强攻河东,那是首功一件。可若是曹操败了呢,毕竟河东与袁绍早已结盟,若是袁绍占据中枢,不知西凉军又何以自处?不如现在两家暂且罢兵,保存实力,一旦袁曹战事有了结果再战不迟。不知两位将军以为如何?"
马腾一言不发,韩遂微微一笑道,"将军此来,征北将军的意思我们已经了解了。只是朝廷邀我等进关,是为了剿灭河东叛军,这要是一仗不打,我们只怕不好交代,而且夏侯渊不傻如何会供应我军粮草?"
胡才听出了韩遂的弦外之音,便道:"打仗行军这种事本来就是你来我往,胜败也不过翻手覆手之间,打它几仗又有何妨。只是胡某怎样才知二位的诚意?"
韩遂道:"我们二人远离驻地,粮草全部仰仗他人,又哪来的自主之权,所谓诚意只怕就是我给了,将军也不容易信吧?"
胡才心说,韩遂这个老狐狸还真难缠。"将军的意思胡某已经明白,只是这其中关节还需回禀我家将军才能定夺。胡某返回安邑,多则十日,少则六日,定然回来给将军一个满意的答复。"
韩遂点头默许。等胡才走后,马腾还未说话,马超便从帐后出来。"我看这河东军多半是来拖延时间的,叔父何必对他好脸色。只要给我五千兵马,半个月我能打到平阳。"
"孟起不可造次,军国大事岂同儿戏。"马腾训斥道。
韩遂一笑,"贤侄所言不错。我们要防着河东军拖延时间。他既然要讲和,我们若胜了才好要更多的条件。今夜晚间贤侄可领五千兵马偷袭河东军营寨,打它个措手不及。"
当夜晚间,马超领了五千兵马悄悄靠近了河东军的营寨。哪知道河东军寨门大开,只见一人手中一把长刀,立马营门,好似早知道马超要来似的。
马超见状,心说不好,莫非中了埋伏,刚要拨专马头,就听得四面喊杀声起,河东军两旁密集射出上千支弩箭,一眨眼的功夫,马超的骑兵就损失了近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