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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群雄聚义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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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输入正文古钺聪道:“那教主为何要设下如此毒计?”

    欧阳艳绝道:“我老了,没力气再去争什么盟主。你武功不错,可惜心太仁善,今年的武林大会,难保又出一个高进伦,我所以这样做,是要让你将这盟主之位坐得稳稳当当,绝无差失。”

    到此时,古钺聪才知教主千谋万划,竟是为了自己能当上武林盟主。他虽丝毫无意于此,但想到欧阳艳绝对自己的一番用心,如何能不铭感五内?想起方才对教主再三顶撞,登时后悔不已,说道:“教主……我……”欧阳艳绝道:“你不必说了,谋取武林盟主之位,是为你,押送拜月贡,是为孙尚商,手心……这两件事一起做成最好,若是不能,一件一件做也无妨,时候不早了,早些回烟波苑收拾行装,准备出谷。”大步迈出大殿。

    古钺聪愣愣不知说什么好,待欧阳艳绝身影消失在大殿门口,才缓缓自颐鹤殿退出。

    吴天德已在门外静候,见古钺聪出来,迎身上前扶他上车。古钺聪忽想起林中槐,问道:“还没有林伯伯音讯?”吴天德“哎呀”一声,说道:“这事儿一多,我忘了派人去找了。”古钺聪道:“先回苑看看。”顿了一顿,又道:“你先派人请白伯伯去烟波苑一趟。”吴天德道:“这会?好,我这就去。”

    不一时,吴天德回来,说道:“白大侠在寰俪居,我已派人去请了。”两人一路快马加鞭,径往烟波苑去了。

    将到苑门,就见刑总管在门口探望,神色甚是张惶。吴天德扶古钺聪下车,问道:“邢管家,何事慌张?”刑总管道:“将军,吴左使,你们可算回来了,三护法出事了。”

    古钺聪和吴天德均是骇然失色,吴天德忙问:“出什么事了?”

    刑总管道:“李四姐今儿早上来苑中打扫,谁知刚到门口,就看到三护法晕倒在门外,她吓了一跳,忙过来找我……”

    不等他说完,吴天德问道:“二护法现在何处?”刑总管道:“现已抬进左东厢房,我也请来了大夫诊治。”吴天德忙扶古钺聪抢进厢房。

    一进厢房,只见林中槐睁眼躺在床上,血污虽已清洗干净,但伤势显是不轻。两人奔近一看,只见他额两个高高肿起几个大包,下巴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双手手背、腹部、双膝之上皆是伤,连眉上、耳朵上都是淤痕。吴天德道:“以三护法武功……如何会伤成这样?”古钺聪见他如此伤势,却还不至昏迷,舒了口气,问道:“林伯伯,这到底是谁干的?”林中槐望着两人,说道:“说来惭愧,我也不知是谁下的手。”古、吴更是吃惊,林中槐道:“两位不必担心,都是一些皮外伤,就是……”两次要挣扎着起身,无奈全身痛得厉害,竟无法坐起。古钺聪扶他在床头坐好,问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中槐道:“昨夜亥时时分我潜入寰郦居,我记得一路经过少林营房、霄凰庵营房,正要靠近苍霞派所在,谁知刚到房檐下,猛地听到嗖地一声,一支箭矢从前方激射而来,我大惊之下,使出‘鬼羽手’将那箭矢握在手中,正待上前,忽然闻得一股奇香,那箭矢之上竟绑着个香袋。”吴天德问道:“那是什么?”林中槐道:“‘七香散’。”说到此,苦笑两声道:“我林中槐混迹江湖四十多年,没想到竟在自己的地盘上中了江湖中最寻常的迷药。”吴天德道:“后来怎样?”林中槐道:“我立知上当,扭头就走,才挨得几步,眼前就一团漆黑,稀里糊涂中,只觉后面有人用麻袋将我套了起来,拖着就走。”古钺聪见他眉上的擦伤,显是被人拖拽之故。林中槐又道:“过了不久,他们停了下来,我耳朵忽然痛如刀割,有人使劲掐我耳朵,口中还阴阳怪气说道‘谁说和尚只吃素,爷爷今儿个还要尝一尝猪耳朵。’又一人用木棍在我头上重重敲了两下,说什么‘和尚最爱大肉包’。紧接便不知有多少拳脚落在我身上,我被他们打得晕了过去,直至今早才醒来,发现自己被扔在东面山坡之上,我知此时不宜与群豪相见,强忍着痛回到这里等你们,刚到门口,又昏了过去。”

    古钺聪双眉紧皱,说道:“林伯伯,放毒箭的人和打你的人,你都没看到么?”

    林中槐摇摇头,说道:“放箭之人躲在暗处,后来我就被套在麻袋中,什么也看不见,我留神听着,可那些人有意压着嗓子说话,一个也没辨出来。”顿了一顿,接道:“不过,绝不是少林僧人干的。”吴天德道:“何以见得?”林中槐道:“他们暗箭施毒,又用麻袋套我,显是不欲让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但却口口声声说是和尚,岂不自相矛盾。”吴天德连连点头,说道:“不错,莫非这些人是想冤枉和尚?”林中槐摇摇头,说道:“要冤枉少林,这伎俩也着实差了些。”古钺聪道:“他们什么也不想做。”吴天德道:“此话怎讲?”古钺聪道:“昨晚这些人一定是发现林伯伯的行踪,虽不知他此来目的为何,但还是做贼心虚,怕他查出把柄,所以这才冒充少林弟子将林伯伯暴打一顿,当然,嗜血教所在,他们绝不敢伤人性命。”

    林中槐道:“你这么一说,我隐约想起来了,我被套上麻袋时,似乎有一只鸽子从我面前飞过。”

    吴天德道:“莫不二护法赶到时,他们正向高进伦传信?”

    古钺聪道:“多半是向高进伦传我疯掉的讯息。”问道:“这鸽子是从哪个营房飞出的?”

    林中槐皱眉道:“那时候我已中了毒,就见鸽子从眼前飞过,从哪个营房,还真不好说。”望着古钺聪,满脸惭色道:“我真没用,讯息没查到,还……还被人打成这样。”

    古钺聪道:“至少我们已知谷中确又内贼。”

    就在这时候,白苗凤跟着刑总管走了进来,白苗凤一见躺在榻上的林中槐,忙问其故,吴天德三言两语说了,白苗凤见林中槐虽然全身是伤,但并无大碍,劝慰了几句,起身问古钺聪道:“将军吩咐我来此,不知有何要事?”

    古钺聪道:“我知白伯伯精于兵法,”看了看林中槐,说道:“且让林叔叔静心养伤,我们出去说。”

    林中槐道:“无妨,我虽动弹不得,脑子尚还清醒,说不定也能出出主意。”

    吴天德道:“我去把风。”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