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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云问道:“那又怎样?”
高进伦道:“我太乙北斗于武林盟主的宝座,早是十拿九稳,风月观这才竭力巴结讨好师父。所以就算你的事败露,她们也绝不敢说出来,师父便也不会知道。
陆行云深以为然,想了一想,更是心花怒放,说道:“大师兄一言,令小弟茅塞顿开,我今晚就潜入风月观,来他妈的一个双宿双飞。”面上更是眉飞色舞。
高进伦摇摇头,说道:“她要是不愿意,大嚷大叫怎么办?你既看中那娘子,当保万无一失才是。”
陆行云皱眉道:“如何才能万无一失?”
高进伦摊开铁扇在手中把玩,说道:“我已告诉你此事绝不会收不了场,接下来该当如何,就靠你自己啦。”说着便要打马离开。
陆行云大急,拉住他道:“大师兄,好事做到底,你若肯帮我,我……我答应再偷爹的书给你。”
高进伦怔了一怔,双手扶在陆行云肩上,说道:“三弟,你我虽非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你有事相求,我若贪图回报还是人么?”
陆行云感激之色显露于表,说道:“好哥哥,你快告诉我罢。”
高进伦从怀中掏出一个蓝色布袋,打开袋口,从布袋中倒出三粒黑色药丸,说道:“此药丸叫‘三顾凤门丸’,是我在青冥的时候从淫贼周通天卧房中顺手牵羊来的,听姓周的说,此药服一颗曰‘烈女回春’,不管是何等贞洁烈女,也会心旌摇荡,峰回路转,服两颗曰‘坐怀娇俏’,包管她意乱情迷,投怀送抱,服三颗曰‘刎颈之交’,小娘子若不服,你也休想走掉。”将三颗“三顾凤门丸”重又放入布袋,递给陆行云,接道:“我仅此三粒,现在全都送给你啦。”
陆行云双目放光,如获至宝,小心翼翼捧在手中,说道:“多谢大师兄,多谢大师兄,有了这个,就算给爹爹知道,那也是小娘子心甘情愿,可不能再怪我欺男霸女。”将袋子装入怀中,又道:“此药倘若男子服了,有何奇效?”
高进伦微微一笑,说道:“男人服了并无奇效,只有止泻之功。”
陆行云大不以为然,说道:“那有什么用。一定要全给小娘子吃下才是。”
两人正自窃窃私语,忽听阵队前陆行风叫道:“弟弟,大师兄,爹爹让你们过去。”
陆行云低声道:“大师兄,此事切莫让爹爹和哥哥知道了。”高进伦道:“这个自然,你也别说是我给你的药。”
陆守义见陆行云笑笑咧咧行至跟前,斥道:“鬼头鬼脑,又去哪里撒野了?”
陆行云心绪极佳,撒娇道:“爹!孩儿知道武林大会非同小可,怎敢去撒野,方才孩儿和大师兄正商议着,待明日爹爹做了武林盟主,我们当在何处大宴宾客,宴设几百桌,都要请谁,谁坐主位,谁坐侧位,倘若魔教欧阳艳绝不请自来,我们是拒是留,该如何安排座次,大师兄说一定要杀百十来头牛,我给他说太乙北斗每逢佳节都是宰羊的,太乙北斗数百年的习俗变不得……”
陆守义开始还听得连连点头,后来听儿子没完没了,打断道:“此次武林大会玄悲方丈虽只做评判,并不参与,可嗜血魔教欧阳艳绝、朱雀宫的苏震坤和青冥派周通天都是强敌。云儿,你心意是好的,但这个时候张罗,未免太早了些,倘若为父没能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岂不遭人笑话?”
陆行云一双眼睛只在擎大旗的美姑身上来来回回,全无心思与爹说话,应道:“跳梁小丑何足为患,爹爹近几年日夜研习北斗神功,纵然没练到十成,八九成当不在话下,孩儿以为,天下唯少林玄悲老儿配与爹爹过上几招,他还算识得些时务,乖乖退出武林盟主之争,至于那人不人妖不妖的欧阳艳绝、重伤半死的周老儿和有几个臭钱的朱雀宫宫主,爹爹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陆守义闻此,缓缓说道:“本门北斗神功,以正心明智为要,为父自任掌门以来,虽非心猿意马,但自知资质愚钝,悟性拙劣,正心尚可后天恪守,明智一求,委实极难。”说及此,不免陷入愁绪之中,半晌方接道:“大师兄曲灵风比我聪明百倍,倘不是十年前被欧阳艳绝害死,他定然已做了太乙北斗掌门,太乙北斗也自是另一番局面。”
媚乙道长闻此,笑盈盈道:“时隔多年,陆掌门仍对大师兄念念不忘,盼他来做太乙北斗掌门,太乙北斗执武林之牛耳,陆掌门又这般深情重意、虚怀若谷,贫道好生敬仰。”媚乙道长舌底清音甜得发腻,听在耳中荡气回肠,婉转缠绵,喉咙中也似有无穷回甘。
陆守义听得浑身不自在,说道:“道长过誉了。”
媚乙道长悠悠接道:“所以呢,就算陆掌门瞧不起贫道,正眼也不愿意看贫道一眼,贫道也愿跟着陆掌门沾沾荣光。”
陆守义道:“道长严重了,陆某绝无瞧不起之意。”
媚乙道长道:“陆掌门终究也不肯看我一眼,不是瞧不起又是为何?”
陆守义欲要扭头去看,又觉不妥,欲要不看,却不免授人以柄,一时间甚是尴尬,说道:“我……我……我以后再看罢。”
媚乙道长“噗嗤”一声娇笑,说道:“陆掌门言出如山,可不要诓贫道。”
陆守义正不知如何答话,突然“哎唷”一声,小腹传来一阵隐痛痛,不一时,关元、气海、神阙三大穴道脉象淆乱,两股热气缓缓自下游走,骤有出恭之意。
陆守义游目四周,见大道两侧皆是光秃秃的崖壁,全无隐蔽之处,而身后一群年轻美貌的女道士因自己方才痛呼,正齐刷刷地看着自己。两股热气来得极烈,霎时之间,会阳穴不守,额上冷汗如豆,脸色也煞白了。
还是陆行风心细如尘,见父亲面色不对劲,低声道:“爹爹,你身子不舒服?”
陆守义沉声道:“为父肚子痛,你可有止泻药?”
陆行风道:“孩儿谨遵父命,带了跌打药、金疮药和调息内力的大补丸,未曾备得止泻药。”见爹爹双拳紧握,微微颤动,忙道:“行云向来稀奇古怪,他或有止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