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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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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某高山之颠,不知什么时候被布下一种禁锢,任其山林野兽,亦或是邪灵恶怪,都不能靠近半步。然而这奇异禁锢居然日益强盛,其范围以周期形扩散,令广大修真者诧异的是,这禁锢不曾透出一丝邪气,反而它一种神圣纯洁的力量吸收天地灵气,如同阵法一般,日益强健。

    在沧月、舞蝶飞身凡界以前,凡界已然有了些许异变。或许常人不曾发觉,但六界各大主导都已察觉到,那预言,正开始见证。

    人间,不知什么时候,天地间阴气很重,特别是凡间与其他无大界域的临界处异常暴乱。虽说这五处临界没有什么禁锢,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出入,但早在六接初成之际,各界都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各界族人不得擅闯,违者杀之。

    暗夜星海,人间与魔界的临界。人魔两界早在六界初成以前就已经存在了,与其他五界的临界不同。暗夜星海,又称“暴乱星海”,远古的一些奇魔邪兽都寄身于此,但它们早已被封印在海底,海底的妖兽实属天阴地煞之物,那时的它们在凡界肆意横扫,人魔两界处于一片水生火热之中。

    人、魔二界本就是相互争杀,加上这一群魔兽,凡界一片混乱。后来人、魔两界约定暂时停战,联合起来驱除邪兽。而那些天阴地煞之物本体至阴之极、修尾霸道外,还有超乎人类的智慧。它们欲称霸凡界,令人魔二界世代臣服。

    战争早已开始,趋势是一边倒。人、魔二界远不及那些天阴地煞,二界死伤无数,战争足以毁灭一切。这是预言的开端。

    后来,人界和魔界出了四位高手,几乎精通所有的修炼之道,与这群邪兽殊死一战,天地间,人、魔、天阴地煞、道法、阵法,各大学派的法决冲击在一起,一时间天昏地暗,轰炸连连,两方实力相当。四人早已精疲力尽,突然,四人中有一个人实力剧增,天地间灵气泉涌而来,还有隐约出现的电龙护体,借助强盛的力量,四人始终无法将其毁灭,只好封印于暗夜星海之下。

    一战之后,四人离奇失踪,有人说它们得道成仙,飞身而去,也有人说归隐尘世。凡界又恢复旧时样貌,那一群天阴地煞至此便长眠海底,后有人称它们为“暗夜军团”。暗夜星海从此便有了周期性的暴乱,几乎每十年一次,那时便是天地间阴气最重的时候,沉睡于海底的妖兽会苏醒。但它们无法冲破禁锢,只使得暗夜星海邪气、阴气弥漫,海面巨浪翻腾,对凡界其他地方没有影响。

    如今,据上一次暗夜星海的暴乱,已过去八年。

    但暗夜星海提前暴乱起来,这不禁使一些隐世高手和各方巨头为之惊异。

    此时,金鹏院内,四位长老以及一位掌教突然奉舞蝶为尊主。这不禁使初到凡界的舞蝶和沧月有些惊讶。

    “如此,你便说说那几句话的意思吧。”舞蝶轻声道。

    “金鹏至,红尘世,天神鸟,无迹藏。这是历代掌教传承下来的遗训。金鹏至,就是指我们金鹏院的守护神兽,金翅大鹏。红尘世便是尊主的神器“红尘”,至于后面两句,我也不清楚。”玄阳掌教歉意地笑了笑。

    “光凭这两句,你们凭什么断定我就是尊主?遗训上似乎没有要奉我为尊的指示吧?”舞蝶问道。

    “有,还有一个遗训,尊主请看。”说罢,玄阳拂袖一挥,空中便出现了几个金色篆字。

    “金鹏至,红尘世,天神鸟,无迹藏。有什么不对吗?”沧月问道。

    舞蝶没有多言,静立原地。

    突然,那几个字金光暴闪,眨眼间,那几个字便拆解开来,组成新的几个字,“见红尘,必以为尊。”

    面对这七个金色大字,舞蝶无言以对。

    “尊主,您还有什么问题吗?”四位长老都看向舞蝶问道。

    “使命。”舞蝶淡然道。

    玄阳一怔,随后道:“迎接预言。”

    “什么预言?”沧月道。

    “灭世情天。”玄阳沉声道。

    “灭世情天?”相视一眼,沧月、舞蝶都想到了飘雪国的情天诅咒。

    “怎么?尊主知道?”玄阳有些惊讶道。

    舞蝶和沧月皆摇摇头。

    “如此,那便让我来说吧。”玄阳笑道。

    “灭世情天。简单来说,只有二十四个字。千年恋,情天怨,寂光现,宿命全,轮回道,天道连,凡间道,尘缘灭。”玄阳介绍道。

    “什么意思?”舞蝶问道。

    “不清楚。从这预言的名字来看,灭世情天,应该会有灭世之灾。”玄阳沉声道,眉宇间透着一丝担忧之色。

    “这灭世情天,与虚镜情天,会是同一种诅咒吗?还是说,二者间有什么联系?”舞蝶心中思索着。

    沧月也是心怀顾虑,“灭世情天,究竟是什么样的预言?它和师傅所说的情天诅咒,又有什么关系?”

    “尊主,你有什么看法?”玄阳问道。

    “人间四院,仅你们一院友遗训,奉我为尊?”舞蝶问道。

    五位长老苦笑一声,道:“相反,其他三院早在数十年前就已找到各自的尊主,名声早已在我们之上。”

    “这么说,我们四人,是命中注定?”舞蝶轻笑道。

    玄阳一愣,有些惊讶舞蝶的淡定,面对这样的女子,玄阳竟有些猜不透她的心思。

    “对,可以这么说,”玄阳笑道。此时五位长老都十分高兴,根据遗训,一旦找到尊主,一切情况都会好转。

    “师姐,这事你准备怎么作?”沧月小声问道。

    “目前我们就留在这里。我有种感觉,师尊要我们调查的那股力量,与这灭世预言有极大的关系,即便是无关,我们也可以利用这金鹏院调查那股力量。”舞蝶淡淡地道。

    “这么说,你是要接受这尊主之名了?”沧月问道。

    舞蝶点点头,没有说话。

    “师姐,面前的五个人修为都在我们之上,若使他们对我们不利怎么办?”沧月说出了顾虑。

    似乎听到沧月的话,五位长老纷纷举臂,手指间带着一丝真气,如匕首一般划破手指,口中咒语连连,滴落下来的鲜血如置身磁场一般,向舞蝶飞去。

    舞蝶没有惊慌,而是静静地看着。

    五位长老的精血飞至舞蝶头顶,一道红光从鲜血上喷射出来覆盖舞蝶全身,仅几个瞬息,便又恢复原状。

    此时的舞蝶,元神中多了五种意识,这五种意识连接着五人的灵魂,舞蝶有自信,只要她愿意,便可以仅凭一个意念就杀死五位长老。这是五人与舞蝶间的血之契约。

    “二位,还有什么顾虑的?”玄阳问道。

    沧月歉意地笑了笑,道:“抱歉,是我多心了。”

    玄阳以及其他四人微笑着摆摆手,似乎并没有在意。

    “好了,玄阳,我同意就是了。”舞蝶淡然道。

    玄阳只是笑了笑,却没有兴奋之色。而另外四位却是异常的高兴。“如此,那我马上派人公布。”玄阳笑道。

    舞蝶也是回应地笑笑,道:“不急。天色已晚,有事明天再说。”

    玄阳一怔,似乎明白了什么,随即笑道:“好。我先叫师妹为尊主和沧月小姐安排住所。”

    说罢,玄阳便对飘月道:“师妹,你去安排下。”

    飘月应了一声,回过身对二人道:“尊主、沧月小姐,请随我来。”

    二女点点头,和玄阳道了声别,便随飘月离去了。

    见沧月、舞蝶离去后,玄阳吩咐道:“立马通知其他三院,告诉他们我们找到第四位宿命人了。”

    “好,我这就去办。”乾玉真人应了声,便转身离去了。

    此时,金鹏阁内只剩下玄阳一人。他高坐在上,眼中闪过一丝惆怅,似在担忧,又似在欣慰。

    “师尊,我见到她了,真的很像,或许,她已不再是她吧······

    空旷的阁楼间,传承着一种叹息,微风拂过,确早已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