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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身死、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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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中,莫断渊等人看着立于长刀上的人,不落则双眼死死的盯着带人破门而入之人,冯韦德。

    “阁下是什么人?深夜到访不知道何事?”莫断渊抱拳问道

    “南冥夜虎。”夜虎跳下长刀,随后将长刀从地上拔出抗在肩上。

    “不知我等可有得罪阁下的地方?”莫断渊再问。

    夜虎并未理会,而是将长刀指向不落。

    “小子,交出烈魂,留你们全尸。”

    “阁下既然知道烈魂就应该知道他的重要,事关整个人族。”说完莫断渊和钟离鬼面二人对视一眼,继续说道。

    “那也要看在谁手里,一个明心三境,刚通心脉的小子有何资格?”夜虎将酒壶挂回腰间,不屑的看着不落继续道:“至于这小子嘛,就当为我人族捐躯吧。”话未说完,夜虎就挥刀斩出刀气,刀气在途中一分为五。身后众人纷纷拔刀。正要上前,却被夜虎阻止。

    “你们都别动手。”

    莫断渊等人出拳,拳影飞向刀气,阻挡着刀气的攻势,然而攻势并未减弱,刀气冲破道道拳影,直取众人面门。

    “闪开”莫断渊身上元气动荡,弹开其余四人,在身前唤起一道元气屏障。

    五道刀气先后冲击在屏障上,刀气消失,屏障上也出现道道裂缝,屏障后,鲜血自莫断渊嘴角滴落。

    “归元劲?不错。”夜虎说着又是一刀斩出。

    空气中传来器皿碎裂般的声音。刀气从莫断渊身上穿过,在他身后房间的墙上留下一道深深地刀痕。

    莫断渊单膝跪倒在地,口吐鲜血,瞳孔再无焦距。

    “以明智二境接我两刀你足以自豪。”夜虎收刀。

    “爹!”

    “莫大叔!”

    “老莫!”

    四人跑到莫断渊身边扶着他的身体,莫絮泣不成声,钟离鬼面神情黯淡。

    看着莫断渊的尸体,不落双目充血,悔恨交加。

    “是我,如果我没有住进莫家,如果我没有阻止鬼面叔杀冯韦德,如果。。。。”然而现实中没有如果。

    “啊。。。。。。。”不落仰天长啸。

    “连身边的人都护不了,你拿什么护人族。”夜虎扛着刀缓步走来。

    “吼。。。。。。”一声龙吟让夜虎持刀顿足,从腰间取下酒壶,晓有兴致的看着一红一蓝两条小龙从不落身上飞出,围绕着不落飞舞盘旋,两龙渐渐缠绕在一起,然后一道红蓝相间的光芒闪过,一柄长枪悬浮在不落身前。

    不落伸手握住长枪,体内元气疯狂聚集,丹田之中莲子的鲜红水滴速度越来越快,血滴成线。

    “啊。。。。。。”不落一枪刺出,两条丈长龙影伴随龙吟,冲向夜虎。

    夜虎横刀挡在身前,两条龙影撞在刀身之上,夜虎被龙影撞击的向后滑退,地面上留下两道滑痕。

    “嘿。。。。。。。”夜虎一脚猛踩地面,稳住了身形。

    “哧哧哧。。。。。”一人,两龙影,僵持对立着。

    不落披头散发,双目血红,用尽全身气力将长枪往上一挑,两条龙影张嘴咬住长刀刀刃,身体摆动,将刀同夜虎紧紧缠绕。

    “钟叔,鬼面叔,你们快带莫絮走。”不落体力逐渐不支,嘴角渗血,双手开始颤抖,焦急的对钟离和鬼面说道。

    “哼!天真。。。”夜虎的声音想起,在他前面一柄透明长刀如有人控制一般挥斩,龙影发出一声悲鸣后破碎消失。

    不落喷出一口鲜血,长枪化回龙影回到不落体内。

    “意念成刀!明圣境。”钟离和鬼面惊愕的对视一眼,似下了某种决心,点了点头后闪身而出,挡在不落身前。

    “絮儿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和不落从暗道走。”说完两人扑向夜虎。

    莫絮带着满面泪水来到不落身边,同不落一样冰冷的看着现场的每一个人,将每一张脸孔刻入心里。

    “不落,走吧,爹走了,我们不能让钟叔和鬼面叔也白死。”莫絮紧紧握住不落的双手,声音沙哑。

    “夜虎,冯韦德,此仇永生不忘。”

    不落点头携莫絮缓缓退入房内,在心中发誓。而身后钟离和鬼面身上不断的添加着伤痕,两人不管不顾以命相搏。直到不落和莫絮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夜虎以长刀架住两人双手,再次意念成刀,透明之刃从两人咽喉划过。

    “虎爷,怎么不让我们去杀那小子?”冯韦德见钟离鬼面倒地后上前道?

    “怎么?你在质疑我?”夜虎道

    “不不,属下不敢,属下也是怕虎爷在宗主那里不好交代。”

    “哼!不觉得猫鼠游戏更有意思吗?不过这次我让你来当这只猫。”夜虎戏虐道。

    “至于老头子怪罪嘛,。。”夜虎想了想继续道:“派人传消息回宗内,就说那小子被人所救,正在追捕。另外,找画师画上他们两人画像,让各地人员留意,游戏才刚开始。”

    “是,可是虎爷,我恐怕不是那小子的对手。”

    “这是通汇丹,服用后终身止步明智一境,你自己选择。”叶虎抛出一颗丹药,转身离开。

    “谢虎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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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空中乌云逐渐散去,月牙挂在半空,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莫府弥漫着一股血腥之气。莫断渊,钟离,鬼面的尸体依旧躺在小院之中,地面鲜血已经有点凝结,在月光的倾洒之下,显得额外鲜艳。

    “唉!还是来迟了。”月光之下,一白衣男子站立空中,袖口绣着一副太极图案,腰间一个身份挂牌一面刻着苍生二字,另一面隐约可见一个云字。看着院子内的情况喃喃自语。

    “尘归尘,土归土,安息。”,男子手指一弹,三束火焰自空中飞下,落在莫断渊三人身上,三人在火焰之中逐渐化为灰烬,然后隔空拍掌,整个莫府地动山摇,墙瓦倒塌,地面开始塌陷,不久后莫府成为一片废墟。男子飘身离去。

    在男子离开后,莫府附近一处阴影之中开始蠕动,一个人影自墙体中出现。

    “可惜,本来还想利用一下这三具尸体,苍生道的动作还真快。”阴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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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锋,夜虎有消息传来,烈魂在一个名为不落的少年身上。你出山去寻”南冥宗内司空冥对刀无锋道。

    “师傅,夜虎不是。。。”

    “夜虎玩心太重。此事关乎我南冥未来,我不放心。”

    “是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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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祖,云生传来消息,去晚一步,莫家三人丧生,烈魂在一名叫不落的少年身上。目前少年和莫家之女莫絮不知所踪。”夜师道立在一老者身后道。

    老者看着空中,神情满是伤感。

    “老友啊,你们的后人已经完成你们的遗愿,你们可以安息了。而我应该也快了。”

    “太祖。。。。”

    “人终有一死,何况我这苟延喘喘之人。”老者抬手阻止夜师道的话:“师道,不落那孩子应该会来北域,你派人沿途寻找。”

    “好的太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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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岩山百圣城北部的一处山脉,虽然名为苍岩,山中却无多少奇岩峭壁,反而草木横生,在山脉中段有一颗枯死的巨树,

    “轰隆隆。。。。。”巨树的树洞之中轰隆声过后传来人声。

    “不落,这是哪。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从暗道追过来。”

    “我也不知道,我们还是快走吧。”不落道。

    “可是我们能去哪?”

    “我们去北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