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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师鼎一脚踹飞连瑾恬,猛使北冥逍遥掌,双掌直击木无愧的胸膛,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掌打过去,定能震碎木无愧的心肺,木无愧即便内力尚可,能侥幸逃脱一死死,也会沦为活死人一个,何况这种可能性极低。火师鼎用尽全身内力,狠毒的双掌击中木无愧的要害之处,木无愧却能岿然不动,神色如常。火师鼎脸色越发难看,众人定睛一视,原来是连教主双掌正好击中木无愧的后背。二人内力相互吞噬,如同雷电交加。不多时,连登猛地用力,火师鼎后退三步。连登突然出现,火师鼎始料未及,更令他没想到的是连登内力在他之上。火师鼎已知难以除掉木无愧,从怀里摸出一盒夺命梅花针,顷刻之间射向木无愧与连登。连登早就注意到火师鼎的企图,顺手将木无愧转到一旁去,又巧施衣袖遮挡梅花针,五枚梅花针尽数刺穿衣袖而掉落到地上去。
木无愧感觉从鬼门关走一遭,睁眼一看,连教主横木怒目地瞪着火师鼎,不禁大喜道道:“多谢教主救命之恩。”
连登点了木无愧丹田,缓缓道:“退到一边去,老夫来对付心如蛇蝎的妖道。”
火师鼎蹙眉道:“木无愧是大燕逆犯,大燕皇帝命贫道诛除此人,连教主莫非要对抗朝廷?”
连登冷笑道:“老朽听闻火教主一心向道,独建玄武宫,原以为你六根清净,不问尘间俗事。今日一见,方知你不过是浪得虚名、人面兽心之辈。你甘当大燕的鹰犬走狗也就罢了,怎么今日连你的师侄也不放过,窜到白虎山,使出阴狠毒招,残杀老夫的徒众,如此灭绝人性,简直是旷世奇闻。”
火师鼎不由得大怒,恫吓道:“不错,余孽木无愧是贫道师侄,可此人是大燕逆犯木师安之子,却又怙恶不悛,竟与大燕朝廷作对。他若是稍有忠义之心,应当以死谢罪。岂不闻天地君亲师,贫道只不过是大义灭亲,以效忠贞之节。如今,大燕掌控大半个天下,不出几年,大燕皇帝陛下挥师百万,踏平江南。到那时,天下尽归于大燕,皇帝陛下独掌乾坤。连教主若是执迷不悟,与皇帝陛下作对,私藏朝廷逆犯,只怕来日官军踏破白虎山,你不仅死无葬身之地,还会连累亲人徒众。识时务者为俊杰,连教主何必逞口舌之快,现在俯首称臣还来得及,过后悔之莫及。”
火师鼎为逞私欲,不择手段,杀害同门师兄妹,竟放出如此令天怒人怨的妄语,木无愧心如刀割,冷嘲道:“火师鼎,你贪图功名利禄,杀我全家,无非就是是为燕夷卖命,我父母忠于大秦,你我各为其主,你还在大言不惭,说什么大义灭亲。燕夷看起来凶狠强大,其实虚弱无比。只要周遭各国齐心抵抗,燕夷必亡。再说你效忠于燕夷,只不过是因为大秦皇帝曾当着群臣之面羞辱你,我父亲又是大秦朝廷柱石,你以嫁琏芝公主为名,诱骗我父亲与大秦太子至邺城,再将他们残忍杀害。然而,你贪得无厌,挑泼燕国与秦国矛盾,怂恿燕帝与燕国太子偷袭大秦。如今大秦已亡,你还要除掉我,打着为燕国皇帝效命这之类冠冕堂皇的旗号,只不过是担心将来我找你寻仇罢了。”
连登哈哈大笑道:“火教主原来是呲牙必报,心胸狭小的好利奸邪之辈。”
“你们两人一唱一和,辱我太甚!”火师鼎火师鼎怒不可遏,纵身扑向木无愧,欲一招夺其性命。
连登定睛一视,火师鼎使出洞烛教的穿喉指,欲一指戳穿木无愧的喉咙,令其顷刻之间命丧当场,急忙使出白虎教的绝技白虎降妖拳,挡住火师鼎利指。火师鼎怒而使出青龙拳搏击连登,连登同样出招犀利精准,火师鼎讨不到半点便宜。
火师鼎出招更加厉辣致命,趁势袭击连登,连登见招拆招,火师鼎没有丝毫致胜的机会。二人斗至五十余回合后,火师鼎顿感疲惫,放出十余枚梅花针,连登依旧以衣袖遮挡,火师鼎趁机夹走张离与王屯,飞身而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连瑾恬见木无愧胳膊上尽是斑斑血迹,匆忙跑过来,柔声道:“木公子,你的伤势怎么样?”
木无愧淡淡笑道:“连教主早已替我止住了穴道,已不再流血,不碍事。师姐伤得重么?”
木无愧以手捂住伤口,连瑾恬抓着木无愧的胳膊,秀眉微蹙,“我不碍事,你都流了这么多血,还说无碍,我来替你包扎。”
“多谢师姐。”
连登缓声道:“瑾恬,今日死伤人数众多,为父料理这些事物,你扶木公子回房包扎。”
“是,爹。”
连登命杂役将伤者抬去治疗,将死者尸身拖到后山掩埋。木无愧包扎好伤口,连瑾恬为木无愧找来一套干净的衣服,让木无愧换上。木无愧匆忙洗漱,连瑾恬便回房去整理仪容。
半个时辰后,木无愧躺在床上回想这一日发生的种种事件,一时浮想联翩。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木无愧连忙点亮蜡烛,然后去开门,没想到是连瑾恬端着食物过来。
木无愧接过盘子,柔声道:“今日连累师姐,师姐才被奸人火师鼎打伤,我实在是过意不去。师姐刚才为我包扎,我看到师姐有些疲惫,现在又放弃休息,专程来探望我,我不知如何报答。”
连瑾恬轻笑道:“我只不过是挨火师鼎几脚而已,没受什么伤,但是你舍命救我,伤口割得这么深,我正愧疚不已。你只需养伤便行,别再提报答之类的话。我想你现在肯定我,快把这些都吃了吧。”
“有劳师姐了。”木无愧把盘子放在桌上,准备吃连瑾恬送过来的点心。
连瑾恬温言道:“你刚受伤,流了那么多血,身子虚弱,夜里冷,你快上床,坐在床上吃。”
木无愧不再多言,端了两盘点心,放在床边桌子上,连瑾恬取来一块粗布,铺在被子上。木无愧笑道:“时候不早了,师姐还是回房休息才是,我吃完后便把盘子给刷了。”
连瑾恬笑道:“这是你最爱吃的红枣桂花酥、梅花玉米糕。我睡不着,等你吃完我再去睡。”
连瑾恬坐在床边,双手托腮,静静地看着木无愧,若有所思。木无愧坐在床头,一边吃,一边道:“师姐饿了么?要不也吃一点。”
连瑾恬摇头道:“我早就吃饱了,肚子不饿,你多吃才是。”
木无愧不禁眼圈湿润,“二师兄为我搏斗火师鼎,受伤着实不轻,不知他现在伤势怎么样?”
连瑾恬轻蔑道:“别理他这头笨牛,反正是死不了。”
木无愧见连瑾恬对洛昆怨气未消,不敢再提,便想到虞刚,“大师兄为了白虎山,今日拼命地狠斗火师鼎,不知他伤势如何?”
连瑾恬冷冷道:“所有师兄弟都是力战火师鼎,不少人为护教而丧生,木公子为何要提到他?”
虞刚为人机灵,善于察言观色,连教主与连夫人对办事能力也颇为放心。但是,他费尽心机讨好连瑾恬,连瑾恬却不知是什么原因对其不屑一顾,木无愧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木无愧温言道:“大师兄向来稳重持成,乐于为师姐献殷勤,师姐似是不太喜欢他,我想其中必有隐情。”
连瑾恬眉头一皱,似是不愿说,可还是开口了,“木公子,我当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也不瞒你。大师兄什么都好,就是心术不端。”
木无愧未见虞刚有什么不轨行为,如堕五里雾中,“大师兄好端端的,并没做什么不对的事情。”
连瑾恬忽然端坐起来,冷哼一声,“木公子,你有所不知,13年前的一天,我爹下山去购置一些急需品,在街上见到一个小混混。他因偷人钱袋子被人暴打一顿后,奄奄一息,快要断气。我爹见他年纪太小,甚是可怜,便请一位郎中为他治好病。他说他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流落街头,靠小偷小摸度日活命,请求我爹收留他。我爹一时心软,同意收他为徒,并且教他武艺。可是,他居然贪心不足,趁我爹下山云游时,偷取我爹密室的钥匙,潜入密室,偷取我爹的《白虎秘籍》。我爹很少练习其中的秘籍,从不允许外人触碰此书,即便是我,也不例外,我娘从来不学那些秘籍。幸好我娘及时发现,大师兄被迫交出此书。我娘打算将其赶出白虎山,但是他下跪认错,并发誓不再违反教规,我爹念他多年来勤学苦练,悔罪诚恳,便给了他一次机会。我娘说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娘担心大师兄恶习难改,暗自嘱咐我处处提防他。我向来讨厌偷盗之人,这种人简直是比杀人放火还恶劣。”
连瑾恬因虞刚而恼怒偷盗之人,为他贴上小偷的标签,无论他再怎么讨连瑾恬欢心,连瑾恬始终不为所动。虞刚也知连瑾恬对其冷淡的原因,但是从来不放弃一切接近连瑾恬的机会。经连瑾恬解说,木无愧了解了二人心存芥蒂,虞刚想方设法抹除芥蒂,而连瑾恬一直在加深芥蒂。
木无愧连连点头,可又对此充满疑惑,“原来如此。我想此书中有不少白虎教武功秘籍的介绍,学会这些武功,既可强身健体,又可增强武艺,名扬天下。教主为何不学此书秘笈?”
“此书详细介绍白虎教历代教主习武心得,我爹视之为瑰宝,藏在密室暗格之中,从来不允许别人偷看。我曾请求我爹,让我看一眼此书,可是我爹说此书中记载了一些易使人走火入魔的武技。若是练习这些武技,没有强大的控制力,容易导致经脉不通,暴躁易怒,进而疯狂杀人,甚至伤及自身性命。据我爹所说,我曾祖父曾因练功走火入魔,一时失控,杀死好几名徒弟。后来,他精神崩溃,撞墙而亡。我爷爷也练习了这些秘籍,一度气血不通,乱吼大叫。好在他练得浅,我爹与我奶奶及时取走此书,又将他禁闭数日,才把他从狂乱中救出来。后来,我爷爷立下规矩,道行浅薄的决不能练,只有内力达到精深的地步,方能研习。”
木无愧应声道:“原来如此。”
连瑾恬不再说什么,只是傻笑着看木无愧的吃相。忽然,一股黑影破窗而入,连瑾恬转过头去,剑刃直逼而来,惊呆得不知所措。木无愧反应敏捷,迅速推开连瑾恬,拔出床边的青龙剑,纵身跃出,剑刃因太过迅猛而刺到墙壁上。仇人相见分外眼明,纵使化成骨灰,木无愧也认得出。木无愧一眼认出火师鼎卷土重来,大喝一声,“连师姐,快去请教主,我拼死挡住火师鼎。”
连瑾恬一面向外冲,一面拼命嘶吼道:“快来人,火师鼎行刺木公子。”
火师鼎情急之下,挥剑刺向连瑾恬,木无愧挥剑抵挡火师鼎。连瑾恬顺手抓起挂在墙边的一把白虎刀,砍杀火师鼎,三人旋即陷入一阵厮杀之中。火师鼎猛施内力,一剑打飞两人手中的武器。徒手搏击火师鼎,无异于待宰羔羊,木无愧意识到生还机会渺茫,但也不愿在仇人面前束手待毙,要死也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好让连瑾恬逃出去。火师鼎猛刺木无愧,木无愧连连躲闪,连瑾恬趁机钻出屋外。火师鼎趁势一脚踢飞木无愧,木无愧倒在墙角,一时半会爬不起来,火师鼎一举结果木无愧。
屋内剧烈的砍杀声打破宁静的夜色,虞刚、阎隆等人闻声持刀前来救援,上前砍杀火师鼎。十几把明晃晃的钢刀一齐向火师鼎砍来,火师鼎只得回剑,腾空而起,对付众人。木无愧意识到火师鼎力道不复下午恶斗时,定是被他事先在窗户上影藏的短刀所伤。于是,他捡起青龙剑,与大伙齐心协力,一举送火师鼎上西天。正在酣战之机,一股矫健的身影飞进屋内,喝令道:“众弟子听令,全都退下。”
众弟子纷纷退出屋子,火师鼎一眼瞧出这位手持白虎钢刀的人正是连登,不由得陡然增舔几分惧意。连登怒道:“火师鼎,看来老夫今日不取性命,你不会善罢甘休。”
火师鼎恨恨回应道:“连教主话且莫说得太早,你想杀我没这么容易。”
连登冷冷道:“今日下午放你下山,你现在自投罗网,再也没这么好的运气。”
火师鼎欲先下手为强,不理会连登,举剑猛刺连登,连登只是防守,并未进攻。俄而,连登厚积薄发,开始发力,主动进攻,火师鼎毫不隐藏锋芒,剑法端的锋锐精狠,厉辣绝伦,而连登刀法精准利索,凌厉无伦。一阵阵刀光剑影呼啸而过,众人立在门口看得应接不暇。虽在屋外看得不太清楚两大高手在屋内的巅峰对决,但是刀剑激烈砍击声异常震耳欲聋。火师鼎很快感觉体力不支,不再频繁发动进攻,不久便专注防守,四处躲避。忽然,火师鼎惨叫一声,利剑掉落到地上,连登趁势挥刀砍杀火师鼎,火师鼎连连躲避。火师鼎已知遭人算计,有人暗中释放回旋镖击中他的手腕,已无法力拼连登。然而,他并未因伤而乱了手脚,而是打掉燃烧正旺的两根大白蜡烛,趁着夜色钻窗逃走。连登一路追过去,火师鼎早已逃得无影无踪。连登意识到火师鼎虽受些伤,但是轻功极好,难怪自己追不上他。
连登扫视屋内,蜡烛已点亮,众弟子站成两排,到处七零八乱,床板、桌子早已被砍碎。连夫人缓缓来到连登面前,微笑道:“妾身原以为火师鼎过几日再来寻仇,没想到他居然今夜前来寻刺,好在他吃了妾身这一回旋镖,总算教训了他一顿。看样子他伤势不轻,以后定不敢再来。”
连登眉开眼笑道:“多亏夫人及时出手,则否我可要与他斗到天亮。”
“那是。”连夫人笑道,望了一眼木无愧,只见木无愧立在角落里,“木公子怎么样?”
木无愧朗声道:“晚辈没事,只不过被火师鼎踢了几脚,多亏教主与夫人及时出手,否则火师鼎一定不会放过晚辈。”
连瑾恬凑过来,笑盈盈道:“爹、娘,这屋子乱成这个样子,木公子不能在住在这里,女儿去为木公子安排房间。”
虞刚立马上前,柔声道:“师妹刚才恶斗火师鼎,相必有些疲累,应多加休息才是,不如由我来为替木公子安效劳。”
“没你的事,一边去。”连瑾恬瞪了虞刚一眼,面露不喜之色,又转过头去,“木公子救了女儿一命,女儿为他安排房间也是应该的。”
连夫人看出女儿的心思,又知女儿个性素来倔强,不好勉强,遂淡淡道:“你早点安排,早点睡觉,不可耽误过久。”
“知道了。”连瑾恬箭步朝木无愧走过去,木无愧缓缓出了屋子。
看着二人双双离去,众弟子面露不喜之色,虞刚则因热脸贴到冷屁股上,一脸怒气。连登吩咐众弟子离去,各人自回房睡去。
连瑾恬为木无愧挑了一间空置已久的厢房,又为他送去崭新的棉被。木无愧看到此景时不禁眼睛湿润,想起上次连夫人为他安排的只是一间不起眼的小厢房,今日却承蒙连瑾恬的关照,住上宽大的上等厢房。这间厢房原本是连登为远道而来的尊客预留的,木无愧已察觉到他在连瑾恬心目中的份量超过了虞刚、洛昆等人。
木无愧看着连瑾恬正在铺床,上前温言道:“师姐辛苦了,我来帮你整理衣物。”
连瑾恬笑而不答,继续埋头铺床,木无愧便在一旁打下手。不到一盅茶的功夫,两人将房间收拾得得妥妥当当,干干净净的。一眼望去,房间衣物、器具摆放的整整齐齐的。
木无愧眼见连瑾恬额头上有些汗珠,忙关怀道:“师姐忙了一阵子,早点回去休息,免得教主与夫人担心。”
连瑾恬轻笑一声,“你也早点睡。”
二人相视一笑,连瑾恬准备离开,还回过头来看一眼木无愧。谁知连夫人与连登一前一后跨进屋内,木无愧上前恭声道:“见过教主与夫人。”
连夫人没有搭理木无愧,对连瑾恬冷冷道:“瑾恬,这么晚还不睡去。”
连瑾恬不悦道:“多大的事情,女儿马上睡去。”
连夫人脸色不太好看,木无愧致歉道:“师姐为晚辈收拾房间,因而耽搁了休息时辰,晚辈手拙,竟帮不上忙,请教主与夫人恕罪。”
连夫人知道是女儿有意为之,又见木无愧彬彬有礼,不好责备,便温言道:“都睡去吧。”
众人各自回屋睡去。连夫人一时睡不着,侧身道:“自打收留木无愧以来,咱们白虎山祸事连连,不少弟子因其伤亡。”
连登淡淡道:“是呀,木无愧小小年纪,就如此知书达理,谦逊忍让,虚心向学,的确是习武的好苗子,刚儿、昆儿等都比之不及。我打算收他为徒,好让他在我百年之后继承我的衣钵。可是,火师鼎武艺与我不相上下,又屡次追杀他,白虎山因他而不得安宁。看来他不宜久留白虎山,等到合适时机,我便安排他下山。”
连夫人眉睫一跳,“夫君难道没看出瑾恬喜欢上他吗?”
连登叹了一口气,“正是因为瑾恬喜欢木无愧,她才对刚儿与昆儿冷淡了许多。木无愧报仇心切,迟早会去青龙山求助外公,只怕咱们想留他也留不住。”
连夫人秀眉微蹙,“夫君若是送走木无愧,打算如何向瑾恬交代?”
连登微微一怔,“我也没想好万全之策,只要木无愧是心甘情愿下山,瑾恬怨我们也没用。我想过些时日,瑾恬会想通的,毕竟木无愧首要之务是报仇雪恨,而不是投归咱们门下。再说,我要选定的继承人一定要始终忠于我,还要得到瑾恬的青睐才行。”
连夫人一时拿不定主意,对此事颇为费心,蹙眉道:“夫君,此事先放在一边,到时候再说。”
连登默然不语,两人不久便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