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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和秦老板站在一起两个人寒暄了几句，前者指着人群说，这是拿不准么？
秦老板冷笑一声，附耳说道：“怎么可能是拿不准，但凡有一点不对，这些老狐狸也早就散了！不过是压价而已。”
“哦？这么说卖家岂不是要吃亏？”
两个人扯了几句，忽然听到一个中年男子喝了一声：“好了！既然各位都已经选好了，那就那我们说好的价格结账吧！至于这两幅条屏，既然大家不看好，我们就收起来吧！老三，把这撤了。”
这话一出，大厅里为之一静。
和唐文站在一起躲清闲的秦老板顿时露出一丝幸灾乐祸地笑，悄声对唐文说：“老尚家这几个小子还是有明白人的，几个老不修的算盘要落空了。”
“咳！尚老板别急嘛！”
“就是就是。毕竟上千万的东西，总要看准一点呀...”
“是呀！这个价格方面确实有点高了。”
“......”
一群人又墨迹起来。
“一口价三千万人民币，如果要开票就是税后三千万！”刚刚说话的那个中年男子又高声说道。
“还开票，真是外行。”秦老板禁不住摇了摇头。
两人又说了几句，秦老板告罪一声，回到了人群里。
唐文走回三个女孩身边，觉得很是无聊，转了一圈又看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于是干脆道：“我们撤吧？”
“给你的油瓶子！”周晓雨把六个核桃的袋子又递了回来。
递给老板娘三百块钱，几个人走出店铺，叶檬有点可惜地说：“昨天这里就开始大处理了，唐宫的消息晚了一天。”
“我们去哪？你要把这个油罐子先送回家吗？”四个人坐上王珊的车，王珊指着后视镜问唐文。
“嗯，我要找个地方先收拾一下这件瓷器。”
“瓷器！你说它是瓷器？！”坐在前排的叶檬努力把头伸过来，看了好一会儿才说：“看器型好像是个清朝的直径圆肚瓶。不过，你有多大把握？”
“反正三百块钱买的，你管他多大把握。上面现在一层黑油凝结成的壳！我估计得用汽油溶解掉...”唐文无所谓地说。
“你觉得这会不会是原主人故意做的伪装？”叶檬自己的外公就是个收藏瓷器的大家，看着这个黑乎乎的罐子顿时越发有兴趣。
“可能吧？得去掉以后才能看出来。”
“不如去唐宫！那里有专业人员，而且要是好东西我们又能大吃一顿！”王珊俏皮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好吧！反正方向盘在你手里，你想往哪开就往哪开吧！”唐文摇着头冲她翻个白眼。
“嘿嘿！龙虾、鲍鱼，我来啦！”
王珊一脚油门，玛莎拉蒂低声咆哮着冲上了环城高架。
“这里不应该是吃饭的地方嘛？还有人懂瓷器？”周晓雨乍一看到唐宫私房菜也有点疑惑。
“这里是个综合会馆。”唐文解释了一句。
“几位需要材料来清理一下这个罐子对嘛？”还是上次的唐装女士，不过她换了身衣服，今天穿的是青花瓷风格。满头长发挽成了发髻，成熟的风情包裹在清丽的色调内，反而更加惹人心动。
跟着她款款摆动的腰臀后面，唐文双眼有点发直。毕竟已经经历过很多事了。尝过了味道之后，男人的自制力就下降的厉害。
“嘶~”唐文觉得自己腰间一麻，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好看吗？！”周晓雨在他耳边吹起。
“嘻嘻......蚊子好蠢！”叶檬在后面偷笑。
“嗯！蚊子管不住自己的眼，活该！檬檬我们今天吃穷他！”王珊摩拳擦掌。
“没有你好看！”
“哼哼。”听着身边两个女孩的声音，周晓雨决定暂时放过他。
没有到上次的会客厅，来到一间标着‘顾问办公室’几个字的房间，轻轻敲响了门。
“请进。”
唐装女子推门进去，迈了一步，身躯忽然一僵，连忙鞠躬道：“唐总您也在。”
“嗯，你有什么事？带客人来了？”
“哇！好漂亮。”王珊看着眼前的美人，禁不住出声道。
眼前的女人年纪在25、6岁上下，身材高挑，估计有170左右。更难得的是纤腰丰臀，酥胸饱满。一声银灰色的职业装，将她的娇躯紧紧包裹住，凸显出s型的完美曲线。长长的头发高高的盘起，让她洁白的脖子更平添了几分修长。整个人的气质也越发冷艳和高贵。
“几位姑娘才是青春无敌呢！”她冲着三个女孩笑笑，又颇为惊奇地看了几眼唐文，似乎是惊讶于他能吸引那么多漂亮女孩子。然后迈着节奏沉稳地嗒嗒步伐离开了。
“几位请进？”
周晓雨又掐了他一把，唐文才回过头，看着女朋友颇为不善的眼光。连忙解释道：“刚才那位女士我看着很脸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哼哼！梦里见过吧！”叶檬拿肩膀撞了他一下，不动声色地补了一刀。率先挤进了房间。
“收拾他！加油！”王珊唯恐天下不乱。
周晓雨脸上挂不住，狠狠又拧了他一下。两个人才一起进去。
“要收拾干净这个东西？”
房间一男一女，女士就是前几天帮唐文鉴定两个鼻烟壶的中年女士。男子则更年轻一点，看上去两个人的工作应该是以这位女士为主。
“这种工作我倒是没做过。”女士目露惊异，看上去不大看好。
“哦！您帮我准备些汽油和酒精，再拿两块抹布就好了。我自己来就可以。”唐文摸摸鼻子，看得出来这两位本来也没打算动手。
“好！这些东西这里都有。”
唐宫提供了方便，唐文也不想弄脏别人的办公室，干脆透过小门来到一片满是桂花树的院子里。很快半盆汽油和酒精的混合液体就端了过来。唐文把瓶子里面灌满，把圆肚瓶整个放了进去。
然后冲着几个女孩提议道：“你们去看电影好了，看上去要泡好久。”
“好！我们中午再来找你吃饭。”叶檬和王珊把周晓雨拖走了。
完了半个小时手机，瓶子也没有什么溶解的迹象，唐文想了想回到了那个顾问办公室里。
“有锉刀之类的东西吗？”
“锉刀？你想磨掉那层东西？那样可能会破坏里面的瓶体，不过瓷器外面有附着物包裹倒也不是没出现过！我这里有竹制的锉刀，你可以试一下。”说着，中年女士拉开了身后的玻璃柜，拿出一把好像小型搓衣板的竹锉刀。长不过十几公分的样子，宽只有差不多半个手掌。
“哦！这还有把竹刀你还可以削削看...”她又递过来一把薄而锋利的竹刀。
回到汽油盆子旁边，他拿出餐厅里找来的塑料手套。从瓶子底部开始削。很快把白色的瓶底刮了出来。接着又胡乱在瓶体上方割了几刀，然后又一次把瓶子浸到了混合液里！
这一次，奇迹发生了，时候不大。表面那层黑乎乎的东西，就好像黏在桌子上的口香糖似地被酒精和汽油溶解，可以一条条地被撕下来了！
忙了不过几分钟，整个瓶子顿时焕然一新！
唐文深深吸了一口气，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一句：捡到宝了......
瓶子内里很快也被清理出来。瓷器光滑无比，拿着瓶子轻轻往下一颠倒。所有的液体都低落会盆子里。
冬日阳光下，瓶身上的红色龙纹在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