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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浅话洪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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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鬼”继续沉声道:“我未曾追随过那位,我是洪荒妖族的虎煞妖尊座下第一妖将,但我有幸见过那位,得到他指点一二!”

    洪荒期间,人、妖相处融融!

    胡蒙有些惊异:“你说你见过我师尊?人妖殊途,更遑论指点!如今五荒两域,人间与妖域势同水火,如果没有‘天地封印’,人间可能早就落入妖、魔之手!”

    那“鬼”脸色茫然,又恍若有些明了,又有些遗憾,道:“五荒两域?天地封印?道统之争,果然是爆发了吗?可惜我没有参与!怪不得不知多少年前,那边突然诞生一层‘封印’,阻扰我前往…”

    随后,他看向那位的弟子胡蒙,接着道:“我与你讲个故事,不知你有没有听过。曾经的混混沌沌之中,自然孕育四个人,一株青莲,一头虎。”

    “在盘古神开天辟地,形成东神州、南荒地、西极境、北冰原与中原土的五荒大地后,这四人,青莲,虎就开始生存在这片天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开始参悟这片天地的大道,慢慢可以化天地之力修道,成为女娲造人后眼中的修道者。”

    “他们经受三灾九劫,其中三人高歌猛进,很快就成就天尊道位,与天同寿,在时间长河中,青莲和虎王也终成天尊道位,只剩下独自一人,由于不断行走五荒,耽搁了修道,始终未成天尊,或许会老死天地间。他之后的修道后来者都超越了他,只有他修为始终如一,但他却交友遍天下,能量莫测,术法玄妙,精通众人所创之法!”

    “后来,三位天尊与两位妖尊因各自不同法,称各自为道、魔、妖!与后来者在五荒大地发展各自的势力。”

    “但天地之道,盈满则缺,相生相克。所以道消则魔长,魔除则妖盛,妖灭则道存!天道循环,是为道统之争!”

    道消则魔长,魔除则妖盛,妖灭则道存!

    胡蒙心中大动,心神渐渐放松,开口询问道:“你是说那人就是我师尊?他和其他五大尊者同出混沌?”

    那鬼傲然道:“不错!我家虎煞妖尊也是其中之一!六大先行,是我们后来者敬仰的。他们开创道法,为后代万世谋取天道,是不世之功!”

    语气中充满仰慕,有着崇拜,却又快速暗淡。

    那鬼绿光幽然,有些遗憾道:“可惜!我已经证道失败,奈何天道不认可,己身化道,如今这个不妖不灭的状态,显然无法再追随尊者创不世之业。”

    他怀着异样的眼神,对胡蒙道:“那位的风姿,我曾经在尊者手下时领略过。他曾对我的‘百兽道影’有过指点之功,所以我的‘百兽道影’方可达到大道有形的地步!此刻天理循环,或许今日是我对他弟子偿还的“”时候。”

    接着说着:“我观你的‘百兽道影’法诀还是徒具其形,未得其实,不若我也指点你一二,算是报答当时那位对我指点之恩。”

    胡蒙急忙道:“妖圣前辈不可,我是人间修道者……”

    “不必多言,如果道、魔、妖真像你说的那样,水火不容,我希望你将来能改变这个局面。更何况我们洪荒,哪有什么狗屁的人妖殊途!”

    胡蒙受宠若惊,淡淡一笑道:“妖圣前辈太抬举小子,我一个小小的凌虚修士,哪有改变格局的实力,实在不敢辜负前辈的厚爱。”

    妖圣此时却神情凝重,语气严肃地道:“我却认为你有!因为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尊者与那位身上相同的气息,生生不绝,仿佛大道在身。但你所学颇杂,想要达到‘入圣’修为可能有些阻碍,或许这也是那位让你历练的原因吧!”

    “还有你身上有一道洪荒气息,难道也是那位的手段?”

    胡蒙愕然,腹部是“小不点”沉睡的地方,当初它出世时,一口便吞噬天罚,使得自己沉睡一年时间,消化天地之力。

    此刻,妖圣提及它,它却一下钻出胡蒙的宽衣,御空而立,有鳞有须,散发着青芒,它附近的空间隐隐有些破碎,仿佛无法承受住小不点气息。

    那妖圣惊讶出声道:“咦?洪荒巨兽,龙?没想到竟然是它也出世了,这可是存在传说中的圣兽,看来天地异变将至!”

    “小不点”飞至胡蒙肩上,居然开口道:“小妖既然知道我的名号,那就别躲在死老虎的骨头上,出来见礼吧!”

    妖圣苦笑,鬼影飘飘然,绿光森然,不多久,一道虚幻的凶猛虎影趴在胡蒙面前的地上。

    “圣兽降临,有失远迎!圣兽乃我妖族至高无上的存在,今日得见,小妖有荣焉!”

    胡蒙也是很奇怪,扭头看着“小不点”,好奇笑道:“你居然还会说话?真是不可思议。睡这么久,都没有一点动静,让人很担心。”

    泛青色的龙在胡蒙耳旁,看着绿光虎影,语气凝重道:“我本来就会人语,只是不愿开口。在你进入伏虎洞我就醒了,天地之力真是美味,没想到沉睡如此之久。你的实力太低,连一头小老虎都能撵跑你,我看还是接受他的指点,提高自己,将来好有自保能力。”

    胡蒙有些尴尬,犹豫,毕竟受妖恩惠,他日天道因果,恐怕难以承受!

    青龙好像看出他的担心,道:“人有所为,有所不为,妖亦有好坏之分,关键取决于心,天道难阻!”

    胡蒙一点就通,隐约记得这话意思,元始天尊也曾经说过。

    当即对趴在地上的虎影道:“请妖圣前辈指点!”

    那妖圣起身,哈哈一笑,道:“好!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这片空间的动物百兽只具其身,不得其神,就和你的‘百兽道影’法诀一样。”

    胡蒙望向远处的森林与草地,回答道:“的确如此,所有的百兽仿佛没有感觉,不曾感受到附近所有发生的动静,到底是什么人将它们神魂拘走,导致它们如行尸走肉般?”

    妖圣虎影叹息一声,道:“不是拘走它们神魂,而是它们根本就没有神魂,它们是我创造的。道融不满,也是我合道失败的原因,唉…”

    胡蒙感受到妖圣虎影的默然,大道成空,也无从安慰。

    妖圣虎影接着道:“你接下来,仔细观察它们的形、神,体悟道则吧,我不能陪你了!”

    说完,一道暗红的火焰从虎影中由内向外涌出,瞬间包裹住妖圣。

    业火自燃,焚烧虚影。

    胡蒙急声道:“前辈,你这是何苦…”

    却见妖圣虚影化成万千绿点,那庞大的骨架也一点点消融,泯灭成灰,风一吹,撒向整个空间。

    顿时,整片空间活了过来,鸟鸣兽吼。一只兔子蹦跳从胡蒙眼前跳过,一只毒蛇快速闪过,一只雀轻轻掠过,一头长臂猿猴四肢着地呼啸而过……

    生机无限,形神具备,每日都有妖物从胡蒙眼前经过,却不打扰他。

    感受到脑中不断展示各种兽影,胡蒙缓缓坐下。

    日复一日,胡蒙这一坐,便是一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