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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招式一发即撞,彼此之间都是全力动手,冰冷的剑气携带锐利的剑芒与轰击而至的浑厚斧力一接触便爆发出了不相上下的威能,震得地面石屑尘土与绽开的能量阻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羽洛心中不禁泛出了难耐的思绪,这个世界上面究竟没有公平?公平究竟是什么?司空绝与他离开时所说的话也一字一句的从他的脑海中出现,你觉得,这世间何为公平?
羽洛牙关紧咬,不想理会这似乎根本没有意义的问题,握住手中的神瞑扇飞身穿过弥漫的灰尘,速度极快的他翻身一脚劈腿压在了敖魁的天灵盖上,怎奈对方堪称刀枪不入的身躯又是发出了一声闷响,了然一击不能伤到对方,羽洛也是没有停手,随即一个旋身,运转灵力,一脚扫腿横空撞在了敖魁的脖颈上,这次力道十足,竟是生生将敖魁踢的踉跄的险些跌倒。
握在手中的神瞑扇被羽洛捻开,说道:“即使你刀枪不入,承受了最直接的撞击,也是不可能不受到影响吧。”
神瞑扇扇动,只见一道通透的风力回旋着搅动而出,围绕着敖魁的身旁,将敖魁那魁武的身躯刮起,羽洛随即又是一击后踹,重重的一脚毫不留情地撞在了敖魁的腹部,将面露痛苦的敖魁一脚踢飞,跌落在地。
羽洛冷哼一声,神瞑扇再度扇动,一道回旋劲风将倒落在地的敖魁托到半空,羽洛伸手抓住敖魁的脚踝,往地上用力一摔,让敖魁的身体狠狠地撞在了地上,这次的攻击,让饶是刀枪难入的敖魁也痛的呼出了声。
凌空运转羲皇玄天术,双仪之印凝聚周围的灵力,本想要再追加一击重击,却没想到双仪之印才刚刚出现,凶煞之力便与灵力一起被吸纳,那股难以控制的爆冲之力再度绽开,将准备出招的羽洛又一次抛飞而起,掉落在地。
羽洛与敖魁都是有些艰难地站立而起,目光警戒地看着对方,虽然敖魁并没有对羽洛发动几次攻击,但是一直被羽洛攻击的他也并没有保存多少的灵力,与羽洛两人都是喘着大气,都明白,这场交手,只怕是不能够被轻易分出胜负了!
反观与桑谆交手的苒蝶,虽然是女人之身,但是与桑谆却战的不相上下,两人手中的法器都非寻常之物,刀光剑影之中仍旧面不改色。
苒蝶身资轻盈,每次桑谆提刀砍至,都能够巧妙地飞身闪避,并且以笛使剑,长笛于玉手之中回旋翻动,每一息之间都能发出一道令桑谆不能近身的通透剑气。
“女人,以你的修为境界绝对不是我的对手,还不束手就擒。”桑谆一面说着,一面挥刀砍向苒蝶。
苒蝶以静心笛格挡刀身,虽然白玉之笛,但终究是神物,长刀并不能够在其身上留下丝毫伤痕。
“境界,不过是度量修士的基本能为,从来不能够用来决定胜负。”苒蝶调运灵力,弹开桑谆的长刀,很是肯定的说道。
桑谆闻言之后发出不屑的声音,随即将黑袍的帽子摘下,垂落在泛出寒光的肩甲之下。
桑谆面容还算俊朗,头发自然披落,并没有什么装饰,双眸之中带着冰冷,为手中的长刀更添了几分的杀意。
“好一个不能决定胜负。”桑谆嘴角勾出一抹凶狠的笑容,冷声说道:“既然你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就别怪我没有怜香惜玉。”说完之后长刀挥动,一道道蕴含死亡之力的刀芒疯狂斩出,一刀跟着一刀杀向苒蝶。
苒蝶柳眉微凝,回旋的身资快速升到空中,使得桑谆的数道刀气尽数斩空。只是苒蝶闪避之后就有些后悔,刀气威力过大,使得周围的一栋房屋被活生生拆了一堵墙,房屋都几乎完全坍塌。
“你拥有如此修为,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苒蝶已经愤怒,轻轻撩开面纱,将静心笛横于面纱之后,稍许之后,便发出了一声声尖锐急速的声音,使得直接遭受此音的桑谆眼眶通红,不待片刻便扔下了长刀,捂住双耳半伏于地。
苒蝶静心笛终归是神物,虽然吹奏的是笛子,但是声音之中却蕴含着多种乐器的声音,急速刺耳的笛声在桑谆堵耳拒听的时候,又变的非常的缓慢,待桑谆微微放松,笛声便有加剧,急缓之间,使得桑谆是叫苦连连。
虽然桑谆很是痛苦,但是周围的寻常人却仿似并没有异样一般,因为在他们的耳朵里面,根本听不到笛声,只能看到吹奏笛子的苒蝶周围有如同水波般的波纹散布而开,震惊之间,也是颇感奇怪。
痛苦的桑谆周围的魔力逐渐强盛,一个打挺翻身而起,伸手再度握住了长刀,强忍痛苦挥出一道刀芒,扫向飞在空中的苒蝶,怒道:“别吹了!”
刀芒来势凶狠,苒蝶眼眸之中闪过震惊之色,面对此招,也是急忙闪避,只能停下笛音,以保自身安全。
虽然苒蝶闪避开了划过空中的刀气,却也并没有停手的意思,笛声被断,随之而出的,便是倒立虚空,刺笛而下,发出数道非常锐利的剑气,激射而出,剑剑逼命。
桑谆见状之后双目瞪的硕大,吃惊于苒蝶修为不过是比自己低上一个境界的修士,动起手来竟然会将自己逼到这个地步,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到了最盛,正想闪避这攻来的剑气,怎奈先前被羽洛伤到的伤口发出锥心的疼痛,让他一时之间竟也是无法行动,只能尽可能的提升灵力,调运着为数不多的死亡之力,横刀抵挡这逼命的剑气。
唰唰唰!一连数声破空之声,却是剑气被这死亡之力挡开了不少,只是剑招终究不凡,饶是没能发挥出该有的威力,却也在桑谆的身上又带出了几道露骨的伤痕,最后插在地面消散而起。
“你这女人,竟敢伤我!”桑谆愤声怒骂,忍住伤痛挥刀斩向苒蝶,与苒蝶一攻一守,再度僵持在了一起。
不远处的敖魁盯着羽洛,手中的两板巨斧被他放在地上,见羽洛也是没有要攻击的意思,便说道:“你小子,竟然是胡打一通,你可知道,你这种打法根本是没有多大能为的。”
羽洛闻言之后也是感到奇怪,道:“这话怎么说?”
敖魁轻笑了声说道:“功法,该是以威能为主,你这种没有任何杀伤力的招式,也许对我有点用处,但是碰见的别人,可未必能行。”
羽洛也是回之以微笑,道:“功法该是克敌制胜,无论什么功法,该是能破敌为上才是。”
“还真是不听劝的小子。”敖魁双手合起搓揉了下,再度拿起来了巨斧,说道:“那就来吧。”
“且慢!”羽洛眉头微凝,之后问道:“在再开始之前,能否回答我个问题?”
敖魁感到疑惑,说道:“有话快说,跟个女人一样,成什么样子。”
羽洛微笑,道:“你这人倒是爽快,那我也就直说了,你既然是兽王岭皇族之人,又为何会在一个月前与魔都的人成为好朋友,还来我神都做这种拿药不给钱的荒唐事?”
敖魁闻言之后眉头皱了皱,也是感到了几分的疑惑,说道:“这个问题你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也说了,你伤了我的朋友,该付出代价。”
羽洛伸手手掌制止敖魁,说道:“我们的战斗并没有意义,因为这点药而把这里破坏了太多,反倒有些得不偿失了。”
敖魁看了看满地疮痍的地面,面色也是有些挣扎,但是犹豫了片刻之后,便也打定了主意,怒声说道:“你休要花言巧语,我要为我朋友讨回公道。”说完之后也是不再想其它,提起斧头便又是一道厚重的斧光,将地面划出了一道沟壑,攻向羽洛。
羽洛见状之后眉头微凝,飞身闪避,说道:“公道,什么是公道?你们不讲理在先,可还知道公道?”
神瞑扇张开一半,一道劲风再度回旋扫出,压的敖魁拿巨斧阻挡。羽洛运转灵力冲向敖魁,一拳轰在敖魁的胸膛,打的敖魁往后连退两步。招式不断,双脚不断挥动,转眼之间,便与敖魁交战了数十招,逼的敖魁连连后退。
逐渐适应了羽洛腿击的敖魁也是慢慢回过了气,在羽洛最后的起身攻击时,双手交叉合于身前,在与羽洛腿击交撞之后,身体化弓,算是在最后的一击中,接住接住了羽洛的攻击。
敖魁嘴角露出了笑意,双斧挥动,斩出一道足以将人体斩成两截的斧光攻向羽洛。
羽洛面色一惊,一个后空翻闪开这道摄人的斧力,神瞑扇以剑回身蓄力刺出,心知敖魁刀枪难如,便也毫不留手,全力刺向敖魁腹部。
当啷一声脆响,一道锐利剑芒果然是被敖魁硬生生以身体接下,羽洛牙关紧咬,爆喝一声,灵力借助神瞑扇之力再度加强,脚上发力,竟是顶着奋力抵挡的敖魁向后不断后退,直至羽洛拼尽全身劲力,一道金芒突然自眼眸之中闪动,剑招威力猛然加剧,带着发出痛苦呼声的敖魁飞上半空,霎时一道气劲自剑芒周围震出,将敖魁重重轰向了与苒蝶正在交手的桑谆方向。